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就是[哔--](家教同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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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老师……”
“范思辙!”
突然间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声打断了范思辙还未出口的话。
啊啊,最终还是没有逃掉。
范思辙颓丧地垂下了肩膀。
穿白大褂的绿豆眼站在可以凌空漂浮的平台上从远处飘来,看得出来这位自负的科学家此刻相当恼怒而焦急:“你居然拿走了我的匣子!”
威尔帝眼疾手快地纠住范思辙的书包,将它倒提着一阵猛摇,很快银色的匣子从书包中随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书籍一起砸落地面,很不幸的是笔记本脆弱的小身板可禁不起这样的动荡,而那个银色的小匣子落地后只是原地弹动几下便不再动弹。
“哼,拿走这个对你根本毫无用处。”威尔帝跳下悬空的飞行器,随即将小匣子奉若珍宝般纳入怀中。
“不是哟,威尔帝老师。”默不作声的白兰忽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威尔帝。
“范思辙……他准备对老师的作品作一些小小的改进呢。”
“什么?凭你吗范思辙?”
“啊……”范思辙看了看白兰,那男人依旧是不变的微笑,但是这一次范思辙无法看穿白兰想做什么。
威尔帝掏出了小匣子,银灰的色泽在矮小的科学家的抛掷间显得有些侵略性,威尔帝明显在沉吟。
范思辙此刻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种僵持,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够编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挽留住那只小小的匣子。
三个人就僵持在学校的大门口,这个时候范思辙依旧距离大门两米,三步的距离。
“那好,我给你两个星期的时间。”
最终威尔帝将匣子丢给了他唯一的学生,尽管那个学生跟着他学毒品。
范思辙呆呆地接过匣子,忽然觉得潘多拉的盒子就算不打开也让人够呛。
“呐呐,我帮你解决了大麻烦。”目送漂浮器隐没在远处的塔楼后面,白兰一脸邀功的笑,“你应该给我一些报酬。”
白兰没有等范思辙回答,他以极快的语速和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我要和你一起去今天晚上的彭格列酒会,这种小规模的内部酒会没有邀请函真是困扰呢。”
“今天下午五点,我在巴利安的城堡外面等你。”
“说好了哦。”
范思辙依然呆呆的那着匣子,呆呆地看着白兰也消失在学校的主楼大厅里。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巴利安的城堡。
第九章
孩子们欢呼着将面包碎屑抛向空中,成群结队的和平鸽便扑楞楞飞起,遮没了一片广阔的天。年轻的夫人推着小推车选购新鲜的蔬菜,车子里坐着的是她们牙牙学语的孩子们。男人们聚集在广场中央的喷泉边,他们手中报纸上的每一条新闻都是他们的谈资。
这就是黑色卷发蓝色眼睛的男子坐在广场边上的咖啡店里透过玻璃窗看到的景象,一片歌舞升平,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探知凶险的暗流。
早餐对意大利来说一向是闲暇的时间,男人坐在藤椅上阅读今天新出的晨报,放在桌上的咖啡热气腾腾,隐约氤氲出阳光金红色的容颜。若是一些密鲁非奥雷家族的成员看到男子,他们必定会恭恭敬敬地叫一声“里奥大人”,而对于彭格列家族的成员来说,对于男子的称呼又是另外一种——
范思辙,或者是小狗,当然也有人叫他垃圾。
杰索广场一向拥挤着许多平民,这个由黑手党开设并且管理的广场在平民中的口碑很不错。
要是他们知道正是这个黑手党家族一手挑起了全球性规模的战争,真不知这些有着平和幸福表情的普通人会作何感想。
范思辙抖了抖手中报纸,将它们展开挡住了脸上苦涩的微笑。
他知道在自己的两点钟方向和七点钟方向各有一名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探子在监视自己,在这个草木皆兵的时期,家族的每一个干部都或多或少接受了监视,这多多少少妨碍了范思辙和彭格列的接头工作。
范思辙的目光顺着报纸向下滑去,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露在衣袖外的腕表。
现在是上午十点五十八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轻舒了口气,范思辙的视线再次顺着报纸上新闻的内容将视线上调,今天的报纸头条已经被一行巨大的黑体字占据——连杀十五人,极恶罪犯古伊德·格雷科于昨日越狱。
没有照片,看来这个古伊德相当高明,在越狱之前已经将自己的相关资料删除。
范思辙的目光聚焦在“连杀十五人”的字样上,脑海中却不由想起了六道骸,那个在艾斯托拉涅欧鲜血之夜彬彬有礼地敲开他家的大门讨口饭吃的小男孩,他当时完全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笑得一脸戒备的孩子就在方才杀光了一栋豪宅里所有的人。
或许阿骸和这个格雷科有共同语言,至于自己么……呵。
范思辙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越飘越远,直到他注意到落地窗外一个戴着鸭舌帽、脖子上缠着军牌、穿着米色衬衫和黑色裤子的男人推门而入时,他瞪大了眼睛。
虽然和往日的着装风格完全不同,但是他依然可以轻易地认出这个男人——
XANXUS。
怎么是他来?
范思辙指节扭住报纸脆弱的纸张发出的一阵沙沙声淹没在咖啡店中悠扬的音乐中,时至如今,他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XANXUS了。
他听到背后轻微的拖动椅子的声音,他听到有人落座的声音,他听到男人和服务生交谈的那低沉的声音,他听到咖啡杯与玻璃桌面接触时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他听到男人浅啜咖啡的声音。
他知道男人点的一定是黑咖啡,他知道男人一向不喜欢咖啡,若一定要选择一种的话,那一定是黑咖啡。
他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就可以洞悉男人的一切。
范思辙动了动嘴唇,这才发现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而颤抖。
“……你怎么来了?”
“因为想来。”
“你的样子太好认了,以后不要来了。”
“……好。”
两个人之间忽然安静下来,长久的分离让他们无法迅速地找到话题,不要指望这两个人会坦然地将想念之类肉麻的话语挂在嘴边,男人之间的爱情永远不可能像男女之间那么卿卿我我,他们安静地背靠背坐着,彼此的温度透过并没有接触的背部互相传递。范思辙感到那股热流顺着背脊延伸、舒展、奔涌向四肢百骸,最终又汇聚在一起聚焦在捧着咖啡杯的右手上,与透过杯壁传来的咖啡的热度相融合。
这就够了,足够了。
范思辙动了动袖口,一枚轻巧的优盘很快落入掌中,他要做的就是找个掩人耳目的方法将白兰部队的部署情况交给XANXUS,通过网络范思辙很难将这些资料交出去,毕竟密鲁菲奥雷家族的网络监控措施做得近乎完美,因此这些资料的得来也绝非易事。
“喂,垃圾。”XANXUS微微仰起头,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刺眼得绝望,“这些事情完了以后,我们……”
一声轻微而近在咫尺的爆炸声淹没了XANXUS的话。
XANXUS微微侧过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穿着严谨的正装的少年一脸茫然地坐在他身后。
十年前的范思辙。
XANXUS了然,该死的十年后火箭筒。
少年范思辙显然无法适应现在的情况,虽然和超自然科学家威尔帝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依然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偷偷溜出宴会又在喷泉旁边遇见了白兰,两个人没交谈多少句自己就被突然出现的抗着火箭筒胡乱撒泼的小孩子轰到这里的原因。
“喂垃圾。”
范思辙忽然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声音,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个声音简直犹如天籁,他刚刚想循着声音向后望去——
“不要转头。”那个越发低沉粗糙的声音向他发出了第二道指令。
“在这里待上五分钟就好,不要说话,我们已经被监视了。回去之后把这里的事情忘记,不过我允许你回去后询问关于火箭筒的事情。”
“还有,垃圾,回去以后找个女人,然后和她结婚。”
——在这个未来我们已经错误了,我不希望其他的你跟随我无休止的堕落。
XANXUS迅速说完,语气始终平稳,范思辙却一头雾水,但是他按照XANXUS所说保持了沉默。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觉得XANXUS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一句大废话。
五分钟过得很快,范思辙只来得及辨认出窗外广场南面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店铺长得极像自己的赝品作坊,顺便给广场后面的那座纯白的摩天大楼贴上风骚的标签,他掐着时间看了看手表,然后轻声开口:“再见。”
“唔。”他听到男人淡淡地回答。
又是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咖啡店中的音乐充当了很好的消音器。
XANXUS知道这个时代的范思辙回归了,所以他继续:“这些事情完了以后,我们去旅行吧,我知道你一直想去埃及和中国西藏。”
他期待中压抑着雀跃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喂垃圾,你聋了吗?”
“垃圾,回答我。”
“垃圾!”
“范思辙!”
他低声吼叫,鼻腔飘进淡淡的腥甜味,忽然一种不祥的感觉升腾,多年的刺客生涯让他对死亡的气息无比敏锐而熟悉。
于是他转过头。
年轻苍白的男人斜靠在椅子上,头颅以一种幻灭的姿态仰视咖啡店的屋顶,巨大的创口贯穿整个胸膛,殷红的血液渗透出来,在白色的衬衫上开出一朵朵喧嚣的花。男人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开,透露着错愕与不甘的讯息,十年后的范思辙死在了十年前的某个地方。
死亡地点不详,死亡时间无人相信,凶手不明。
这注定是一场令人绝望的悬案。
“啪哒。”
轻巧的优盘从范思辙原本握紧的手掌中滑落,砸在XANXUS的脚面上,XANXUS感到全身上下都传来尖锐的痛感。
XANXUS抬起脚,然后踩下去,一脚,又一脚,又一脚,直到那枚优盘粉身碎骨。
XANXUS的手覆盖上范思辙微睁的眼,他柔软而纤长的睫毛似有若无地擦过他布满茧子的掌心,有点像眼泪滑落面颊的感觉。
流泪也许……就是这个感觉……吧?
XANXUS一手抱起范思辙尚还温暖的尸体,一手掏出手枪向两个方向开枪,子弹踩着黑色的步子在一片恐慌的尖叫中打碎咖啡店的玻璃向隐没在黑暗处的两个探子冲去,尖锐的玻璃碎片将XANXUS的天空笼罩得波光潋滟,绝望的阳光折射成了巨大的网子。
它们牢牢将XANXUS束缚。
这一天,XANXUS误杀了很多平民,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的暗流随着范思辙的死亡和XANXUS的杀戮被正式搬到了台面上。
任何战争都需要一个很好的借口,眼下这个借口无疑是最好的。
开战了。
远处教堂的钟声在晨光中叮叮当当地敲响,广场上的和平鸽被惊得凌空飞起,阳光照在他们雪白的羽毛上犹如为它们染上了淡淡的血红。
远处的钟声依然不知疲倦地鸣奏,就像是那战争的号角。
吹响了。
——喂,垃圾,你等着,我会给你带去很多很多陪葬品。
十年后的血雨腥风对十年前的范思辙过于遥远,他对于“自己”的死亡一无所知,当他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时,白兰依旧站在原地微笑着等待他:“欢迎回来。”
“您知道我去了哪里吗?”
“十年后的世界啊。”
“……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问彭格列十代目的话更合适呢。”
“说起这个……您今天在这个宴会上有什么收获吗?还有您胳膊上的血迹……?”范思辙委婉地询问白兰此行的目的,在这个宴会上白兰既没有对食物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也没有像其他为数不多的应邀者那样对远道而来的客人大献殷勤,他和范思辙一样,被引荐之后马上窝在大厅的角落里远远地观望远处的盛况,唯一不同的是白兰的眼睛似乎始终盯着那位年轻但看上去有些许懦弱的彭格列十代目,而范思辙的眼睛盯着的是满桌的珍馐。
“我啊,我只是想来看看以后的对手究竟是怎么样的而已。至于这些血迹……”月光下的狭长眼眸睁开,一泓淡色的湖水流泻出来阴凉了四周的温度,“刚刚有一只小猫撞破了我的小秘密呢,所以我把他赶回家了,真是可惜呢,我还是很喜欢那只小猫的。”
“呐范思辙,我觉得我似乎吃亏了呢。”
“……哈?”
“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只是把我带进来转了一圈而已。”
奸商这个东西是到处都有的,但是像白兰这样奸得如此坦然倒是不多见,对此范思辙颇感头痛,如果白兰这家伙狮子大开口的话他可受不了。
“好,好吧,你要什么?”
白兰俯下身,他似乎很喜欢在范思辙面前俯身,早上的铃兰花的香水味道顿时浓郁起来。男人转过头,坚硬的白色头发扎上范思辙的额头,轻轻刷过带起一阵毛绒绒的痒意,温热的鼻息清浅地喷上范思辙的侧脸,潮湿而灼热。
很快范思辙感觉到有某种柔嫩的东西在脸颊轻轻擦过,带起了无人可以察觉的嫣红的痕迹。
“嗯,这样就可以了。”白兰很快便直起身,随即转身离开,“今天很愉快呢,再见。”
范思辙不由抚上脸颊,他觉得那里还蒸腾着难以名状的热气。
他他他他他居然被男人吻了?!
第十章
月亮这个东西是什么呢?
它是个大大的亮亮的自己不会发光的球。
它是一个意蕴丰富的文化意象,它几乎囊括了悲欢离合、纯洁无瑕、迷离彷徨、离愁别绪、古今之叹等等等等一切情感与积淀。
所以今天我们也要从月亮说起,没错,就从月亮超乎常人的偷窥专用体质开始说起。
不可否认的是,在无数“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时刻,月亮作为唯三的知情者八卦了全世界的情侣们,她骄傲地凌驾在人类的头顶,几乎看遍了所有限制级乃至18N22N大片。
——去死啊你这个混蛋再这样下去人家光看个开头就知道你又在凑字数!
当云雀恭弥从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出来时,不由开始懊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