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忆(还珠同人)-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陀质且环鹿省
阿桂与和牟缓鸵咽切恼詹恍氖虑椤1纠锤?蛋惨彩钦庋衷谌闯313殖聊⒊〔簧趺髁恕?孔啪Υ蚱闯隼吹模匀豢床簧夏切┒炱ぷ拥模慰龊蜕稹俺錾砗ⅰ保宦菲讲角嘣疲且貌簧偃搜廴取M踅堋⒍径枷虬⒐鹂柯#峁谧辖堑木Γ统鱿至思肝淮蟪济刻觳辉谝黄鸢旃钠嫣叵窒蟆
为此,专门负责找事情说事儿的御史钱沣特特上了一道奏折,请皇玛法下令恢复军机大臣在一起办公的规定,这一奏折的矛头指向和;事攴ǔ腥献嗾鬯从车那榭鍪嵌缘模匆裁蛔鼋徊降谋硎荆詈蠡故遣涣肆酥!
皇玛法知道阿桂与和缓停诤罄吹恼穹峙渖希3H冒⒐鹪谕饬毂虿樵墓こ獭炖戆讣Φ氖等ㄗ匀痪吐湓诤瞳|的手中。
几日前,又有御史曹锡宝弹劾和胰肆跞破淦凵下飨拢较嗍谑埽岬秤纭C餮廴艘豢矗阒浪窃谇蒙秸鸹ⅲ杌凳露;事攴ㄈ瓷瓿饬瞬芪γ皇抡沂拢匆宰啾ú皇到涓镏傲羧巍
这下一来,谁人看不出皇玛法在有意偏袒和绅,除了几个腰杆儿挺直的,余下的对和绅更是趋之若鹜,有事没事儿便也来联络联络,热情至极。
“和大人真是好本事,能让皇玛法如此偏袒!”我的口气里带了一丝阴阳怪气,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妒忌和讽刺,哪里知道只是由于我自个儿在担忧,他却做官做得有滋有味的,一点也不管不顾以后的下场,倒好像是我自己给自己添堵一样,心里不由气急。尤其是几日前,傅恒也特特提点过我,让我不要与朝中大臣来往过甚,以免落到有心人眼里,平白惹人闲话。我心下一沉,掂量了几天,方过来。
“绵忆???”和绅一看这情形,忙上前携了我的手,欲要开口。我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又拿话将他堵上。
“和大人监理刑部,不知道有几个案子还有印象没?三十九年,陕甘总督勒尔谨声称甘肃这些年连年大旱,百姓饿死不少,因而请示朝廷,在当地开展捐粮运动,捐得多的富户可以取得‘监生’的资格。一向对救灾大力支持的皇玛法批准了他的建议,并派当时的浙江布政使王亶望调任甘肃,委以开捐收粮的重任。谁知在实际操作中,王亶望却只收银子,不收粮食,在数年之间,就筹集了上百万两白银,被他们各级官员私分掉了。王亶望欺上瞒下,反倒哄得皇玛法心花怒放,认为他办理捐粮有功,胜任浙江巡抚。
本来事情瞒得好好的,谁知四十六年,甘肃人苏四十三率回民起义,皇玛法派兵进剿。由于事发突然,甘肃一时难以筹集大量兵饷。后任甘肃布政使王廷赞为了表现自己,主动向皇帝表示,愿意捐出四万两,以解燃眉,‘臣甘愿将历年积存廉俸银四万两,缴贮甘肃藩库,以资兵饷。’
聪明反被聪明误。读到这个奏折,皇玛法的第一反应不是大加赞赏,而是心中一愣。众所周知,甘肃是个穷省,官员收入很低,一个布政使怎么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在布置战争的同时,皇玛法派人密查王延赞家产来源。一查之下,之前的甘肃冒赈案迅速败露。最终原总督勒尔谨赐死,前任布政使王亶望处斩,现任布政使王廷赞处绞。
之前我们一起去云贵办理李侍尧的案子想必和大人还没有忘记,我就不罗嗦了。不说远的,再看年前领班军机大臣于敏中故去,生前号称廉洁,死后家人却为分财产而闹得纷纷扬扬,甚至一些风言风语传到了皇玛法耳朵里。皇玛法以帮助分家为名,调查于敏中的财产,居然达二百万两之多。于敏中的牌位于是也被撤出贤良祠。”
这些日子里,我查了不少近年来这样的案件,越看心下越发疑惑,皇玛法不断反贪,贪官却层出不穷,这个我倒不甚关心,只是凡是举报他人的,皇玛法必找人查实一番,而对和绅为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得很。莫非真的像上一世有人分析的那样,和绅是皇玛法留给永琰的一个存钱罐吗?依和绅的心思,未必猜不出来,何况还要这样被人利用。
“绵忆???”
“难道和大人想让我下一次讲的是和大人的故事吗?”
和绅一看知我这次是动了真格,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伸出的手已至眼前,却生生顿住,垂下眼帘,将那脸上的焦急之情收敛下,换成我再也猜测不出的神情,改为深深的拱手一拜:“王爷,傅大人劝您的话,和某也深以为是。和某为官不正,名声狼藉,还望王爷至此与和某保持距离,以免带累了王爷的声誉。”
我呆住了,随即心里一酸,险些滴下泪来。这些时日里,我忙忙去刑部查阅档案,只是想给他提个醒,希望他能悬崖勒马,莫要再这样下去。此次过来,本是想再劝解一番,莫说他能不能理解我这番苦心,他直接就差隔袍断义了。我这是何苦来,巴巴过来让人嫌,让人赶吗?
此时我断不肯在他面前落泪,只是握紧了手,生生将泪逼回去:“我知道了,你认为我是怕被你牵连,才这么劝你的吗?”
“王爷误会了,”和绅一直垂目,未曾抬起头来看我:“王爷若与我走得太近,这结党营社之罪,定会牵连到王爷。和某不愿意王爷被???”
“好???我以后必不会来烦和大人???”我丢下一句,忙忙转身离开,生怕自己躲晚了,在他面前没出息的掉金豆子,心中不由又悲又气又喜又叹。悲的是他再这样下去,以后可如何收场,历史上嘉庆赐死和绅的事实如同一个咒语,时时金箍在我耳边。气的是我每每劝他,他却分毫不听,依然置若罔闻。这期间还夹杂一丝若有若无的欣喜,他不管如何处事,总能先想到我的处境。又令人可叹,既是他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这么义无反顾,执着得令人佩服。
一时心下五味陈杂,恍恍惚惚回到王府,不知忙了些什么,倏尔过了掌灯时分,由着静宁张罗收拾着睡下。
夜深人静,还是睡意全无,又不敢翻身动静太大。静宁的身子渐渐沉重,夜里常常睡不好,现下在身旁正睡得香甜,何苦将她吵醒。心中如同有千万个轮子在滚动,又生生被堵住,一时发作不出来。看情形今晚必是睡不着了,便悄悄起身,披了件外套向书房走去。
随便找了本书,翻了几下,竟是看在眼里,一丝一毫也入不了心。三更时开始下雨,我便也不看书,听着那雨淅淅沥沥,真有那么点“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的感觉。四更才停雨,我便推了门站在房檐下,一股寒凉直浸入怀。我拢了拢衣服,看那月朗星稀,在整个院子里渡下一层银霜。
“你在这里做什么?”静宁披了件袍子找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快去睡吧。”我握了她的手,又忙错开。她应该是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暖暖的热气,越发衬的我手脚冰凉,别将凉气过了她。“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刚出来散淡一下,正要再进去看会儿。你又忙忙的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今天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非要赶大晚上的?”静宁有些疑惑。
“你女人家家的,别管我们的事。外面这么凉,你也注意下自个儿的身子,这不是玩笑的,快回去,听话!”我哄着她便将她往去推。
静宁看了看隆起的小腹,又看看我,为难道:“那???我回去了,你好歹也别太累着,能歪会儿就先歪会儿。”
“知道了,你好生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第二天我终是有些着凉,即使屋里拢了热热的火,也只觉得冷的难受,只打喷嚏。这下可打开了静宁的话匣子:“我说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就是不听。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连夜赶。大晚上半夜三更的站在外面,还刚刚下过雨,那么冷的天,又不是身子底子有多好,强逞着做什么?你总说让我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又是怎么做的,以后这话可别再说给我听,你自个儿能记住就不错了???”
静宁一面命人将屋里添了几个火炉,一面把厚厚的被子给我焐上,这样那样的唠叨了半天。
“我的小姑奶奶,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怎么着不要紧,要是把你也给传上就是罪过了。揽翠,快把你家小姐搀走,这些天我还是住书房,一会儿把衣服铺盖先给我收拾过去,待我病好了再回来。”
和好 。。。
这几天总是厌厌的,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心里似有什么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
这日晚上,我一个人歪在书房的榻上,背对着门,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有人推门进来,我还以为是端茶的小厮,便头也不回道:“茶放下就出去,今晚不用人伺候了。”
身后却毫无动静,我扭头刚要发作,却看到那个让我这几天恨得牙痒痒的人,正一脸关切地立在那儿。
“你来做什么,出去!”你说疏远便疏远,你要过来便过来,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由气上心来,顺着手中的书向他砸去。
和绅却也不躲不闪,任凭书砸到他身上,甚至还微微扬唇,眼神里带了一丝???宠溺。
这情况好像我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对面的不跟我计较一样,我“哼”一声,闷闷背过身去,合了眼不再理会。
和绅走至塌前坐下,俯了身,拍拍我道:“听说你这几日病了,可好些没?”
我没理他。
和绅叹了口气:“前日是我伤了你,你要怎么罚都行,就是别闷在心里,憋出病来。”
我鼻头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淌到靠枕上。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即是伤到了人,现在跑来道歉有什么意思。
“前日我真的想着就此与你暂时疏远???”
我身子一僵。
“御史弹劾我结党营私,平日里谁人不知你与我最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岂不是要把你拖下水,连傅大人也意识到这样不妥,我怎么能带累了你?”
“那你就要与我划清关系,是不是?”我终是忍不住,问道。
“是,我之前是这么想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生生的说断就断,你让我怎么处?”喉咙里有些哽咽。
和绅慢慢拍着我,缓缓道:“绵忆,我知道你从小小心谨慎,从不主动揽什么事情,兢兢业业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朝中无人不称你忠孝节悌,皇上也最喜你的乖巧懂事,又岂能因为我的事故带累了你的声誉,让你凭空受人猜忌和诽谤,那么你这十几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你也说我从来不揽事情,他们凭空怎么编排我?”
“你不了解这些人,说你好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好的。倘或被人泼了上污水,即使无中生有也是编的出来,那么你之前的低调在他们看来也能生出许多事。我不怕他们说,因为他们哪个人在我手中没有把柄,依我现今的权势,谁又能奈我分毫?可你甚少参与政事,却与我这个贪官来往甚密,即使是个旁观者,你说,他能不疑心你也有个什么不清不楚的吗?我不能让你有这个万一。”
我知他说得有道理,却也没吭声了。
“更何况,往深层次想一下,我们普通官员贪便贪了,皇上心里自有算计。你作为一个皇子皇孙,倘或让皇上疑心你,你贪那么多钱,做什么用?”
我一惊,真的没想到这上头。“皇玛法又怎不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他清楚得很,一个人说你不要紧,相反皇上还会护着你。那么要是接二连三有人在皇上耳边提及,你有这个把握吗?为君者一方面自信得很,一方面又疑心甚重,哪怕他再相信你的为人,也会在心里对你有所提防,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你这么敏感的人,我不想让皇上用猜忌的眼神看你,不想让别人对你说三道四,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的闷石一下被移走,舒缓了许多,方体会到前日和绅的万般无奈,却也不愿就此饶过,忙忙推了他道:“那你快走吧,别来我家,让我的好名声被你污了去,我可亏大了。”
我的手被和绅抓住,贴在他胸前,饶是他一方权臣,此刻声音里却是化不开的宠溺和无奈:“可我后悔了,绵忆,我不想再与你疏远半分。”
“哼,这下你又不为我着想了。”我佯怒道。
“看你这两天这样子,”和绅抚上我的脸,眼里满是浓浓的心疼:“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强自镇定多久。你以为这两天我好过吗?天天想得都是你那天欲哭无泪的样子,生怕你就此对我彻底断了心,让我再上哪找去;真是什么事情也没做成。”却是又低声轻笑了:“才过两天,一听说你病了,就忍不住来看你。”
我心里甜丝丝的,暗自鄙视自己一下,怎么这么好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想到,心下细细搜寻半晌,方恍然,险些被他忽悠过去,忙一把将他推走:“就知道说好听话,既这么着,何不你就此罢手,也是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免得我们这么思前想后,还要闹断交。”
“绵忆,”和绅却是敛了柔情,带了几分郑重其事:“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你信不信?”
“不信!”我立刻满口断言,这可是响当当的历史事实。
和绅本以为我有几分松动,再趁机挖挖土,却没想我这边的念头堪比钢筋水泥,一下把他给噎住。只得把想好的措辞换下,想了一想:“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若是我果真没事,从此你就依了我可好?”和绅换上了丝坏笑。
“啊?!”居然是拿我做赌注!心下却并无恼怒,竟有那么一丝欢喜。我刚想问他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