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我为歌狂同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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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楚天歌是认真要做音乐的。”麦云洁也觉得叶峰说得过分了,忙为天歌解释。
楚天歌早已按捺不住怒火了:“你……你说我瞎折腾?你怀疑我的目的?!”
“不是怀疑,我肯定你动机不纯。”叶峰冷冷地说。
叶峰嘲讽的语气,懒散的态度深深刺伤了楚天歌,他怒火陡然升腾,触发自动灭火装置,天花板喷下水雾,众人大惊。
盖世爱惊呼:“真扫兴,这里的灭火装置太灵敏了。”
楚天歌大叫一声扑向叶峰,忽然,四只大手抓住楚天歌的肩膀,原来是两名商厦的保安人员。
“请跟我们来一下。”
“放开我!放开我!”
“楚天歌……”麦云洁第一个慌了神。
楚天歌的心越发痛苦越发愤怒:“叶峰,你等着,我要和你决斗!决斗!!”
现场一片混乱,保安要将楚天歌带走,盖世爱、梅君严都慌了,只能跟上去。朱丽丽丢下丛容,拉着COOKIE追上去。正在场面混乱不堪的时候,丛清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大家面前:“请等一等好吗?”保安一看到丛清,连忙打招呼:“丛总!”
丛清向他们抱歉地笑笑,开口道:“抱歉,可以请你们先放开吗?这是我妹妹的几个同学,今天跟我约好了在这里来购买乐队的配置,绝对没有要闹事的意思,这些都是同学,只是个玩笑而已,对吧?”看保安没有松手的意思,在场的学生们又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只好转身:“叶总?”
叶父本来只是注视着这边的事态发展,见此情景,只好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既然是丛总的朋友,那么就算了吧。”丛清感谢地笑笑,看出叶父好像很不愿意面对这些人,虽然在心底纳闷是谁惹到他了,但脸上仍然是不动声色:“叶总,既然公事谈完了,作为东道主,不如向我们介绍一下你们的优质售品?”叶父板着脸,拒绝了丛清的提议,转身就要离去。
麦云洁不知所措地左右瞩目:“叶峰,你……”
从楚天歌被保安抓住的时候,叶峰就发现了不远处的叶父,只不过他一直忍着没开口罢了。现在,看到叶父的表情和行为,叶峰终于忍不住了,他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叶父离开的背影,叶峰冲父亲离去的方向大声吼出来。
“我……我的事不要你管!!”
叶父的身影消失在林立柜台之间,对叶峰的狂呼乱喊,他根本不予理会。叶峰扭头从丛容身边跑过,几步冲下自动扶梯,麦云洁和丛容不约而同都俯在栏杆上往下望,看着叶峰转眼间跑没影了。
在场的人现在都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击到了,只有丛清还最冷静,看着叶峰匆忙奔出去而落下的东西,他只能无奈地摇头,小孩子最后还是小孩子,一激动就什么都给忘了。一边吩咐旁边的人把吉他收起来,一边寻思着待会找机会给他送回去吧,说实在的,他对于这个男生和叶总之间的纠葛,非常地有兴趣呢!
丛容自言自语地说:“那一个是被这一个气的,这一个又是生谁的气?”
麦云洁回过头来,看到旁边比她还要不知所措的丛容,不由得笑了:“他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什么?”丛容略感惊讶地望着她,麦云洁不再多做解释,而是热情地伸出手:“嗨,丛容,我们认识一下吧。”
丛容更奇怪了:“你知道我的名字?”
麦云洁得意地笑:“还不止呢!”
丛容也笑了:“真的吗?麦云洁。”
麦云洁一下也呆了呆:“你知道我的名字?”
丛容得意地笑:“也不止呢!”她心里想,有朱丽丽这样的包打听朋友,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够不知道吗。
不一会儿,麦云洁和丛容已经一起坐在冷饮店吃冰激淋,愉快地交谈。至于今天一开始出门的目的,自然有“万能的哥哥”和楚天歌他们会去处理,在丛清要麦云洁写下叶峰的地址并保证了送货上门之后,两个女生就被赶出来了,用丛清的话说,女孩子就应该被宠的,所以这种时候,她们应该去做些女孩子该做的轻松的事。所以她们现在坐在了这里。
她们议论的主要话题就是刚刚火并过的叶峰和楚天歌,不过,和每一个见到丛清的人一样,麦云洁对丛清也非常地感兴趣。
麦云洁感叹道:“叶峰和天歌都是非常非常有音乐才华的男生,如果他们俩能够联手合作……哈,不得了!”
可是他们一见面就要吵架,这是为什么呢?两个女孩托着腮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
丛容也不由自主地感慨:“能够办起一支乐队多不容易呀——尤其在南华高中——现在乐队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为什么同时对音乐狂热的两个人不能走到一起呢?”
麦云洁望着她,不能不对她另眼相看。她暗暗想,叶峰总说这个女孩是只会读书的“乖乖女”。可在麦云洁看来,丛容对音乐的喜爱超过了好多人,她对乐队的关心也是真诚的呀。
想着想着,麦云洁脱口而出:“你和叶峰说的不一样。”
糟糕,丛容一听就急了:“叶峰说我什么了?呀,一定不是好话!”
麦云洁赶紧慌慌地安慰她:“不不不,他没说……没说多少。我再请你吃个薄菏味儿的吧?”
“不行,我真的要生气了!”
麦云洁忽然拉住丛容的手,真诚地说出心里话:“丛容,让我们都来帮助叶峰吧。我觉得,乐队需要他,而他需要动力!”
丛容很委屈地说:“又是‘先进带后进‘吗?”
麦云洁只好转移话题:“今天的那个人,是你的哥哥吗?”虽然转移得生硬无比,但不得不说,非常有效,两个人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关于丛清的讨论上。
这天晚上,叶峰躺在床上,心情烦闷地翻开一本像册。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张童年时期的“全家福”上。照片上小叶峰偎依在母亲身旁,脸上带着天真幸福的笑容,而照片上本应当是父亲位置的地方用剪刀剪掉了。
叶峰涌起一阵伤感,他不想陷入这样的情绪中,合上像册。这时,门铃响了。
拉开房门,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丛清背着电吉他站在门外,一身的休闲装衬得他更显清爽帅气,比白天的严肃形象要顺眼许多了。丛清微笑着开口:“叶峰?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来干什么?!”叶峰既惊讶又有些生气,白天他看到了丛清和他父亲站在一起,他本能地不想和与父亲有关的人有来往。不过丛清并不在乎他的怒气,自顾自地走进了他家,将电吉他放在唯一空闲的沙发上,转头坏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都不问吗?”
叶峰对这个人的自来熟感到既气愤又无可奈何,他的确不知道丛清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丛清也不去理他,自己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出来看到叶峰还呆呆地站在客厅里,觉得非常好笑,指了指沙发上的电吉他,“喏,你的吉他,以后不要一激动就什么都给忘了,既然热爱音乐,怎么能丢下自己的乐器呢?”
叶峰的脸红了,有羞的也有气的,羞是因为他确实不该忘记自己的东西,气却是气这个男人以前辈自居的态度!“我,我当然知道,你这种满身铜臭的商人知道什么!”
丛清的一双眼睛微微挑起,从上到下地把叶峰打量了一遍,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叶峰毛骨悚然,“你,你看什么?”
看着叶峰全身戒备的样子,丛清不紧不慢地放下可乐:“小子,玩音乐的话,有傲骨可以,但是不能有傲慢。如果是在流行乐界,你还要叫我一声前辈。”
叶峰不屑:“就凭你?”
丛清反问道:“美国的极光,知道吗?”叶峰听说过那只乐队,全部成员都是在校学生组成,在乐界相当有名的一只很有实力的乐队,曾经他也曾羡慕过他们,因为他们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做自己的音乐,不像他,虽然有实力有梦想,却没有人可以理解。可惜后来他们解散了。“当然,那是一只很不错的乐队。”叶峰诚实地回答。
丛清微微一笑,背景好像一片金光:“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丛清,极光乐队的鼓手兼左吉他手,《Polar Lights》的词曲作者,艺名Rex。”一连串的头衔砸下来,叶峰明显有些接受不能,他怀疑地看向丛清,仔仔细细地打量那张之前一直让他觉得很不爽的脸,最后终于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的确确就是大名鼎鼎的Rex本人,他曾经很关注极光,对那只乐队的成员自然也是非常熟悉的,只不过以前他们的每次见面都很尴尬,而且时间都很短,所以他才没有觉得。
既然是音乐上的前辈,叶峰虽然还是不爽,但多少平息了一些怒气。他靠着墙站定:“你现在还有什么事?”
丛清一点都不着急,他左右看看,突然开口:“你也是孤儿?一个人住?”叶峰不耐烦地答:“不是!”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你说也?你是孤儿?”丛清无所谓地点头,“是啊,容容高中之前我们是靠社会救济,之后我就自己创业了。”
“嗯,那你,你没觉得辛苦吗?”毕竟是孤儿,而且还有一个妹妹要养,叶峰的语气很犹豫,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生活远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轻松,相比较起来,自己的情况好像要好上很多。叶峰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像有些太过软弱了。比起丛清现在得到的,他付出的要多得多,而这样的丛清,让叶峰有一种自行惭愧的感觉,也让他对于这人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崇拜,又好像是仰慕的一种复杂的感觉。
丛清当然不是没事来闲晃的,他来是有事要问叶峰,“叶峰,你和楚天歌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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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学时间,叶峰脚踏直排旱冰鞋,超越一群一伙走向校门的同学。忽然,一辆女式自行车横在面前,叶峰紧急刹住,不无恼火地抬头一看,却是丛容。
“叶峰,我要跟你谈谈。”
江风习习,丛容的自行车靠着栏杆,叶峰坐在栏杆上面,保持高傲的神情,温顺地听丛容长篇大道地讲道理。他对于丛家这两兄妹的行为模式很难理解,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他和楚天歌合作,不过,他对于昨天晚上丛清的话感到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从丛清的口中听到对楚天歌的赞美之辞,所以他昨天晚上很是不爽地顶了丛清一句“没有原因,我就是和他不对盘”之后,把丛清赶出了他家。现在想起来,他在心底隐隐有些后悔了,不知道丛清会怎么想。。。。。不对,我才不在乎他怎么想!叶峰甩了甩头,将这个念头丢到了一边。
“……所以说,每个人都应该是集体的一分子。一个人的理想可能很大很大,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却很小很小,如果大家团结起来做事情,你有这样的长处,他有那样的长处,合在一起有更多的长处……”
叶峰不愿意再惹丛容生气,所以足足忍耐着听她说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他终于发话了:“你说得都很对,不过,我这个人绝不会改变自己。”
丛容坚持着:“凡事都有例外。”
叶峰说:“对,我就是你这句话的例外!”
丛容无言以对,气得一跺脚转过身去。叶峰嘴上又赢了一回合,很得意地想走了,又觉得不太好,缓和了口气。
“喂,从某种角度讲,你和我其实一样嗳。”
丛容不答话,不过在认真听。
叶峰继续说:“你不也是个不会改变自己的人吗?”
丛容惊诧地说:“我?”
“对呀,就像你永远永远是‘乖乖女’,我也永远永远会是‘独行侠’。我敢打赌,我们永远永远都是这个样。嘿嘿!”
叶峰说完,悠哉游哉地走了。丛容实在不甘心,站在原地,心绪烦乱。
丛容想:“人真的不能改变吗?为什么不能?难道在大家眼中,我真的只是个没有主见、循规蹈矩的女孩子。不,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有的是强烈的愿望,有的是真正的敢作敢为!我要让大家见识我优等生的另一面!”
007
丛容终于下了决心,转身叫住叶峰。
叶峰停住脚步:“怎么了?”
“你刚说打赌来着。”
“对啊,”叶峰说,“随你怎么赌。”
“好,我跟你打这个赌!”
叶峰回头一看,大大出乎意料,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一下子没了。丛容坚定的语气、倔强的表情,令叶峰隐隐感到不妙——糟了,“乖乖女”的倔劲儿上来了!
丛容说:“你说我怎么才能改变形象?这可是很重要的喔。要是输了,我就帮你叶峰写整整一个学期的作业!”
叶峰心里一乐,仿佛看见丛容拼命赶写堆成山的作业,而他自己则在闲来无事弹吉他、拿大顶,乐不可支。
“要是我赢了,”丛容补充一句,“你就要加入乐队——不许赖皮!”
叶峰不假思索:“用不着,输的肯定是你!”
“啪!”两只手在空中击掌为誓。
丛容暗自发誓要让叶峰输个心服口服。她给朱丽丽打电话,告诉她说,自己将要彻底改变形象。朱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