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ness-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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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根本没意识到我说了什么,只是不满我突然离开,伸手要将我拉过去。
我再说一遍,“我得去吃点东西了。”
流川迷朦的乌黑眼睛看了我半天,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现在?!你一定在开玩笑。”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看了一眼,真的觉得自己太不义气了,可我没办法,当务之急是填饱我的肚子,饱暖才能思淫欲。我委婉解释,“我真的太饿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流川一手将我拉了下去,“少罗嗦,给我开始做。”
我委屈的要命,难道我不想做吗?如果能忍的话我会不忍吗?身体的动物本能决定思想,它自己不愿意做了,我有什么办法?
流川等了片刻,终于意识到不先给我吃东西是不行了,他一把推开我,差点没把我推到床下去,可见火气不小。他起身胡乱抓到两件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冲到了厨房。我尾随其后,保持一定距离,以防不测。流川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我心惊肉跳地听着他弄出的巨大声响,在心里暗暗祈祷,只要让我顺利地吃上东西,待会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做到流川不想做为止。
流川翻了半天,转回身来对着我,面色铁青地说,“没有东西吃。”
我小心翼翼地献策,“要不,咱们叫外卖?”
流川更加不悦,我理解,叫外卖至少要等二三十分钟,再加上吃也要花时间,实在让人等之不及。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流川回到卧室,片刻之后回来,已换了一身比较整齐的衣服,然后看也不看我,直接出门去也。我看他也没拿车钥匙或钱包,猜不出他要去哪里,看他的脸色,也没敢跟过去,只好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大约五分钟,流川回来了,手里端了一只小锅,锅盖尚未打开,牛肉的香味已经四溢。我率先冲进厨房,拿出碗筷坐在桌边摆开架势。流川把锅放在桌上,我迫不及待地揭开锅盖,是咖喱牛肉汤,汤稠料足,颜色鲜亮,还有好多的牛肉和配菜,让人食指大动。我闷头大快朵颐十分钟,才想起来问流川从哪里变来的牛肉汤。流川撑着头也坐在桌边看我吃东西,面色已经稍雯,淡淡说,“我同邻居借的。她正好在做饭。”我想起来了,流川的邻居乃是一个褐发美女,我见过两次,对流川热情的紧,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倒没有吃醋,流川的女性爱慕者一向不比我少,早已见多不怪。更何况我对流川充满信心,我们这么多年来,分分合合不知多少次,中间也不时有人插进来,但最后我们还是回到彼此身边。
我肠胃有了东西垫底,轻松起来,取笑流川,“人家把晚饭都借给了你,你要拿什么去还?”
流川看着我说,“她要我陪她上床。”
“什么?”我怪叫,“一锅牛肉汤你就要陪她上床,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我不答应。”
流川眼睛里微微笑,“她说等一会会做奶酪蛋糕,如果我想吃,也可以给我端一块来。”
奶酪蛋糕!我的最爱!!!那女人的奶酪蛋糕我有幸尝过一次,绝对是极品。
我沉吟,“既然人家这么有心,你总不能太过无情。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流川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我痛叫一声,定睛一看,两排整齐的牙印,深的仿佛刻在上面一样。流川得意地笑,笑完了又凑了过来,我戒备地看着他,随时准备抽开胳膊以防他再咬我一口。流川没咬,反而温柔地舔了上来,将刚才他咬的地方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轻地抚弄。
一阵麻酥的感觉从脚尖经过脊椎直冲我的快感中枢,我推开碗,(反正已经吃饱了)将流川一把拉起来,直奔卧室,路上我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流川想了想,“要去图书馆查些资料,就是我今早和花形说的关于化学药剂方面的。”
那个包在我身上,我今天刚上完庭,明天也可以不用去办公室。我盘算完后和流川商量,“今天晚上玩通宵好不好?”
流川斜睨我一眼,“你行吗?”
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侮辱是你说他小;唯一比那个还大的侮辱就是你怀疑他不行。我知道我的体力不能和大学时比,但只有毛头小子才会仗着好体力蛮干,象我这样经验丰富的高手,多的是手段让对方欲死欲仙。
进了卧室,我将流川推倒在床上,随手关上了门。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
……
……
不知过了多久,在销魂蚀骨之间,隐约听到有敲门声,我似乎模模糊糊地问了流川一句,要不要去开门?流川没有反应,当时他已经意识半失,连叫也叫不出来了,所以我不确定他是根本没听到还是有听到但说不出话来,总之我们俩都没有意思停下来做任何其他的事,只是继续将身体纠缠在一起,寻求人体所能达到的快感的极限。敲门声一会就自动消失了。
很久以后,我和流川做中场休息,流川打开门看了一下,门外有那个邻居放下的奶酪蛋糕,他拿了进来。我同流川排排坐在床上,吃着最爱的奶酪蛋糕,幸福的感觉满的要往外溢,所以我轻吻流川,一切爱语尽在无言中,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知道吗?流川温柔回应,我仿佛可以听到他说,白痴。
……
我们终究也没有做完整夜,但绝对不是因为我不行的缘故,而是流川最后先我力尽倒下,昏睡不醒。我替他摆好睡姿,盖好被子,才来得及松了口气。幸亏他先倒下了,其实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躺在流川身边,一只手搭过去确定他的存在,安心地睡着了。
大约在清晨五六点的时候,我被电话铃吵醒,一时间半梦半醒,不知身在何方。茫然地转头看了看,流川头依在我的肩膀旁边睡得正熟。他睡觉极不老实,将被子踢的一半挂在身上、一半消失在床边,从肩膀到腰线一览无余。我索性将他的被子揭了,把他整个抱进自己的被子里,让他的背部贴住我的前胸,凉凉的好不舒服。我抱着流川继续昏昏睡去,电话铃还一声声的响,我不敢叫醒流川接电话,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也不能自己去接电话,因为不知道谁会打电话来。如果是流川的同事的话,我会很难解释。我和流川的关系在我们工作的圈子里仍然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六章
大约在清晨五六点的时候,我被电话铃吵醒,一时间半梦半醒,不知身在何方。茫然地转头看了看,流川头依在我的肩膀旁边睡得正熟。他睡觉极不老实,将被子踢的一半挂在身上、一半消失在床边,从肩膀到腰线一览无余。我索性将他的被子揭了,把他整个抱进自己的被子里,让他的背部贴住我的前胸,凉凉的好不舒服。我抱着流川继续昏昏睡去,电话铃还一声声的响,我不敢叫醒流川接电话,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也不能自己去接电话,因为不知道谁会打电话来。如果是流川的同事的话,我会很难解释。没错,我和流川的关系在我们工作的圈子里仍然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电话铃响了一会,终于死心地停止了,我也渐渐睡着了。再度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亮的非常可疑,我探头去看了一下床边的电子钟,我的天,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身边的流川动了动,很不满我改变姿势打扰了他。我探过手去把流川环在怀中,以防他被叫醒的时候发动攻击,然后开始轻轻摇晃他,“流川,流川。”
流川不耐烦地想要翻身再度睡去,被我制止住以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迷糊又火大地看着我。我赶快说,“已经一点了,你今天不是还有事干吗?”流川想了想,想的过程中眼睛又摇摇晃晃地要闭上了,我叹气,其实我不是不让他睡,只是如果等他自己清醒起床,那就不知道是几点了,而他也会因为没做完今天要干的事迁怒于我,到最后倒霉的人还是我。
再摇了流川几下,流川努力将脑袋埋在枕头里,说,“5分钟。”看他那么困的样子,我不由俯在他耳边笑道,“不会是因为昨晚我太厉害了吧?”流川静默一秒钟,然后一拳外加一腿,一气呵成地将我踢下床去。饶是我身手矫健也还是姿势难看地着地了,我坐在地上,再一次认识到这个痛苦的现实,“还是你比较厉害。”流川忍不住笑了出来,翻过身来看我,“去做饭好不好?我饿了。”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衣橱里找衣服,一边说,“贵府的冰箱除了水以外,连只鸡蛋都没有。怎么做?不如你起来,我们到外面吃。”
流川在床上舒服地伸个懒腰,“太麻烦了。我想在家里吃。”
我转回头来,瞪着他,“所以因为你懒得出去吃,我就得出去买好了东西,再回来给你做出来?”
流川说,“昨天你的晚饭是我出去给你弄的。”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表示谈话已经结束,他要继续梦周公去了。
我放弃和他辩论,对于耍赖的流川我没有抵抗的能力。我再度去翻衣橱,很奇怪,我的衣服一件也不见了。虽然我和流川并不住在一起,但我们经常会在对方的公寓过夜,所以我放了一些衣物在流川这,流川也放了不少东西在我那。虽然我有三个月没来,衣服应该换季了,可我记得应该至少还有几件衬衫是整年都通穿的,更别说那些内裤了。可不论是衬衫还是内裤,我一件也看不到了。
“流川,我的衣服呢?”我一边找,一边问。
背后的流川好像睡着了,没出声。睡着的也太快了吧,我狐疑地回过头去,流川一动不动地躺着,好像真的睡着了。我左右看了看,捡起两只袜子放在了流川的枕边。流川继续保持原有的姿势,呼吸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我拿起那两只袜子,在他脸前晃来晃去,流川的呼吸渐渐开始放慢,我无声地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两只袜子丢到了流川的脸上。下一刻,流川大怒地睁开眼睛,“混蛋。” 然后两只手去抓那两只袜子,一边便要跳起来,我早有准备,跳上床跨坐在他身上,顺便将他的两只手牢牢地压在他的头两侧,流川挣扎无效,只好一手抓了一只袜子,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笑笑,“老实说,我的衣服哪去了?”
流川的目光稍稍动摇了一下,没那么凶了,他冷冷地说,“我扔了。”
我打量着他,再问,“扔哪里了?”
流川把头扭开,“门厅的垃圾袋。”
我想起来了,昨天就在进门处看见一个很大的黑色垃圾袋,我还觉得流川比以前还懒,居然攒了这么多垃圾才集中以来扔掉,没想到是我的衣服。我顾不上心疼我的衣服,先审问流川,“为什么扔掉我的衣服?”
流川没说话,看上去有点心虚。
“昨天生我的气了?”我在流川的耳边软语相问。
流川给我一个眼神,你明知故问。
我低低问,“因为我没答应和你吃晚餐?”
流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了解地“喔”了一声,做势要放开他,流川刚松一口气,我又压住了他。我做若有所思状,“为这么点小事就气得要扔我的衣服,这不太象你呀?”
流川气愤地挣扎,“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笑,“别着急嘛。我只是想发挥一下我的推理能力。昨天你因为一些原因非常生气,决定扔了我的衣服出气,但是显然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让你没那么生气了,所以衣服还留在你的门厅里。怎么样,到目前为止我的分析还算合理吧?”
流川试图用他还自由的腿做最后的尝试,不幸地是我们俩现在都彻头彻尾地赤裸着,他不停地乱动直接导致了我们中间部位的互相摩擦,我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分神了。我无奈地叹气,“流川,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动了。你这样弄,我还怎么专心思考?”
流川这才醒悟过来,但他只停顿了一下,立刻变本加厉的挣扎起来,而且这次的目的很明显已经不是挣脱,而是故意引诱我了。很怪异耶,我暗忖,流川宁愿色诱也不愿意我追究他的原因,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我明白了。我指着流川,十分得意,“你昨天以为我是真的和人有约,所以才特别生气,对不对?”
流川别过脸去,“自我陶醉。”
我不理他,继续,“后来洋平叫你去接我,你知道我其实没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才没有把衣服扔掉。”我笑眯眯地看着他,“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流川脸有一点微微地红,为了掩饰,他反守为攻,“是你自己素行不良,别人才会怀疑你。”
我一听,这可事关我的清誉,非同小可,揪住流川,“你给我说清楚,怎么样素行不良?”
流川很别扭地将头转了开去,看着窗外,哼了一声,“你自己清楚。别的不说,那个委托人朱里安尼,你就和他亲热得很呢。”
我大声表白,“我和他完全是公事关系,人家早有恋人了。”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他的恋人就是那个罗神父,想着自己差点说漏嘴,,不由立刻心虚起来,底气不足地说,“你别乱怀疑。”
流川显然对我的语气很敏感,听出了点什么似的,转过头来逼视我,“你好象很遗憾人家有恋人了?”
我将头摇得飞快,“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流川冷冷地说,“最好没有。人家那不只是恋人,而是已经订婚的未婚妻了。我想你再没道德也不至于破坏人家家庭。”
我立刻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当下我心中想,订婚又不是结婚,还不能算是家庭吧。当然我绝对不会把这一点提出来和流川探讨。
流川说到这,检察官的本能起作用,将思绪转到了别的地方,“说实话,Julie法官的判决真的很出乎人的意料,我也吓了一跳。”
我心里一时间转了无数个念头,不知是不是要把话题拉了开去,但因为我自己也被这个案子困扰着,我想听听流川的看法,当然前提是不能告诉他罗神父做假证的事。
我若无其事地问,“你觉得法官的判决是正确的吗?”
流川想了一想,“虽然是我起诉朱里安尼,但经过庭上的传讯还有观察他听判决时的反应,我倾向于相信他是无辜的。我不认为他有胆量拿起枪去抢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