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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红楼同人)如海他妹+番外 作者:沙泪紫(jjvip2013.02.18正文完结,王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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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新进门的妻子,脾性品格均不了解;一个是自己一母同胞,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亲疏远近,高下立分。若她是林如海,自然也会向着自己的亲妹子,担心着新进门的嫂子会否与她为难。况且,林如海一进门,见的便是她立在林浣亲手绣的屏风前,林如海有些猜想也属正常。再加上自父亲死后,一日不如一日的贾家,大哥二哥的行事作风,更遑论在林如海未得皇上亲眼前,贾家势必给过几分眼色。还有……还有……她们如今是在林家,之前姚黄所说的那些话,虽是在新房而言,屋里没有其他人,可谁知会不会被林家人听见,告知了林如海?
  
  这般想来,贾敏的身子一晃,狠狠沉了沉心。双手垂下紧握在袖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索性她并没有说些什么。如今不过是她二人谁都不了解谁,只要用心经营,还怕林如海不懂她?她虽生长在贾家,却与林如海眼中所见的贾家是不一样的。


☆、4 第四章 智斗婶娘(一)
  
  月色撩人。庭院中的梨花在柔和如纱笼的月光下越发妖娆。
  
  花厅内,林浣肃颜端坐在首位,青琼朱璃分饰两侧。林溪巧笑着陪坐在一旁,眼里满是嘲讽,厅内丫鬟婆子低眉垂首,谁也不敢说一句话。气氛沉重地像是夏日燥热的天气,沉闷得紧。
  
  坐下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跪在地上,细声抽噎着,口中直道:“姑娘,奴婢冤枉啊!那簪子真不是奴婢偷得!”
  
  “呦!这都证据确凿了还敢嘴硬!旁人都见着,只你进了浣妹妹的屋子,那簪子便不见了,且如今,这簪子还从你身上搜出来,何来的冤枉?浣妹妹就是心软,瞧把这群子奴才惯出什么样?”林浣还未开口,林溪已抢先拿了几案上掐丝珐琅的簪子道,“浣妹妹,这等奴才可饶不得。这簪子可是妹妹的贴身之物,若这丫鬟为了几个钱财典当流传了出去……妹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浣张了张嘴,欲要说话,手却被林溪按住,只听得林溪满脸真诚地道:“好妹妹!我知道你心善,念在她好歹在你院子里伺候着,不忍重罚,只是,这等风气可不能惯。妹妹年幼,只怕有些事情还想不到。姐姐好歹痴长妹妹几岁,今日便替妹妹做一回这恶人。”
  
  说着已转头吩咐一旁的管事婆子:“去将府里的奴才都叫过来,也叫她们都好好瞧瞧,心里也都有个警醒。莫以为主子年幼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浣看着她一连串的举动,嘴上噼里啪啦一下子便是一大段出来,压根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转眼间便连处置也替自己想好了,不由好笑。见她似是要弄得满府里皆知,微微蹙了蹙眉,可转而一想,倒觉得也在意料之中,心里头有了主意,只面上仍是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慌道:“溪姐姐!你的好意我自然知晓。只是今日到底是哥哥大好的日子,总不好……不好……何况,她偷得既是我的簪子,便也算是我房里的事。我自将这丫头带回去处置了便是。”
  
  林溪眉眼一挑,白日里不还警告她莫要胡为?还拿族里来压她吗?这会儿倒好,犯事的却是自己的丫头。岂非是自个儿打了自个儿的脸?也难怪想要遮着掩着,不愿声张。只是,此事她若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然知道了,怎么也要给林浣几分颜色。她便是要闹得满府里皆知,叫林浣丢尽脸面。自她来得林家这些日子,可从没在林浣手里讨到过便宜,这回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林溪此刻心情万分美好,直叹“老天有眼”。
  
  “妹妹这话可就错了。若是因着府里有喜事便轻饶了她,别的奴才见了,岂不都以为可以趁着主家有喜忙乱之时偷盗主家财物,反正主子也不会惩罚?”
  
  林浣听得这话,越发坐不住,林溪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深了,眉眼一扫旁边的管事婆子:“还不快去!顺便派人去前边儿母亲和姨太太那禀告一声,出了这样的事,总得叫两位长辈知晓。”
  
  婆子望了望林溪,并不动弹,小心地抬眼瞧着林浣,似是等待指示,只是林浣只一脸尴尬焦急地拉着林溪想要其息事宁人,并不看她。无奈婆子只得将眼神转向林浣身后的青琼,青琼微微点了点头。婆子大舒了口气,低声应了。
  
  “哥哥院里便罢了吧!嫂嫂才进门呢……再说,再说……”林浣吞吞吐吐,显得甚是为难,眼眶中含着水,似是急得要哭了出来。
  
  林溪思量了一下,新房里总不能打扰,便也应了。那婆子这才退下去。
  
  不一会,花厅内外奴仆站了一地,林家族里的二太太与姨太太也相携着走来。
  
  二太太面上严肃,眼里却可见似有若无的笑意。林家出了这样的事,她怎能不喜?心里盘算着这事儿出在林浣的丫头,又是林浣管着家,正好可以叫她趁此机会将林家管家的权利夺过来,虽说林家刚娶进来一位大奶奶,可是,这不是才进门吗?哪里可以和她争?况且,她总还是长辈。这其次吗?二太太不自觉摸了摸腰间,既是抓得这丫头偷窃,不论是报官还是发卖了,必然要将这丫头赶出林家,自个儿怀里的这些个东西便也能摊在她身上。
  
  二太太心里拍手不断,真真是想要瞌睡便有人送上枕头来,而这送枕头的人还是林浣自己。
  
  二太太心疼地拉着林浣的手,道:“你这孩子,受了这等委屈怎不早来报我和你姨妈。这还是我们这些长辈在的时候,这些个奴才便敢如此,只不知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和海哥儿被她们欺负成什么样?偏你这孩子又孝顺,不肯劳烦长辈,只一味报喜不报忧,自己一人撑着,在我们跟前是一字不漏。”
  
  林浣瞧着二太太一副慈母样儿,还不停地用手帕压着眼角,努力憋出几滴泪来,心中冷笑,嘴角微抽,却只低了头,似是羞愧地不知如何面对。
  
  一旁的顾氏见了,斜了眼二太太,微有不悦地皱了皱眉。她与先去的林太太是嫡亲的姐妹,自幼关系便好,当年两家都还在京里的时候也是常来往的,也是真心疼爱林浣兄妹。此刻见得林浣这般模样,不由得搂了林浣,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好孩子,别怕,万事都有姨妈在呢!”只这“事”说的却不是那丫头,而是二太太。
  
  林浣背对着二太太林溪,趴在顾氏怀里,微微仰头朝顾氏眨了眨眼睛,顾氏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瞪了林浣一眼。
  
  那跪在地上的婢子似是未曾见过这般阵仗,吓得浑身发抖,一个接一个地响头,口中连连喊着:“姑娘饶命,二太太饶命,姨太太饶命,奴婢,奴婢真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没有偷!”
  
  二太太想要这丫头当替罪羊,不愿再耽搁时间,是不是冤枉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东西都从你身上搜出来了,你还口称冤枉?只听人说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可是,见了棺材,这嘴还是一样的硬。不过,这嘴再硬也是无用。证据确凿,岂容得你狡辩?来人啊!将这丫头拉下去,明日唤了人牙子来发卖了!”
  
  这一出府,落在人牙子手里,以后有没有活路都不一定,丫头慌忙抓了二太太的衣角,哭道:“二太太,二太太慈悲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曾狡辩,是真心没有偷簪子啊!二太太……”
  
  二太太蹙了蹙眉,厌恶地想要甩开那丫头,只是那丫头抓得紧,竟是一时甩不开,怒道:“今日是看着海哥儿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不然,似你这般的奴才,哪里会这般发卖了便算?怎么也要得一顿板子,一顿板子后有没有命在,便看你的造化了。你倒好,得了便宜,还不知福。来人啊!都是死人吗?楞看着作甚?还不拉了这贱婢下去!”
  
  丫头婆子们听了,不敢含糊,一哄儿上去拉那婢子,只那婢子手劲紧,拽着二太太的衣角便是不妨,口中依旧只是那一句“冤枉”,人一多便慌乱,也不知谁稍一用力,二太太的衣角呼啦一声撕裂开来,只闻得一阵叮咚声响,一串儿物件从二太太怀里掉落下来。
  
  汉白玉的镂空玉佩、赤金镶宝石的镯子、东珠点翠的明月耳坠子……均是小巧精致却又值钱的物件。在场的许多都是林家的老仆,哪里看不出来,这些都是林家的东西。


☆、5 第五章 智斗婶娘(二)
  
  林浣眼神微闪,总算还有几分脸色,并没有朝嫁妆下手。嫁妆进门都是要登记入册的。且大婚之日,便于新媳妇嫁妆上出了事,她林家的脸面也就什么也没了。也是她知晓这位婶娘的性子,一直命人仔细看着,于嫁妆上更是谨慎了几分。她不好自嫁妆上下手,便退而求其次趁乱搜罗些别的,反正论值钱的物件,林家却也不少。
  
  按说,她这位婶娘虽只是庶女,到底也是出自大家贵族,怎地如那等乡野妇人一般?林浣撇了撇嘴,她是不是该好好儿谢谢那位嫡母的教养?
  
  二太太脸色瞬间惨白,林溪楞了半晌也没能回过神来。突然间的变故如同一记闷雷,砸在喧闹的花厅内,竟叫花厅一时安静下来。丫鬟婆子又回归了初时的状态,低眉垂首,默然不语,似是什么也没看到。
  
  还是林浣最先回过神来,指着先前儿偷窃的丫头道:“好你个大胆的奴才!二婶子好心放你一条活路,你不但不知感恩,反倒嫁祸二婶!我还道你只偷了我一支金簪,却不知,你原来竟偷了林家这许多东西!如今见事迹败露,还想着栽赃给二婶子!”
  
  此话一出,二太太和林溪也回过神来,眼中亮光一闪,像是抓住一颗救命稻草,连连附和,狠狠儿地瞪着那丫头,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又急忙忙叫下人将其押了下去。这会那丫头倒是不再反抗,也没再喊冤,似乎也是被方才那一幕唬住了,还没能回神,由着下人上前将她带走。
  
  二太太和林溪这才松了口气,只面上却仍是尴尬无比,本是想看林浣的好戏,谁知竟是自己闹了个没脸,便是连趁机搜得的东西也没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面上过不去,也不好再呆着,只又结结巴巴地安慰了林浣两句,便匆忙离开。
  
  林浣冷冷一笑,挥退了乌压压一群的奴仆,转身见得顾氏坐在一旁吃着茶,并不理她,面上是半分笑意也没有,心中不免打了个突,忙上前挽了顾氏,依旧用着小时候那招,懒懒地揉进顾氏怀里,撒娇地唤着“姨妈”。
  
  顾氏瞧着她满脸可怜无辜的表情,哪里能耐得住,终究只是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一直随老爷在任上,便是姐夫姐姐去世也没能赶回来,未能照料得到你们!我知晓,你们在族里必然受了不少委屈。只是,算起来,她到底是你长辈。你今天这一番,当着满府里的奴才,叫她丢尽了脸面,若她记恨上,回去族里浑说,闹你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你可怎么办?”
  
  林浣抿了抿嘴,略有些不服:“那些下人可是她的好女儿给叫过来的。况且,我不是将事儿全推在那丫头身上了吗?”
  
  顾氏哼了一声:“若没你的意思在里头,那林溪能叫来满府的人?何况,你说的那些话,是在给你二婶脱罪吗?大家伙儿可都有眼睛,东西是从你那好二婶的怀里掉出来的,如何能扯到那丫头身上去?你若是真想帮你二婶脱罪,只需一句‘这些东西全是你孝敬你二婶的’便够了,可你倒好!你这哪里是帮她,分明是想坐实了她的罪名!”
  
  林浣低头吐了吐舌头,这事本就是她一手策划,她哪里会“好心”去帮二太太脱罪?自然是要趁着二太太和林溪没回神的时候把二太太的罪给坐实了。
  
  顾氏瞧着林浣不以为意,拉了林浣坐下,苦心劝道:“此事便当真是你二婶的错,可你将事儿闹得这般大,你二婶的脸面有损,族里的面上也不会好看。传扬出去,旁人议论你二婶的同时也会道你不知敬重帮扶长辈。族里也会有些想法。虽则当初林家族里确实有些过分,可宗族始终是宗族,难道你和海哥儿还想就此断了不成?”
  
  林浣动了动身子,低了头不再说话。
  
  “那丫头是家生子还是买来的,当初卖的是活契还是死契?”
  
  林浣想了想,立即明白了顾氏的意思,道:“那丫头是刚回京那会儿买的,签的十年的活契。我早便安排好了,明日派人将她送回家去,多给她些银两便是。只是,族里头……”林浣顿了顿,顾氏的顾虑她并不是没有考虑到,只是,心中对族里有几分气闷,总不能一时平息。可,顾氏的话说的半分不错。她们总不能就此和族里断了。想起《红楼》里未曾言及林家族人,且黛玉竟是没有托付于林家人而是进了贾府,这才有了之后的事儿,心中不由一凛。
  
  由此看来,若是没有她,是不是林如海便是因着孝期时的事儿与族里少有往来,或者是因此而对林家的族人比之贾家更不放心?
  
  有她们之前的事儿在,林浣也不认为林家族人能真心待黛玉。只是……便是现在没有那可信的人,好在时间还长,她们便不能扶持几房出来?
  
  再说,如今有了她这个变数,林家是否还会无子?林如海会否死在扬州却也不一定了。便是再难,她也总要与这天争一争!
  
  林浣握了握拳头,思量了一番,再抬起头来,眼中不但不见半分勉强,反带了几分笑意道:“明儿我再让哥哥写封信去族里,好好儿请罪,只说,是咱们没有管教好奴才,叫二婶受了大委屈。”
  
  若是真处置了那丫鬟,此事传出去,便是林浣为了偏帮婶娘而作践下人。如此既安抚了丫头,也堵了众人的嘴。放低姿态给族里请罪,也正好消了族里的不满。便是有些个心里知晓的,也更该明了,林如海如今前程似锦,林如海林浣不能和族人闹翻,族里可也不能失了这一支助力。更何况,二太太与林溪前来京城,只怕族里也有着修缮与林如海这一支的关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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