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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红楼同人)如海他妹+番外 作者:沙泪紫(jjvip2013.02.18正文完结,王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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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上也有几分相似。
 
    秀才这便存了心。宋妈妈初时并不愿意。只她家里头艰难。父亲早死。母亲劳累过度,身子时好时坏。虽有个长兄,却一味游手好闲,赌博闹事。那秀才给了十两银子给他们家还了赌债。宋妈妈是有恩必报的人。这才顶替了秀才的女儿进宫。”
 
    林浣皱眉,不论什么原因,此等冒名顶替,虽时隔多年,没人翻出来也便罢了,若有人翻了出来,便是欺君的大罪。
 
    “消息可靠吗?”
 
    “虽事情隔得久了,老奴费了一番功夫,但却是不会有错。”
 
    林浣叹了口气,“怪道宋妈妈以往虽对魏梁两位嬷嬷好生供着,只却敬而远之。这两日倒是来往密切的起来。梁嬷嬷便是抓着这层把柄来威胁宋妈妈吧?”
 
    王妈妈点头:“那秀才也知道此事若大做文章,必定累及全家。早已换了户籍,去了别处。也给了宋妈妈全家不少银钱,都让离了家乡。宋妈妈出了宫,虽也找过一回,却没在老家找到。心里大约也寻思着这事不能让人知晓,便没再坚持找下去。只想着家人若活的好便是。只梁嬷嬷寻到了宋妈妈的家人,透漏了宋妈妈的消息。宋妈妈的哥哥这才摸着找到了宋妈妈,不过却也不是为了什么兄妹情深,若真为了兄妹情深,也便不会来了。只因又赌输了本,欠了一屁股的债。被放印子钱的人拿刀追,实在没了法子,这才寻了来。
 
    宋妈妈给了贴身体己暂时安抚住了。只这事儿却不好办?”
 
    不好办。自然不好办。林浣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战友。有这么一位拖油瓶,扯后腿的兄长,也着实头疼。
 
    宋妈妈其人,林浣嫁到王府两个月看得分明。之初因着管家之事,二人心里都有防备与芥蒂。只后来相处下来,却觉得并非自己当初所想那般。
 
    说来也是。宋妈妈便是再如何,身份上也只是一个奴才。林浣是主子。彼此本就没有切实的利益冲突。着实不必和她作对。
 
    宁妃死后,宋妈妈到了年纪,宫里放过一次人。宋妈妈本是可以出宫的。可是宋妈妈却没有。不但没有出宫,也没有另谋出路,而是护着两个被忽视的皇子,一步步在宫里挣扎。
 
    徒明谚虽对那段时日闭口不提,可林浣自也可从一些只言片语或是徒明谚偶尔透出来的情愫里可以看出,那段日子并不好过,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好过。能够护持这两位皇子平安长大,宋妈妈肯定没有少费心思。只为了这一番情意。林浣也不得不佩服。她明明可以不必如此,明明可以不必受这般苦楚。
 
    如今又听闻宋妈妈从前的事儿。越发觉得宋妈妈有情有义。尤其是近几日,梁嬷嬷几番咄咄逼人。旁人虽不知,也可看出宋妈妈神色越来越差,只偏如此,也不曾出卖自己的兄长,也没有出卖徒明谚。
 
    林浣心里不免对宋妈妈又多了几分敬意。其实,除了初进府时的试探,之后宋妈妈却也并不曾做出什么事来。经了前几日的磨合了解,协助她打理王府庶务也是尽心尽力,没有藏私,也没有耍小心思,更没有唆使别的管事给她下马威。
 
    想来,之前的试探,不过也只是因着对她这么个刚进府的陌生人的不放心。毕竟徒明谚是皇子,且还是有秘密,有雄心的皇子。宋妈妈心里有顾虑也在情在理。
 
    只是这欺君的罪名……
 
    林浣拨了拨手上的珠串。四川已传来捷报。陈家如今正自喜气洋洋,气焰高涨之时,徒明谚的局刚刚开始,却是不能有半点差错。宋妈妈虽只是一个奴才,便是再如何只怕也难将这祸水烧到徒明谚身上来。只徒明谚对宋妈妈的感情不同,怕是不会袖手旁观。倘若事发,要再挽回,却是难上加难。
 
    幸而她如今发现的不算迟。梁嬷嬷想邀功,想借着宋妈妈得知府里的秘密透给太后,一时间还不会将事抖出去。可纸包不住火,宋妈妈不会答应梁嬷嬷,若要答应,只怕早便答应了。宋妈妈跟在徒明谚身边多年,知道的事情不少。太后只要寻到一点,便会努力将它扩大来抨击徒明谚,而不会一直不见动静。陈家如今不像从前,已不能再按兵不动,只能主动出击,以攻击为最好的防守。
 
    可是,宋妈妈这边若不能如太后的意,太后一方恼羞成怒,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林浣左右踱了两步,“你去瞧瞧宋妈妈现在在做什么。若无要是,请她过来一趟。”
 
    因着徒明谚,她必须保住宋妈妈。宋妈妈心底为难,一时想不开,便怕做出傻事来。迄今之际,最首要的便是安抚住宋妈妈。
 
    王妈妈应声出去,不过一会便回了来,却只自己一个人,身后不见宋妈妈,神情慌乱而恐惧。急走了两步,凑到林浣耳边道:“王妃,出大事了!宋妈妈投缳自尽了!”
 
    林浣心里咯噔一下,唬了个踉跄。她担心的终究还是来了。
 

☆、50 第五十章

  王妈妈瞧着;慌忙上前扶了林浣;林浣如今怀着身子,可出不得半分差错。
  “王妃莫急。幸亏奴婢去的及时,已是救下了。”心里直怨自己一时慌张;没将话说清楚,倒让林浣大骇。
  林浣略定了下来;“此事,可还有谁知晓?”
  “宋妈妈的事自是不能传出去的;奴婢哪会不知晓。并不敢叫嚷。只唤了青琼在宋妈妈屋里守着。又使了流萤和朱璃在外头看着;这才来报王妃。”
  林浣点头;与王妈妈一同赶往王府花园去。
  王府内花园东侧临水建了楼台;青竹小屋。上下两层,很是雅致。夏日里也算清爽。乃是开府之初;徒明谚亲自设计,皇子王爷,不得随意出京。徒明谚这般做,也是先见之明,竹楼临水,后头便是莲花池。楼外郁郁葱葱,灌木花丛,遮阴避凉。为的便是夏日可以有个避暑的地。可以瞧见,徒明谚也是个极会享受生活的主。只要有条件,从不会亏待自己半分。
  竹楼虽然清爽,但对于上了年纪,比如宋妈妈,却有些过于凉气。只花园西侧,还有一幢木屋。设计得也是精巧,不但以树荫遮顶,还建了火墙地龙。宋妈妈便住在此处。念着宋妈妈年纪渐大了,在宫里也受过不少苦,身上也落下了些病痛。府里琐事,林浣上手后,不论大小,从不轻易惊动宋妈妈。宋妈妈也并没有念权。安心退了下来。
  只虽如此,府里却没人敢小瞧宋妈妈半分。徒明谚每日里总要询问一番宋妈妈的情况,或在外头给林浣买些吃食玩意儿也不忘给宋妈妈捎上一份。隔三岔五的也去宋妈妈小屋里瞧瞧,还另遣了两个丫头专门照顾宋妈妈。
  放眼整个大周,谁家的奴婢有宋妈妈这般的脸面?宋妈妈俨然是府里的半个主子。
  由此也可以想见,宫里挣扎的那段日子,徒明谚过着怎样的生活,而宋妈妈必定在此间做了怎样的牺牲和努力。
  林浣叹息了一声,跨进木屋。宋妈妈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有些苍白,甚是憔悴,却没有临死之人的“面如金纸”,双唇也并不见乌紫或是发绀。林浣输了口气。
  青琼在一旁照应着,服侍宋妈妈的两个丫头跪在床前低声哭泣,只那嘤嘤的哭声着实让林浣心急愈加烦闷。
  “哭什么哭!这会子知道哭!宋妈妈出事的时候人都跑哪里去了?”
  两个小丫头听得这声呵斥,吓得一个哆嗦,回头见是林浣,更是怕得再不敢出声。
  林浣也懒得再理她们,一边儿询问青琼,“如何了?”一边儿查看宋妈妈的情况。林浣不会医术,去也摸得到,宋妈妈的脉搏虽弱了点,但也还算平稳。一呼一吸也还规律。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大半。
  “幸好王妈妈赶来的巧,发现及时。救了下来。已经缓过了气。只还没醒。”
  青琼将药碾碎在茶碗里化开了,只宋妈妈牙关紧闭,药汁半点喂不进去,全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青琼努力撬了几次嘴,只都无能为力。
  林浣气得夺了青琼手里的茶碗唰地一下砸在地上。宋妈妈这是存了必死之心,自己不愿意活。
  不说屋子里的两个小丫头,便是青琼也吓了一大跳。
  “宋妈妈既不肯喝药,那便罢了。大不了一卷席子裹了身,让全府里的人都跟着陪葬就是!”
  林浣这一狠话甩了出去,宋妈妈的眼睫轻轻动了动。只眼睛却依旧没有睁开来。但至少证明,她听得到。只是不愿意醒来,不想醒来。情愿自己已经死了。
  林浣深吸几口气,平了怒火,坐在床边,凑近宋妈妈道:“宋妈妈这是何苦?天大的事难道便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不成?我知道,宋妈妈是怕事情抖出来,连累王爷。可,宋妈妈以为人死了便一了百了了吗?
  宋妈妈有没有想过,倘若有人硬要鸡蛋里边挑骨头,找出刺来。自然也可以说是王爷为了不牵累到自己,下了杀手,将这屎盆子硬扣在王爷的头上?
  也不必有什么证据,只需说的在情在理,找几个人大肆张扬一番,便是定不了王爷的罪。可天下悠悠众口,王爷哪里堵得住?”
  宋妈妈牙关紧咬,全身开始抖动起来。林浣唤了青琼重新化了药丸,给宋妈妈喂进去。这回宋妈妈却是未曾抵抗。一碗药安然下肚,林浣总算松了口气。
  “王妃放心,这是宫里常备应急的药物。药效都是极好的。宋妈妈已无大碍。想必过不了多久,也便能醒了。”青琼一旁安慰着,林浣点了点头,便见徒明谚大步走了进来。面上满是焦急。
  徒明谚本是闲散王爷,因扬州之事大小立了功,又看在也成亲有了家室,算是立了门户,皇上给扔去兵部,任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官职不论多大多小,只因着徒明谚忠顺王的这层身份,兵部的人也只能菩萨一般供着,寻常事自不敢劳动。因而说上衙,不过是每日里去点个卯,悠闲着喝喝茶,斗斗棋,挨到下衙的时辰。
  今日因林浣确诊了孕事。阿南兴冲冲地跑过去报喜。本是还没到下衙时辰的,只徒明谚瞧着左右也无事可干,便早退了一些。不过刚走到一半,便又遇见了林浣使来禀报宋妈妈之事的阿北。
  只闻得一句“宋妈妈自尽了”,面色不变,方才因有了子嗣而堆满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阿北又不知根底,左右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清楚宋妈妈如今是怎生个情况,徒明谚云里雾里,听得一头雾水,心里便越发着急。等不得马车,一把砍了马脖子上拉车的缰绳,骑了马往府里赶。
  方一进门,便见宋妈妈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快走了两步,来到床前,见得宋妈妈果已不似以往神采奕奕的模样,看着一屋子或站着或跪着的人,却一个大夫也没瞧见,眉头一皱,听着两个小丫头隐忍的哭声,越觉心头烦闷,一脚便踢了过去,“哭什么哭!让你们好好照顾,你们都照顾成什么模样!还不快去请大夫!”转身又忙去唤阿南。
  林浣赶忙拉住,“王爷!不能请大夫!”
  徒明谚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瞧着林浣,眼神里是林浣从未见过的冷厉,“你说什么?”说着,便将手一甩,将林浣拉着的右臂抽了出来。
  徒明谚这一下力道有些大,且太过突然,林浣始料未及,整个人朝后仰去,眼见便要撞到桌角。徒明谚吓了一跳,本是心急慌乱之时,也未曾料到这一出,伸手要去拉,却只拽住林浣的衣袖一角,上好的绸缎柔滑,堪堪自徒明谚指间滑过。
  幸好青琼一直站在林浣身侧,眼疾手快,将林浣抱住,以自己的身子挡在桌前护住了林浣。
  徒明谚这才松了口气。林浣晃过神来,上前了两步,低头屈膝与徒明谚行了一礼,“不知王爷可有相熟的大夫,嘴上有门,不多话的。请来给宋妈妈瞧一瞧也好。”
  徒明谚微微有些错愕,便是刚成亲那会,林浣对他事事恭敬,却也未曾行过大礼。且不过三两句话,却处处透着疏离。
  “我……”徒明谚想要开口解释,只吐出一个字,却有被林浣抢了腔:“王爷不必太过担心。宋妈妈已吃过了药,一切也都平稳了。想必一会儿便会醒来。王爷好好与宋妈妈说说话。劝解劝解宋妈妈。”
  说着也不理徒明谚是何想法,带了一众下人出了屋,头也不回。徒留下徒明谚愣愣地站在屋子中间,呆看着举在半空的右手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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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妈妈瞅了瞅一边儿贵妃榻上躺着的林浣,虽是闭着眼睛,可屋子里的,不论是王妈妈,还是青琼朱璃都知道,林浣并没有睡。可却是谁也不敢上前打扰。要说,徒明谚也并非故意,此事着实也不能怪在徒明谚身上。只……王妈妈想到若不是青琼,便是林浣撞在那尖尖的桌角上,且林浣如今还怀着身子,便觉后背一股凉气,害怕得紧。
  想到这,王妈妈心里便有些气恼。你说这宋妈妈,什么时候出事不好,偏选在这时候。林浣确诊有喜,府里正高兴,偏就遇了这等事情。
  念韶熬了药端进来,王妈妈这才敛了怒色,接过药碗,唤了几声“王妃”。
  林浣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这是安胎药。王妃喝了药再歇着。”
  林浣接过药碗,也不管苦不苦,仰头一饮而尽,漱了口,这才道:“宋妈妈的身边的那两个丫头,也要派人过去好好瞧瞧。王爷那一脚只怕不轻,可别踢出个好歹来。着人去药房抓几剂药来。宋妈妈重情义。那两个丫头也伺候了她一阵。只怕早放在心上了。若她们两个有事,宋妈妈只怕也得伤心。
  那两个丫头虽没有什么主见,好在对宋妈妈也算贴心。且嘴巴也严实,不会将这事传出去。只如此,倒也罢。留着依旧照顾宋妈妈就是。”
  王妈妈点头应了。林浣又起身翻找了备用的跌打伤药出来,拉了青琼,笑道:“好丫头,今日可多亏了你!让我瞧瞧你伤的怎么样,我来帮你揉揉。”
  “奴婢没事。”青琼只低着头,不肯脱衣服给林浣瞧。
  林浣一挑眉,“怎么?嫌我不会擦药,不会伺候人不成?”
  青琼吓了一跳。朱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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