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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河山-第38部分

小说: 河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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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城像是提到了自己私有的什么东西似的一撇嘴:“他呀,不让我跟你们说他的事儿,没办法,死要面子活受罪!”
 
  袁朗和李太太互相拥抱着躺在华美的大床上,半截身子盖在锦缎被子下面,床边和沙发上散落着他们的衣服,墙上挂钟指针显示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李太太烫成时兴式样的卷发凌乱的摊在袁朗的胸前,她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下去,一只手搂着袁朗的脖子,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在袁朗身子下面摸来摸去。
  “还疼吗?”她问。
  “每次完事之后总要疼一个晚上,所以,我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开工啦。”袁朗懒洋洋的回答,让声音尽量显得有点虚弱。
  李太太搂紧了他,把嘴放在他胸口上:“我家那挨千刀的老猪头,活该他戴绿帽子!居然对你下这么缺德这么狠的手!”
  袁朗苦笑:“要是他知道我又来找你,会把我直接阉了的。”
  李太太气得险些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他敢!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就做梦当玉皇大帝啦!老娘的钱不比他少,惹急了我找人先阉了他!”
  袁朗急忙把她拉回被窝里,用被子捂住:“别,那我不成了苏妲己,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这一行里混……”
  李太太翻身把他压住,横眉道:“你不用混了,以后不许你再跟别的女人亲热,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我家老猪头知道了也不要紧,大不了老娘和他离婚!”
  袁朗有点傻了,不知道是李太太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砸得他措手不及,还是光闪闪的裸肩和乳房耀花了他的眼睛,让他说不出话来。
  李太太趴倒在他的身上,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一字一句说道:“我爱你,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可要是你背着我还去和别人勾搭,我就杀了你!”
  袁朗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急跳了几下,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搂住她滑进被窝。“我总得有点自己的生意,就算你和老猪头掰了跟我在一起,我也不能给你丢人啊。”
  李太太掐了他大腿一下:“你还做生意?你知道工厂大门朝哪边开,你知道货仓码头长什么模样吗?”
  袁朗不高兴的哼了声:“别瞧不起人,我受伤之后这几个月,还真在帮人家跑生意,现在手上还有批货没出手呢!”
  李太太忽然瞪眼道:“你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这批货吧?”
  袁朗脸红得像抹了胭脂,不好意思道:“我又不知道你还那么喜欢我,不就是来碰碰运气么!”
  李太太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亲亲他的嘴唇:“你运气不错,说吧,什么货,想走水路还是旱路?”
  袁朗凑在她耳边说了半天。
  
  高城乘坐的三轮车缓缓经过日侨俱乐部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李太太扭着腰肢满面春风走出来,没多久袁朗也一头冲出了俱乐部大门,看看没人注意,紧走几步追上她。
  于是高城瞪着眼珠子看着李太太把袁朗拉进大楼旁边的漆黑小巷,三轮车不紧不慢的驶过巷子口,他只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拥在一起,吻得天昏地暗。
  卖力气的伍六一察觉到身后车座上的人没动静了,便回头喊了声:“先生,您还没说要去哪儿呢!”
  高城回过头,呼吸着寒冷的夜风,半天才做出一个决定:“回去!”
  “啊?”伍六一真想下了车子踢高城的屁股,忿忿道:“你这样会让人起疑心的!”
  高城却理直气壮瞪他:“我又没说回家去,回日侨俱乐部,马上!”
  他板起脸吆喝,伍六一强忍着不乐出来,把戴了毡帽的脑袋低得快要看不见前路了,麻利得拐了个弯,掉头往回蹬。
  
  袁朗看着依依不舍的李太太上车离开,这才擦了擦嘴边的口红,揉了揉酸疼的腰背,慢慢往日侨俱乐部的大门溜达,并习惯性的掏出根烟点燃。
  成才正在另一个方向朝着孔小姐的道奇轿车挥手加飞吻,媚眼抛得能砸死车子里一干人等,再回过头来,脸上就什么表情都没有了,他和袁朗如出一辙的用手绢抹抹脸和脖子,伸展肢体,打了个哈欠。
  在看见袁朗的时候,成才一边掏烟卷一边走过来:“老兄,借个火。”
  袁朗划着一根火柴,替他点燃香烟,并且就着他凑过来的脑袋问道:“怎么,有情况?”
  成才不着痕迹的用话语的气息吹灭了火柴,这样袁朗就得再划一根。“嗯,高城来了,他让我告诉你,工部局那边都准备好了,让你也赶快。”
  “那你告诉他,我刚把出上海的路打通,枪和炸药都齐了,就藏在玛丽医院对面的寿衣店里,从工部局出来不管走哪条路都会经过那儿,要想劫人是最佳地点。”
  成才却皱眉道:“还是你自己去告诉他吧,他就在里面呢。”他的烟点着了,于是用手指了指日侨俱乐部的大门。
  袁朗纳闷:“他既然没走怎么不亲自来告诉我?”
  成才说:“我也不知道,他好像有点生气,我说你出去了他就一屁股坐下不走了。”
  袁朗捅捅他:“看你那样,他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说完便哼着扭着走了回去。
  
  高城坐在舞池的边上一个隐蔽的座位上喝着酒,眼盯着门口,可是袁朗一走进来他却把目光挪开了,改为向舞池里搜索漂亮女子的身影。
  袁朗走过来也不和他打招呼,而是用成才那一招,晃着空空的火柴盒找他借火。
  高城扭头白他一眼:“我没火!”
  袁朗笑嘻嘻的磕着烟卷:“你还没火?头发都快烧着啦!”
  高城扬手把杯子里的清酒泼了他一脸,声音很低很严肃:“不想暴露咱俩的关系就收敛一点,老子没功夫和你闹着玩!”
  袁朗踉跄着险些摔倒,扶着邻桌椅子,用手绢擦脸上的酒水,同时还不忘记作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同样低沉而严肃的说:“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这边也准备好了,今晚刚把送人的路打通,也许明后天就行动……”
  高城故意不去看他,嘴硬道:“行了你别说了,老子今天晚上没心情,你要赚钱找别人吧!”
  袁朗看了看他,见他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的意思,这才认命般苦笑了下,收起手绢,从他身边走开了。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高城就扭过头了,看着他缓缓的走向舞池另一端,夜总会的深处,在拐角处消失,忽然站起来,追了过去。
  
  高城推开单间的房门时袁朗正坐在沙发上,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药片往嘴里塞,沙发后面的床上还残留着他和李太太云雨过后的狼藉,屋子里飘满了香水的味道。
  袁朗吃完药就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睛不动了,也不管站在门口发愣的高城。
  好半天,俩人谁也没说话,只有座钟单调的摇摆声。
  高城踌躇到连自己也忍无可忍的时候,才大踏步的走过沙发跟前,袁朗眯缝着眼睛看见他,也不在乎,继续闭目养神,但高城却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就往下扯,衬衣的扣子一下子就崩掉了三个。
  袁朗大惊,急忙睁眼并阻拦:“你你干什么?”
  高城很专心的扯着他的衣服:“我看看你伤好了没!”
  “好了好了,早好了,真的好了!”袁朗挣扎着却没他劲大,右肩膀很快便被撕得光溜溜的,“要是没好刚才不早被那位太太看到了!”
  他拼命想要保护的是右胳膊上的一道刚刚愈合的伤疤,然而终于没能使其幸免于暴露在高城的目光下。
  高城看了看,还算满意,放开了他的衣服,但仍不退却,居高临下看他。
  袁朗觉得高城此刻的眼神有点令人发毛,不知道他脑子里现在想的是什么,只有讨好的嘿嘿笑了两下,说道:“多谢,多谢高营长关心啦!”
  谁知高城听了,脸上更加愤怒,一把扑上来把他按在巨大的沙发靠背上,威胁道:“我告诉你袁朗,这次去救人你给我全须全尾(音yin er)的回来,不许再弄成上回那样,听见了吗你?不许嬉皮笑脸的,老实点!”
  袁朗一动不动的被他按着,面不改色的嬉皮笑脸道:“那我要是没做到呢,您能拿我怎么办?”
  高城把五官尽量往一块挤能怎么扭曲就怎么扭曲,做凶狠状道:“那我就咬死你!”
  这话让袁朗再也忍不住噗嗤乐出声来:“哎呀,我还没见过人咬人呢,高营长能告诉我你咬人什么样吗?”
  高城骂了一句什么话,就把嘴张大一口往他的嘴唇啃下去了。
  袁朗得意的表情顿时凝固,眼睛里都是高城那张由于对焦不准确而失去了清晰的脸。他的嘴唇已经完全被高城含在嘴里,让他一点声响也发不出来,甚至连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抵抗能力。他想要挣扎着翻过身来却无济于事,高城狼吞虎咽的架势之于他就仿佛一个正规军团之于一个手无寸铁平民的战斗,在身高体力或者战术上都处于优势,最后他被高城的双臂紧紧抱在怀里,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整个人都酥掉了,手脚软软的垂下来,除了不停喘息,什么也做不了了。
  座钟打点报时的时候高城才意识到时间在流逝,大概也是由于他也需要换气,这才把嘴唇和袁朗的分开。
  袁朗倒在沙发上,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着,嘴唇充血像要马上涨破似的,却满脸陶醉,高城坐下后甚至软得头一歪就倒进他怀里,嗓子里发出那种只有小动物被伺候舒服时才有的哼哼声。
  高城就弯腰搂着他,忽然伸出一个手指戳戳他软肋,把他惊醒。
  “喂,你倒挺享受哈?”
  袁朗睁开眼睛,用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眼神看他:“高城,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不过我喜欢你咬我,怎么办哪?”
  高城托着他的身子扶正过来,拍拍他的脸,说:“这个以后再说。”
  袁朗却泥鳅一样缠上来,坏笑着说:“要不这样,我要是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你让我咬你几口,怎么样?”
  高城本来笑盈盈的脸呱嗒一下掉下来,噘嘴道:“没门!别蹬鼻子上脸!你给我小心点,刚才吃止痛药呢吧,你没病吃什么止痛药啊,让我看看哪儿疼啊?”
  他说着又动手撕扯袁朗的衣服,往他身上摸,袁朗似乎是真的有所顾忌,服软道:“别别,真没事,就是以前的旧伤落下点病根,疼一会儿就过去了。”
  高城半信半疑:“那……现在还疼吗?”
  袁朗眼珠转转:“你再咬我一口就不疼了……”
  “拉倒吧你!”高城甩开他,假嗔着看看他,“我得走了,时间长了要有人怀疑可不好办,你好好休息,不舒服别逞强!”走到门口时又说:“等我回头好好咬你几口!”
  袁朗舔了舔还在肿胀的嘴唇,像吃了蜜糖般回味半天,最后还是皱着眉揉了揉腰,继续倒药片。



六十三

  清晨,玛丽医院斜对面的德明寿衣店内,刚刚卸下门板,便来了一位穿西装戴墨镜的年轻贵客。
  店铺老板齐桓急忙迎接出来,微微鞠躬,嘴里说着客套话,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贵客摘了墨镜,正是吴哲。他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文明棍,摆出假洋鬼子之威风说:“老板,订做一套寿衣,要上好材料的,不怕贵。”
  齐桓应承着把他让到里面坐着喝茶,请他看成衣的样本,并让亲自翻开簿子记尺寸。
  吴哲挥手叫门口的仆人将一口棺材抬了进来,说:“还有,我家老太爷生前就已经打下了寿材,年年上漆,可是去年鬼子闹得厉害,就没上,工匠们都逃难走了,只好烦劳贵店给再上一道漆,要好漆,绝不怕贵!”
  齐桓看着沉重的棺材被抬进了店铺内室,吆喝着自己的活计们:“你们都小心点,走路搬货别磕了碰了!”
  吴哲忍不住想笑,小声说:“谁敢碰啊,这里面光炸药,点着了能把你这件小店送上天。”
  齐桓皱眉:“队长呢?不是说今天要来确定行动具体细节吗?”
  吴哲往墨镜上哈气,小心的掏出麂皮擦拭:“天没亮就走了,昨天晚上咱们的人在静安寺发现几个原来上海站的叛徒,站长本来想让你去清理门户,可队长说叫你好好在这儿准备救人,他亲自去了。”
  “那救下人之后,怎么送出上海,出路找好了么?”
  “说是假装货物运出去,唉,我又得出面扮奸商啦!”
  齐桓把他手里的茶碗拿过来放桌上,作逐客状:“得啦,你的活儿总那么体面,还抱怨!”
  “哎我不是抱怨,我就觉得你们太……”
  “少爷您慢走不送!”
  齐桓一拱手,身边的伙计便好像和他心意相通般上前来捧上文明棍并侧身让路,吴哲撅了撅嘴,虽然有点不服气但还是保持着很好的涵养,临走前还不忘记嘱咐:“留神我家老太爷的寿材,碰掉一块漆皮你赔不起!”
  他戴好墨镜率领仆人走出寿衣店,街面上阳光普照,玛丽医院门口坐着趴着很多四肢残缺的乞丐。没走几步,迎面扑上来一群小乞丐向他讨钱,他甩着胳膊避开那些肮脏的小手,装作很无奈的从口袋里掏钱,可是掏了一下两下,只摸出几张角票,尴尬之余只好挺了挺胸脯,吆喝道:“少爷我今天没带那么多零钱,行了行了拿去吧!”
  小乞丐们争抢着几张面值不多的票子,呼拉散了,他有些惆怅的继续向前走,并不时的东张西望。最终忍不住问身后冒充仆人的一名特工:“明天真在这儿开炸?人那么多……”
  那名特工说:“队长吩咐的,咱们人少,工部局的白俄兵多,先东西南北四面炸蒙了他们,好浑水摸鱼。”
  吴哲叹了口气,望着街上来往人流,用德语说了句“愿主保佑”。
  
  袁朗躺在吴哲家阁楼上的小屋沙发上打盹,被关门声惊醒,猛地跳起来摸枪瞄准,却见枪口对着的是拎着早点还没换掉假洋鬼子装扮的吴哲。
  “好汉饶命!”吴哲端着豆浆锅吓出一身冷汗,袁朗的枪明显是已经上了膛的。
  袁朗自己也吓了一跳,揉揉红肿的眼睛,把枪退了膛揣起来,又倒回沙发上。
  吴哲放下早点,张罗着盛饭,说道:“看起来昨晚不太顺利啊?”
  袁朗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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