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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绝代双骄之怜星 作者:astronomy tower-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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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儿皱了皱眉,只得再往前走。他走了几步,忽然叹道:“你对女孩子可真不错。”
  
  无缺笑道:“这是我从小的习惯。也是家师……以身作则。”
  
  小鱼儿道:“……若是奇丑无比,歪瓜裂枣的女子呢?”虽然外面夜色昏暗,但我仍然看得出,那一眼绝对是扫向我的。
  
  无缺淡淡道:“只要是女孩子,就全是一样。”
  
  小鱼儿忽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你师父究竟安得什么心……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莫要辱没家师。”
  
  小鱼儿踢了踢脚下的土,缓缓道:“那么……就在这里停下吧。”
  
  淡淡的月光下,秋风瑟瑟,一片枯叶飘落了下来,月光更淡了,不远处笼罩着龟山极大的阴影,大地充满了萧瑟之意。
  
  江别鹤果然停在 
了一旁仔细看了起来。
  
  “动手吧。”无缺柔声道,仿佛不是比武,更像是在游船。
  
  小鱼儿点点头,立刻闪电般的袭来。
  
  我趁着这个时候刻不容缓,立刻运起轻功飘向了南边的那处密室。

第52章

 与两个宫女擦身而过时,我扫了一眼荷露。荷露不愧是常年服侍在我身侧的侍女长,极为机敏,她向我轻微的一点头,暗地里缀着我身后也跟了过来。
  
  我快速的用力拉下那乌金的蛛网,底下慢慢打开一个通道。我低声吩咐荷露在门口把守,然后慢慢俯身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黝黑的密道内。当穿过大概三四十节,石质台阶,我便来到了一个分岔口。
  
  岔路的左边漆黑一片,阴森森的没有半点声响。而岔路的右边,一丝橘色的光从石板下面的缝隙中穿透过来。里面还伴有一些让人分辨不出的声响。
  
  我想,大概这两间一间便是江别鹤的秘密所在,另外一边……大概是刑讯室了。奇异的,虽然外面的机关如此精巧,但是这整间密室内却朴素的没有一个机关。江别鹤大概死也想不到,会有人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吧。他以为只有他才是这个世界最聪明隐藏最深的人,谁都不会想到,二十年之后人称江南大侠的仁义之士,其实之前只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品行恶劣的小书童罢了。
  
  充满光亮的房间那里传来一种极为低沉沙哑的嘶嘶声,在这黑暗的甬道里,像极了是从地狱里来索命的厉鬼发出的呻吟声,又好像某些东西在黑暗中在你耳边的低诉。但凡听过,不论是谁都会为之毛骨悚然。虽然非常微弱,但是拜我的耳目聪明所赐,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心里有些发毛,我不由得选择了另外较为安静的一边。运气一掌,推开石门,只一眼便发现这是一个密室般的石室。四周一片漆黑,既没有响动也没有不寻常的气流流动。就算我运足了目力,也是一排排通天林立的书架,堆满了整个石室。门旁还有一个备用的长梯,似乎是用来够到高处的书籍的。看来是江别鹤藏秘密的书房了。
  
  缓步走入内力,两三步之后便停在了门口。只见这书房里面落满了灰尘,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一样。但是……江别鹤应该不久前才到过这里才对啊。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我走入书房的这几步本应在这些灰尘上或多或少的留有些脚印痕迹的,可如今石板上却没有任何痕迹——我还没有自恋倒认为自己的轻功已经高绝到了这种份上,即使是平日里走路也不会留下丝毫痕迹的境界。
  
  直觉这地上肯定有什么问题,于是蹲□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地上积落的灰尘竟然不是自然而然累积形成的,而是江别鹤不知用什么方法全部黏在地板上的,即使用力搓也不会有丝毫痕迹,走在上面自然不会有足迹。
  
  扫了一眼书架内的书籍,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皆是落了厚厚一层灰,没有人来过的样子。我撇了撇嘴,亏这老贼有 
 心,我想这间小小的密室内每个角落的灰尘大概都让他“精心加工”过了,根本看不出头绪。
  
  我暗骂江别鹤狡诈,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知道他常常动用翻看的书籍了。这样也不会因为别的地方都落灰只有那里不落,从而让有心人发现他藏秘密的地方了。
  
  这些书籍里必定藏有猫腻,我想大概是安插在各大门派里的内线名单,还有赃款的账本等等,所有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江玉郎没有得手被他设计抓走,已经是大疏漏了。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并不担心小鱼儿没有找到,相反,我相信他一定找到了,并且成功的偷天换日了。摸了摸袖口的纸条,我笑了笑,也就没有在深入研究,小鱼儿虽然有时候油嘴滑舌了一点,但是办事效率和可靠程度还是非同一般的。
  
  于是我默默的退了出来。既然江玉郎不在这间密室里,那么……就一定在那间发出响动的密室里了。
  
  说实在的,江玉郎论才智并没有无缺大,隐忍并不比魏子峥强,计谋并没有小鱼儿多,偏偏野心是这几个里面最高的,只能说是他爹的基因,还有后天被教导的畸形所导致的。这样的人物,往往有些时候是个悲剧。
  
  四周极亮眼的点着许多的火把,甚至连房子四周的墙壁上也都刷满了银色的漆体,明晃晃的反射着极为耀眼的光芒,这些亮光几近刺眼。
  
  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由自主的合了合眼。即使武功再高的人在这种视觉的极大落差下,眼睛的视网膜也会急剧收缩,眼前暂时呈现出一瞬间的黑暗来,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没想到这种几近科学的视觉落差法,江别鹤也能琢磨出来。看来此人的心计,不可小窥。
  
  幸好现在没有人,我适应了一下立刻缓解了过来,眼前的景色使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的脚边几厘米处,便是深不见底的四方形的深坑。坑内密密麻麻布满了吐着信子的冷血的爬行类动物,我凝目一看,这些爬行类动物的颜色几乎都呈现出极为艳丽的色彩,头部的三角形状也毫不含糊的明示着他们的属性——剧毒,致命且饥饿。虽然这些冷血的毒蛇没有表情,但是看着他们因为我的靠近而骚动的样子,我几乎可以断定,若不是这个坑非常的深邃,恐怕他们都要扑上来咬我一口。我凭着目力一探,坑内居然有着千余条大大小小不同种类的蛇类,更有难得一见的眼镜王蛇。它长着大嘴,刺着獠牙,打开了颈间的肉翼,一副随时有可能扑上来的样子。
  
  我瞪着那一坑五颜六色的冷血爬行动物,只觉得冷汗涔涔而落,一股寒气只往上冒。刚刚若是一个不注意,错步便投入蛇坑的怀抱了。而后后知 
 后觉的想起来,之前小鱼儿和无缺先后被我派到这里来……难道他们也发现了这个蛇坑,几乎掉下去?越想越觉得汗毛直立,心里不由得大骂起来那个仁义无双的“江南大侠”。
  
  好你个江别鹤,居然如此阴毒!一般人遇到极强的光亮,都会不由自主的挪动几步,以适应脑内忽然出现的强光带来的大脑平衡系统的紊乱。我看看只是近在咫尺的深坑,不由得冷笑。也就是这么几步,就会断送了一些人的性命。他根本用不着什么机关密道,在那些想要刺探他的秘密的人甚至来不及发现自己怎么死的时候,便已经被坑内的毒蛇分食殆尽了,根本绝无可能生还的。
  
  而房间中央径直悬空吊着的,就是我要找的那只妖孽了。他听见动静,立刻侧过头来用耳朵仔细分辨起来。
  
  “……清茗?是你么?”江玉郎的唇角似乎压抑不住的完成了一个得意的微笑。虽然被吊在半空,身上也像块破布一样,整个身子上交错布满了大大小小许多伤痕,但仍然无损于他的妖娆的气质。看来江别鹤只来得及对他动了私刑,还没有来得及将他往死里整。看来他还是颇有忌惮的。
  
  看样子之前魏子峥的帮助算是奏效了。一个堂堂的当朝王爷的一句话,让这个心机深沉的老狐狸开始重新估计自己儿子的价值。本来我、江小鱼和江玉郎在一起时,他大概认为我们几人都是籍籍无名的小辈,构不成威胁,才派了那些世家子弟来羞辱我们。加上江玉郎回了江府定然是要死的。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出“赈灾款”的戏。
  
  可是没想到却从中杀出了程咬金,出现了魏子峥和无缺两人。这两人一个代表朝廷一个代表移花宫,都不是江别鹤可以惹得起的。江别鹤立刻对江玉郎的价值重新进行了评估。可惜计划已经执行来不及阻止,江别鹤大概只能将计就计的让江玉郎在我们面前颜面尽失,成为一个道德败坏的叛徒,以图能试探我们的反应。如今铁心兰一句话,挑明了江小鱼和无缺的关系,直接使得江别鹤发现江玉郎损失了移花宫的后台。但是还不是全部,毕竟还有魏子峥这个王爷在这里撑着,我猜现在江别鹤头大的是要好好考虑到底自己儿子值不值得那么多金子,让王爷买个面子。他大概在权衡朝廷这棵大树稳固不稳固,以他的想法,大概是觉得江玉郎是个小狐狸,定然斗不过他,他多留我们几日在府内探得了虚实,便要将江玉郎置于死地了。我急着前来也是因为此的,子峥他……我实在说不好他帮了江玉郎一次,会不会再帮他第二次。
  
  虽然都是外伤,我却仍然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他有些泛着青紫的薄唇,他明显是有些供血不足了。也是,这 
 个密室里空气浑浊含氧量不到平日空气里的二分之一,对于白子这种各个器官都有不同程度衰竭的某人来说,的确有些艰难了。忽然想到,在萧咪咪的地宫里他的有些泛青白的唇色也是这个原因,但是当时只是一味的以为妖孽的唇色自然和我们这些正常人的不一样,所以也没有在意。
  
  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我道:“是我。”环顾四周,这一片光亮大概原本就是为了对付江玉郎的吧?四壁都涂成了银色反光,加上四散多的不胜数的蜡烛,强光连现代的探照灯都黯然失色,一般人都觉得刺眼难受,别说江玉郎这样的白子,眼睛根本受不得一点光线的刺激。这也是防止他逃跑的一种手段?江别鹤,别让你栽在我的手上。算算,你几乎伤了小鱼儿,无缺,如今又如此对待江玉郎,很好,极好。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我千刀万剐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悄然微笑起来。“我便知道你是信我的。”
  
  我反射性的回道:“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把我们引来这里的。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他摇摇头,“怜星,你早就已经露馅了。”
  
  我一僵,他怎么能知道我的身份?难道是……还不等我开口,他便道:“我只说我要找江琴报仇,却没有提到我的父亲。所以你在地宫立刻反应出来,我是要靠小鱼儿找到我父亲,我就怀疑起来了。在之后,又加上花无缺和江小鱼的态度,我直觉你一定是移花宫里举足轻重的角色,移花宫里,众人皆知,迄今为止只有两个男人。花无缺是一个,另一个嘛……身份不言而喻。”
  
  “难道你接近我是为了移花宫?!”不可否认,我被羞辱了。语气立刻冷了下来,我沉声道。居然利用我试图接近移花宫,绝对罪无可恕。
  
  “非也。接近首先是因为你,其次才是移花宫。”
  
  “你既然要利用我接近移花宫,为什么你还要告诉我这些。”
  
  他忽然邪气肆意的笑了起来。“因为,你信我,你来救我了。”他幽幽的笑声充满了整间密室,“普天之下,只有我自己才会相信的话,而你,却信了。”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更衬得他的脸上泛这一股青气,苍白的好像个厉鬼一样。“至于我为什么要引你来这里,只因为,我本计算着,得到了江琴的秘密,便能反过来设计他一回。你,魏王,花无缺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饶是江琴那个贱 人再口舌如簧,也不能翻案了!!我在那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苦苦挣扎了十年,活的还不如条狗。让那个老妖妇日日折磨,日日……”他顿了下,终究没有说出口,仿佛说出来都会脏了他的嘴一般。我却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折磨。在 
萧咪咪手下的孩子见过何其多,大多是精神萎靡的瘦弱不堪的。这跟牵制了武功有关,另外一方面便是萧咪咪那龌龊下流的调教爱好了……
  
  “凭什么他可以快快活活的做他的江南大侠?凭什么我能咽下这口气?!我江玉郎可不是宽宏大量的人物,我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可惜终究是棋差一着,姜还是老的辣,没想到设计不成,反倒被他设计了。”他喘息着,疲惫的咳了咳,银灰色的眸子几次想要挣扎着看向我的方向,都被强光刺得无法,只得闭了起来。
  
  江玉郎因为是悬空吊在坑的正中央,全身唯一手里的地方便是绑在腕子上的铁链了。刚刚因为情绪激动,腕子上渐渐的磨出了鲜血,慢慢的流到了漆黑的铁链上——那上面覆着厚厚的一层血污,不用想也知道,那大概也是江玉郎的。我知道他心里的苦,心里的恨。从未想过要他装作圣人一般不再计较。其实,这不仅是父母的背叛,被抛弃的绝望,还有儿时的心理阴影……已经不单纯是是非曲直,正义与邪恶能解释得清的了。
  
  我只得摇摇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年轻不必着急。”四下里寻找着可以跨越深坑的东西。可惜,房间方寸之地,那坑又是沿着房间的大小,可丁可卯的深凿的根本无立足之地。
  
  他愣住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你不劝我?”
  
  我冷笑,“如此的父亲,要他干什么?你即便是想,我也要劝你别犯傻。他会卖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在他心里根本不是个人,顶多算是个物件。能拿来笼络疏通关系的物件。”
  
  苍白的脸上神态忽然复杂起来。江玉郎的唇角抽动了半晌,才低低的应声道:“……你说的是极……”说罢,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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