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如海他妹+番外 作者:沙泪紫(jjvip2013.02.18正文完结,王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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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圣上早有一举挫败了夷族之心,只如今事情发展的今天的这个地步。四川民众义愤填膺,朝廷不可能置四川于不顾,任由夷族猖獗,不但伤及大周子民,也损害大周威信。
所以,说是朝议,其实,定论早已有了。议的不过只是作战方案,以及领兵将领。
说及将领,自然便有人提及,既是四川之事,自然由四川总兵带兵最为合适。而四川总兵是谁?大伙儿都心照不宣。
陈国公如今尚在大牢,要让陈家长子领兵,不论如何也总该让他安心,少了这一层后顾之忧吧?可是,陈国公犯得是国法。国法面前,人人平等。这话虽不过只是面上的口号,但陈国公之事,天下皆知,圣上便是只为了面子,也不会这般徇私枉法。此事一时间便为难了起来。
好在无巧不巧,三日后,竟有了转机,解了圣上之忧。陈国公的得力下属,也是陈国公的门生,自动出来认罪,承认是其借着与陈国公关系熟稔,趁机偷了考题出去。也不过是一时被金银迷了眼。只没想到后来事情越闹越大。陈国公对他有知遇之恩,又对他多番照料,如今陈国公遭此罪过,于心不忍,这才站出来说明事情真相。
可这真相是不是真相,此出戏当真是巧合,还是人为,在如今四川之事的敏感时期,自然也无人多嘴。而此出戏里的诸般漏洞自然也被有意无意的无视了。
大周并不是只有陈家能够带兵。但是,夷族十八寨广连四川,云贵之地。地势复杂,盆地高原竟皆有之。不论谁前往四川,都不会比常驻四川的陈家更了解地形。
天时地利人和。战争最为讲究这几点。
地形是不可缺少的因素,很多时候决定战争的成败。皇上想要一劳永逸,让夷族再不敢来犯,不是只压低了脑袋臣服大周,而是想要将其真正纳为大周的版图。让夷族之人成为我大周的子民。
所以,皇上不想有任何的闪失。因而,四川总兵是最好的选择。
既有人出来堵了全天下学子的嘴,为皇上解了围,皇上自然也顺坡下驴。罪魁祸首判了秋后,参与其中的官员,各个罢官,其后三代永不录用。陈国公虽证明了“清白”,可到底有失察之罪。只皇上感念其年事已高,令其致仕,不曾严惩。
有皇上的宽宏大量在先,陈家自然要全力以赴,四川之战,只许胜,而不许败。
只不过,随着皇上任命四川总兵为帅,力战夷族的圣旨一同下来的还有另外几份圣旨。那便是奖赏此次科举之事中有功之臣。
忠平王封号不变,却从郡王变成了亲王。吏部尚书年老上请归田。皇上准奏,并顺理成章升任了张学敏担负此职。因“北顾南李”的关系,在安抚学子举人之事上,便不能舍弃李家。并且,不论是张家,还是林如海,因着林浣的关系,与忠平王多少有了瓜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与猜忌,忠平王也必须要让李家搀和进来。
而李家也因着此事,李和这届科考入仕的李U都升了一级。
剩下便是林如海……这便是让众人都瞠目结舌的一出圣旨。升迁至扬州,任正二品的巡盐御史。
听闻此消息的时候,林浣正在修剪盆栽,手一顿,剪刀歪了一下,突出的枝叶没剪掉,却将一朵绽放地妖娆的鲜花剪落了下来。
只梁嬷嬷的嘴却仍是不停。
“这是天大的喜事。老奴这里贺喜王妃了。江南富庶。扬州更是寸金寸银的地。更何况,林大人得的又是巡盐御史的职位。虽说上任巡盐御史死在任上。可那是他自个儿没本事,林大人怎么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且,端看自扬州之事后,巡盐御史一职一直悬空,如今却任命了林大人,可见林大人简在帝心。这盐政多重要的位置。到时,只怕林大人数银子都数不过来。”
林浣眉头一皱,斥道:“梁嬷嬷慎言!”
梁嬷嬷心中不悦,却依旧低眉顺眼闭了嘴。
林浣乌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梁嬷嬷一阵,放下剪子,将掉落下来的花朵捏在手里,笑道:“嬷嬷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了。这朝堂上的忌讳应该最是清楚明白。怎地说话还这般没个分寸?”
梁嬷嬷不愤的眼珠儿挑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了头,没有开口。
林浣又道:“嬷嬷也别怪我说话直。嬷嬷这话,对我说说倒也罢了,我自然知晓,嬷嬷不过是替我高兴,一时开心糊涂了。可若让别人听着,可怎么想?旁人若怪罪我不知轻重,也倒罢了,我到底年轻,外头的事,也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的,我哪里懂?可嬷嬷不仅仅是我府上的人,还是太后身边的人。嬷嬷是想让外人怎么想太后?”
梁嬷嬷只觉背脊一阵发寒,待得回过神来,身上里衣早已湿透了。风一吹,忍不住直打哆嗦。
“嬷嬷只需记着,哥哥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受圣上抬举,得此职位,自然会兢兢业业为皇上,为朝廷,为我大周百姓服务,便是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其他……不该想的不会想,不该得的也不会拿。”
林浣虽是笑着,可这番话却异常的冰冷,直让人心里发颤。梁嬷嬷不自觉紧了紧衣领,在林浣直逼的眼神下道了声“是”。
林浣这才转过身去,不咸不淡的说了声:“嬷嬷累了,下去歇着吧!”
梁嬷嬷如获大赦。
瞧着梁嬷嬷的身影走得远了。青琼才上前提醒林浣,“王妃,这个梁嬷嬷……”
林浣抬手止了青琼的话,“你放心。我心里清楚。”
青琼点了点头,道:“我去找服侍两位嬷嬷的春花和秋月两位姐姐说说话。”
不必她说,便已知她的下一步动作。林浣笑了笑,“去吧!”
林浣拿了剪子继续修剪花枝。只神情却没了之前的惬意,带了几分惆怅。
该来的终是来了。虽说早已料到。可林浣心里却总是惴惴不安。扬州之地虽然富庶,巡盐御史的职位虽然紧要,可相比起扬州一带的波云诡谲,官商之间的微妙关系,林浣宁可林如海没有圣上这般的“赏识”。
自扬州之事后,皇上将盐政交给茶道司业管理,巡盐御史一职,空缺了下来。皇上需要自己信任而又有能力的人出任,不想此位上的人有私心,也不想让人才白白牺牲,就好比上任。上任有皇上信任,也并非毫无能力,可在扬州那般的虎狼窝里,仍旧落得个“为国捐躯”的下场,皇上交代下来的事却是半分也没来得及办。
盐政一职空缺,皇上一直在等。等这么一个人。林如海是皇上一手栽培的,只那时,林如海尚年轻,且在翰林院官职低微,总不能升迁数级调去扬州。而如今,却正也是时候了。当然,这里头自然少不了徒明谚一方的筹谋。、
趁着大伙儿被科举之事转去了所有注意力,利用这空档,将林如海推上了此位。
扬州富庶,盐政更是来钱最快最多的。向来是各方必争之地。夺嫡需要文人学子舆论造势,需要兵权在手,而得到这两样最根本的基础便是银钱。而在这一项上,甄家雄霸江南一方,自然占据优势。可谁不想再者趟浑水里占一杯羹?若能将甄家拉下马,便更是一举两得。
只是,甄家在江南势力根深蒂固,哪里那么容易得手?不然也不会有上任巡盐御史不明身死之事。在某些外人看来肥里流油的差事,可谓步步惊心。而梁嬷嬷似乎是生怕她不知晓此中关节,定要在她跟前说个明白。
这件事虽是皇上一早有意,却也是徒明谚一手促成的。将自己相依为命的同胞哥哥扔去了虎狼之地,为的就是给自己打压甄家,积累资本。若林浣是什么也不懂的内宅妇人,哪里有不心灰的?梁嬷嬷要的便是她与徒明谚二人离心。
林浣正寻思着,忽闻外头丫鬟道:“王爷来了!”
☆、48 第四十八章
徒明谚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一进来,便是笑容满面的。
林浣笑着放了剪子;“王爷何事这么开心?”
徒明谚嘴角儿一弯;“我刚从三哥府上回来。正巧碰上了太医院的太医;三嫂有喜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同是皇子嫡妻,王府王妃的关系,有着一样的女子的悲哀。对于忠平王妃,林浣总有一份同病相怜之感;只不过有一点比忠平王妃好上许多,林浣这“病”还没有发作,她有时间将它扼杀在摇篮里;掐死所有令其发作的可能。
而忠平王妃;却没有林浣的幸运。每次想起;林浣总会一阵唏嘘。如今得知这消息,自是十分欢喜。
“当真?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明日我去瞧瞧三嫂!”说着又摇头道,“瞧我高兴糊涂了。三嫂这会子刚被诊出脉来。府上定然高兴坏了。只怕忙着向宫里报喜,又有许多事儿。我可不能去凑这热闹。”
徒明谚失笑,“过两日去也使得。你备些丰厚的礼品。”
林浣眼珠儿一瞪,“这还用王爷说?”
徒明谚越发欢喜起来,瞧了瞧一边儿长桌上一溜的盆景,“你还有这情趣?”
“不过闲来无事罢了。”
徒明谚捡了林浣丢下的剪子也学着样儿去剪枝,只是,在盆景四周转了个圈,比来比去不知从何下手。林浣看得好笑,望着徒明谚似是想要下手,忙阻了:“王爷这般一剪子下去,只怕这花也活不成了。”
徒明谚忙将剪子收了回来,蹭到林浣身边,“你教我?”
林浣嗤了一声,“王爷想学,自有许多人儿抢着教,哪里就要我?何况,我又不是花匠师傅,也不是花奴,哪里比得上别人的手艺?”
那日池塘边引诱徒明谚的两个丫头正是负责伺弄府里的花草。而如今这两个丫头早已被林浣遣出府去。这些徒明谚自然知晓,林浣与他报备过。林浣可以看出来那两个丫头的意图,徒明谚又怎么会真当她们只是在玩水?因而,对于林浣的举动,徒明谚不但不恼,不知为何心里还有几分欣喜。这至少证明,她在乎他。
徒明谚嬉皮笑脸的,直道:“旁人手艺再好,也比不得你的。好王妃,不如就收了我这徒弟。我瞧你平日也接嫁的,若我会了,以后也可以帮你不是?”
徒明谚的身子越靠越近,林浣瞪了他一眼,指着一旁接嫁的花枝,道:“王爷惯会取笑我,我哪里会接嫁,不过是闹着玩儿。你瞧!这一枝子,怕是被我给毁了。”
徒明谚凑在林浣的耳边嗅了嗅,“等我学会了教你?”
林浣撇过头去,不悦道:“王爷!”
徒明谚把玩着林浣的发梢,“你小日子也该早便过了。这几日总想着法儿的躲我。”
林浣颇有些心虚,环顾左右,“哪有?”
徒明谚眼睛越发明亮,“既没有,那便成全了我吧。”
林浣踩了他一脚,“青天白日的,还一屋子的丫头在呢?”
“哪里有丫头?”
林浣环视了一圈,除了她与徒明谚,哪里还有半个人影?王府里的丫头也竟是成精了的。林浣翻了翻白眼,半推半就着应了,只瞧着满屋子散乱的盆景儿又道:“总得先使人进来收拾了。”
“待会再收拾。”徒明谚说着,已伸手将林浣抱了起来往内室里去。
忠平王府。
林浣正与忠平王妃道喜,彼此没说上两句话,便有人来报,金氏来了。
忠平王妃皱了皱眉:“不是一早说过免了请安了吗?”虽有些不喜,只人已到了外头,也只得先唤了进来。
金氏行了礼,这才道:“王妃体恤,只请安伺候是本分,奴婢却不能忘。”
话虽是这个理,只是……林浣挑了挑眉,抬眼瞧了瞧日头。晨省时辰早便过了。昏定可还没到了。这会子过来,还偏偏选自己在场的时候,不是摆明了做给自己看吗?
本来忠平王府只有金氏一人有喜,自然是众人眼里的宝贝疙瘩。只有金家人与陈家闹出了事在前,又有忠平王妃也怀了身子在后。金氏在府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了。忠平王不傻,即便再傻也不至于放着好好儿嫡妻嫡子去宠幸一个小小的庶妃。
金氏是想趁着她在场,努力给她留下一个是忠平王妃仗着自己也有了身子便时刻挤兑刻薄她的印象。若她真这般觉得,回去和徒明谚有意无意的说上两句,而徒明谚与忠平王素来无话不谈呢,到时再说漏几句嘴,金氏的目的也便到了。
只可惜,金氏找错了人。不说忠平王妃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没那个闲工夫,也没那时间去与一个奴婢作对,便是忠平王妃心里憋着气,对金氏做的过了些,也处着嫡妻的身份,林浣也不会撇了忠平王妃去帮一个庶妃的道理。
林浣扬了扬眉,忠平王府的家事,她这个弟媳本不该插手。只金氏自作聪明的想拿她当枪使,林浣心里便有几分不舒服。
“知道本分是好事。只既然你们王妃体恤,你便该好好儿歇着才是。你如今可也是有着身子的人,瞧这大肚子的,每日里跑来跑去,我看着都要捏一把汗。子嗣要紧,那些个规矩都是死的。何况,不还有你们家王妃的话在前头吗?也没人借着这事说你。你要执意如此,知道的是你自己遵守本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家王妃故意为之呢。这可不是枉费了你家王妃的一番心意,不但于子嗣上无意,更至你家王妃于何地?”
金氏冷不丁吓出一声冷汗,双手捂着已然显怀的大肚子瞧着林浣。不但目的没有达到,倒被反咬一口。她若坚持,便是罔顾王爷的子嗣,故意给王妃添置恶名。且,一口一个本分,每每说及这两个字,语气上总要加重几分,便是再三提醒她,记得自己的“本分”,别起那些个不该有的心思。
林浣撇了金氏一眼,便转过头去,与忠平王妃道:“三嫂可别怪我多这个嘴。我也是瞧着她月份渐大了,只自己还不当心,看着吓人,这才没忍住说上两句。”
忠平王妃一笑,道:“哪里说得上怪字?我还不知晓你?最是个性子直的,有什么说什么。”
有什么说什么。不过一句话便已坐实了她的罪名。金氏咬了咬牙。忠平王妃又遣了一旁的奴婢来扶金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