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the semantics of statues-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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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Draco亲手造成的。他穿过那些满是Harry雕像的城镇。那些雕像总是戴着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的傲慢和果决，Draco希望Harry不是那样。　
他裹紧了身上的黑色羊绒外套，他奇怪这里是不是一直都是冬天，或者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这么冷。　
*　*　*　

“我是Harry，”Harry带着那种表情那样说道，“Harry　Potter。”然后是手，悬在半空中，上面全是花盆里的泥巴。Draco　眨了眨眼，但还是握住了，毕竟那是第一只向他伸出的手。　

当Draco经过Slytherin的餐桌旁时听到他们一边嚼着豌豆和鸡肉一边嘟囔着‘疯子’，还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的魔药课本看。　
“我听说你很疯，”Harry继续说道，脸上带着笑容，镜片上闪过逆光。“是不是真的？”　
“要是你相信Gryffindor们所说的话，那你真是自作自受，”Draco说道，一边把曼德拉草塞进罐子，他那么用力结果那些东西吃惊得都忘记了叫唤。　
“我就是个Gryffindor。”　
“我说什么来着，”Draco嘟囔着，然后在外套上抹着他的双手，眼睛盯着桌子。　
Harry笑了。“你这是在骂我吗？”　
Draco发现Harry　Potter根本听不出他的讽刺，这真让他的自尊受损。他什么也没说，将手伸向另一株曼德拉草。　
“我喜欢你，”过了几分钟后，Harry试探性的说道，“你也会喜欢我的。”（“You’ll　do。”＊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　
Draco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想不想那样。（Draco　wasn｀t　sure　if　he　wanted　to　do，　or　not。＊）　
*　*　*　

Draco见到了Ron　和Hermione，那两个人面带微笑言谈亲切，很清楚的表达了他们完全不欢迎任何Slytherin接近那个活下来的男孩的态度。　
Draco对此丝毫不觉得惊奇，他沿着墙悠闲的逛荡着，微笑着，问候着他破旧的袍子和她女修道士一样的口气。他们看着Harry希望他来阻止这一切，但是Harry却好像着魔一样，又好像觉得有趣似的只是盯着Draco看，他们挤出笑容，然后问Draco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吃午餐。　

“看来我们得偷偷摸摸的（做朋友）才成，”Harry后来这么说。他们俩所在的学院正好相邻，而且要抵达这两个学院的教室必须经过同一条走廊，才分开走上不同的楼梯，就在那短暂的共行中，Harry对Draco说了这番话，“你能保守秘密吗？”　

Draco什么也没说，但是他在队伍分开之前很快的点了点头。通向大厅的走廊从中间分开，仿佛一条滑向黑暗之中的毒蛇。　
*　*　*　

Draco回到家，脱掉了斗篷。　
Harry死了。　
Draco泡起了茶。　
Harr死了。　
Draco把茶倒进茶杯里，喝完它，然后不厌其烦的再倒满。　
Harr死了。　

Harry是在那场正义对邪恶的战争中死去的，他的自我牺牲拯救了整个巫师和麻瓜的世界。他现在比他活着的时候更像个英雄，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那个活下来的男孩现在成了拯救了世界的男孩，随便一个有点生意头脑的巫师都在他们的店铺外挂起一张Harry的小照片，把它当成了护身符。　
Draco憎恨所有的这些，除了在The　Leaky　Cauldron的那张，那张上的Harry、Draco还有Ron坐在那儿手里握着黄油啤酒杯，怒视着拍照的人。他们看起来就像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坐在酒吧里的青春期男孩，除了那个脑袋上有条疤的男孩。　
其实Draco不喜欢他在照片上的那副样子。实际上他宁愿毁掉所有能够证明他和Harry　Potter曾经是朋友的证据。　

Draco喜欢的是照片上Ron很愤怒的那张，那是因为在魔法部为Harry举办的庆功宴上他挑选了Draco当他的嘉宾。Ron的怒火简直都要从照片中冲破而出了，Draco情不自禁的怀念起那曾经的胜利。那些回忆现在都褪色了，带着真实的气味，那种溢满老房子里的坩埚汽水的味道。　


但他们胜利了，而Draco终于学会伸手抓住胜利的果实直到鲜血淋漓。（But　they　are　victories，　and　Draco　has　learned　to　clutch　at　victories　until　his　hands　bleed。　）　

*　*　*　

当Quidditch场地空无一人的时候其实看起来并不可怕的，Harry和Draco爬到Hufflepuff一个阁楼顶上，只看了第一眼就头晕目眩。　
They　sat　cross…legged　across　from　one　another。　
他们的腿搭在一起，Harry靠在他身上，微笑着问他。　
“你在想什么？”　
你的嘴唇那么柔软，Harry。我想要亲吻你。我想要占有你，我能把我的名字纹在你的额头么？你那一道伤疤带给你这么多，再来一道会怎样？让我吻你，Harry。　
“我在想Norris夫人要到这儿可不怎么容易，”Draco说道。　
Harry兴高采烈的附和道。“太对了。这主意真棒。我喜欢这地方。”Harry反手撑着身体，仰起头来看着那些旗帜后面的天空。“你常来这儿么？”　

“常来。”只有今夜，只是和你一起。只要能把你从其他那些人的身边带走，我恨他们用那种眼神看着你，我恨你对他们回应的那种微笑。当他们注意到你的那些作战计划时你是那么的谦逊，那些计划根本就没什么特别，Harry，只有你一个在战斗，然后胜利。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父母给予你的天赋。你根本没什么特别的。我恨他们那些人那样看待，我恨我自己这样看待你。　
Draco站了起来，每次跳三级台阶，就这样奇特的跳了下去，而Harry跟着他。　

跟着我，Draco心想，跟着我，证明我是值得你关注的人。吻我或者揍我，让我相信我不是别的什么人。（原文是：Make　me　sure　I｀m　not　a　recruit。　）　
许多个夜晚他坐在他的床上，等待着从大厅而来的脚步声，手里握着魔杖。　
*　*　*　


眼下，Draco有一个情人。他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他只知道他的情人先吻了他，轻声唤着他的名字，看着他离去他很难过。　
如果他走开的话，他的情人会跟着他。　

这是Draco给自己的唯一退路，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提醒自己，他从不为自己的情人难过，否则他就得被迫承认自己的自怨自艾。　

有些事情Draco确实做不出来。他不会先去亲吻谁，他不会回想过去。　

他有地方得要去，他把茶杯留在水槽里然后离去。　
*　*　*　


Draco上课时不再和Harry坐在一起，他开始忽视Harry，在午餐时他看着别的地方，目光落在墙上，而不是Harry身上。　
有天晚餐时一个巨大的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叫Goyle。”他说。　
Draco抬起头来，努力的看着那张脸。“我叫Draco　Malfoy。”　
Goyle点点头然后坐了下来。“你和Potter是朋友吗？”　
“不，”Draco回答又快又狠。　
“很好，那么。”Goyle从碗舀起一勺豌豆。“我要选预言课。你选不选那个？”　
Draco摇了摇头，豌豆落在Goyle餐盘里的声音简直让他着迷。　
“我要知晓未来，”Goyle端着盘子坐下。“我要替魔法部工作，还要娶一个金发姑娘。”　
“这想法我喜欢，”Draco说道。　
Goyle点点头然后咬了一口豌豆。　


Draco把头从他的数字占卜书里拔出来时才发现图书馆里都已经空了。Harry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Draco低下头继续看书，恨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微暗灯光下Harry的脸真让他不能多看。　
他听到急促的呼吸声，还有Harry的鞋子迅速擦过地面的声音。当Harry　坐在他的对面时Draco开始颤抖。　
“Draco，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道歉。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得告诉我。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on就老为这个生我的气。”　
“我可不在乎Ron怎么想。”他抬起头，继续说下去。“而且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想。我得学习，这里是学校。”　
“你和Goyle交朋友就为了激怒我。”　
“你觉得有用嘛？”　
Harry沉下了脸，有那么一阵儿他的表情变的扭曲，阴沉得让人琢磨不透。“对，”他说，“很有用。”　
Draco微笑着冲着Harry扬起眉毛，他知道他的表情一定很阴险。他爱这个表情。　
Harry也冲着他冷笑。“朋友？”　
“可能吧。”　
“你知道，每个人都想和我做朋友。”Harry的表情变得迷茫，Draco楞住了，因为他知道这话没错。　
“那你干吗不去找别的什么人？”　
“我不想找任何人。更别说是你了，你只不过是一个Slytherin。”Harry突然站了起来，结果膝盖撞在了桌子上。他压低了声音诅咒着。“你他妈的该死的——啊！”　
Draco抬起脸来。“活下来的男孩连怎么站起来都不会吗？”　
Harry僵硬的把胳膊支在桌子上，他低下头看着Draco。他的脸离Draco的如此之近，以至于在Draco看来他眉毛的角度很奇异。　

“我想要个朋友，”Harry说。“那种把我当成普通人的朋友。那种不会对我毕恭毕敬的朋友。”　
而Draco，他不想做Harry的朋友。他有别的事好做，Goyle是个很好相处的家伙，因为没人觉着Goyle会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但是紧接着就到了星期六，Harry、Ron　还有Draco坐在一起喝黄油啤酒。　

*　*　*　


Draco心不在焉的走了一个钟头左右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很眼熟的城市，他无所谓的继续走了下去。　
他想起Ron。他们曾经大吵过一次，用拳头开头用辱骂收尾，因为Draco打架可不行，所以他不得不用他所擅长的讥讽来解决问题。　
“滚开吧，Wealsey，”他说，想要把压在他肚子上的Ron的膝盖推开。“就因为他不想上你你就来找我那可没门。”　
“什么？！”Ron给了他一拳，只可惜被Draco躲开了。“你他妈的知道你在说什么么，Slytherin。”　
“我和Harry一起去了魔法部的舞会。我们一起跳舞，他没告诉你吗？”　
Ron　stopped　mid…charge。　
Ron停止了攻击，“什么？你胡说！”　
“我们不但跳了舞，而且跳完舞后他搂着我去了我的位子。”Draco死死盯着Ron，Ron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哦，”Ron呸了一声，“你长得倒象个姑娘似的，是吧？他多半是忘戴眼镜了。”　
“够了吧，”Draco说道，口气比他想得要客气多了。“他戴着眼镜呢。顺便说一下那支舞时间可不短。”　
“去你妈的，”Ron喘着粗气，就好象Draco捣了他一拳似的。“去你妈的……该死的滚开，你妈的去死吧！”　

他跌跌撞撞的走下楼梯朝大厅走去，Draco就那么放过了他。他说的全是真的，Harry一定会恨他的，因为他没有保守秘密，不过Draco可不在意。　


当Harry来到Hufflepuff塔时Draco已经在那儿了。　
“你干吗要告诉他？”　
“You　shouldn｀t　get　to　lie，　Harry。　Who　says　you　can　lie　and　no　one　else　can？＂　
“你不该撒谎，Harry。为什么你撒谎就可以，别人就不行？”　
“我没有。”Harry说道，他坐了下来。　

Draco看着他。“Harry，Ron爱你。妈的他那么仰慕你。如果我们跳舞你又不告诉他，这就是撒谎。”　
“我不想说这个。”　
Draco知道是他赢了。　
他们在沉默中坐了很久，Harry　的胳膊搂着膝盖，Draco　盯着阁楼顶部那些条幅后面的夜空，那些旗帜在月光中散发着优雅而平静的光。他敢打赌Hufflepuff们从不失眠，做做噩梦或许还有可能，但他确定那些Hufflepuff绝对不会因为害怕入睡而在凌晨三点跑到公共休息室去。　

“你知道的，我一点儿都不记得我的父母了。”　
Draco看见月亮在移动，他已经盯着它看了半天了，他斜着眼看着Harry。　
Harry盯着地板。“我是说，那些故事。每个人都跟我讲过去的那些事，这世上他妈的每个人都知道我父母，除了我。”　
Draco静静的坐着，就好像Harry的倾诉会伤着他似的。　
Harry有点发抖。“这太可恨了，我想要冲着那些人尖叫，叫他们别再对我说一些我永远都不会有的东西。我可以为保护这世界送命，但那一切永远都回不来了。永远。”　
“那些故事没用？”　
“那些太抽象了。我根本不知道该他妈的怎么办。哦。”他说，他的声音沙哑，“Lily美丽又聪明，James是个好人，这真是太可惜了。这真他妈的太可惜了。”　
Harry越哭越厉害，身体都抖了起来，于是Draco伸出了双手，　Harry投入了他的怀抱，两个人紧紧的搂在了一起。　Draco的肩膀都被泪水浸湿了，夜越来越凉，他尽可能的抱紧Harry，然后轻拍着Harry的背直到他平静下来。　

*　*　*　

Draco停在了Hogsmeade，他游荡了有一个半小时，琢磨着要怎么回学校。他忘性大得连自己都惊奇。　
一个眼睛亮闪闪的小男孩站在他的面前，“先生，你迷路了吗？要我帮忙吗？”大概是觉得他很好骗吧。　
“你回你家去。”　
“我无家可归。”那男孩在泥里扭着他的脚趾，一脸悲伤的看着Draco。　
他没心情跟这孩子来这一套。“带我去Hogwart，我会付给你报酬的。　”　
“用钱么？”　
“该死的——你父母是怎么奖励你的，你这个小混蛋？”Draco吸了一口气，“好吧，用钱。”　
那男孩兴高采烈的。“这边走，”他熟门熟路的指点着，就好像阅兵场上的元帅。Draco把他的斗篷拉紧了点，这些天真得很冷，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冷。　
*　*　*　

Draco并不爱Harry　Potter。　
他离Harry　Potter比任何人都要近。他能看到Harry脸上的雀斑和粉刺，听得到Harry急剧的呼吸，他知道Harry恨那些教授总是教一些无用之物，他离Harry太近了所以不可能爱他。　


可是Goyle走进公共休息室，拇指指向门外。　
“外面，那儿有一个Gryffindor在那儿哭，”他说，然后慢慢走上楼梯。　
Draco克制着自己，直到Goyle　走出他的视线以外这才站了起来走出门外。Harry从来不来Slytherin的休息室，他希望Harry一切都还好……　

那个人是Ron。　
他抬起脸来看着Draco，他满脸通红眼泪汪汪的，“哈，滚开，”他说，“这又不是你家的门，让我一个人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