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hp] felinated 作者:abstractconcept 翻译:zyr-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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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斯内普固执地看了哈利一眼，似乎在讲如果有人叫他可爱的小猫咪的话那绝对不能算做天性无辜。

“看，我能请你允许我带你下楼去吗？”哈利询问着。“我留了一罐蟹肉罐头，高级货。”

斯内普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好不好？”哈利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但他没有试图把斯内普抱起来。他们已经达成了这样一项协议，就是在要抱斯内普的时候哈利不许主动出手，而他应该伸出手来直到斯内普跳上去——或者不跳。一小会过去之后，斯内普跳了。哈利感觉好多了。“真高兴你总算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斯内普在他耳边吆的一声。

“嗯，真谢谢了。”哈利嘟囔着。斯内普身子扭来扭去，直到他找到个舒适的位置。

他们走回斯内普房间的半路上撞见了高尔。斯内普愤怒地嘶嘶着。

“不好意思。”哈利说。

“讨厌猫。”高尔嘟囔。“但喜欢朝他们扔石头。”他想了想以后说。

哈利重新抱紧了再次燃起愤怒火焰的斯内普。“总之，你不能朝这只扔石头。”哈利坚决地说。“因为这只是我的。并且如果被我发现你朝他扔过石头，你就会发现扔向你的是大岩块了。”

高尔表情茫然。

“就是别这么做的意思。”哈利说。高尔并没有回答所以他走开了。他并不是很确信高尔明白了这些，但哈利总不能整天站在那儿啊。“他有没有朝你扔过石头？”他们走到听不见的地方，哈利问斯内普。

“嗷！”斯内普回答。

“我还以为是性格不合。”哈利低声吼道。他使劲在斯内普耳朵后面揉了揉。“那混蛋。等我变形术学精了以后，他就能试试当猫是什么感觉了。也许还可以在他尾巴上系个罐头盒。”他阴沉地说。

哈利打开门，斯内普又喵了一下。

“对，螃蟹肉。”哈利说。他走过去把罐头拿出来倒在斯内普的食盆里。

在斯内普贪婪地狼吞虎咽的时候，哈利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背。“你吃过点心就睡个午觉怎样？外面由我来盯着。”


但是次日，有求必应屋的门从中间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麦格试图驱散聚集在大厅里的人群，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这里一堆那里一堆的，边观望边窃窃私语。

“你觉得伏地魔回来了吗？”丹尼斯克里维问道，听上去忧心忡忡。

“没有。”哈利对他说。

“不管怎样，至少我算是洗清了。”李乔丹苦涩地笑着，“我昨晚上和弗立维与斯普劳特呆在一起，想弄清楚一大块龙粪不翼而飞的原因。”

哈利茫然地看了看李才反应过来。他明白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发热——这就是那个砸坏了哈利刚刚建起的墙的破坏分子。“哦，不。”哈利说。“李，我真的很抱歉，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来着。”

李耸了耸肩。“其实一点也不好笑，不是吗？”

“有些时候双胞胎的玩笑确实不好笑。但因为你是他们的朋友所以我以为……”哈利盯着自己的脚。“我不应该这样说你的，”他小声说。“我真的很蠢。我其实明白没有证据就胡乱指责别人是什么感觉。”他想到自己的二年级，加上一句。

李的肩膀放松了一点儿。“我猜得到。”他说。他伸出一只手，哈利充满感激地握住了它。

“谢谢你没有朝我发脾气。”哈利说。

“没关系。”

哈利和丹尼斯一同朝大厅走去。并不是说丹尼斯是个胆小鬼——就哈利的经验而言，克立维虽然有些时候没有什么常识，但他绝不缺乏勇气——但哈利不愿意见到丹尼斯到处跑来跑去而且还有什么试图搞爆炸的别人也在。特别是丹尼斯还是个缺乏常识但富余勇气的小鬼。

“你真的肯定这不是伏地魔吗？”丹尼斯问。

“非常肯定。”哈利回答。

“那谁会做这种事情？他们还会出来吗？”

“很可能。”哈利承认。他连忙加上，“但我们在警惕周遭事情的发展。这个破坏者之所以敢昨天出击是因为没人注意，但斯内普通常都在看守着，所以你不用担心。”

然而克立维看上去真的开始担心了。“斯内普？斯内普他难道不是——他已经是幽灵了吗？我没看到他啊？”

哈利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指，他的灵魂和我们同在。我们，厄，用的都是些经他改良过的保护装置和探测方法，“他继续道，庆幸自己的大脑转的快。

“哦。当知道他是——你知道——好人那边之一的时候我真的还惊奇了一阵，”丹尼斯说。

“他是最好的人之一。”哈利强调道，因为自己的激烈颇为吃惊。“他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也很可能是不愿意表现出来。哈利必须承认。斯内普也许是为邓不利多和巫师界的光明一方而工作的，但他仍旧是个不介意到处咬人的道德灰色派。事实上就是如此。

“你喜欢他。”丹尼斯惊讶地发现。

“嗯，我现在确实是。”哈利纠正。“在某种程度上。”

丹尼斯露齿而笑。“这就好。我觉得他一直有点孤单的样子。他现在还好吧？”

哈利感觉大松一口气。他无法想象和罗恩赫敏这样说话。不幸的是，他总有一天得跟他们坦白，因为他总得渐渐把事情明朗化。他差点就这么说，“顺便一讲，斯内普还没死不过他就算他仍然是个混蛋我却挺喜欢他的，就算他会咬我。”

梅林，这内容听上去太扭曲了。

哦是啊，他会咬我，当然了，但这是因为他喜欢我。哈利发现自己在这样沉思。还有，他让我给他戴项圈梳他的毛。我们俩一定有一个神经出毛病了，我想你可能得接受我们都出毛病了的可能性。

他们来到大厅，看见斯内普趾高气扬地坐在哈利的盘子边上，不耐烦地等着他的烟熏鲱鱼。“嗨。”哈利说，揉了揉斯内普的毛。

斯内普啃他一口，但是很温柔，甚至充满爱意。

不管是斯内普还是丹尼斯看上去都不明白为什么哈利会觉得这个场景颇为有趣。



周五晚上哈利来到校长的办公室，朝那里的怪兽石像点点头。“麦格叫我来的。”他对它说，它给他指了向上的楼梯。“你好。”他说，浑身不舒服地站在邓不利多的旧书桌前面。尽管他喜欢麦格，但是他还是不习惯看见别人坐在那儿。“你有事要找我？”

“是的，哈利，请坐。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你和斯内普教授昨天晚上在他守夜时给他‘作了个伴’。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如果你可以不要再这么做就更好了。让看守分心是很危险的。”

“但我只是想帮忙！”哈利立刻大喊了出来。“斯內普也是！”

“我明白，但你实在太年轻了。我怀疑破坏分子如果被打断的话可能会产生暴力行为。”麦格说。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我不够格？”哈利质问道。“我难道还没证明自己？”

女人笑了笑，她严肃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我知道你够格做所有事情。但我这次想赶在我们再一次跑出去拯救世界之前弄明白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另外来说，西弗勒斯可能也会有危险。我注意到你到哪他都跟着。”

“啊，这样。”哈利怀疑地说。“斯内普可以照顾自己。”

但不仅是这样，他不怎么想跟那个男人说他不允许做什么什么。就算说服他晚上呆在房间里都象是在，怎么说，用高档的海鲜去引诱猫儿。这一点又提醒了哈利——他应该周末带斯内普到禁林里走走，让他追着马人锻炼身体。斯内普快要变成只大肥猫了。

“他可以吗？波特先生？”校长反问道。“确实，他是只机智的…生物。他也有差不多九磅重。但是不管他的能动性多强，他还没有显示出在目前状况下能施展无杖魔法的天份。”

哈利觉得自己的胃绞了起来。“他没有吧？是吗？他完全没有显示出魔力。”他不由自主联想起高尔朝着可怜的小斯内普扔石头的画面，毫无反手之力。除了爪子牙齿还有嘲讽的表情，一个纯粹的嗜血大脑，他依然相对而言毫无反手之力。

“波特先生，如果你可以让斯内普呆在房间里——在他的房间里——几个晚上的话，我将不胜感激。我想我可能找到了对付他现在这种状态的解决方法，晚上的时候我会开始试验。”

“哦！”哈利说。“真是好消息！但是，厄，那样的话斯内普不是应该在，恩，这段时间和你呆在一起吗？如果你得施咒什么的话？”

“我向你保证，那没有必要。这个咒语可以在一定距离外施行。而且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确定它一定会起作用。”

“哦，好吧。”哈利说，他为自己听到斯内普可以继续和他呆在一起而立刻感觉到的庆幸而很不好意思。

“另外，弗立维教授告诉我尽管没有多少时间放在学科上，但你的进步仍然很迅速。”

哈利耸了耸肩。“斯内普的藏书。”他解释。

“它们都很艰涩啊。”麦格说。

“是的，但是他在页边上做了注释。其实还是满好懂的。斯内普是个好老师。特别是当他没打算特意要教书的时候。”他继续说。

麦格笑了。“你会把他留在房里吧？”

“当然。我和你一样都不希望他发生什么事。”哈利指出。我大概比你还要担心。他想。我才是那个一周前偷偷摸摸跑到活米村买了两卷毛线，一把驼鸟羽毛和一只名叫咬咬先生的会叫的玩具老鼠的人。其实如果我不是好象开始迷恋起他了的话这些东西也不算太令人不安。我指斯内普，不是那老鼠。

“波特先生？”

哈利意识到麦格在跟他讲话，他努力把自己从混沌的意识里拽到现实。“什么？他很聪明。”他争辩道。“还很有趣。不管你相不相信，他喜欢被抱着而且还喜欢拍拍摸摸。”哈利说。

“我明白了。我希望你没有宠坏他，”麦格回答。“我注意到他戴过不少种类的项圈，有铜钉的，带刺的，偶尔还有水晶石的。”

“那些是翡翠的。”哈利回答。“我觉得他好象对水晶石过敏。”

麦格盯着他。

“可以通过我如果给他戴上其他的项圈后他抓挠的频率还有他不喜欢什么东西的时候那样瞪着你的眼神看出来，”哈利懦弱地解释道。

“只是确定一下。顺便，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格子花纹项圈。”

哈利华丽丽地不好意思起来。“跟你说实话，他就是那种喜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猫。不管怎样，我肯定他没有被宠坏啦。他只是有一点——厄——高要求。既然我们也还相处得不错的话。”哈利觉得自己简直闭不上嘴。“我是指，是啊，我整条胳膊都是他爪子抓的痕迹手指上也全是小咬痕。但这没有什么的，斯内普不错，他喜欢我。”当然了，斯内普也会去骚扰其他教师，他还喜欢在弗立维出的考卷上睡午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涉及到瞄准啊放血啊什么的，斯内普就能立刻想到哈利，这其实也算是某种忠诚，不是吗？

“看到你们俩关系处得不错我真高兴。”这是哈利的错觉，还是这女人兴致盎然？

“好吧。恩，我大概要回去工作了。已经快到六点，斯内普希望他的沙丁鱼能准时出现在盘子里，否则他肯定会乱发一通脾气。”

“啊，难不成这就是某天晚上大骚动的原因？我还以为是皮皮鬼惹到了一只女妖来着。不管怎么说，这次小交谈很不错。”

“我也这么想。”哈利撒了个谎。

“夜间探险就此停止？”麦格继续要求道。

哈利挤出一个笑容。“我保证会好好表现的。”他回答。

“这就好。”麦格坚决地说。

哈利跟自己说这其实算不上撒谎。毕竟如果能抓住破坏分子也属于好好表现的一种，不是吗？


那天晚上哈利掺进斯内普鲑鱼晚餐的不是猫薄荷，而是另一种魔药。它没有立即见效。哈利有足够的时间一边等待一边紧张地咬着羽毛笔做填字游戏，而斯内普趴在他的腿上，可怜兮兮（并且照样很刺耳）地叫唤着要求抚摸，睡意渐浓。

“也许我确实把你宠坏了。”哈利说。“我的胳膊很累，你知道不？”

斯内普没有回答。哈利凑近去看，发现男人已经睡熟了。

“看来药效上来了。”哈利轻声说。“我真的非常抱歉。我知道到了明天早上你肯定就会变成只地狱之猫，但我不能让你跟着我。这太危险了。”

他小心地把斯内普从腿上抱起来放在床中间。然后他放心地俯下身亲了亲斯内普毛茸茸的小脑袋，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突然醒过来把他撕成血淋淋的碎片。“明天早上再见。”他在斯内普耳畔悄声道，他的耳朵抖了抖。

哈利去把自己的旧斗蓬从斯内普衣橱最里面拿了出来。他慢慢地蹑手蹑脚朝门走去，回头看了最后一眼。看见斯内普毫无生气地瘫在床上令他有种不祥之感。

不管怎样，斯内普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哈利轻轻地把门在身后带上，注意没有弄出声音。

然后他把斗蓬罩在头上外出寻找破坏者了。

今天晚上是特里劳妮教授守夜。她靠在墙上，从那副可笑的厚眼镜后面打量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她看上去也不是很高兴能呆在这儿，哈利记得她确实不常走出她的塔楼。他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广场恐惧症。她看上去呆在这又长又暗空荡得能够发出回声的走廊里确实很不舒服。

他看着她拽着自己围巾的边缘，然后走到一套盔甲后面把自己的隐身斗蓬脱掉了。

“嗨！”他说，走了出来，看着她吓了一跳的样子有些内疚。

“我——啊，波特先生。当然是你。我预见到你今晚会过来。”

“是的，是的。”哈利说。“麦格要我来换你的班。但你已经知道了。”

“当然，当然。尽管在拥有透视能力的人中间在明知别人要跟你说什么而还没有说之前告诉别人他们要说什么是很不礼貌的举动。而内部之眼——”

“你听见什么了吗？”

特里劳妮浑身僵硬起来。

这么做确实不算厚道，哈利明白这一点。但他实在不愿意再听一遍关于内部之眼跟他会如何命中注定地死于非命之类的布道。特别是当你还知道伏地魔已经不在了——特里劳妮依然在不停地给他描绘关于从高塔上掉下去或者要避开红色货车之类的画面。

“听见什么？”特里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