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我鸣)重要的东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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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鸣人一阵迷茫，口中反射性地呢喃，“我们回木叶吧。”
“不可能。”
“为什么——”鸣人几乎怒吼地要挣扎冲过去，可是银丝把他勒得死死的，甚至割入了他的皮肤，血顺着丝线滴落，银丝渐渐染成了血线。
“我告诉过你答案的，没有人会轻易原谅背叛的。”
“会的！”
“不——会——的！”佐助吼道，续而僵住，昂起头，看着远处，脸上一片黯淡，“试过了，鸣人，我试过了，自始至终，都无法，原谅。”
“……佐——助？”
“鸣人，留下来！”
“不要！”鸣人依旧摇头。
“为什么？是因为你还有木叶？是因为那还有你留恋的人？还是因为你不是一无所有——”佐助的表情越发的狰狞可怖，“如果是这样，呵呵，我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的，那时候，你就会和我一样，你就会留在我身边陪我了，对吗？”
“你疯了啊，难道你想——”
“鸣人，不是想，不是，我已经做了，呵……”佐助双手抱在胸前，笑得残虐。
“你是什么意思？”鸣人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要，不要说出口，佐助，不要说出口……
“我的意思是，来救你的同伴，都已经被我……”
吱—锵——，银丝被震碎，一断一断地落在鸣人脚边。
火红的查克拉如浇了油的火苗忽地怒涨，越燃越旺，就像要吞噬万物生灵的地狱红莲……
“螺——旋——丸！”
不知道是写轮眼的作用，还是时间老人眷顾自己，眼前的一切都被清晰地放慢，佐助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鸣人握着螺旋丸朝自己冲了过来。
越来越近了，近到自己甚至可以看清他眼中的倒影，湛蓝清澈的眼瞳中倒映出自己落寞的身影，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一人的身影，这一刻，鸣人的眼中，脑中，心中应该就只有自己一人吧，也不错呢，佐助呆呆地想着，嘴角甚至不经意地上扬。
没有作出任何的抵抗 ……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切化为废墟。
倾颓倒塌的房舍四周烟雾渺漫，烧灼后的破碎屋瓦还冒着浓浓的白烟……音隐的正中心呈现的是一派颓然废墟之状。
废墟中心埋着个小小的突起，细听，还有细微的咳嗽声。
“……咳……咳……”挣扎地站起身，覆在鸣人身上的碎木烂瓦，一片片簌簌地落下。
鸣人迷茫地看着四周，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红了眼，疯了般地扑到废墟上，两只手在一片废墟中不断地挖着。
……不要，佐助，我不是想杀你的，你干嘛不躲啊，死佐助，干嘛不躲，笨蛋……
一直挖，指尖磨出了血泡；
继续挖，血泡裂开流出汩汩鲜血；
不停地挖，鲜血染红了两只小手；
最终，停止了挖掘。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手上，把血染的手背冲刷出一道白色，又被立刻涌出的鲜血覆上，泪，血，泪，血……手背上洇红的鲜血被泪水冲出一道道的白，又被血再一遍遍地染红，无休无尽地循环……
就在觉得自己快要把一辈子的泪水都哭尽的时候，身子忽然被拥入温暖中。
“够了，不要哭了，D…O…B…E~”
鸣人终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哭声回响在空旷的废墟之上，久久不能停止……
……过了许久，废墟周围的雾气渐渐散去……
鸣人看清了废墟四周围着的上百个音忍，而且有越聚越多之势。
“喂，佐助，你的人……佐助？”
鸣人微微动了动身子，身后抱着自己的人就这么咻地直直滑落下去，倒在了废墟正中。
“佐助——”
紧张地摇了摇地上的人，没有反应，鸣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覆在佐助的心脏上方，手心立刻传来节奏规律的心跳。
舒了口气，鸣人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笑着说，
“佐助，这次能回去了，一定！”
双手迅速结印。
“亥…戌…酉…申…未，忍…法，通…灵！”
忽然，地表一阵剧烈的震动。
废墟上的音忍不明所以，一阵恐惧后，又被另一拨剧烈的震动震得东倒西歪。
“呼——”废墟正中央惊现一红色的庞然大物，吐纳着云雾，“九尾小子，又唤我出来做什么？”
“嗨~，咳，蛤蟆老大，咳，送我回木叶吧。”鸣人强撑着笑笑。
“臭小子，蛤蟆老大不是给你当驴骑的！”
“哈，别这样说嘛，不是小弟有难才求你的嘛！”鸣人艰难地拥住佐助，用尽最后的一点查克拉，咻地一下，跃上了蛤蟆文太的背部，随即瘫软，“拜托了，蛤蟆老大，一定要回木叶。”
“切，死不悔改，又是为了那小子，抓紧咯，我们，回木叶——”
天空中腾起一团巨大的红色，遮天盖地，太阳也为之失色，音隐村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直到那红色的背影远去，余震回响在脚底，音隐的忍者才回过神来……
“头，音影大人他——”
“愣着干嘛，追！”
天近黄昏，云际潮红，恰是逢魔时刻。
“小子，前面有人。”
“……恩，到终焉之谷了，前面是木叶暗部，自己人，放我们下来吧，蛤蟆老大。”
鸣人搂住佐助小心翼翼地从蛤蟆老大的脊背滑下，落地，蹒跚地走向一群戴着动物面具的暗忍。
“呐，佐助，我们终于回到木叶了！”鸣人的语气不无兴奋。
“前面的人，停下！”暗忍手握苦无，锋尖对着鸣人。
“我是漩涡鸣人，木叶中忍。”
“那他呢？”一暗忍刀锋比比鸣人身上挂着的人。
“他，”鸣人咽了咽口水，犹疑地说，“他是宇智波……佐助。”
暗忍中一阵骚动，显然是为了那个姓氏，背叛与不忠的姓氏。
“把他放下，漩涡鸣人，然后你自己一个人走过来！”
“为什么——我不要！”鸣人充满敌意地瞪着说话的人，啧，自己好不容易才抓住佐助的手，才不能就这么放开。
“那就是说，你，漩涡鸣人，背叛木叶，投身音隐属实咯！”
“胡说！”
“放下他！”
“你们闪开，我要带他去见纲手婆婆！”
“不可以，我们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人物接近火影大人！”
“让开！”
“漩涡鸣人，你忘了三代火影大人是怎么牺牲的吗？宇智波佐助是音影，他是敌人！”
“闭嘴！我最后说一次，闪开，让我们回木叶，不然……”
“不然怎样，鸣人！”一个猫脸面具扔到了地上，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然，你想和我们拼命吗，你的拳头是挥向你的木叶同伴吗？鸣人？”
“……宁次，你？暗部？”鸣人惊。
“是的。”宁次脸上隐隐带着怒气，“鸣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放下他，过来，你还是木叶的忍者！”
“佐助他也是！”激动得想立即冲上前去，鸣人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脚下被夕阳的余辉拉长的影子被另一个暗忍踩在脚底。
“你是……”
“对，是我。”那个忍者缓缓摘下脸上的暗部面具，“奈良鹿丸。”
“鹿丸！”鸣人有些开心，“鹿丸，快和他们说说，我把佐助带回来了，让我们去见纲手婆婆”！
“……”
“鹿丸？”鸣人呐呐。
“我做不到。”鹿丸抬头看了看天边的血色残云，淡漠地说。
“鹿丸？！”鸣人又气又急，“佐助他是我们的同伴！”
“同伴会杀了自己的同伴？！”
“你在说什么？”鸣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住。
对了，好象，佐助也曾经说过——＇ 我的意思是，来救你的同伴，都已经被我……＇
不……不是真的。
“鸣人，志乃为了救你，被母虫反噬，尸骨无存，井野使用身心乱术，最后连魂魄都没有回来……罪魁祸首就是你身边的人！”眼前不断闪过当时的情形，宁次一脸的痛楚，手下意识地摸上脸庞，仿佛上面还沾着志乃尸裂崩溅而出的滚烫血液。
鸣人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血液逆流，身上的佐助就像有千斤万鼎，压得自己透不过起来……
鸣人的嘴张张合合，可什么也说不出口……想说什么，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难道到了这一步自己还想替佐助辩护……
＇记住，鸣人，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被原谅的就是背叛……＇
＇记住，鸣人，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被原谅的就是背叛……＇
＇记住，鸣人，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被原谅的就是背叛……＇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佐助的话语，如同咒念。
“记住，鸣人，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被原谅的就是背叛……你现在终于知道了吧！”
鸣人猛然抬头，黑曜石般的眼眸对上自己，心跳骤然加快。
“——你醒了？”
“不，鸣人，应该是我本来就没睡，你亲眼看到了，现在知道我所说的是对的吧！”佐助旁若无人般暧昧地贴在鸣人的耳边，眼神却戏谑地望向对面的一众木叶暗部，“你看清楚咯，没有人会轻易原谅我的背叛……还有你的。”
咻——一只苦无没入佐助的肩膀，血涌，滴落在鸣人的脸上……
鸣人怔怔地看着佐助，觉得那每一滴落在自己脸上的血都和火似的，生生要把自己的皮肤灼出个窟窿。
“鸣人，”鹿丸略微无奈的口吻，“有些人是不值得原谅的。”
“鹿丸……”
“你视佐助为同伴，可是因为他，我们失去了另外两个同伴，他不配得到宽恕。”
志乃，井野……佐助……鸣人的心仿佛在地狱业火上慢慢地烤着，痛不欲生。
“轰——”面前响起一声爆破，浓烟顿起。
“来得真慢啊，兜。”摆脱了鹿丸的影子牵引术，佐助悠悠地笑笑。
“属下失职，音影大人！”兜和众多音忍出现在渐渐消散的烟雾之中。
太阳最后的余光也被黑夜无情的吞噬，刀与剑，血与影，在这片上演了几世几代爱恨情仇的终焉之谷，继续延伸着它的宿命。
音忍虽然人数占优势，但是对方是木叶的精锐——暗部，有的音忍已经开始使用禁术，发动了咒印的状态。
“木…叶…流——三…日…月…之…舞！”
“妖…刀…村…正！”
面前闪过一片刀光剑影，耳边嚣喧着刀剑相击的声音。
鸣人的身子下意识的跳起，后退数步，避开，再望向佐助，已相隔甚远。
“鸣人，你在发什么呆，接着！”
一把手里剑擦过胸前，鸣人顺势抓住剑柄，摆出战斗姿势，看着早已失去控制的混乱场面……
“鸣人，愣着干嘛，你的身后是木叶！”
鹈鹕灌顶，鸣人番然醒过神来。
是的，漩涡鸣人，你的身后是木叶！
咬咬牙，冲上去，剑柄流畅地在半空中舞着，火红色的查克拉像跳动的火苗般舔着凌厉的刀锋，一刀一刀，划开音忍的喉咙，血液飞溅。
手里剑上滴淌着粘稠的血液，空气仿佛凝固在红色的血雾中，地上尸体下的鲜血在迅速蔓延，就连自己的视野都变得赤红，但这一切都不重要，只知道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念着，不要碰上佐助，不要让我碰上佐助……
兹——拉——面前又一音忍倒下。
佐助在哪？
赤红的双眼在疯狂的人群迅速搜寻着那人的身影。
瀑布旁，两道人影。
是，佐助，还有，宁次。
鸣人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清冷的银色月光下，佐助缓缓地抽出一把菖蒲叶般刃口的草雉剑。
抬起，落下。
剑锋生生地停在半空，在邪魅的月夜下泛着丝丝寒光。
“鸣人，你是算准了，我不会伤你的么？”
“……”说不出话来，什么也说不出，这算是自己的狡猾吗，鸣人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剑刃之下。
“鸣人？”宁次皱皱眉，“我知道你下不了手，还是我来吧。”
“听到了吗，他说你下不了手呢，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下不了手？”佐助笑得邪佞，戏谑地望向鸣人身后的宁次，这句话不单单是说给鸣人听的，也是说给鸣人身后的男人听的。
忽然，佐助猛地低下头，舔了舔鸣人的嘴唇，用力吮吸起来，直到口中蔓起一股血腥，这才松开了唇，幽幽地看着鸣人。
他是故意的，鸣人捏紧了拳头，不敢回头，不想看见自己昔日亲密的战友看向自己鄙夷的目光……佐助，这也是你计划好的？你要我在木叶一刻也呆不下去吗？
“……鸣人，你们……”
“怎么，不想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
“……”
“鸣人，我不管这些，你只要回答我，你背叛木叶背叛我们了吗？”宁次在身后吼道。
“没有，从来没有！”鸣人声嘶力竭地辩解。
“……我相信你！”宁次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透过鸣人的肩膀望向佐助，这句话也不单单是说给鸣人听的，也包括鸣人身前的男人。
一句 ＇ 我相信你 ＇ ，仿佛狠狠地踢中了佐助的旧伤，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凶残，杀气迅速在指尖凝集。
佐助轻轻推开鸣人，径直走向宁次。
形势一触即发。
不要——。
鸣人心底疯了般地呐喊。
不要再做出连我都无法原谅你的事。
一手兀地抓住佐助的手，另一手握着手里剑刺入佐助骨肋，鸣人神情决绝，却刻意避开不去注视那双黑曜石蛊惑般的眼神，缓缓地刺入再慢慢地抽出，听着金属和骨头以及血肉摩擦碰撞的声音，最后伸手一推，佐助便随着瀑布的水瀑直直坠了下去。
对不起……
“你醒了？鸣人。”窗帘忽然被大力拉开，强烈的阳光，撒落了一地。
鸣人反射性抬起手，手背覆在眼帘上方，试图遮挡晃眼的阳光。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把他带回来。”
“……不，你能回来，就够了。”背对着自己，粉红发色的女孩正在把一捧白色的山茶插入病房的花瓶中，续而转身，平静地开口，“鸣人，我…”
叩叩——敲门声响起，话语被打断。
“请进！”
“啊，春野也在啊！”鹿丸挠挠头，向樱打了个招呼，接着走向鸣人，坐在了病床的一角，“你怎么样了？”
“你来看望伤员都不带礼物的吗？鹿丸~”鸣人躺在床上，怨妇般幽幽地看着两手空空的家伙。
“你是伤员？我怎么看不出来。过不了半刻，你就又可以上窜下跳得跟头野猴子似的了。”
“喂~~，我说，你都进了暗部，工资应该不少吧，干嘛这么小气啊？”
“啧，你要是能够乖乖地在医院躺上一周，我就每天带着一乐的拉面来伺候你！”
“那个，鹿丸，你们先坐着聊，我去别的病房看看。还有，鸣人，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立刻告诉我。”说完，小樱微微欠了个身，笑笑，退出了房间。
“真不像樱。”
“哪不像了？”
“哪都不像，她从来都没有对我这么温柔过。”
“少自作多情了，那不是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