八喜电子书 > 游戏竞技电子书 > (家教同人)每个世界都遇见你+番外 作者:装果汁的杯子(jjvip02-20完结,多穿) >

第14部分

(家教同人)每个世界都遇见你+番外 作者:装果汁的杯子(jjvip02-20完结,多穿)-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窒息的感觉如影随形。
  江一一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起来。
  落在肩膀的晃动渐渐加大了力道,江一一只觉得自己坚持着的求生欲、望在这一刻再一次无法阻止地淡了下去……
  
  “江一一!”
  
  “……”
  
  “江一一你怎么了!?”
  
  “……你……是谁?”
  
  江一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少年,满脸焦急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又在听到自己下意识地回答后愣了下来,脸色看起来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一片苍白。
  仿佛一直漂浮在冰冷沉重的海水里意识终于回笼,江一一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盯着自家弟弟看了好一会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
  
  “江然,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离姐远点。”
  
  江然揉了揉脸颊,沉默严肃到江一一有点发毛。
  
  “怎么了?打疼了啊……那什么,刚睡醒没反应过来,又做了个恶梦,正好一睁眼看到你那张脸在眼前,顺手就……唔,别那么小气啦,我跟你道歉,乖啦~”
  
  江一一伸出手想要帮他揉揉脸,不过按照经验,好姐姐早就做好了被自家不识好人心的青春期骚年拍开手的准备。
  她的手指顺利地落在了江然的脸颊上。
  有些惊讶,但是这并不妨碍江一一揉揉捏捏的时候顺便扯一把自家弟弟的腮帮。
  
  恩,挺嫩的。
  
  本着某种羡慕嫉妒恨的心理,江一一瞪了江然一眼。
  
  大爷江然把手臂椅背上一搭,面无表情地用右手拇指比了比肩膀。
  
  “这边。”
  
  江一一一拳头塞了过去。
  
  “姐~”
  
  顺毛捋江然对自家姐姐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腻乎乎地拖长了音调。
  
  江一一塞出去的拳头变成手掌落在了江然的肩膀。
  
  两姐弟闹出的动静在等候区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不过外面的天已经晴了。当美妙的机场广播响起的时候,江一一活动了下手腕,和江然一起站起身。片刻,两人无比默契地转身,地往外走。
  
  ——那两位一身南国风情的大妈大叔是谁啊,我们不认识你们喔。
  
  深知自家孩子脾气的江爸笑得无比温柔,拍了拍拼命往下压帽子的江妈的肩膀,抬手一指。
  “老婆,上!”
  
  “……妈~爸~你们回来了。”
  
  “妈,您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有品位了简直就是——是江然往外走的,我跟他。”
  
  “江一一!?嗷嗷!妈,我错了诶诶……”
  
  江家:
  
  “马尔代夫的照片,美吧~”
  
  “老妈照的吧。”
  
  “……一一啊,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过来,爸爸给你看照片~”
  
  “我恐水症上升为海水恐惧症,免了。”
  
  “没事吧?”
  
  “还不就那样咯。不去海边就没事,起码喝水不会怕。恩?老妈你要干嘛?诶!?”
  
  “看来没说谎。”
  
  “老妈……”
  
  “老婆……”
  
  “似乎有些严重啊……江,这是不是电视上说的心理问题?”
  
  “老婆说的对~~~江然,把你姐姐抱回房间,待会下来我有事要问你。”
  
  “恩。”
  
  江然打横抱起没出息地被海水照片吓昏的江一一,上楼,用脚踢开江一一的房门,把她放在了床上,很细心地给她脱掉鞋子、外衣,压好被子。
  歪了下脑袋,江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低下头凑到江一一耳朵边上。
  “江一一,你该减肥了。”
  
  说完,拨了拨江一一的刘海,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心满意足的关门走了出去。
  
  江一一这一觉睡的很沉,没有做梦。
  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可闹钟上的时间却告诉她那只不过是一个小时都不到的小憩。
  
  打了个哈欠,江一一揉了揉太阳穴,打开门赤着脚下楼觅食。
  
  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阴沉了下来,风吹得行道树们的枝桠群魔乱舞,三点还不到就黑得像是入了夜。
  估计很快要下雨。
  江一一琢磨了下,收回视线。
  楼梯口自下透来亮光,江一一条件反射地吸了吸鼻子,很失望地没有闻到家庭主妇江爸炒菜传出的香味,倒是交谈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挺清楚。
  
  “……做梦?”
  
  “恩。”
  
  “不可能。一一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
  
  “江然你也发现了?也是,你从小就和那丫头最亲,没可能发现不了的。”
  
  “眼睛。”
  
  “老妈?”
  
  “一一的眼神,很陌生。她看着我的时候,不像是女儿看着妈妈,更像是长者纵容着小辈。”
  
  “……”
  
  “……”
  
  “她在机场也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问我是谁。”
  
  “!?”
  
  “老婆,老婆!先冷静一下,一一还在睡。”
  
  “万一她又做梦了怎么办?”
  
  “……那也不能不睡觉啊。别担心,起码不管怎么样,一一都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不是吗?”
  
  “……恩。”
  
  “她自己应该也发现了那些变化。”
  
  “怎么说。”
  
  “她自己告诉我说是因为做梦,她说自己分得清梦境和现实。”
  
  “你确定她是告诉你,而不是在强调着提醒自己?”
  
  “……我不知道。”
  
  “一一……”
  
  “老婆,别急,别急,平静下来。”
  
  “江,你还记得我那个姑姑?”
  
  “你是说……”
  
  “她也是这样,然后有一天,就再也没有醒来了……我担心、担心一一她……”
  
  “……”
  
  楼下传来小声的啜泣,那声音被空间放大拉长,凝结成令人窒息的寂静。
  江一一靠着墙壁,双手抱住自己的手臂,只觉得窗外暗沉的黑色噬人一般压过来,几乎要将她吞没。
  
  一一。
  一生平安,一帆风顺。
  
  后背一片冰凉,江一一轻轻地,悄悄地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终于被那一声啜泣撕去了遮蔽——她确实,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江一一,二十年。
  马西莫,两年。
  艾米,十二年。
  泽田娜娜,二十年。
  杜一一,五十年。
  黑子哲奈,十九年。
  戈蓝,二十年。
  
  现实的世界,二十年。
  梦境的世界,一百二十三年。
  
  梦境中的世界,江一一的人生越来越完整。
  
  梦境中的每一个世界,江一一都有着不同的人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遇见不同的人,真实到让她在梦中有时已经分不清究竟哪里是现实。
  现实的世界有着她深深爱着也深深爱着她的家人和朋友,可是梦境中的世界也有着深深爱着她的家人、朋友和爱人。
  
  就好像一个天平,现实的世界仍然稳稳地压着,而梦境的世界中,却在一点一点地增加筹码。
  
  江一一不愿意去想这样继续无止境地梦下去,结果会是如何。
  她知道,那样的答案不会是她想要的。
  
  要结束。
  一定要结束这样的梦境。
  
  可是……该怎么做?
  
  无法抗拒的深深倦意伴随着时钟滴答的声响涌了上来,江一一眼睛睁了闭闭了睁,终于还是沉入了梦乡。
  那是一片温暖的水域,奇异地没有让江一一察觉到恐怖。她安静地睡在这片温暖里,丝毫没有窒息的感觉,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响应着这空间中的唯一声响规律的鼓动着。
  
  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中。
  令人怀念到想要流泪的温暖和安定。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了,大概……




☆、埃特(二)

  198X年的秋天,意大利的贫民窟里又诞生了一个新的生命。
  
  当然,没有人在乎这个。
  生活在这里的人只在乎自己明天能不能吃到一碗炖土豆,会不会在夜晚倒在某个角落永远地闭上双眼。
  
  艾玛看着睡在床上的婴儿,她闭着眼睛,正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吮得有滋有味,柔软的稀疏毛发搭在脑袋上,睫毛很长,眼睛只在生下来不久睁开过一次,很黑很亮,模样说不出的乖巧可爱。
  看着女儿睡得香甜的模样,艾玛几乎也以为自己躺着的不是一块铺了被单的木板,而是松软喷香的大床。
  
  额头有汗水渗出,艾玛看了看窗外,已经到了秋天,火辣辣的太阳却仍然一点都不吝啬它的热度,孜孜不倦地给路面升温。
  这里几乎没有树,更听不到蝉鸣。
  树都被砍了空出地方搭棚子多睡几个人,蝉则是许多天都吃不到肉味的人们盘子里一道粗鄙的美味。
  
  虽然很热,但是艾玛却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如果是冬天的话,她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男人们的手里有了余钱,她才可以奢侈地养着自己的血肉。
  
  “真是个幸运的姑娘。”
  
  艾玛在婴儿的脑门上亲了亲,爱怜地拨了拨她软软的头发。
  
  “埃特,我的小埃特。”
  
  江一一努力地掀了掀眼皮,只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像。
  
  “啊……啊!用力点!好舒服~”
  
  “SHIT!你就喜欢这样是不是,看我今天——喔,好爽!再夹紧点!”
  
  微掩的门扉里透出丝丝微光,江一一把自己缩在屋外的角落,团抱住膝盖瑟瑟发抖。她每次呼吸吐出的白雾,带出浅薄的温暖,很快就散在了寒风里。
  从屋子里传来的□没有丝毫停歇,暧昧的噗嗤声和啪啪声拼命地往屋外瘦小单薄的孩子耳里钻。
  江一一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
  
  艾玛是个妓、女。
  但是艾玛也是个好妈妈。
  
  起码她没有放弃江一一,也没有打着培养接班人或者储备粮的心思。
  
  江一一抬起头,盯着从夜空中落下的雪花。
  屋子里传来一声高亢的呻、吟,然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交易结束了。
  
  穿上衣服以后看起来也挺有派头的男人,毫不在意地当着幼童地面和艾玛直白地调、情,然后一点也不留恋地匆匆离开。
  
  衣冠禽兽。
  江一一把头埋进了臂弯。
  
  “埃特。”
  艾玛拢了拢她的披肩,那是一件除了让艾玛看起来让人更有性、趣外在没有其他作用的装饰品。
  喔,不对,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披肩实在是很实用。
  艾玛找到江一一的手,握住。
  “进来把屋子收拾下,妈妈去做饭。”
  
  “恩。”
  
  江一一点了点头,对床单上的白、浊和湿润视若无睹,熟练地抖开换上另一件,然后把这一张扔进盆子里,从屋角拖出早就化开的雪水,倒进去搓洗起来。
  屋子里的铜锅传来炖土豆的味道。
  
  江一一四岁的时候,艾玛傍上了当地一个有钱人,母女两过了好几个月的幸福生活。
  可惜这幸福来得太轻易,失去的也一样容易。
  刚刚入冬,那个有钱人就抛弃了艾玛,杳无音讯。
  
  又是冬天。
  
  不过这个冬天,倒是比以往好过了许多——只除了一样。
  艾玛似乎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有钱人,在他不告而别后受了很大的打击。
  
  所以这个冬天,几乎都是江一一在照顾沉浸在抑郁中的艾玛。
  
  所幸,托那个有钱人的福,艾玛得到的各种礼物,算下来能够她们省吃俭用十几年。更多的则是衣服,有钱人似乎想要在艾玛面前表现自己的和蔼可亲,曾经很大方地在商场让江一一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
  江一一很不客气地挑选了不少保暖御寒的衣服,顺带还把家里的床单被套备置了好几套换洗。
  
  冬去春来,艾玛的抑郁没有好转,反而在得知自己又怀孕了之后连精神都出了些问题。
  艾玛坚定不移地认为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和那个有钱人的——尽管无论是医生还是江一一都可以告诉她这个孩子才刚刚两个月,但是有钱人已经抛下她快四个月了。
  与此同时,那个有钱人的身份在艾玛的记忆中却是飘忽不定起来,有时候是黑手党老大,有时候是罗马贵族,有时候是美国总统。
  
  艾玛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江一一有时候会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地再一次进入梦中的世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是从胚胎开始,更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会反而觉得江一一那平淡却又幸福的二十年更像是一场梦。
  
  或许是因为几乎之前的所有世界江一一都是幸福快乐的,就算有过悲伤痛苦,也只是一种经历,所以在对比之下,那些记忆,反倒更像是艰难生活着的埃特渴望幸福而做的美梦。
  
  没有任何预兆的,艾玛在十月十日这一天突然阵痛,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婴。
  接生的是江一一。她满身是血的抱着闭着眼哇哇大哭中气十足的弟弟,用热水给他擦洗着皱巴巴的身子。
  
  生下孩子后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的艾玛重操旧业,养家糊口,于是这个一直没有被命名的弟弟就都是江一一在照顾,
  江一一不在乎。面对着皱巴巴的小小一团,江一一母爱爆发了。
  尽管她才五岁。
  
  不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江一一看看睡在床上握紧小拳头皱着眉毛的弟弟,再看看破旧的棚屋简陋的摆设,最后看看自己趁着那几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