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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witness-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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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杀人。所以法官那么判决,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我可不想送一个无辜的人进监狱。” 

我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至少在‘朱里安尼是无辜的’这一点上,流川的直觉和我的是一样的。虽然他的情人罗神父用了欺骗的手段去替他开罪。 

流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其实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的是那个罗神父。” 

我的心跳停了一下,“什么意思?” 

流川说,“你不觉得他对法律程序非常熟悉吗?他一开始去找你的时候就知道先同你要法律豁免权,后来在庭外听证会的时候,也只说想说的,甚至不惧怕法官的威胁,似乎非常清楚法官不会把他怎么样。”流川说着说着,兴奋起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或者他一开始就全部打算好了。庭外听证会是他既让法官听到他的证词又不用上庭的唯一办法,他不能直接去找法官谈条件,作为中立的法官非常可能或者把他直接扔上法庭命令他说,或者干脆一个字也不要听。他也不能来找我,因为我是起诉人,我很可能为了将朱里安尼定罪而完全忽视他的证词,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你已经先答应了他豁免权,法官假如强迫他上庭就会也损害到你的职业信誉,进而波及整个审判的诚信度,而法官当然不愿意这种情况的发生。” 

我的冷汗都快下来了,勉强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这个罗神父很老谋深算的样子,那你还相信他的证词吗?” 

流川摇了摇头,“这正是我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因为我没有理由怀疑他的证词,他没有任何理由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跑到法庭来撒谎。昨天中午参加完听证会后,我立刻打了几个电话调查罗神父的背景,他是一个很受尊敬的天主教堂的神父,在他的教区待了有三年了,声誉方面没有任何纰漏。而朱里安尼甚至不是一个天主教徒,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除了他们是情人以外,我在心里暗暗补充。也许我应该告诉流川真相,但我不肯定流川会如何反应,我唯一肯定的就是他绝对会非常非常地愤怒。流川疾恶如仇,也憎恨玩弄法律程序的人,对他来说,法律程序和正义一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则不同,只要朱里安尼真的是无辜的,我不介意别人用一些手段来帮助他,我们的法律程序并不完美,有时反而是好人遭殃。从某种角度来说,罗神父的做法让每个人都赢了,朱里安尼无罪释放,我打赢了官司,流川也没输(陪审团已经判了朱里安尼有罪),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是我的自尊。 

流川最后说,“其实罗神父的做法也可以理解,他想帮助被告,也想保护自己,他的做法很聪明。我觉得不舒服大概是因为他是个神父,总觉得神职人员应该没有这些世俗的精明和计谋。” 

神职人员也应该没有世俗的欲望,我默默地想,他的心是怎样同时面对上帝和恋人呢? 

在我冥想的时候,流川催促我,“别发呆了,你该去买东西去了。先穿我的衣服吧。”我很高兴流川打断了我的思绪,罗神父代表不愉快的经历,我希望早日将他忘掉。跳下床挑了流川几件衣服穿上,巡视了一下流川家里各种日用品的储备情况,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我出门购物去了。 

我先坐出租车到洋平的酒吧,取了我的车,然后直奔超市。先买日用品,然后是食物。足足买够一个星期吃的东西,至于今天的午餐嘛,煎两块牛排,来一个海鲜沙拉,再来一个汤,一支长面包,就可以了。在甜点区我犹豫再犹豫,不知该买咖啡蛋糕还是冰激凌派。我看了看购物车里的东西,正正好好一半是我爱吃的,一半是流川爱吃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拿了冰激凌派,怎么说我也比流川大一岁,应该让着点他。 

我大包小包地回到了流川的公寓,流川大少爷居然还待在卧室里。我也懒得去叫他,放好东西,打开音响,随便放了一张碟,然后直接进了厨房。 

先将食物放进了冰箱,我开始做饭。我自觉手艺不错,不过无从证实,因为除了流川没有别人尝过我的厨艺,而流川,不是我说,他的味觉神经严重发育不完全,只认准了几种垃圾食物,亏他还是有钱人家出身。 

音乐声从客厅的音响里娓娓流出,是一个红了很多年的女歌手,流川几乎只听她的歌,我第一次知道流川喜欢她的歌时,还大吃了一惊,真看不出他会喜欢这种风格的歌——很哀怨的女人的情歌,总是在痴痴地等待情人,怀念失去的爱情,一副深闺怨妇款。去问流川,他很疑惑地说,“很好听呀,睡觉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吵。”我绝倒。所以至今流川家里的还是最多这个歌手的唱片,我也跟着听,几乎每只歌都听得烂熟,可以从任何一个字接起来唱下去。 

那女歌手唱道:“ 

我以为秋天来了 枫叶会改变颜色 
遮掩夏天的闷热 听见鸟儿在闲扯 

我以为时间过了 经历这一种转折 
解脱一切的那一刻 会重新遇见快乐。” 

我精神一振,这首歌我最喜欢,也是我最先学会的一首。我拿出一个木锤敲打着牛排,这样打过的牛排吃起来肉质比较鲜美,然后和着那女歌手唱了起来,“来时孑然一身,去时孑然一身,所有一切的答案,只有一个人知道。” 我将打好的牛肉放到一个大盘里,浇上腌料让它入味,拿出海鲜来解冻。 

一段哀伤的小提琴曲后,女歌手进入了本歌的高潮部分,我深吸了一口气,充满感情地跟上。 

“我的天啊, 我的天啊。” 

解冻的海鲜用凉水冲一下,在开水里略煮一下,去掉细菌。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煮好的海鲜放在冷冻箱里冰镇五分钟,口感绝佳。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把做沙拉的菜叶子放在沙拉盆里,待会上桌的时候再把海鲜、沙拉酱加入,才会保持菜叶子的清脆感。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打开烤炉的开关,设定温度300度,长面包用锡纸包好,待温度达到300度后放入,烤10分钟,面包外皮蓬脆,里面的心微有一点湿,即使不涂黄油也非常可口。 

歌的节奏快了起来,我的动作也相应加快,“我以为不思不想,不爱不恨不管,就能够心无挂碍,直接到达彼岸。” 

把液体汤料从纸盒里倒入汤锅,加上半升水,把电磁炉的电源打至中火,煮沸10分钟即可。我将另一支煎锅也放到火上加热加油,准备煎腌好的牛排。 

“我以为不吃不喝,不哭不笑不烦,就能够心无旁骛,拥抱我的天……” 

一只手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现在就送你去。” 

我挣扎着挤出几个字,“薯条……客厅……咖啡桌。” 

手松开了,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颊上,“谢谢。” 下一刻,客厅传来打开纸袋的声音。 

我提一口气,唱,“堂……”,余音饶梁三日而不绝。 

************************* 


午餐非常美味,我们俩个人把所有的东西吃得精光,连那个冰激凌派都分着吃掉了。我再一次对流川的吃功产生敬意,餐前就吃了一包薯条,正餐和我吃的一样多,冰激凌派他居然也有吃一大半,想减肥的女士应该向流川询问他的维持体形秘诀。 

吃完饭,流川很自觉地收拾了桌子,把餐具放进了洗碗机,然后煮了咖啡。一时间咖啡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我深深陶醉,同流川说,“上帝太喜欢恶作剧,专门造了这许多让人不可抵抗又于人有害的东西来捉弄人类。比如大麻,比如咖啡。” 

流川微笑不语,只轻啜自己的咖啡。我继续引申,“既然人类是上帝制造的,为什么他不将人类造的同他一样,反而故意添了无穷的缺点进去,让人软弱、贪婪、愚蠢?圣经说世上的每一个人上帝都早有安排,我倒想知道他给我做了什么安排。” 

流川慢慢开口,“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胡说八道亵渎神灵,而我为什么要乖乖地坐在这里听你胡说。” 

我微笑,“因为我胡说的时候尤其帅,所以你借着听我说话偷看我。” 

流川摇头,“我只希望公寓的墙能有你脸皮的一半厚,那样隔音效果会大大提高。” 

流川喝完咖啡,拿过他的公文包,就在沙发上把他的资料展了开来,开始工作了。我瞄了一眼,“这就是你要问花形的那些有关化学的资料?” 

流川点点头,又展开了一本极厚的大字典,开始逐字逐句地查。我随便抽了一张来看,“这是化学药剂的内容,花形念的是化工,你找他不如找我。” 

流川看我一眼,“你是花形的同学,有什么理由他不会的你会?” 

我竖起一只手指,“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以前有一个女朋友是念化学药剂的,为了让她有时间和我约会,我替她读指定材料、做作业、准备考试重点,她的最后成绩是A。你说我会不会?” 

流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原来你的一身本领都是这么来的。那你这么学识渊博,想必是因为你的过去非常多姿多彩了?” 

我立刻上前讨好,“一切的努力全是为了今天能够更好地为你服务。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嘛。” 

流川将资料扔给我,“那好,那你就负责在明天前让我弄懂这份资料。” 

我大模大洋地接过资料,说,“不成问题,包在我身上。”我瞄着流川,“不过,习惯上,我会要求我的学习伙伴准备一打削好的铅笔,以及不停供应的咖啡。” 

流川双臂抱在胸前,谨慎地看着我,“就这些?” 

我说,“我会要求我的学习伙伴脱去衣服,你知道,避免他们的衣服分散我的注意力。” 

流川夺过资料在我的脑袋上连敲了N下,然后把资料还给我,“开始工作。” 

7 

我在流川的监工下,勤勤恳恳地把资料通读一遍,然后再解释给流川听。毕竟是大学时的东西了,过了这么多年,记忆已经模糊了,所以我不时地要查一下字典、参考资料什么的。等到把资料弄的七七八八,窗外已经黑了下来,我也累垮了。流川不比我轻松多少,他在念法学院前一直念的是文科,基本上没有化学知识。 
我瘫在沙发上,翻了翻剩下的东西,“这些东西比较深一点,我也不大明白,要去图书馆查一下才行。”流川靠在沙发的另一头,说,“剩下的可以明天再弄,我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再看一下刚才看过的那些,还是很象天书。我敢发誓,如果再往我的脑袋里塞任何东西,它就要炸了。” 

我立刻把手里的纸张丢开,“感谢上帝,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今天就拉上我再去图书馆呢。” 

流川开始收拾摊了满桌子、沙发的纸张、字典,“你明天有空吗?我在午餐时间左右大概有一个小时的空档。” 

我皱皱眉,“一个小时肯定不够,你明天那么忙吗?” 

流川无所谓地说,“最近一直都是这样了,老板计划明年退休,所以这最后的一年的工作成绩一定要闪闪发亮。局里的每一个检察官都被分配了更多的案子,而且要求要加快每个案子的流程,所以……” 

流川的老板,Jason,是个脾气暴躁的秃顶老头,多年来功绩卓著,在本城司法界举足轻重。流川是他的最心爱的部下,一向对流川期望甚重,流言有说老头打算让流川做他的接班人。如果流言是真的话,流川今年大概不会好过,老头一定会拼命操练流川,好让流川接过他的位子时别人没话好说。毕竟,三十几岁就坐上首席地区检察官的位子是太锋芒毕露了。 

我不太关心地问,“那你今天不打招呼就翘班,不怕明天老板剥了你的皮?” 

流川耸耸肩,“上个月我几乎天天加班,连周末也没休过,他怎么好意思再挑剔我的出勤率?再说我今天也不是一点活没干。” 

他的话倒提醒了我,“流川,你已经攒了不少年假了吧?什么时候我们一起拿假期度个假怎么样?” 

流川有点犹豫,“我不知道,今年大概一直会很忙,你又喜欢挑春天夏天度假,那一般也是最忙的时候。” 

我有点不悦,去年就是我一个人度假,无聊透顶,最后还很耻辱地提前结束休假回来上班,简直有损我的形象。我开始游说流川,“今年由你决定我们休假的时间,我随时奉陪,这总行了吧。” 

流川很为难,“这是老板的最后一年,我答应他了……”流川大概看见我现在的脸色不善,没再说下去。我控制住自己,好不容易和流川和好了,我可不想再和他吵翻。 

我缓和了一下脸色,笑笑说,“难道现在你真成了老头的左膀右臂,一刻也离不开?我只说度假,又没说一定要很久,让你把所有攒的年假一次用光,只两个星期也行啊。” 

流川想了想说,“我大概能排出两个星期的时间。” 

这次我真心地笑出来,上前搂住流川,“太好了,我一直想和你再去一次欧洲,上次太匆忙了,走马观花,结果一点也不尽兴。这次我们只去意大利,专往它沿海的小城市玩去。” 

流川手指把玩着我的头发,叫我的名字,“仙道。”他的语气几乎是讨好的,我立刻警觉起来,和他拉开来距离,看着他的眼睛。 

流川祈求地看着我,“我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最好是在当天就能回来的距离以内,这样,万一有急事……” 

我将手从流川的肩上收了回来,冷冷地说,“既然你那么忙,也许度假压根不是个好主意,算我多事。” 

“仙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就算是当天能回来的距离以内也还是有很多地方可去呀,我们可以去西海岸,南方,甚至……”流川急忙地说着。 

我打断流川,说,“我有一个好主意,为什么不干脆就在本市呢?” 

“仙道,我没……” 

我继续着,“本市我们也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呀?对了,我忘了,我们俩不可以被人看到一起度假?没关系,我们可以哪都不去,就呆在家里。为了更安全起见,我们干脆在各自的家里度过,难道还会有比这更好的假期吗?” 

流川也变了脸色,”仙道,你究竟是对什么不满?工作忙不是我能控制的,至于不公开我们的关系,那是我们俩从一开始就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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