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就是[哔--](家教同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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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里当幼儿园吗?所有的人都被你吵醒了。”玛蒙机械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他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小小的手掌,“睡眠时间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家具损坏费总计50万欧元。”
范思辙此刻充满了挫败感,更糟糕的是他的计划完全被看穿,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即将受到的更猛烈的报复与惩罚。
于是他垂着头战战兢兢地跟着脸色难看的XANXUS进了城堡,进了大厅,他看到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灯火通明,穿着橘黄色工人制服的男人正将胡子拉碴的面孔贴在被擦得一尘不染的橱柜上,显然他对放在里面的贵重藏酒很有兴趣。
这个背影似曾相识,而当范思辙看到斜靠在沙发边的黑色锄头后终于记起了这位将他放进天堂又推入地狱的男人。
那么一瞬间范思辙很想冲上去把这男人揍得连祖宗都不认识,但最后却在XANXUS一脸大便的凶恶表情下放弃。
这个男人转过身,他没有看范思辙,他对XANXUS微笑,全然没有了工人身上特有的市井气息。
“这个赌约,是我赢了,XANXUS。”男人走过来,宽大的手掌摁上范思辙的脑袋,这温暖的举动让已经神经极度紧张的范思辙暂时松弛下来,“那么,可以按照约定——
培养这个孩子,他无疑有着优秀的刺客天赋,只是没有加以训练,如果是交给你们,我很放心。”
“你不怕又一次摇篮事件吗,泽田家光,垃圾们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在你没有打败泽田纲吉前,我想我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操心。”
“那么,我先走了。”泽田家光轻轻拍了拍范思辙的肩膀,范思辙却从这个男人掌心传来的温度中感觉到了厚实的期望,“Versaci·Morimondo。”
“嗯?”第一次被直呼姓名,范思辙有些讶异地抬头,男人深棕色的眉眼与他相遇,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全然没有想要报复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也许是因为他的拯救,也许更是因为他期望的目光。
这是多么熟悉而久违的目光。
从他的期望里,范思辙看到了一丝父亲的影子,他的父亲也曾经那么殷切地拍着他的肩膀面目慈祥地为他铺就一条成才的路,虽然那是他所无法接受的道路。
“如果想要实现梦想,就必须让自己活得比任何人长久,只有这样,你的道路上才不会有任何阻碍。你的梦想注定你属于黑手党的世界,而你的弱小注定你在黑暗世界里将会很短命。”
“记住我今天的话。”
虽然不知道赌约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也不明白自己所谓的刺客天赋从何而来,但是范思辙认为自己应该算是活下来了,只不过,以后似乎要在这支暗杀部队中长期地生活。
这对范思辙来说依然算不上什么好事。
不过泽田家光说得对,如果想要实现梦想,就要有实力去清除一切党在路上的任何人任何事。
哪怕不择手段。
或许泽田家光说得对,自己应该学习一些暗杀技巧。
第五章
我觉得我真的是一个废话很多的人,范思辙一天的行程被我活活拆成了四章来写这貌似不怎么人道,不过,这一天终于在我充满废话与口水的笔墨下结束了,让我们翻开新的一天,跟随着青春的范思辙追赶着同样青春的太阳奔向未来吧啊哈哈哈哈——
才不是啊混蛋!
毫无疑问确定了自己的生命得以保全,范思辙重重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在婴儿时期亦或是老年时期可以自然地终结生命是一种幸福,而其它时间的死亡只能是壮志未酬的悲剧。
虽然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人生无时无刻在面对选择题的范思辙泪流满面地答应了一笔交易——
那就是,担任贝尔的陪读。
报酬则是范思辙将获得一间装潢体面的位于贝尔卧房隔壁的卧室,由此他将彻底告别那间穿堂风过境的书房。
而此学校,名曰蛤蜊联盟学院。
虽然名字秀逗了点,但是从这所集小学、中学、大学于一体的学府毕业的人个个是能够在社会中独当一面的超精英,这一点是有目共睹。
这个消息对范思辙那位胖敦敦的父亲来说倒是个天大的喜讯,毕竟自己那厌学的儿子居然能够有幸被这所学校录取。当这位因儿子的彻夜未归而忧心忡忡的父亲打开信箱并且阅读了被考究的火漆封住的那封信时,所有的忧虑终于烟消云散。他对信里优雅严谨的措词感到满意,虽然不知这个叫彭格列的机构对范思辙做了什么,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太恶劣的事……大概。
不过……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那混蛋小子了。
此刻这位父亲的心思有点复杂。
再看另一边,相较于父亲,范思辙的想法则简单许多,虽说他不喜欢上学甚至有逃学的趋势,但是他同样不想在冷嗖嗖房间里睡觉,除去学习暗杀技巧的时间他更不想一整天都在巴利安总部的城堡里和一群变态大眼瞪小眼。
权衡再三,他答应了贝尔的要求。
当然,他终究无法逃过每天必须学习的暗杀技巧课程,但是这是他认定的道路,因此无怨无悔。令他欣慰的是,昨天晚餐过后所看到那场印刻在照片中的残忍的杀戮并非出自巴利安之手,恰恰相反,一手策划这场暗杀的竟是长时间与范思辙的赝品作坊有着亲密来往的黑手党家族。
得知即将成为自己老师的人并非嗜杀滥杀之人,这让范思辙松了一口气。
无比艰难地度过鸡飞狗跳的一天的范思辙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消化着这一天对他的冲撞,因此并没有在松软的被褥里躺上多久——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睡着——便被三支深深插在胡桃木床板中匕首吓得睡意全无,当他扭过脑袋看到靠在门板上把玩着时刻不离身的匕首的贝尔时才恍然大悟——
今天是上学的日子。
“要是所有的杀手都和你一样没有警惕性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杀手早就被赶尽杀绝了。”
贝尔径直走进房间将范思辙从层层叠叠的被褥中挖出,出乎意料,被范思辙判定为S的少年并没有追究先前范思辙妄图对其不利的行为,相反,他隐隐约约从贝尔被浓密的刘海中看到了类似兴奋与雀跃的感情。
……呃,错觉……吧?
范思辙很快打消了自己荒诞的想法。
借着贝尔心情不错,况且自己又即将与这位S少年结为同窗,这使得范思辙对贝尔的戒心略有降低,也许他可以从贝尔得口中挖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请问,是您来担任我的暗杀老师吗?”
“你是白痴吗?XANXUS自己输掉的赌约为什么要其他人来偿还代价?”有些粗鲁地将范思辙拽下床,倒提着衣领拖着范思辙走进自己的房间,厚重的刘海下眉角似乎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来,“你也不用称呼王子我为您,这可是我给你的特权啊小狗,嘶嘶嘶嘶。”
小狗,范思辙的新绰号。
看来究竟是谁来指导范思辙已经显而意见,这对他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组合。事实上他原本期望鲁斯里亚来担任他的指导者,似乎在整个暗杀队中只有这位姿态有些娘娘腔的男人看上去稍稍人畜无害,并且没有对他做出什么明显的抵触行为。
这时贝尔扔过来的一套衣服却打断了范思辙的忧虑。
范思辙接过来一看,是一套质地绵软剪裁精良的校服。白色的衬衫,黑白条纹领带,黑色羊毛背心,黑色西装和黑色西裤。
颜色没有丝毫跳跃感和活泼感,这种遵循着朴素严谨风格的校服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范思辙这样想着,手上却是麻利地将校服往身上套,在贝尔的虎视眈眈下范思辙的穿衣效率比往日提高了起码百分之五十,手脚笨拙地打好领带——范思这是第一次戴这种正儿八经的玩意儿——他不适地松了松领口,最后还是果断地扯去了领带,这种冠冕堂皇的东西从来不适合自己。
范思辙松开衬衫的最上面的三粒扣子,将在套在外面的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白皙的胸膛敞开在初春凛冽的寒风中,他对着贝尔房间中有着金漆雕框的落地镜子照了照,不期然看到了西装左胸上有一排极其隐晦的字样,如果不仔细看它们也许就会淹没在那一片浓烈的黑色之中。
蛤蜊联盟学院。
这个名字昨天晚上便听贝尔口述过,然而今天看到了它的拼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Vongola。
一串连等在范思辙脑海内成形:Vongola=蛤蜊联盟学院=指环上的字样=指挥巴利安的黑手党家族=彭格列家族。
哈,用家族的名字为一所在外界看来人才辈出口碑极好的学校命名真是再嚣张不过了,尽管那所学校很可能是培养黑手党的学校。
嘴角抽了抽,范思辙心想这下自己真的是和黑手党扯不断理还乱了,但是作为一个赝品专家,他本就该属于黑暗世界,他终究不可能永远游离在黑手党的边缘隔岸观火,他相信总有一天会被彻底卷进这个是非圈子,他的热爱已经决定了他的道路。
“你还在臭什么美!快走了小狗!”
贝尔没有再给范思辙臭美的时间,扔给范思辙一只装了台笔记本的黑色书包便拉着范思辙跑出了巴利安的城堡,将从后面不断飘来的我还没刷牙还没洗脸眼屎也没有擦早饭还没有吃的抗议声隔绝在空气里。
这个时候,范思辙可以无比坚定地对所有围观的同志们说:贝尔,这个S少年,今天心情很好。
就此,已经踏上反人类(什么)反社会(不对)反九年制义务教育(不要问我意大利有没有这种东西)的范思辙小朋友在隶属于黑手党的暗杀部队的帮助下再一次走上了人生的正轨。(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怪)
蛤蜊联盟学院巴利安的城堡很近,跑步过去只要十分钟左右,现在已经八点三十分,穿着黑色校服的学生都陆陆续续往宏伟的大门里赶。
看着黑压压的校服大军,范思辙这才感叹自从逃学后再也没有看见的壮观景象居然在这一天还能重现眼前,这就是缘分啊同志们!校服大军不愧是黑手党学校培养出的黑手党人才,除了坑蒙拐骗玩人于股掌之间他们还具备极强的危机感,这一点从他们集体战战兢兢地扭头并在预料之内看到了面无表情牵着范思辙的贝尔后,便默默无语地分开了一条宽阔的康庄大道就可以看出。
摩西分红海也不过如此啊。
范思辙如是感叹着,却听见走在前面的贝尔扯了扯嘴角从牙缝中挤出个“切”音节。
“贝尔……是贝尔……”
“离他远一点……倒霉被他抓住的人可是会被当作飞镖靶子的……!”
“人命在他眼里是什么啊……”
“不要惹他……!”
小声议论的声音压得极低,殊不知小小的声音汇聚起来发出的嗡嗡的声响更加让人烦躁。
贝尔忽然奔跑起来,范思辙被他突如其来的加速带了个趔趄,他抬头看向金发少年,金色的头发在金色的阳光中高高地扬起,耀眼得似乎要将阳光融化在细细密密的金丝中,黑色的校服敞开包容所有迎面吹来的冷风,在空气中扬起的衣摆很像蝙蝠的羽翼,范思辙在这一瞬间忽然觉得贝尔站在密密匝匝的人群中央显得异常的孤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校服,又看看贝尔,忽然有些明白贝尔兴致高涨的原因。
事实上,范思辙也很惧怕贝尔。
但是这一点,范思辙突然不再想对贝尔说出口,永远。
因为他想,这个时候的贝尔的眼睛里应该倒映着苍穹的颜色——通透的蓝色,纯净的,无暇的,广袤的。
不得不再一次夸奖彭格列的办事效率,贝尔带着范思辙来到教导处后,坐在老板椅上的地中海(不要问我为什么教导主任一定是地中海)表示范思辙一切入学事宜早已经办妥,然后他递过来一张选课表让范思辙选定想要学习的课程,可惜表单刚刚被范思辙拿起便被贝尔抢去,独断专行的S少年二话不说在表单上勾下了自己选修的课程。
顺带一说,一旦表单生效,一年之内不得更改。
最后范思辙拿过表单,他也没有仔细看贝尔帮他勾选的课程,因为他知道这些课程就算自己不想上也得在淫威之下出席,最后他只是在贝尔玩味的目光下额外选择了位于表单末尾的一门课程——艺术鉴赏与加工科。
抬手看了看表,第一节课的时间马上要到了,蛤蜊联盟的教学制度是完全的宽松化,贝尔第一节并没有课,而范思辙在这所学校中的第一堂课竟然便是艺术鉴赏与加工,于是他作别了依然在桀桀怪笑的贝尔,向位于学校西南角那栋高高的角楼顶部,也就是艺术鉴赏与加工课的教室走去。
教室中空无一人,桌椅上也铺着厚厚的一层灰,范思辙没有想到艺术类的科目在这里居然是这么的不受欢迎,他找了张稍显干净的椅子就坐后不久教室的门再度打开。
出乎范思辙意料,进来的是一个有着绿色头发、戴着粗框眼镜、穿着白大褂并且眼睛奇小的小婴儿。在范思辙得目瞪口呆中小婴儿跳上了垫在讲台后面的空地上的一块木头,婴儿镜片后的绿豆眼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教室,在看到范思辙后他的心情显然变糟了:“今年居然有学生?你这家伙,你知道由于你的报名我将浪费多少研究的时间在你身上吗?”
绿豆眼老师挫败地甩了甩手,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本课本扔给范思辙:“好了好了,把书本翻到第一页,我们要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嗯……没错,就是鸦片的起源与种植。”
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鸦片的起源与种植(够了不要凑字数你这混蛋)……
范思辙呆呆地看着站在讲台后面的婴儿,他好像看到这几个字突然变成了一块块石头从婴儿的嘴里捧喷出,砸上了他的脑袋后又马上弹起,越过了高塔的窗户朝楼下冲去——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