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短篇5-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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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睁开眼，是在一个阳光柔和、鸟啼莺鸣的午后。透明的阳光穿过窗外大树的叶隙间射进房内，在雪白的床单上画下一小块一小块的金色印记。床头是不知被谁放置的粉紫色的绣球花，小朵小朵的四瓣花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球，被风吹，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
可是，鸣人却突然想起了那天，被瓢泼的大雨洗刷着却依然浓烈无比的血腥味。
佐助……佐助……对！佐助！
鸣人突然懊恼的发现，自己不是应该正在终焉之谷和佐助要死要活的互抽么？不是和小樱约定了要去把佐助带回来的么？怎么会现在缠着浑身的绷带躺在木叶的病床上呢？！
张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哑，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竟然……虚弱到这种地步了么？鸣人咬牙。
佐助……佐助……。
放弃似的松掉咬住下唇瓣的贝齿，莹蓝色的瞳眸里转而被浓浓的哀伤覆盖满。
鸣人想起了那个阴暗的天里，闪烁着耀眼的银蓝色光芒的千鸟向他袭来，毫不留情，向着他的左胸处，在那心脏的位置。千鸟在嘶鸣，声音震耳如天雷，连终焉之谷的瀑布水声都无法盖过。
身体很疼。可是再疼又怎么比得上心上的疼痛呢？
鸣人到现在都还记得佐助在向他挥拳的同时，对他说的话：“鸣人，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是我最重要的羁绊。……所以，我要亲手斩断这羁绊！”
因为他是复仇者，不需要多余感情的复仇者。鸣人知道他会这么说，就像第七小组刚组成时卡卡西老师问他们的梦想时一样，一样的答案，一样的原因，一样的低沉如子夜的眼睛。
可是鸣人真的不明白啊。他从来都参不透佐助的心思。
为什么一个人，在说某人是他最亲密的朋友的同时，却又能狠心的对他挥拳，狰狞着眼睛用手穿越过他的心脏呢？
朋友，是能毫不留情、挥刀相向的对象吗？
朋友，是为了得到万花筒写轮眼而必须牺牲掉的利益吗？
朋友，是可以忘掉回忆、斩断羁绊、舍弃一切的人吗？
佐助，对你来说，第七小组的回忆到底算什么？！朋友的存在到底算什么？！对我……我又算什么……
鸣人突然觉得鼻子竟然开始发酸了，喉咙开始哽咽了，眼睛也模糊了，猛一眨眼，大颗大颗的咸涩水珠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滑出眼眶，划过太阳穴，没入了病床上雪白的枕头深处。
鸣人没有抬手想擦去眼泪，因为他知道，这时就算擦，也擦不完。就像自己永远也擦不去佐助在自己脑中的回忆，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一样。
生命中承受的那些痕迹，是让每一个人都毫无办法的事。鸣人知道，可是鸣人不知道佐助知不知道。
鸣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躺了好几天。期间，小樱和卡卡西老师来过了，他们陪自己聊天；鹿丸和丁次也来过了，他们带了最新出的零食来探望；雏田和宁次来了，每一次雏田都捧着一束盛开的粉紫色绣球花——原来那些绣球花都是雏田从自家院子里采来的。
宁次说，因为粉紫色的绣球花的寓意是——「希望」。这是最适合鸣人的花。
宁次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温柔，柔和似水，让鸣人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说宁次我哪有那么伟大啊。
是啊，自己哪有那么伟大？鸣人想起了以前老是嚷嚷着要当火影的自己，可是，连同伴……连佐助都救不回来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当火影呢？
实力不强又爱出风头的自己，却总是要被佐助救，让佐助帮着忙替自己收拾残局。
鸣人恍神，突然想起了在波之国为了救自己而被打成了刺猬的佐助，他嘴角淌着血的倒在自己的面前，他说，笨蛋，我明明很讨厌你的，可是我为什么要救你呢？……这种事我怎么知道？身体它自然的就动了啊！鸣人还记得那是自己的激动第一次受不住控制，释放了九尾的查克拉。
鸣人又想起在中忍考试的时候，佐助对自己说，鸣人，我也想和你交手呢！鸣人知道，佐助在说出这句话时，并不只是单纯的想和自己交手，那是在承认自己啊！承认了自己的实力，承认了自己是作为佐助同伴的存在。
鸣人又想哭了。
佐助……佐助……。
可是你为什么为了复仇就可以那么决绝的选择斩断我们的回忆和羁绊呢？
鸣人从小就很孤独，总是一个人在黑夜中倒影出落寞的背影，所以当他拥有了第一个承认自己的人时，拥有了第一个朋友时，他是多么的高兴啊！他想着，一定要真诚的对待每一个来之不易的朋友，纠缠住每一条脆弱的羁绊。
因为，朋友的认同，是漩涡鸣人存在的价值。
泪终于又从眼眶中涌出了，滑落进同一片雪白的深处，鸣人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这么爱哭的啊……
还是得多亏了九尾的治愈能力，否则鸣人也不会在一个星期后就被批准出院了。
纲手姬在思索着接下来对鸣人的安排。
这时候自来也出现了，他对钢手说，把鸣人交给我吧，我来培养他。
纲手姬望着昔日的同伴难得一脸严肃的脸，答应了。她想，虽然这糟老头老是死不正经的又没品，但是实力却确实让人无可挑剔。他是现在最适合培养鸣人的人，纲手知道。
于是不久，鸣人就收拾了东西，和自来也一起离开了这生活了１２年的故乡，踏上了漫长而严酷的修炼旅途。
可是，谁也不知道，鸣人在走的时候，曾去过郊外那座荒无人烟的宇智波大宅，也没有人知道，鸣人曾进入那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在积了一层薄灰的走廊木地板上放过一束娇艳欲滴的粉紫色的绣球花。
在四溢的花香中，鸣人说，佐助，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去带你回家的。这是我们一生的约定。
风在吹动。花影摇曳。我们仿佛在脑海中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我们听见佐助一如既往的别扭声音，他说：ただいま……。
我们看到鸣人那如清晨阳光的微笑，他答：ン，お帰りなさい。サスケ。
所以，朋友的定义是什么？朋友就是，不管相隔多少年，也可以相互微笑，亲密问候的人。
＇鼬鸣＇鼬，生日快乐。
有没有人说过，漩涡鸣人是像毒品一样的存在？
如果跟鹿丸说，鹿丸会肯定的点头。恩，看看吧，日向家的宁次少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如果问日向宁次为什么，宁次就会突然非常非常温柔的笑，白色带紫的漂亮晶瞳里充满了似水的柔情。因为他啊，就像是暖而不刺的阳光，跟他在一起时总会让人觉得自己被浸到了阳光里一样，被侵蚀，被影响，然后慢慢的蜕变……他就是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就连德高望重的五代目火影纲手大人也会说，那小子啊，啧，真是个奇异的家伙！
所以，当宇智波鼬风尘仆仆的完成了一个Ｓ级任务回到木叶并且向五代目交完报告后，就又火急火撩的施展精湛的体术融入了夜色当中。
在高速的移动中，他雕塑般精致的俊脸上还是习惯性的面无表情，黑发悠长，在风中激烈的飘摇着，红色的眼瞳依然的炯炯有神，但是细心一点的看的话，就会发现其中的温柔，居然……带着一丝笑意。
呐，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那个金发的少年了呐。不知道他有没有在他离开的这半个月中好好照顾自己呢？不会又不分时宜的一日三餐都吃拉面和泡面了吧？不会又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窗台边吹冷风吧？不会出完任务后回到家因太累而不洗澡又倒头就睡了吧？想到那人另人不敢恭维的睡相，鼬不觉居然牵动起了被夜风吹得有些僵硬了的唇角。
笑得温柔，笑得宠腻，笑得轻而易举。如果说有谁能让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鼬笑的话，大家齐齐抬手指，告诉我们，那个人就是鸣人。
鼬从木叶中心的火影办公室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郊外的宇智波大宅。推开门的那一刻，心有微微的颤动。像猫一样迈着轻巧的脚步走到客厅，却又突然拧起了好看的眉，扶额。这家伙，果然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啊啊，真是乱七八糟了！吃剩的泡面盒子和饼干罐子随意的丢在茶几上，沙发上则是单薄的水蓝色薄毯，枕头掉到了地上，电视机没关。而这一切的罪回祸首却还那么一脸坦然，安详的靠着窗边睡着觉，风牵发动，香唇微张，从半开的衣襟里露出了细腻的小麦色皮肤，让鼬自己看起来都觉得一阵冰凉。
走过去，抱起少年软软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果然还是少年吧，虽然最近手脚又有抽长的趋势了，但是始终还是比不过自己的身高啊。
“唔……鼬？你回来啦？”动了动，原本禁闭的眼帘，轻羽般的睫毛颤动了好几下才缓缓的睁开，鸣人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鼬却没有回答，只是突然狠命一般的将自己冰凉的唇贴上了怀中人同样冰凉的唇上，惩罚似的不断辗转起来，暴风雨般的不断吮吸着。
“唔……鼬你……！”鸣人被吓到，还未来得及完全睁开的蓝瞳，又被迫的闭上。
唇齿间的厮磨似乎太过激烈了，津液顺着食道流进双方的胃里，火烧般的感觉，然后又同时把肺腔里的空气带走。不出一会儿，缺氧的憋闷便阵阵地向鸣人袭来，眼角开始渗出泪光，满脸通红。
鼬恰到好处的停止，放开鸣人的唇，只是在离开之前又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饱满的唇瓣，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唔，鼬！你怎么了啊？”鸣人有点委屈这不明不白又近乎有些粗暴的吻，睁开漾着水色的蓝瞳，却迎面撞上鼬带着不悦的目光。
“你又敞着衣在窗台上睡着了！”鼬皱着眉陈述着某个他不喜欢的事实。
“啊，这个啊！是因为你说你今天要回来嘛，我怕我躺在床上会睡死过去，所以就只倚着窗小眠了一下。”鸣人指手画脚的解释道。
“还又不穿袜子也不穿鞋。”骨干分明的长指顺手又摸上鸣人的小脚，如意料中的一样，冰冰凉凉的触感。
“我把鞋给弄丢了一只……”鸣人瘪嘴，可怜兮兮的轻弹了一下被鼬握住的脚，蜷蜷小巧的脚趾。
“今天晚上又没好好吃饭，只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了吧！”这是肯定句。回味着刚才还带着牛奶饼干味的吻，再斜睨一眼倒在茶机上的空罐子，鼬突然很认真的考虑着过后要不要把家里的零食糖果球全部封印掉！
“可是……那是因为你好久没回来了，没有给我做饭吃嘛……”鸣人更委屈了。
哈，那感情还是他的错了？鼬的嘴角有些抽筋。
“鼬～～～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鸣人突然狡黠，伸开双手，懒洋洋的往上搂住鼬的脖子，笑眯眯撒娇道。
“……”无语。叹了一口气，这小东西现在越来越清楚该怎么对付他了，这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尽管如此想着，鼬还是气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无奈：“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
“大碗的味增拉面！！”兴奋，闪眼。
“除了这个之外。”平静，驳回。
“……”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就我做什么你吃什么了。蔬菜也要「全·部」吃下去哦。”温柔，笑。
“啊～～～鼬～～～～～～！！”大叫的鸣人君。
“唉，鸣人，今天可是我的生日诶。身为寿星居然还要给你做饭……”鼬有些悲哀。
“所以啊，鼬，你做什么我都会吃啦，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会吃啦。——所以，你要给我做一辈子的饭噢。”紧了紧搂住某人脖子的双臂，漂亮的蓝瞳里闪着调皮的挑衅，仿佛在叫嚣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好，好，知道了。”完全宠腻了，鼬笑着揉鸣人触感优良的金发。
“呐，鼬……”
“恩？”
“生日快乐。”
最后的话语消失在主动送上的红唇中。这夜，风吹得很温柔啊……
＇佐鸣＇其实你也并不是那么讨人厌
宇智波佐助很讨厌漩涡鸣人。
“没有什么实力却每天在村子里像一只猴子一样的上窜下跳惹是生非，真是白痴笨蛋加三级（喂喂…）。”←这是天才少年的佐助对万年吊车尾的鸣人的评价。
“呐……佐助佐助，把你的笔记借我看一下吧，我上课时睡着了……”看吧看吧，这个笨蛋，又来烦人了！
“不要！”佐助一扭头，不耐烦的说。
“诶？！为什么？以前你都会借给我的……昨天还借给小樱了！”控诉。
“那是因为你借了太多次了！多少用用自己的脑子思考问题吧，你这个万年吊车尾的笨蛋！！”
“哈，什么？！！你说谁是笨蛋啊，性格别扭的早熟儿！！”……我确信鸣人已经失去理智了，不然怎么也不敢对佐助放这等狠话的。可是谁让佐助又叫鸣人“吊车尾”“笨蛋”呢，这些词可是鸣人脑子里永远拔不掉的刺啊。
但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佐助大人可管不了那么多。而且这貌似又确实是事实……
只见佐助用他那特有的比黑夜更黑的眼睛冷冷的瞪着鸣人，像黑豹盯上了猎物一样，又像无数的苦无刷刷刷的飞到鸣人身上，让鸣人一阵寒颤啊寒颤。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不·好·意·思·风·太·大·了·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重·复·一·遍！”佐助一字一顿的说，声音简直像是从牙齿缝里咬出来的一样。= =｜｜｜
“啊……哈哈哈……哈……”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的味道，意识到佐助快发火了的鸣人，打着哈哈装傻：“啊……我刚才说什么了？啊，对了！我说佐助好帅啊，佐助好聪明啊，佐助最好了，佐助你就把你的笔记借我吧……”最后一记可怜兮兮的哀求式撒娇攻击。鸣人就差真的从眼睛深处挤出两滴泪来渲染气氛了。
“…………”
“呐，佐助，你要是借我的话，你这个星期的午饭我都帮你吃掉你不喜欢的甜食和纳豆，做炮灰帮你挡那些女孩们的纠缠，顺便每天拿番茄供奉您老人家……”大家都知道，佐助喜欢吃番茄。
于是……
“……成交！”… …＋
虽然这些条件在别人看来貌似很废，但是对佐助来说…却很NICE……
于是，其实佐助也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鸣人。
“至少有时候他还是有点用处的。”←这是意外挑食的佐助对杂食主义者的鸣人的第二条评价。
“佐助啊……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吃甜食呢？”鸣人笑眯眯的舀了一大口蛋糕塞进嘴里，甜滋滋的问佐助。
“恶心到想吐。”眼都懒得抬一下，佐助一手拿着鸣人供奉给自己的番茄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