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高袁 从开始到现在 作者:物是人非 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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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说我平时都穿军装,根本用不着场合穿这种衣服。
高城嫌他磨叽,直接塞衣服然后瞪他:你穿不穿?
袁朗看着他也有点儿发怵,这一番争执,高城脸膛红扑扑的,眼神里有一点渴望透出来。袁朗倒觉得是自己矫情了,顿一下说行行,我穿。
接过来又回头进洗手间换了套装出来,前襟后背、衣袖、裤长、领口、袖口、腰身哪儿哪儿都卡得正合适,高城看得眼直,自己都觉得有点要见色起意的倾向,最后看得袁朗一叉腰说你有完没完?高城脸红,说这能怨我吗?来来,你自己看看。拽着人到镜子跟前,指着镜子里面的人说你自己看!
这一看,袁朗也吓一跳,镜中的自己的确与一身橄榄绿有大不同,改天换地。袁朗习惯了穿军装的样子,倒不是觉得自己穿正装会有多难看,只是有些别扭,至于为什么纠结于此,袁朗还想不清楚。
高城看他的表情,也得意了,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好看不是我白说的。
袁朗自己也笑,大咧咧地说,还行吧。
高城呵呵乐,给你狂的!
袁朗耸肩,高城凑近了给他扑噜扑噜肩头,又给弄得周正些,捧着肩膀端详,然后说嗯,这就好了,尺寸对,照着做就行了,明后天再做两套。
袁朗说啊?你可打住,我总不会天天都洗脸不注意,天天弄湿衣服吧,我有换洗的就行了。
高城撇嘴,穿两件儿衣服还委屈你了!转身去洗手间了。
袁朗看着他背影无可奈何,又看看镜中的自己,摊手笑笑,提着自己原来那件外套,捋了一下要往沙发上搭,手触上兜里的东西,一掏,是那袋开了口的大白兔。
袁朗往洗手间看看,笑了,顺手装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两人都收拾好了,跟着高城出来,袁朗开车。路上高城接到史今电话,说七哥,我跟洪总在外面呢,找了几个媒体的老朋友,先打点一下再说。
高城说我知道了,哎你声儿怎么这样了?
史今说哦,没事儿。
高城说我都没上火你上什么火啊?
史今顿一下,说没,不全是这事儿。
高城还要说,史今让袁朗接电话。
袁朗接过来说怎么了?
史今说哥,我可能过不去了,你盯着点儿吧,现在事情闹得挺邪乎。
袁朗说行,我俩这就过去呢,哎你嗓子怎么都哑了?
史今赶紧说没事儿没事儿,我我就是那啥,昨晚上没睡好。
袁朗说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史今声音更低,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想要掩饰什么,说不是,我没着急,那啥,我我挂了。袁朗说行,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袁朗说史今怎么了这是?
高城说不知道,神神道道的。
袁朗笑笑,说史今多大了,二半夜不好好睡觉,别是闹相思病吧。
高城瞪他,以为都像你哪?
袁朗说啊?我可没相思啊!
高城瞪他一刻,自己泄气了,心说这到底谁害相思病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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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昨天的场地,今日暮色似乎比昨日更显得大气磅礴。各部门到位,马上就要开拍了,杂志方的几位主管悉数到场,王小姐以及一位特别赶过来的高级主管都拭目以待。
娱乐圈翻云覆雨的事儿多了,袁朗没来几天都体会深刻,更别说高城,深谙个中滋味。现在两个人都知道状况是如临如履,看这几位主管就一脸找碴的样儿。
高城眉目间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袁朗知道他挺在意。就要开始了,瞅着别人没注意,袁朗拉住高城,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放心大胆拍,我就在这。
高城没炸毛,也没看他,老老实实地笑,点头说知道了。
韩先生一声令下,各部门集中精力开拍。起先袁朗不放心,守在镜头外离高城最近的地方,后来越看心里越落地儿,高城的状态比昨天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就跟充电满满的模型车一样,简直都要飞天了。韩先生兴奋得手舞足蹈,镜头喀嚓喀嚓不停地闪,最后说小七你随便,什么动作都行,我看都能上封面,一张都不带浪费的。就连摆明了要找茬的杂志方都不得不承认高城的出色,几个人交头接耳不住点头,不服气是不行,七哥就是七哥呀。
袁朗这才大安心,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这一落地就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他拍个照片闹得自己这紧张的?于是摇头笑笑,走到一边去。
拍摄现场搭了两组木旋梯,高城现在用着一组。袁朗随手拎了两把道具手枪,就靠在窗边这一组旋转木梯上玩儿,角度正合适,抬眼就能看见高城。
刚才忙活得有点热,西装外套本来就没系扣子,袁朗于是扯松了领带,敞了衬衫领口,到木梯的最下面几级隔板上坐下,靠着扶手,一手去掏烟,掏出来又想起这公众场合吸烟不好,再说烟气一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光线啥的,于是就把烟拈在指尖,不觉又想起初次见面跟高城要烟,这位大牌给烟不给火的情景。袁朗抬眼去看场地中的高城,眼角眉梢笑意暖暖,如果没有后来的音像载体佐证,他怕是根本想不到这辈子自己还会这样对待一个人。
拍摄过程精益求精,袁朗只能跟着捺住性子,百无聊赖之际手里把玩着道具枪,又把墨镜摘了戴戴了摘,后来都把奶糖掏出来玩儿,又倒出几颗散放在另一个兜里,想着一会儿高城下来给他吃,好补补体力跟心情。
一口气拍了三四组动作,袁朗实在觉得不行了,高城虽然状态好,可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刚要吱声,旁边的现场助理正好提议大家休息一下,袁朗这才放心了。
韩先生一喊停,高城放松下来,收了姿势,那边呼啦围过来一帮递水递毛巾,高城一律挥手礼貌拒绝。眼光一转,就看见人群之后的袁朗。
那人坐在木旋梯的倒数第三个隔板上,双腿大角度地叉开,错开放在下面两个隔板上;手肘拄着膝盖,一手捏着根烟没点火,另一手掂着个道具枪;黑西装服服帖帖地掩着胸背腰腿,裤管垂着,看来人还是有些瘦啊。里面的白衬衫不知何时已经裂着领口,领带被退下来一些,结儿就垂在大致是第二个钮扣的位置上。
高城一刻失神,心想,这么正经的套装怎么就能穿出这种洒脱随性的风情?然后又想,这么板板正正的人怎么会这么不愿意受拘束?
而此时袁朗已经放了道具枪,慢慢摘了墨镜,露出本尊来,向他扬下巴,笑容只多不少。
高城心里踏实了,根本就不用怀疑,袁朗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自己。
高城走过来,袁朗没站,往后一仰靠着栏杆,看着他笑。高城觉得他双腿叉开的角度太大,心里别扭,于是踢了两下。
木旋梯不宽,放了两个人也就差不多了。袁朗以为他要地方,也就收收腿,往旁边让,高城却没坐。袁朗耸肩,没在意,笑着说,状态不错啊。
高城满意了,咧嘴笑,还行吧。
袁朗说累了吧?
高城说有点儿,伸手在自己左肩处捏了两下。
袁朗皱眉说怎么了?
高城嘟嘴,刚才出枪的时候太用力了,好像有点儿甩着关节了。
袁朗说是么?你坐下。说着起身。
高城也累了,就在袁朗脚边的上一级隔板上坐下,也两腿岔开一点儿,搁在一高一低两个隔板上。
袁朗把墨镜塞到高城手里,把烟先叼在嘴边,腾出两手来,弯腰抓着他肩膀说是这儿么?
高城说不是,自己又抬手捏。
袁朗按住他手放下去的位置捏上去,说这儿啊?
高城一咧嘴说对对。
袁朗努嘴说手——
高城手就松开了。
袁朗笑,手下使劲儿,对着关节捏了几下,高城先还是咧嘴,但接着就说,嗯嗯,挺舒服。袁朗又把嘴边的烟接在手里,说应该没大事儿,不过一会再拍就别太用力了,保不齐也容易扭着。
高城点头说嗯。
袁朗又捶了两下才收手,高城又自己按着肩头前后转两下,说没事儿,好了。
袁朗放心了,笑笑。
刚才拍得十分投入,人在镜头里,也没在意,这会儿下来了,俩人又折腾一下,高城脸上渐渐地沁出汗珠来。
袁朗说你擦擦。
高城说嗯,是挺热。学着袁朗的样子扯松了领带,把领口的扣子也解了。
这一嗯不要紧,旁边好几只手递过纸巾来。原来场地方陪着的助理人员就有五六个,高城性格大咧咧的,平时上节目,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是众星捧月一样围着的,而这次迫于袁朗的气势,都在三米开外候着。
高城感激地笑笑说不用,袁朗也笑,说谢谢,我这儿有。伸手递上自己带的。
原来袁朗上任之后控制得严实,几乎不让高城接触别人的东西,好在一般都是史今跟在旁边,水、纸巾等等贴身物品全部负责,所以两人倒没因此发生过大冲突。渐渐的高城就习惯了,
意识里只有一个认知,除了史今就是袁朗。这次史今不在,自然轮到袁朗。
高城的心理早就转变了,接受起来更是自然,伸手接过来就擦,又怕破了妆,只能小心翼翼的。
袁朗看着他别扭,说这儿,哎呀这儿——这么笨呢!直接要过来,给他鼻尖鬓角一点点轻轻蘸下去。
高城也没动,静静地坐着,直着头让他擦,两人谁也没想别的,自自然然的。
结果半天了旁边有个怯怯的声音叫,七哥——要不,咱再补补妆?
袁朗回头,化妆师是个小姑娘,脸色挺红,袁朗心说这估计是能给偶像化妆激动的呗。
跟着这几天,袁朗也耳濡目染地知道了大体的,也就跟高城说要不去补补装吧,好歹精神点儿。
高城说用不?
袁朗侧脸端详一刻,咧嘴笑,说我觉得吧,这样更好看,挺有劲头儿的。
高城说那就不补了,又跟化妆师说算了,就剩下两组了,实在不行再补,我歇歇就行。
小姑娘偷眼儿瞄着俩人,脸色更红了,说行。也就退到一边去。
袁朗又递水,高城见这瓶没开盖,说不用了,喝这个吧,我就润润嗓子。伸手把袁朗那瓶拿过来扬脖子灌了两口,袁朗笑笑。
高城看见袁朗手里的烟了,说怎么不抽啊?
袁朗抬手看看,说哦,往一旁努嘴,说怕地方不合适。
高城转圈看看,说没事儿,抽吧,现在休息了,给我也来根。
袁朗笑,想也没想,把手里这根递过去,高城随手就接了,袁朗自己又去掏一根,俩人一起抽烟。
高城看见脚边儿放着的道具枪械,捡起来一个摆弄,说不是不好玩儿吗?
袁朗笑,说是,重量不对,不过聊胜于无啊,又伸手要。高城递给他,自己捡了另一支拿在手里。
于是袁朗背靠木旋梯栏杆站着,左手夹烟,搭在扶手上,右手提枪,摆弄两下,兴致不大,就垂在裤线上;高城侧坐在隔板上,左手是烟,右手是枪,时不时晃两下。
两人身后是一大排半落地玻璃窗,窗外暮色升腾,晚霞如火,在西天漫卷成一派浓烈。室内的灯一个都没开,让两个身影都透一层朦胧,正是英雄血气真真切切。
那边韩先生坐在摄像机旁边歇息,仰着身子在椅子里抽烟,起身磕烟灰之际,不经意间扫过镜头,立时怔住,霍地凑近了细看,忽然反应过来,手一刻没停,连着抓拍……
这边高城掂着袁朗的墨镜,抬手按在鼻梁上,把枪一举,啪的一下,还挺标准的。
袁朗顿一下,吃惊地笑道,哎哟,还真不错!
高城咧嘴笑,酷吧?
袁朗说嗯嗯,挺酷。又偏头端详,摇头说墨镜不合适,有空换一个。
高城笑,摘了墨镜递给他,说还是谁的东西谁用呗。
袁朗随手戴上给他看,说那对。也没再坐,就一直靠在栏杆上吸烟,淡淡的烟气从鼻孔里溢出来。
袁朗随手转着枪,高城有样学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高城难得有跟袁朗这么舒服的待着,抬手拿枪磕磕袁朗的。
袁朗笑,干吗?
对着高城的时候,袁朗自然不用戴墨镜,也就摘了放在旁边高点的木板上。
高城把烟顺进嘴里,双手持枪往后靠,说比比谁快呗。
袁朗微笑着摇头,说不比,根本没意识到笑容中的宠溺。
高城嘟嘴,摆弄摆弄枪,忽然手臂一绷,就把枪口对上来,直直抵住袁朗面门。
袁朗笑着一偏头,抬起左手拂开枪口,就势吸烟,又喷出烟雾来,分明的纵容。
高城觉得有趣,凑过来一点,又一抬枪,说不许动!
袁朗还是笑,扭过来冲着枪口喷一下烟气,说我死了,行了吧?
高城撇嘴,死了还说话?!收回枪来甩一甩。
袁朗看他有点败兴,只好低头小声说,你坐得低,我这么出枪占你便宜。
高城瞄他,起身又往上坐了两个台阶,跟袁朗站着的高度平齐了。
袁朗不介意,笑得包容而放纵,只吸烟不看他,枪还是垂着的。
高城瞅着他一没留神二不顺手,就又动手。
谁知没等贴着袁朗衣襟,眉心就被枪口逼住,袁朗看都不看,姿势一如方才,极其随意,可位置分毫不差。
高城顿住。
袁朗还是没所谓地笑,说七哥——不厚道哈,老偷袭呢!
高城明知道赢不了,刚才还是心存侥幸,而这一刻是真正吃惊了,缓一下,甩手说不玩儿了。
袁朗乐,收了枪又垂到腿边,说你看你非得要玩儿嘛。
高城不看他,自己跟自己生气,说我玩儿错了呗!
袁朗憋笑,赶紧伸手掏奶糖往他手里塞。
高城还瞪眼,你不说重量不对不顺手吗?可已经接过糖来剥皮塞嘴里,而眼里已经是得意的笑意。
剩下的半根烟没法再吸,高城根本没想,直接往袁朗手里塞。
袁朗那根恰好吸得差不多了,也就接过来。想来想去还是委屈,袁朗凑近了压低声音说,我们也不光用一样儿东西啊,得不管用什么都能制敌!
高城瞪他,泄气了。完了自己也呵呵乐,说你比我酷,估计拍出来比我更受欢迎,尤其是女孩子。
袁朗撇嘴,说拉倒,你不跟我耍脾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高城冲他一呲牙,凶巴巴地。
袁朗失笑。
不知不觉,袁朗把这根烟也吸得差不多了,探身伸手握住高城手腕,翻过来看他戴的表,说几点了,怎么还不开始,这都晚上了。
没留神,最后一点烟灰簌簌地落在高城腿上,高城这边翻手给他看时间,袁朗那边给他扑噜两下腿上的灰。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开始?
俩人都奇怪了,一起抬头。
四下里寂静无声。
只见那些现场人员,包括杂志方的几位主管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