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短篇5-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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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店主过来招呼他对面的那个人询问要沏什么茶，那人指了指他说，和他一样就好。
他抬头对上对面那双乌黑的眸，子夜般的颜色深不见底。他看着对面的人，看着他黑色的碎发挡在额前，看着他刚毅但不失温柔的眉，看着他日益英俊的面庞，看着他姣好的唇线上下摆动吐出音节。
那个人说，你什么时候喜欢喝茶了。
他又微微低下了头：你应该知道，人是会变的。
他不想给那个人解释什么总是看见鹿丸喝茶所以一时兴起才进了这个茶馆。
一时兴起。他想这根本不是什么理由。当年那个人站在高处，逆着光他看不清斜上方的人脸上的表情，他只是问他为什么当初在终结之谷不杀了自己。呐，那个人给他的理由就是，一时兴起，不久又加上了一句：
而我现在杀了你也是一时兴起。
那时的他在那个人身上就已经看不见从前自己眷恋的少年了。
所以他说，人是会变的。一如你，一如他自己。
对面的人没有搭话，这时，店主端来了茶放于桌上。
04．
两个人仍旧对坐着都不说话。
刚沏好的茶，杯口还冒着氤氲的雾气，茶香四溢。
他想他或许该走了，毕竟这次是在刚出完任务回村路上抽出的空闲，何况也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跟那个人闲聊不是么。
又有什么理由和那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前。
他又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那句话，用来告诫自己的一句话：
宇智波佐助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鸣人。
可他还是没动。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忘记那个人了。
明明已经决定了，可是却做不到，这不是他的性格，他的忍道从来就是说到做到。
遇到了佐助，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呢，他苦笑。
一阵凉风从窗口吹进，吹散了对面杯子上的雾气，他不禁朝窗外看，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是黑云压境。
雨快要来了。
他想着，举起面前的杯子将其中的茶一饮而尽，顾不上苦涩在口中蔓延已起身要走。
那个人一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干什么去。
关你什么事。
一来一去两句话已经将气氛降到了冰点。
想挣脱手上的束缚却换来更大力道的拉拽，攥得他生疼。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那个人又说。
关我屁事啊，宇智波佐助你给我放开，不要再纠缠我了。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纠缠。他想，宇智波佐助大概就是一丛大型的三色堇，很好看很好看，可是不要被他缠上。
但他已经被他缠上了，还越缠越死，想逃都逃不了。他不想这样，他想他们之间总该有个了结的，或许早就该了结。
好吧，宇智波佐助，这次我就要彻彻底底地从你的束缚之中挣脱。
来打一场吧。
05．
明明刚才还在铺子中喝着茶，现在的两人却站在一片黑云底下剑拔弩张。
或许这就是命运。
风吹得他的发丝飞舞，吹得对面人的晓袍猎猎作响。他看见佐助的眼里闪着无奈。
他也曾经幻想过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他们会怎么样，自己大概已经升上中忍了吧，佐助呢，或许更快一点已经是上忍了。然后每天出出任务什么的。他仍旧喜欢小樱，而小樱喜欢佐助，即使是这样平静的日子也总要比现在来的好吧。
可惜这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风更紧了。
漩涡鸣人想，不能再拖了，最好争取在这雨来之前结束战斗。
他只是说争取，毕竟宇智波佐助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06．
他靠着树，血顺着右臂蜿蜒而下从指尖滴落，最后在地上开出大朵大朵的鲜红。
他想，自己或许就快要死了。
这是他没预料到的结果，宇智波斑加入了战斗。
事实上，漩涡鸣人并没有做出什么精准的分析，他不善于，也不想，他只是要快点了结他与宇智波佐助之间的恩怨却没想到他身体里封印着九尾，是晓一直想要得到的九尾。
可恶，这次真是失算了，他咒骂着。靠着树，他用左手捂住右臂上的伤口，可血还是不住的涌出。他看着站在离他不远处的两人眼里有一样的血红，刺眼的红就像他汩汩而出的血液，他觉得有些晕眩，眼前的两人也变得模糊不清，他心里默念着：
宇智波佐助你这丛三色堇终于把我缠死了么。说什么『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还不是来杀我的。
漩涡鸣人在倒地之前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有雨打在脸上的感觉。
「是命运的轮回，可是却这么的可笑而又让人心酸。」
07．
漩涡鸣人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他睡在一片草地上，有风微微的拂过他的脸，是很舒服的感觉，空气里都是青草与花混合的香气。
花。他坐了起来想要寻找那香气的来源。
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阿，在那里。他看见了离他不远的那片生物，斑斓若蝶。
海紫苑。
秋白堇。
金鱼草。
雨伞花。
黑矢车菊。
欧洲浦菊。
羽扇豆。
秋蒲公英。
秋藏红花。
红色野荨麻花。
红樱草。
泽菊。
雨伞花。
黑色曼陀罗。
蛋黄草。
向日葵。
以及，
法兰西菊。
他跑过去眯起眼睛细细的分辨着这些花，这么多的花，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花开在一起，空气里都是它们的味道，很好闻的味道。
等等。漩涡鸣人愕然发现这些花本不应该开在一起的。
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猛然间看到了脚边的一大丛大型三色堇。
08．
他醒了。
睁开眼却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的是阴冷的湿气和血的腥味。
他的脑海中瞬间涌现无数的影像，宇智波佐助，他，好多的血，好多好多，鲜红。
挣扎着想坐起却做不到，因牵扯伤口而引起的一瞬间的疼痛使得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地上也都是未来得及清理的带着血的纱布，屋子里的血腥味就是由于这些引起的吧，他想。
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屋，门紧闭着，桌上的烛台发出昏暗的光。
没有窗的屋子，在地下么，他猜测着，是被晓软禁了阿。其实谈不上软禁的，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果然不该和佐助打的，这次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了阿，该死的。
他感叹了一声，又叹了口气，无奈地合上了眼睛。
只不过，漩涡鸣人又忆起了那个梦。
那丛大型的三色堇始终令人介怀，意味着什么，最终还是要被宇智波佐助那个家伙缠死么，如果这真是他的宿命的话……
可我是从来不相信命运的。
他低喃着这句话，最终抵不过袭来的睡意而沉沉睡去了。
09．
再次醒来的时候漩涡鸣人着实吓了一跳。
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那张面瘫脸，是的，依旧没有一点表情的面、瘫、脸。宇智波佐助不知为什么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大概是看到他醒了，宇智波佐助慌忙地移开了眼神。
感觉好些了么。
停顿了一下，那个人问。
他没有回答。
其实，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对于宇智波佐助，说不上恨也说不上爱，就是那么一种纠缠不清的感情。原来美好的回忆给了他太多的慰藉又给了他太多的伤感，到头来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拥有那段记忆，也不知道怎样面对现在的宇智波佐助，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也说不定。
根本不应该相遇，根本不应该发生什么，就好像怎么解也解不开的乱线，才发现从一开始就被打上了一个死结，不会有结果的。
他看着宇智波佐助，然后眼底流过了许多东西。
他就突然想问那个人一个问题。
你后悔么，宇智波佐助。
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的音节从嘴里吐出来，他在猜测他所有可能回答的答案。
什么？那个人好像是没有听清又或许是惊愕于这问题的突然。
我说，对于这所有的你做过的经历的，你后悔么。
他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如他所预料的，没有回答，宇智波佐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可他明明看见那个人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好好休息。
佐助拉开门走之前只对他说了那么一句话。
他躺在床上大叫着：
要我好好休息干什么，养精蓄锐好让你们把九尾抽出去么，没这个必要吧，宇智波佐助你有本事就和我单独打一场阿，二对一算什么本事，宇智波佐助你个大混蛋你回来，凭什么每次都是我被耍……
他喊得声嘶力竭，可是那个人并没有回应些什么。
10．
漩涡鸣人被人从屋内抬走进行抽离尾兽的仪式时他是挣扎的，竭尽全力地剧烈挣扎，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就想着这次真的是完蛋了，还没当上火影，还没向小樱表白，还有好多没有做的事情，他就要这么去了实在有些不甘心，然后他看见站在门旁的宇智波佐助翕动嘴唇在说什么，可他听不见。
最后他看见佐助的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11．
「这个故事并不是如你所想地结局。
有鸟呼啦呼啦扇着翅膀飞起的声音，那是新的起航。」
漩涡鸣人体内的九尾没有被抽出来。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身上的绷带与深入骨髓的痛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可是这是为什么。
想要挪动身体察看右臂的伤口时，有纸张皱折发出的清脆响声。
他发现衣襟里有一封信。
Naruto 亲启：
Naruto，醒了么。
如果你现在不在自己的家中也不要慌张，一定是在那个方位附近的，不过我想应该没有问题，我对我的瞳术还是有自信的。
关于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现在告诉你，所有的，只有一件不后悔，就是：
喜欢上你。
以及，你的伤可不轻，最好快找小樱治疗一下，还有，
我真的不知道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如果能当上火影的话就一定要加油阿，吊车尾的，不，已经不是吊车尾的了不是么。
那么，再见，鸣人，虽然再也见不到了。
如果可能的话，忘了我吧。
对不起。
Uchiha Sasuke绝笔。
他把那封信揉皱丢到了墙角。
你这算什么。
你凭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被耍的都是我，大混蛋……宇智波佐助你个大混蛋……
再也无力喊出什么的他，眼角溢出的是汹涌的泪。
12．
三色堇：美丽的红色花卉，花语是「思虑、思念」。
黄色三色堇：有着黄色花瓣的三色堇，花语是「忧喜参半」。
紫色三色堇：有着紫色花瓣的三色堇，花语是「沉默不语」。
大型三色堇：束缚。
对你有浓浓思念的三色堇，让你喜忧参半的三色堇，以及，对你沉默不语的三色堇。
可是，你知不知道，每一个见到三色堇的人，都会有幸福的结局。
＇佐鸣＇谢谢你们
00．
Make love。
鸣人想，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制造出爱情。
他看着这个躺在自己旁边的黑发男子突然有些恍惚，那个男人用手臂环住自己给了自己最温暖的胸膛，那个男人将轻柔的吻落在自己的脖颈，那个男人和自己zuo ai，用最温柔的方式。
他知道这个黑发男子是爱着自己的。
可是鸣人想他不是佐助。不是佐助。
鸣人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明明刚和一个男人欢 爱过，现在却在想着另一个男人。
他用手抚上那个男人的脸颊轻轻摩挲，那个人的睡颜仍然像个婴儿般安静。
「宁次，对不起。」
01．
「昨晚又去找宁次了？」鹿丸突然抬头问他。
「诶~鹿丸你怎么突然变八卦了阿……」鸣人没有抬头，继续往嘴里填着食物。
他怕看到鹿丸的眼睛，鸣人想鹿丸现在大概又在眯起眼睛看他，朋友这么多年即使用猜的也知道对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真是麻烦啊……」，说着鹿丸摇了摇头好像真地很苦恼的样子，「鸣人不是我说你……虽然佐助不在了，你也不能这样啊，纵 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鹿丸！」鸣人突然抬起了头，还未来得及塞进嘴里的意大利面就在唇边晃阿晃的。
看见了鹿丸阴沉的表情之后似又觉得刚才的话唐突了一点，于是半掩饰半揶揄地补充道：「鹿丸啊……呵……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嘛~」而后又继续埋头专心于食物。
他是心虚。明明知道鹿丸是为了自己好，这个多年来的朋友一直都在为自己担心，可是他没办法停止。不想爱自己的人担心自己，从来都不想。
「鸣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面对现实！宇智波佐助他不在了，不在了你知不知道！」鹿丸双手越过桌子用力地摇着鸣人的双肩。
「鹿丸……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时间……忘记他……」鸣人知道鹿丸是真的着急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大声地和自己说话，那个温和的鹿丸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虽然嘴里一直叫嚷着“麻烦啊”之类的话，但是鸣人知道，他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鸣人，你到底让我们怎么办……你要一直把宁次当作佐助的影子么，这样对宁次公平么。」鹿丸冷冷的话语正好刺中了鸣人内心最大的隐痛。
「鹿丸不然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此时的鸣人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茫然，无助。他想或许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宁次。
白天工作的时候可以忙到忘了一切，可是夜里怎么办，躺在床上时失落感沁入骨髓。
开始的时候他曾经吃些安 眠 药迫使自己入睡，可是有一天好像吃得剂量大了些，足足昏睡了一整天，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在医院里了。醒来之后试着动了一下，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然后侧头就看见了宁次。他就这样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鸣人艰难地想要坐起来却吵醒了他。
宁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微笑着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鸣人。
「醒了阿，鸣人。」
鸣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对方眼里的温柔轻松接纳。
「宁次，我……」
宁次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什么都不用解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鸣人。」
宁次用那样温和的语调叫他的名字，让他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人。
他躺下任由宁次帮他掖好被角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鹿丸眼里的担忧。
当时他就想，就这么一次也好，让他再感受一下曾经宇智波佐助给他的温 存，即使眼前这个人，不是佐助。
可是一次又一次。
每当他夜里无法安眠的时候他都会去找宁次，一次又一次。
鸣人曾经在内心挣扎过，他怎么能这样伤害宁次。他在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