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就是[哔--](家教同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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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地冲男人点了点头:“白兰。”
“嗯嗯,在这里还能遇见真是好高兴呀,那个时空的我可真是说话算话呢。”白兰眨了眨眼睛,嘴里甜蜜的棉花糖气息清晰可闻,“欢迎你到我家来做客,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哟。”
范思辙皱了皱眉,不带丝毫火气地后退一步:“不用麻烦了,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去。”
“唉唉……我还以为十年前的小家伙会有趣一点的呢……我不会放你回去哦。”
白兰貌似可爱的歪过脑袋,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嘴角悬挂的微笑如同一整个盛夏的绚烂:“绝对不会。”
“没有人告诉你,强迫他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有啊。”白兰诡秘的笑了,“十年后的你,作为我的贴身秘书的你曾经亲口告诉我。哎呀呀,当时我也只是亲了你一口而已嘛。”
……十年后的我和这帮人的关系究竟是有多乱!
范思辙大脑一片混乱。
他张了张嘴,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我怎么会为你效力……?”
“咦?”白兰再一次笑了,眼底玩味更浓,“XANXUS没有告诉你,你是被派来的卧底吗?”
“他难道也没有告诉你,你已经被杀死了吗?”
“知道吗,范思辙。我要告诉你一个连XANXUS都不知晓的秘密。”白兰俯下身凑近范思辙的脸,范思辙仿佛觉得那座白色的大厦真的兜头向他压来,“十年后的你,是我亲手杀的,你的血液艳红得很漂亮呢。”
瞳孔,骤然缩紧。
第二十二章
“喂喂,范思辙,帮我那桌上的棉花糖。”
“范思辙,给我草纸,我要拉屎。”
“帮我开电视。”
“我牙疼。”
“我脚痒。”
“我胃疼。”
“我蛋疼。”
“我菊花痒了。”
“我脱肛了。”
“我涨奶了。”
“我生了。”
“啊啊啊啊啊——!”范思辙大叫着从床上蹦起来,凑到眼前的白兰那张笑得可恶的脸也随之消散。
又是一场荒唐的噩梦。
范思辙坐在床上,视线呆呆地落在白色的墙面上,夜晚清凉的晚风让他清楚地意识到无数个缠着自己的小恶魔白兰只是一个梦罢了。
“没错……这是梦……这些都是梦……啊哈哈哈哈哈。”
范思辙喃喃道,一脸乐天的傻笑着掀开被子,茫然地将脚在冰凉的地面上胡乱拨拉企图摸到拖鞋。
蓦然他猛地一拳砸上床板,柔软的席梦思沉默着承受了范思辙的愤怒,就像是深不可测的大海那样将范思辙无力的怒火无情的浇灭。
才不对啊!都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梦啊!
才出虎窝又进狼群,这是范思辙如今处境的典型写照。
不同的是,范思辙明白虎窝其实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至于狼窝……范思辙可说不清楚,但至少他不能在“同僚”的眼睛中看到哪怕一丝可以称之为“友好”的情愫。
包括白兰,虽然他是在米鲁费奥雷这座大楼里除了同为贴身秘书的雷欧外,唯一对他和颜悦色的人。
对了,忘了说了。
自从在这个时代和白兰偶遇后,范思辙便被强行请来喝茶,顺便被白兰强制征用为贴身秘书。
“嘛嘛,你签的合同日期还没到呢,十年后的你可是把整整五年的时间都卖给我了呢。”白兰气定神闲地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轻车熟路地从沙发底部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合同来。范思辙一眼就看到了纸张底部自己龙飞凤舞的签名。
“但是你已经把我杀了。”
范思辙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但时至此刻他依然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白兰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那是因为十年后的你不够忠诚,一旦加入米鲁费奥雷又怎能轻言背叛呢,何况你还在就职期间。”
把生死看得如此淡漠,范思辙觉得这样的白兰更加可怕。
对于白兰的无理取闹不置可否,范思辙显然不想和白兰再纠缠下去:“我想我没有必要为十年后的我擦屁股,请放我回去。”
“这恐怕不行。”白兰张开手臂,脸上笑容欠揍,“你已经走进我的大楼,作为尽人皆知的叛徒,你如果在没有我的保护下贸贸然走出去……会怎么样呢。”
“听说小古罗很想把你挫骨扬灰呢,琴嘉也曾经说过你的皮肤是做傀儡的上好材料呢,啊啊,还有……”
范思辙面色发青。
“还有。”白兰满意地审视着脸色难看的少年,心中升起了愉快的掌控感——十年后的范思辙向来很少被白兰抓住小辫子。
而作为“叛徒”的范思辙的最大的辫子,白兰虽然握在手里但又始终不怎么想拆穿,于是这就造成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白兰明明觉得可以征服这个卧底但又苦于无处下手,这种情感对可以洞悉所有平行空间的白兰来说简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
十年后的范思辙就像是一潭死沉沉的水,似乎白兰无论是丢一小块石子还是丢一块五六吨重的铁块进去,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一种对白兰的蔑视。
这让轻易将卧底二号入江正一玩弄于股掌之间、与新来的卧底三号六道骸先生互相试探得不亦乐乎的米鲁费奥雷首领窝火。
白兰用轻飘飘地语言戏虐道:“就算你真的逃走了,我也会把其他时空的你抓来,抓一个,抓两个,抓三个……或者,我可以考虑把所有平行空间的你都集中在一起。”
白兰掰了掰手指,似乎真的着手考虑起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来:“唔……会有多少个范思辙呢?九百个?一千个?还是一万个?哎呀呀,好壮观呢……我应该怎么办呢……”
“够了!真的够了!我留下来!留下来还不行吗!”
范思辙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依然感到深深的无力——白兰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无论他范思辙逃到哪里,就算隔着一个遥远的时空,白兰都能伸长胳膊,透过类似十年后火箭筒的装置把他抓来。
好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所谓的安全的地方了。
范思辙不相信白兰会真正对他好,他不相信任何轻视生命的人会有长久的感情。
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地方,范思辙无处可逃,他这时才想起那只和他来自同一片土地的生物——那只人头马。
可惜的是,当这只智慧生物被解放后,皱着眉头听完了范思辙的叙述,仍然得出了和范思辙相同的结论——无处可逃,无法可逃。
随后人头马便向范思辙要了最初刺杀得来的红宝石,难得乖顺地钻回了匣子。
“那是八代目的珍宝。”人头马如是说,眼睛里有淡淡的向往,“或许我可以从中吸取她完整地回忆,这个时候……我或许会成为真正的八代目。”
随后无论范思辙怎么努力地打开匣子,这只该死的生物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吧,范思辙想他被彻底抛弃了,现在孤岛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唔……范思辙,你又做噩梦了?”突然卧室的门被打开,一张普通的脸孔探头探脑的伸进来,鬼鬼祟祟的怪可爱的,正是范思辙邻屋的雷欧。
“打扰到你了吗?正是抱歉。”范思辙忙歉意地站起来,“我还是对这里有点水土不服啊哈哈哈哈……”
雷欧打开门,让穿着印满凤梨印花的恶趣味睡衣的身体暴露在范思辙的视野中,他手里还抱着被褥和枕头。
“我反正也睡不着啦。”雷欧走进来,脸上是让范思辙温暖的微笑,“如果你也不困,我想你可以陪我聊天。”
范思辙笑着点了点头,顺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雷欧坐下。
雷欧俯身铺好被褥,并不急着坐下,浅蓝色的眼珠在夜晚中很诡异地闪了闪,范思辙觉得好像在雷欧的右眼中看到了一丝红色的影子。
熟悉的感觉。
范思辙眨了眨眼,瞬间的错觉消失无踪。
雷欧坐下来,一侧地唇角轻轻地提起,眼角也如同狐狸那样微微眯起,语气柔软:“我从来没想过我们有那么一天,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
月光洒进,那一瞬,妖气盎然!
范思辙呆呆地望着雷欧的笑脸。
这不是雷欧式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很容易使范思辙想起在执行刺杀任务前一天遇见的那个男人——那个该死的男人还用一句“雌雄同体”直接打发了他的初恋!
没错,这个笑容像极了六道骸!
范思辙触了电一般蹦起来,嗖地一声窜出两米远,手指颤颤地指着依然微笑的男人:“六六六六六……”
“是啊,六道骸。”雷欧一脸淡然地接道。
“你你你你你你你……”范思辙忽然不说话了,转过头想了想,又慢腾腾地蹭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卧底……?”
“我从来不知道你十年前竟然有这个智商。”
“我也不知道你十年后竟然依然这么刻薄,当心没老婆。”范思辙一屁股坐回床上,没好气地回敬道——他明显轻松多了。
六道骸对于范思辙的嘲讽不置可否,他的右眼迅速变红,然后盯住了范思辙。
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睛,范思辙觉得被吸入了。
恍恍惚惚中,他听到男人的声音在低吟:“你会睡得很好……每一晚都无梦地酣睡……你坚信一定有人会来救你……你不记得今天晚上的事情……雷欧只是个和善的同僚……仅此而已。”
范思辙无意识地跟着念完,心里忽然再一次变得空荡荡。
——他还是在一座孤岛上。
第二十三章
范思辙来到白兰老巢的第三天。
午餐过后。
范思辙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站在白兰身后,怀里抱着和式麻薯的纸袋,一边试图彻底适应白兰嘴里哼哼着的堪称魔音的小调子,一边等大楼的电梯降下来。
这些天白兰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除了像个骚扰狂那样盯着他拿着可以叠成小山的文件跑东跑西,指挥他拿这个拿那个,偶尔会状若疯魔提笔画下完全超越这个时代科技的图纸——虽然范思辙的确叹为观止,但每每看到白兰炫耀的神情后便马上收起惊诧的表情,淡然道:“不过如此而已,XANXUS比你厉害多了。”
“唔……这样啊……”白兰深深看了看范思辙,眼神玩味放肆,他食指轻轻敲了敲光洁的桌面,空旷的房间里马上荡起冰冷的回音,范思辙不由打个激灵。
男人看着明显变得容易情绪外露的少年微笑,语气轻松:“我还以为XANXUS只是个暴力狂呢。”
“他不是!”范思辙重重放下白兰刚画好的图纸,甚至有淡淡的墨迹印上他的手指,少年毫不畏惧地盯着白兰,语气坚定而毋庸置疑,“他不是。”
白兰地眼睛暗了暗,危险地眯起,长长的睫毛夹住了双瞳之间汹涌的暗流。
范思辙屏住呼吸,在白兰的眼皮底下自以为隐蔽地后退一步。
空气凝固,一触即发!
然而白兰忽然展颜一笑,似乎方才的紧张气息不曾存在过:“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他刚才想杀我。
白兰很危险。
范思辙站在电梯口盯着白兰雪白的背影,脑子里又想起了上午的情形。
他想他再不找机会逃跑的话会死得更早,虽然他很清楚逃跑并不能解决什么大问题,但总好过每日与死神为伴。
就算是一只永远牵着线的风筝,也有高飞的权利,更何况是人。
范思辙挪了挪脚尖,黑色的靴尖隐隐约约印出了他沉思的面孔。
电梯的楼层数已指向数字五,桔黄色的荧光有那么点像XANXUS火焰的色彩。
忽然门口沸腾起来,就像是一颗炸弹狠狠砸入深海的鱼群所引起的暴动。
陆陆续续传来吸气声,惊呼声,拔枪声,跌倒声,枪响砰砰砰的不断响起——
一个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如同垂死的鱼那样无助地蹬着后退,他转过头望到站在原地同样往声响处看来的白兰,就像是飘在海中突然撞见了一块浮木,他赶忙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往白兰这里奔跑。
“巴利……巴利安……”
声音虽轻如蚊呐,但在范思辙听来却堪比万千焰火在空中盛放的轰鸣声!
他这才猛地抬起眼睛,眼睛里满是希冀的光彩。
白兰望着面色狼狈的部下,终于是神情厌恶地憋起了眉头。
“这样真是太难看了呢。”白兰笑眯眯地刺穿部下的腹部,鲜红的血液顺着明晃晃的匕首慢慢渗出。
白兰歪过头作出思考的神情,手腕用力,锋利的刀刃在部下身体内蛮横地穿行,最终从腰侧生生钻出——
鲜血喷薄。
“米鲁费奥雷不需要没用的家伙。”居高临下地望着满脸憎恨的部下,白兰微笑着说道,语气俨然如同公司招聘的面试官。
这时电梯里传来悦耳的叮咚声,银白色的门打开,这在范思哲眼里就像是一道地狱之门。
“不进来吗?”淡然地跨过下属的尸体,白兰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摁了最高楼层的按键,这才发现范思辙还站在门外踌躇。
“不……”范思辙摇了摇头,已然想到了很不错的借口,“你不准备解决入侵者吗?”
白兰笑着摇头:“你认为米鲁费奥雷的大楼会纵容他在这里如入无人之境吗?”
“可是……”范思辙的视线又不由向拐角望去,大门就在拐角处十米远。
拐角不断出现警惕地往后退的白魔咒成员,他们端着武器亦步亦趋地后退,明显从伊始的进攻转为了防守,如同前方出现了一头不可战胜的猛兽。
从范思辙的角度看不到他们究竟畏惧着什么,但是他相信那一定是XANXUS。
一定是的。
“呐,白兰。”范思辙顿了顿,幽幽地开口,“我对于你而言,只是个玩具而已,对吗?”
“唔……谁知道呢。”
“那么,再见。”范思辙深深吸气,然后用平生最大的嗓门大吼,“你爱抓哪个我就抓哪个我!恕不奉陪!”
他扭身就跑。
然而后领传来的拉力让他寸步难行。
“这样很没意思不是吗?”白兰将范思辙扯回电梯,“好歹你要让我值回票价。”
最后单枪匹马闯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