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夜叉传+番外 作者:潭君(晋江2014-06-29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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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女人,看着都嫌累,我还是更倾向于……卑弥呼啊。”
手中的木梳应声而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什么来着,路人甲会逆袭的。
n章节之前的长尾家介兄,逆袭了。
☆、二十六、
“啊!”
鬼惊呼着往左躲。
“嗷!”
鬼惨叫着跳起来。
“夫人!!”
鬼泪眼婆娑地飞在半空。
“叫老妈都没用!”银时恶狠狠地吼了鬼一句,又挥剑砍翻一个敌人。
从钟楼上下来,大街上已经满是燃烧的火焰和被毁的物件,甚至有被流弹砸中的人,伏在地上生死未知。
银时遇上了几个天人组成的小批先锋队,浴血杀出重围时身上已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你你你你……”鬼直愣愣盯着血红的人影,獠牙都抖了出来,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血……血……血血……”
“血你妹!你不是要进地狱救人吗?去杀了他们啊!”
鬼晃着两只蚊香眼,脸色愈发白到透明:“诶……?要、要我……去……去去去杀……杀……”
“你的獠牙和爪子摆着好看呐!”银时抓狂乱叫,“你到底是怎么变成鬼的?”
“我我我……是因为埋了嗷!……埋了夫人的头颅……”
鬼又一声怪叫,一溜烟飘到高处。
银时顾不得吐槽,四处谨慎望望,往平时的集合地点潜行。
一只手猛然抓住银时的脚。
银时手起刀落,剑锋急转直下——停在离手不满半寸处。
“救……命……”男人半个身体压在燃烧的木堆下,仅存的一只手深深抠住银时的脚腕,满脸惊恐。
银时呆了呆,四处扫视一遍,抽出刀鞘去撬木堆。
男人松了手使劲向前,嘴里不停念叨:“谢谢……谢……谢谢……”
银时没回答,他全身的力气都聚在手臂,上面青筋突起,木堆也不负众望的渐渐松动——
“当心!”鬼在上头惊叫。
银时只觉得有谁大力把自己扯了出去,下一刻灼热的火舌差点撩上自己的脖子。
他抬头,刚刚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火海。
银时艰难爬起来,咳嗽了几声。
“我……我只来得及扯开你……”鬼喏喏。
“谢了。”银时抹抹脸上的灰尘和血,没有回头看。
“你先走吧……我要睡一觉……”鬼这么说着,闭上眼睛慢慢变为透明。
“睡觉?”
“触碰实体……是很累人的……”
鬼慢慢闭上眼睛,身形越来越透明,直至看不见。
银时有些发愣,却很快回过神来。他环顾四周,多少火焰还在熊熊燃烧,多少废墟下还有求救的呼声。
银时来不及多想,只有继续往前走。
“首领呢?首领还没有找到吗?”北囿老爹边组织撤退,边抽刀砍敌。
“不知道,小中分……小中分去找了!”假发与北囿老爹背靠背,掩护士兵后退。
“先上土佐的船队!”北囿老爹一把扯过假发的领子,想把他提起来往后面扔。
出乎意料地居然没拎得起来!
假发长高了!也壮了!哪还提得起来?
于是北囿老爹只有朝他喊:“你先上去!”
“不要!”假发摇头。
“听话!你还小!”北囿老爹出刀替他扛了一击,左手用力推他。
假发还是摇头:“我不小了!已经满十五岁了!很快会变成十六十七十八!”
“上去!”
“不!银时晋助和小中分都没有回来,我怎么能先走?”假发瞪大眼睛,棕色的大眼眸里有火闪耀,摆明了就是要死守退路。
北囿老爹顿了一顿,手上动作不停,只是突然哈哈大笑:“小太郎,你大了。”
观景阳台缺了一块,原本上好的雕木现在只剩一角,苟延残喘地望着眼前缠斗的两人。
晋助用的是太刀,锋利刚硬,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他力气不足的问题,可是对面的人灵活的仿佛鬼魅,刀锋根本到不了。
小葵,如今应该称为卑弥呼,身轻如燕的跳跃躲避晋助的一次次攻击,并在每次空隙间射出袖箭。
“喂,你真的是高山晋作吗?很会提计谋的那个?”小葵带着闲闲的、欠扁的笑容,一晃眼就闪到他的背后。
晋助急转手腕,太刀倒插,还是被卑弥呼躲掉了。他立刻回防,将刀置于胸前:“少废话。”
“你真打算杀我?我陪了你整整半个月,都够一年休假了我。”卑弥呼半真半假的抱怨,抽/出匕首飞身上前。
“锵!”
兵器碰撞。
“力气挺大的,”卑弥呼表扬,“你生气了?”
“你还做了什么?”晋助不答反问,太刀在他手中化为幽冷的光。
“哟,知道这次袭击是我的手笔。嗯,不算笨。”卑弥呼反身后翻,跃上屋檐,站在屋顶上透过满城火光看阳台上的持刀少年。
“你化作游女接近我,为了偷得军队的情报,另一方面天人部队缓慢包围,正好在我军要拔营的时候截杀!”说到最后,晋助已是满脸杀意。
卑弥呼鼓掌:“一点不差。这是我学你们上次的做法,不过你们只是抢了一艘船,我却能整个灭了长州番,有进步吧?”
晋助冷笑:“你以为长州番狼队的名号这么好灭?”
卑弥呼也冷哂:“没了头的狼只能是死狼。”
晋助微微变色。
“你们的首领是要去看新的船吧。”卑弥呼满意地观赏晋助的脸色,“你说现在毛利敬远的尸体有没有被烧掉呢?”
晋助低下头,刘海在额前拂动,长刀清冷,飞灰苍凉,似乎此刻天地俱寂,只有风过无痕。
一时间卑弥呼有些恍惚。
她看着那个少年,深紫的碎发,碧绿的眼眸,跟自己心里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我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话来。”翡翠的眸子突然直视卑弥呼,眼里闪动讽刺的光芒,脸上居然是一派沉着。
“长州蕃是狼队,土佐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卑弥呼猛然一惊:“你……”
“你以为那么多土佐兵去哪了?”晋助勾起唇角,挽出一抹恶劣的笑。
“真是小看了你!”卑弥呼大声道,举起匕首飞身跃下。
短兵相接,彼此都清楚地看见对方眼中结结实实的杀意。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你叫什么名字?】
几根袖箭,长刀斜下挥舞,将它们尽数打下。
幽绿的眼睛结满寒冰,健步上前,反手向上。
【……小……小葵……】
发髻散开,长发迎风乱舞。
冷艳的脸庞在视线里转瞬即逝,匕首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攻盲点,偶尔听见些许飘忽的冷笑,仿佛隔岸。
一个右雉*,刀锋破开瀑布般的长发,手腕偏转,逆风而下。
【给你。】
长刀横在胸前,两把匕首都压在上面。卑弥呼凭着年长和常年的修炼,硬是用蛮力抵住晋助的攻势。
视线相交,默然无语。
【要给我?】
红唇勾起,振袖鼓动。晋助身体后仰,一个后翻险险躲过冷箭。
“不错。”卑弥呼赞叹,“我的体力差不多了,你应该也是吧?”
晋助不语,微微喘息。
卑弥呼摘下左边袖子里的箭筒,摆出姿势:“该结束了。”
绿色的眼睛暗了暗,晋助抬起长刀。
“是啊。”
【这些天多谢你。】
两个身影飞快相向疾驰,拖出两道残影。
晋助的到托平直刺,卑弥呼的两把匕首一把已经飞出。
“噗嗤。”
……
……
“快退!快退!都给我上船去!”北囿老爹催促最后一批人。飞船引擎发动,发出轰鸣响声。
“老爹,银时晋助和小中分……”假发伸着脖子眺望,不停地跳脚。
脚下的血泊被他踏得啪嗒作响,粗神经的他居然没注意。
“我们也该上去了。”北囿老爹看着远处出现的天人身影,神情顿时暗沉了,一把拉住假发往后退。
“银时他们……!”假发挣扎。
“没时间磨蹭了。”老爹低声,神情肃穆,“再犹豫,整艘船都会遭殃。”
“可是……”假发还要再说。
“首领他们也没有回来!”老爹怒吼,脸上肌肉抖动,面色铁青。
假发如被电击,浑身一颤。
“上去。”老爹低低说着,还是没能掩盖他颤抖的声音,“你得学会放弃,小太郎。”
假发睁大眼睛望着远处渐近的天人,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我……”
“啊啊啊啊!”
假发和北囿老爹同时一惊,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去。
天人那方出现了混乱,似乎是被半路杀出的陈咬金给绊住了。
照理说,他们那么多的人,十个陈咬金也该轻松搞定。
但是实在不巧,这个二货云集的世界里陈咬金才是主角,浑身开挂玩你没商量,人民币玩家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你们几个NPC小怪?
假发只见远处一头银色怪物举剑挥舞,洒落的血几乎把他染遍。
绯眼怒目,长剑缭乱,只见银光突闪,仿佛地界幽魂收割人命。
如果这一幕被之前的妇人们看见,她们会瞪大双眼推翻自己之前的所有结论。
这才叫真的帅气!
这才叫沙场饮血的狂妄!
无论之前的少年们多么青春阳光美好如画,都必须被这抹染血的银色碾压!
可是她们看不见了。
炮火和灰烬是印在她们瞳孔里的最后景色。
那些有些花痴的平凡家庭妇女们,扎着头巾围着围裙凑成一堆,在攘夷军走过的大路边上叽叽喳喳地扭动着讨论着谁俊朗谁好看,自家的汉子站在旁边青筋跳动,却又无可奈何。
女人们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已经快要遗忘了的本性,被油盐酱醋孩子口粮消磨得差不多的羞涩和怀春蹒跚地探头,照亮她们已经刻下皱纹的粗糙脸庞。
如今她们已经看不见了。
北囿老爹愣了许久,他呆呆地伫立,仿佛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惑。
假发忘了抹眼泪,颤抖着跨出一步,再是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抽出武器狂奔而去。
“银——时——!!”
……
……
屋顶上的两人停顿在一个温暖的姿势。
卑弥呼的手停在晋助的肩膀处,晋助的眼睛望进卑弥呼的眼睛。
脚下红艳的血液沿着屋顶纹路一直向下。
“叮当。”匕首刺进不过半寸,持它的手却没了力气。手垂下,把匕首带落。
卑弥呼看着刺穿晋助手臂的箭,无声的笑了笑。
“干得好。”
她轻轻的说,嘴角开始溢血。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支箭?”她觉得力气渐渐消失,索性凑过去把头靠上对方的肩膀。
晋助收回她头边的手,手臂上被刺穿的地方汩汩流着血。
“你的振袖能藏很多东西,刚刚卸下左臂的袖箭是为了引开我的注意。”晋助看着她的腹部,长刀几乎全没了进去。
“所以你能够反应过来,牺牲你的左手挡掉我右手的箭。”卑弥呼咯咯咯地笑了好一会,“真聪明。我还以为你最多打掉我的一把匕首。”
晋助顿了顿,撤开身体后退。
卑弥呼顿时摔倒在地。
可是她还在笑,不停地笑:“别怕啊,右手向来只有一支箭。”
晋助并不收刀,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蹲下,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看,真漂亮是不是?红色。”卑弥呼勾起唇,溢出的血和唇上的胭脂混在一起,仿佛一体。
“我讨厌红色。”他开口,眼神黯淡。
卑弥呼有些惊讶,看了看他,半晌又笑了:“原来如此,是我弄错了。”
晋助低头沉默的一会,站起来把刀收回刀鞘。
卑弥呼好笑:“你不杀我?”
紫色的脑袋转过来,幽绿的眼睛深不见底。
“你会死。”他面无表情地俯视她,“这幢楼已经烧了起来,根基也摇摇欲坠,你逃不掉。”
卑弥呼笑着看他。
“你会死。”他又说了一遍。
然后转身。毫不犹豫,毫不迟疑,毫不停顿。
“繁花尽谢,百草如思念疯长,只待来年,火燎原野。”
那个紫色的人影已经走远了,可此时烈风中却有淡淡的声音慢慢响起。
火舌在四周舔舐,站着的人长发乱舞,躺着的人振袖飞扬。
“我没想到你会输。”慢吞吞唱完和歌,站着的人语气不变,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是心软了吗,湮?”
地上的人无声无息。
“啊,对了,你改了名字,是叫卑弥呼。”
热浪袭卷,飞扬的振袖斑驳穿孔,再没有蹁跹的力量。
“可不管是湮,是卑弥呼,是长尾家葵,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都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起,统统都不复存在。”站着的人蹲下身,腰间长刀触地,青色的长发盖住侧脸,也掩盖了血红的眼眸。
“而我将步你的后尘了。这世上再没有骸。”
捞起躺着的人站起来,因为重量微微不稳,挺了挺腰,红色的眼睛看向远处生起的飞船。
“不过,你也不在意吧。讨厌一切,轻视一切,那你又为什么要放水让那个人离开呢?”曾经是骸的少女面无表情,声音空洞,却稍稍露出一丝疑惑。
“而且你放就放了,为什么还要安装炸弹呢?装就装了,为什么还要下毒呢?”少女摇摇头,喃喃自语,“算了,反正从前我看不懂你,现在也没指望能明白……走吧,即使已经不是‘奈落’,也不应该死在这里。”
几乎同一瞬间,大楼在熊熊烈火中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倾塌。
————大楼崩塌前一刻钟————
“银时你没事吧?”假发双手不停,百忙之中还回头问。
“有事!”银时大喊,“我肚子快饿扁了!”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假发欢欣。
“喂!给我认真听别人讲话啊!银桑有事!银桑肚子好饿!”
“肚子饿算什么事?”假发头也不回。
“肚子饿是大事!”银时反驳,“银桑宁可断手断脚也不能让自己的肚子受难!”
“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