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高袁 从开始到现在 作者:物是人非 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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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就知道他得有惊人之语,可还是想到他这么说,实在没绷住,当场笑喷,说你怎么这样啊?就不能斯文一点,含蓄一点?!
高城根本不理会,说我这是光明正大性情中人,像你呢,都在心里琢磨,藏着掖着!
袁朗望天儿,说行,我不跟你犟,你头发干了没?
高城摸摸说没干透。
袁朗说要不吹一下吧,湿着睡不好。
高城说没事儿,又不能这就睡。半靠在床头又胡噜两下头发。
袁朗斜眼儿瞄他,说不能这就睡啊?那你想干啥呀?
高城听出话中的挑逗,咧嘴瞪他,我——我看书!一把抢过袁朗的书从头开始翻,看得挺认真,书页翻得哗啦哗啦的。
袁朗心里好笑,索性翻身侧过去向外躺着,闭目养神。
高城装模作样一刻,明知道袁朗诚心,自己还是吃不住劲,捅捅他肩膀说哎——
袁朗故意把声音放得比平日都诚恳,说你看你的,我不打扰你。
高城冲着他后脑勺瞪眼半天,自己也觉得无趣了,把书放在一边,掀开被子钻进来,把袁朗拽住了往自己这一侧翻,说喂——你是不是有啥想法?
袁朗倒挺听话,翻过来躺平了,任高城压住上身,也把胳膊伸开环住高城的肩膀,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没有没有,我没想法,你好好看书吧,看书好——
高城说你就诚心!
袁朗笑,行了别闹了,好好躺会儿,说说话多好。
高城瞪眼,这不头发没干呢嘛!
袁朗说看看,你这才诚心的呢!
高城撇嘴。
袁朗说行了,就这么待会儿吧。又动了动把枕头垫高点儿,自己往上提一些,让高城趴着也能舒服点儿。
高城心说你不让我也没打算下去!
袁朗手搭高城肩头,说这几天你都怎么过的?
高城说白天在公司,晚上在家。
袁朗说几点吃晚饭?
高城说七八点钟吧,跟平时差不多。
袁朗说都吃什么?
高城偏头回忆,说两天吃面条,有几天吃的快餐,哦对了,前天吧,有个晚宴,没在家里吃,就这样。
袁朗点头,说嗯,还挺乖。
高城拿手指抠嗤袁朗的锁骨,说那你呢?在那边怎么过的?
袁朗说白天见客户,晚上在宾馆。
高城想想,说那你——晚上能睡着么?
袁朗说能啊,我又不失眠,这你知道啊。
高城说你能睡着?我才不信呢!
袁朗看着他笑,故意挑眉毛,说头一天吧,是有点儿睡不着,不过第二天就好了。
高城奇怪了,说为啥?
袁朗撇嘴,头一天是孤枕难眠哪,第二天不就双宿双栖了嘛。
高城说啊?
袁朗侧头往旁边的玩具老虎一努嘴,说那不是,抱着你呢。
高城反应过来了,脸也跟着泛红,瞪眼说好啊你,闹半天这么多次出差回来都买这,是有私心啊!
袁朗说那是,哎,别光说我啊,咱俩半斤八两,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也抱着玩具狐狸睡嘛?!其实吧,玩具挺好的,怎么掐怎么捏都不反抗,可老实了——
高城这点小心思被戳破了,索性说道,那还真是,玩具比人强多了,像你呢,哪儿哪儿都不让碰!
袁朗说呵呦,我哪儿不让碰了?!
高城噗哧就乐了,说不是啊?那我可碰了哈!手里发狠,就在袁朗腰上开掐。
袁朗立时缩成一团说哎哟别掐了——
这辈子要说知道袁朗死穴的,恐怕只有高城一个了。高城得手了心里更高兴,使足了劲儿比划,说掐的就是你!
袁朗笑得要岔气儿,见高城还没有收手的意思,只得拼命憋口气,把高城推倒了翻身压住,制住他的双手说还没完了你!
高城也折腾得差不多了,停了动作,扬着脸儿喘粗气,脸色红红的,喉结一动一动。
袁朗的呼吸渐渐轻了,看着高城不动,高城缓过来也觉出微妙的变化,收了目光来低眉看他。
袁朗的脸庞近在咫尺,双手都往高城的脸上收,捧住了说高城,我有想法了——
高城一顿,倒没啥惊讶的,把一只手臂枕到脑后,垫起来一些看着袁朗,说是么?啥想法呀?说说,说具体点。
袁朗轻笑,再没说话,埋头吻下去,缠绵入骨,Xiao魂夺魄。高城只能抱紧他。
袁朗沿着高城的脖颈一直向下,吻到胸口受到阻碍,是睡衣扣子。
袁朗抬头,不满地说这衣服就不应该穿!
高城瞪眼,脱了不就完了嘛!
袁朗嘿嘿乐,手指灵巧,三两下解了扣子却没继续吻,指尖在高城胸前勾勾画画。
高城心里的火终于被挑起来,粗声叫,袁朗——
袁朗又敷上来说干吗?
高城瞪他,说你——想想又不甘示弱,说你——扣子硌我!
袁朗说啊?反应过来之后一头笑倒在高城肩头。
高城气急,说有你这样的吗?你到底——到底——
袁朗换口气竟然更不讲究,收身躺到一边说哎哟——累——不想动哦——
高城侧头瞪他说你你!袁朗还是那副模样。高城想想,耐住性子说行——起身凑过来说你大牌!从咱俩刚认识那会儿你就比我还能耍大牌!我给你服务,行了吧?!伸手给他解睡衣扣子。
袁朗把双臂都摊开了仰在床上,门户大开却满不在乎。
扣子解开了,从胸口到小腹将遮未遮一条诱人曲线。高城却是正人君子,手就搭在袁朗腰上,隔着睡衣,不见任何动作,只说道,怎么样啊?中校!
袁朗撇嘴,说哎哎,要是不离开部队,我转年就上校啦,你得跟我叫首长!
高城的气息有微微的停顿,然后就去退袁朗的睡衣,直到肩膀露出来。高城手指抚过一个小小疤痕,这是导致袁朗离开部队的直接原因。高城接着就低头吻上去。袁朗一颤,心里随着温热起来,叹气,一只手臂环住高城后背,一只手臂抚摸他的后颈,下颏轻轻蹭他的头发,柔声安慰:我回来了,没事了。
这句话,袁朗说过无数次,高城也听过无数次。就像是数年前的某一天某一刻,两个人紧紧的拥抱,一个悄声说,一个静静听。那以后,高城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确信,这个人终于属于他了。那些夜里,高城无数次惊醒,梦中都是血光一片,荒烟漫草,断壁颓垣,那个面孔灰飞烟灭。直到转身就看见枕边人的睡颜,短刺的头发,光洁背脊,眼角渐深的皱纹,高城才知道,一切都是梦,他们已经在一起。 即便如此,高城仍会在坦诚相对的时候,对着这个小小伤痕愣怔,动情处,深深地亲吻。
高城吻了一刻才起身,捧着袁朗的脸气息缠绵。
袁朗以手指描画他的眉眼,声音暗哑,说干吗?
高城说闭嘴!
袁朗听话,立时嘴闭得死紧。
高城贴上来才发现了,哑着嗓子说那什么,也不用太紧。
袁朗又要笑喷,高城没给他机会,堵住了抵死纠缠。
半晌,两个人才分开。脸很红,身体很热,心里很暖。额头相抵,交换彼此的气息。 袁朗双手捧着高城的脸,声音沙哑却能听得清晰,说高城,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高城一颤,接着就把袁朗更紧地搂住了,把人往怀里揉,蹭他的脸颊,又腻他的颈窝,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话:袁朗,你就是最好的!
番外完番外:《相思》A面
五点整,天城集团的下班时间到。总部大楼里,年轻的执行总裁高城大踏步走出办公室,迎面有员工三三两两地走过来,都笑着打招呼说七哥下班了——
高城也笑着回应,下班了下班了——
于是例行一课,从所在的这一层起,逐层向下,高城挨个敲透明工作间的玻璃隔断,大嗓门豪迈有力:下班下班,都回家去——
工作间里有人已经在哗啦哗啦收拾东西准备走,但也有人头疼地瞥外面,声音难免气恼,索性跟着扯起嗓子喊七哥——有你这样当老板的?别人恨不得员工天天加班,一人干俩人仨人的活,一天出两天三天的工作量,你说你——
高城停住脚步,扒着门往里看,有员工陆陆续续地走过来,笑着告别,擦肩而过。
高城皱眉,冲着里面说啥活都明天再干,现在下班。
喊话的人很无奈,说七哥,我们乐意加班还不行么?!
高城说你们乐意我不乐意,尤其你们这团队是新组建的,要开发新项目就更得休息好,快点,都回家,劳逸结合才能有效率知道不?!
几个年轻人互相对视一眼,一齐伸手做向外请的姿势,说老板您快点吧,去叫别人,十几层楼几十个部门都等您这一嗓子下班呢,快去!
高城无奈,瞪瞪眼又挥挥手,说行行,随便。收身出来又去敲别的工作间,果然各个部门都有自愿加班的,于是相同的场景重复上演。
一路叫下来,高城也到了一层,省去坐电梯,权当健身。
玻璃门旋转出一圈光晕,把傍晚的阳光扩大开去。总裁高大的身影钻进绿色越野车,一溜烟开走,陆续走出来的员工又开始每日相同的话题。
“光听说逼着员工加班的,没见过撵员工下班的。”
“每天按时来公司,下班就回家陪父母,商务活动都安排在白天,晚上从来不应酬,娱乐项目就是组织员工打CS——咱这位老板啊——”
“单身,多金,无不良嗜好,孝顺,大度——”
“有担当,平易近人,相貌端正,身价不菲——啊,天,好男人——”女职员眼里直冒小红心。“哎哟——”是被同伴掐了一把。
大家一通笑闹,一点都不避讳,的确,早就跟这位总裁熟悉了,像朋友一样。但笑闹之后,女孩子们便径自散去,谁都知道,老板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
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饭等着。饭桌上高城跟高治平说了点公司的事情,高治平没什么意见。一年前受的那点伤已经养好了,高治平行动正常,但心脏状况不太好,所以多半时间都是静养,虚挂着董事长的头衔,基本不管公司的事情。高城尽管从来没有企业管理方面的经历,但这一年来在何叔的帮助下,却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
其实只要上心,谁又能比谁差到哪里去。
高城还要说生意的事,高治平嫌烦,说行了你看着办呗,老沫叨啥呀?
高城撇嘴,回头说妈,你看他,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这董事长真好当。
高夫人憋笑。
吃过饭爷俩儿在院子里溜达一会,消化消化,又进屋看电视。
高治平瞄着电视随口说,你没事也出去走走转转玩点啥,老搁家里晃悠,我看着都迷糊。
高城笑,说你以前老怕我上外面学坏了,现在我老实待家里你又撵,爸你不能这样啊。
高治平吃憋,说行行,那你该干啥干啥去。
爷俩儿闲磕牙,又磨了一会,高城上楼进卧室自己鼓捣去了,剩下老两口坐着。
高夫人看两眼电视觉得无聊,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到窗前,有一眼没一眼地往外面看,说老头子,咱俩要不吵两句吧,还能有点意思。
高治平眼睛盯着电视说你闲的啊?现在没意思?
高夫人笑笑,说是哦。
高治平不耐烦,说你又不知足了,这日子不好啊?
高夫人顿一下,眼光往外面飘,轻声说好——啥都挺好的——就是觉得日子太长了,一天一天的,太阳老不落下去——
高治平无奈,说老太婆,有你没的一天!
高夫人呵呵笑,说这谁不知道啊?我不寻思着,没之前,这屋里能多个人说话么。
高治平愣住,转头看她。高夫人半倚着窗户,动也不动。
半晌,高治平叹气,说老太婆,你那头发都白到后脑勺了,瞎操啥心啊?
高夫人回身看着高治平,拧着眉毛像是自言自语:你说——袁朗咋就不乐意呢?我儿子不好啊?
高治平一吸气,说得得得,你又来了——
高夫人偏头出神,忽然凑过来说他爸,你去问问铁路,让他给袁朗放个假,我跟他说说——
高治平直瞪眼,说哎呀那特种部队,我哪能找着!
高夫人也瞪眼,说铁路找不着,王庆瑞你还找不着啊?!
高治平说他们都忙哪有时间管这事——
高夫人接着瞪眼,说你少废话,到底管不管?
高治平直往楼上看说哎哎——你小点声——
高夫人意识到了,只好又压低声音,气势可没减,就盯着高治平。
高治平没辙,执拗了一会挥挥手说行行——等哪天的——
高夫人不松气儿,说哪天?
高治平投降了,摊手说明天,明天——
高夫人这才满意。
卧室里,高城背靠着床席地而坐,膝上摊着笔记本电脑,旁边散放着记事本和笔。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高城抬头,高夫人端着个小玻璃碗走过来,碗里是各式水果做成的沙拉。
高城咂嘴,说哎——妈——我都说想吃就自己做了,你瞅你,老把我当小孩儿呢!
一面侧身往旁边让让。
高夫人就近坐到床边递过碗,宠溺地笑,说你得便宜卖乖,快吃吧!
高城笑,嘴里嗔怪,但已经接过来,舀一大勺塞进嘴里,腮帮子鼓着猛嚼两口,水果里大概有梨或者苹果,被嚼得清脆作响。
高夫人满意地笑,说你又干啥呢?细瞅一眼说又连连看?这点出息!
高城嘴里水果没全咽下去,说话还不太清楚,唔噜唔噜地说对呀,没出息,嗯好吃——
高夫人拿手指头点他脑门,说那你能不能再没出息点?
高城没太听清,抹抹嘴随口说啥呀?
高夫人张张口欲言又止,笑着叹气,拍拍他肩膀。
高城似不在意,又猛吃两口,拍着肚子说不行了,吃不下去了,再吃我这身材都没了!
高夫人白他一眼,说我儿子,虱子都是双眼皮儿,虮子都是花肚脐儿,站在西城踩一脚东城都烂颤的——
高城差点没戗着,赶紧捂住嘴,笑得噗哧噗哧的,脸都有点憋红了。
高夫人也笑,随手捡起地上的记事本要翻,说又记啥呢?
哎妈——高城一把抢过来,碗差点都碰掉地上,说干啥呀?这么不尊重我隐私呢。
高夫人瞪眼,说哎哟,小兔崽子,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写啥啦?
高城吐舌头,说你知道,你都知道行了吧?!说着举起双手食指和中指竖到耳边做长耳朵状。高夫人眯眼说你干啥?
高城嘟嘴说不小兔崽子嘛?!
高夫人一把拍在他脑门上,给高城拍得一趔趄,哎哟一声,咧嘴说妈你咋这样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大劲,你真没在游击队干过?
高夫人哭笑不得,气得说我咋能生出你来呢!
高城这才呵呵乐,又往高夫人腿边蹭了蹭,靠着母亲膝盖接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