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如海他妹+番外 作者:沙泪紫(jjvip2013.02.18正文完结,王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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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的两碗面,看起来寻常,只不知店家何种做法,汤味鲜美,口感清爽。林浣不自觉赞了两声。店家见得二人装扮便知是富贵人家,憨厚地挠了挠头,口中直道:“比不得夫人家里的!”
徒明谚听得这话也不知想到什么,登时大喜,叫人看赏。店家拿着一旁阿东塞过来的一锭银子目瞪口呆。这银子足有二十两,够他家一年的花费了。战战兢兢瞧着徒明谚,不知如何是好。
林浣笑道:“既是爷赏你的,你收着便是了。”
店家见林浣声音温和,笑容亲近,这才小心地收了,连连称谢,转头又端了两碗热汤来,当是投桃报李。
徒明谚凑近林浣耳边,道:“再好吃也比不得你做的。他倒是一点也没说错。”
林浣一把将徒明谚推开,狠瞪了他一眼,只还来得及骂,便闻前头一阵吵嚷。徒明谚这边吩咐阿东去瞧瞧所为何事。那厢,林浣便叫了小厮去将徒君然寻回来,莫要冲撞了。
不过一会,阿东便回来禀告,似是义忠亲王带了妻室子女前来逛庙会,这会儿下人正清道呢?林浣皱了皱眉,转头问道:“君儿呢?”
正说着,方才遣去寻徒君然的小厮回转过来,却是跑的满头大汗。林浣心中一紧,“怎么回事?君儿人呢?”
“王爷,王妃。小主子何人打起来了。”
林浣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才多大,怎么会和人打起来。身边儿跟着的人呢?”徒明谚这会儿也是坐不住了,喝道:“究竟怎么回事,在哪里,还不带了我们过去!”
边走边说。原是徒君然与人一同看中了一把匕首,两不相让,那家的小公子也是霸道地紧,也不管是徒君然先来的,早已付过了钱,只他比徒君然大上好几岁,阿南见对方锦衣华服,身后也是一帮奴才伺候着,显见得也是勋贵子弟,料想应当有几分教养与眼力,却没想到那小公子这般无礼,一时不查,将让其伸手将徒君然推到在地。
两帮人马这才吵嚷起来,对方理亏却端的是半点不饶人。
徒明谚鼻子一哼,“什么人家,可知道?”
那小厮小心地瞧了眼满面怒气的徒明谚,打了个哆嗦,低声道:“是……是义忠亲王府里的三爷。”
林浣与徒明谚相视一眼,脚下步伐越发快了几分。待赶到之时,便见义忠亲王与其王妃也已到了。义忠王妃身侧站着个六七虽的男孩,手里拿了把匕首晃荡,眼睛瞧着徒君然甚是得意。那匕首象牙所制,柄上镶了许多零星的散碎七色宝石,着实精致好看。
徒君然瞧着他那副得瑟模样,越发气愤不服,只偷眼瞧了瞧林浣,想着出门前才答应过母亲,断不会惹事,没料到……只得不甘地低下头去。林浣瞧着他衣服上的尘土,心疼地蹲下身去拍掉,问道:“可摔伤了?疼不疼?”
那头义忠王妃见了,忙上前道:“小孩子家不懂事,林妃别和孩子一般计较。朗儿也是,作为哥哥,该是爱护弟弟才是。弟弟既瞧上你的宝刀,你便给了弟弟又何妨,一家子骨肉,没得为了柄匕首伤了和气的。”
不过几句话,却是将林浣堵得死死的。若她追究便是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失了气度。且明明是徒君然先看上的匕首,却被说成了是徒朗然之物,反倒成了弟弟觊觎哥哥的东西。倘若此时徒君然坚持,便是坐实了这等罪名。
林浣眉眼儿一挑,笑道:“嫂子这话说的。小孩子家打打闹闹常有的事,本就是他兄弟间的玩笑,别叫咱们大人一插手,反倒真伤了和气了。”
义忠王妃嘴角一抽,这不是说本没什么事,偏她找事,要给人口上顶帽子吗?
只各人心里不论如何,面上仍旧半分不显,四人你来我去,寒暄客套了好一阵,这才各自离去。
徒明谚一方也便失了再逛的兴致,吩咐了人套车回府。
徒君然瞥见二人脸色不佳,心下惴惴,小心地拉了拉林浣的衣角,“娘!我……我……”
林浣缓了面色,抱了徒君然坐在膝上,“好在今日没有伤到。以后,要再有这种事,自有身后的奴才呢。何须你去与他争论,没得失了身份。你有这般教养,人家可不见得便知晓礼数。”
徒明谚皱眉道:“明日开始,早些起床,我来教你功夫!”
林浣一愣,搂过徒君然,对徒明谚怒眉相对,“徒明谚,你疯了不成?君儿可才三岁呢!”
徒明谚却是一脸严肃,“正该自小练起。”
林浣撇过脸去,可徒君然却早已溜到徒明谚身边,不但不抗拒,眼里反倒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爹爹说真的?”
徒明谚越发高兴,抱起徒君然,“自然是真的。爹爹何时骗过你?”
徒君然一拍手掌,欢呼起来,“我要学爹爹的本事,以后也要和爹爹一样!”
徒明谚又道:“学这本事可辛苦的很,到时候可不许耍脾气!”徒君然连连点头,“有了本事,以后谁要再打我,我便打回去!”
徒明谚一笑,“正是这理。人家打你一拳,你还回去十拳,再踢一脚!”
林浣瞧着这父子俩兴致勃勃,仿佛自己是那不通情理的外人一般,心中越发堵塞,这会听得二人对答,更觉无语。哪有这样的父亲与儿子?翻了翻白眼,拉过徒君然道:“只也有例外的,若如今日一般,人家狗咬了你,难道你还咬回去不成?”
徒君然偏着脑袋,一头雾水,今日何时见到狗了?又何时被够咬了?
徒明谚哈哈大笑,“你娘说的没错。向来只有狗咬人,可没有人咬狗的道理。只是……”徒明谚看着徒君然,郑重道:“这狗你可得好好记住了。也不必自己咬回去。日后自有许多法子让它生不如死。”
徒君然愣愣地瞧着徒明谚,满脸困惑。三岁的孩子哪里听得懂这些。徒明谚也没指望他此时便明白,笑着道:“你只把今日的话先且记住就好。”
徒君然这才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有伶俐的小厮上前来,掏出一把匕首,却是与徒朗然手中拿的相差无几,谄笑着递给徒君然,道:“小主子瞧瞧,这匕首不是在这里?那店家说这匕首原就做了两把。只那会儿两方吵得闹哄哄的,店家怕事,没敢冒头。奴才回头去问过那店家,便将这把买了回来。”
徒君然扫了眼那匕首,一把抓过摔在地上,“便是一般模样又如何?也不是我看中的那把了!”
那小厮本是想借机讨好徒君然,却没料讨了个没趣。林浣皱了皱眉,呵斥道:“君儿!”
徒君然这才收了脾气,低着头不说话,那模样却是半点不可服气。徒明谚不但不恼,反倒笑了,一把抓起徒君然举过头顶,“这才是我的儿子!咱们看中的自然便是独一无二的,旁的即使一样又哪里比得上!儿子,你放心!你既看上了。日后爹爹自然给你要回来!”
林浣翻了翻白眼,直接一把丢了茶盏,甩袖进了内室。徒明谚与徒君然二人面面相觑。徒君然悻悻地道:“娘是不是生气了?”
徒明谚将徒君然放下来,“还不跟进去!”
徒君然瞧了瞧内室,眼珠儿一转,笑道:“天色不早了。娘给定的时辰,这会儿君儿该安寝了。君儿这便回去歇着。睡得早,明天才能起得早。”话音刚落,人已溜了出去。
徒明谚连连叹气,这小子倒是溜得快。转身进了内室,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上去与林浣赔罪。
“你好歹理我一理。每次生气都这般。你便是骂我几句也好!”
林浣只做未闻,径自往床上一趟,背过身去。
徒明谚叹息一声,也跟着上了床,解释道:“我知道你不过是怕我把君儿宠成了混霸王。只是,咱们这般的人家,君儿身上哪里能没点傲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何况,有你在,哪里就能教出个霸王来?”
林浣鼻子一哼,全然不把他这番恭维当回事。徒明谚死皮赖脸地缠着林浣,也不顾林浣的抗拒,搂过她道:“三嫂可是又有喜了。咱们也得加把劲才行。三哥如今可是二子一女,欢喜得很呢!咱们也不能太落后了去!”
忠平王的两个儿子皆为嫡出,只金氏生了一个女儿。不过,忠平王妃如今又怀了六甲,已是五个月了。可是,见过争的,可没见过连这都要与人比上一比的。
徒明谚又道:“君儿一个人到底孤零零的,兄弟姐妹多谢也好有个照应?舟舟……舟舟……”
这后两声唤得好不凄苦可怜,直让林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徒明谚见林浣面色已缓和了不少,不似之前的怒气,越发得寸进尺,手下肆意了起来……
☆、61
二月初一;大朝会。诸事议完,又有兵部尚书上折奏请;国之安定;不可无储君;求皇上册立太子,以安朝政。满朝哗然。
圣上轻眯着眼睛,右手指腹在龙椅的龙头把手上规律而有节奏的敲击着,望着台下百官切切私语。直盯得众人脊背发寒;垂首躬身再不敢动弹。金銮殿上,一时静默,鸦雀无声。就在众人皆叹兵部尚书着实大胆;只怕要吃挂落的时候。圣上右手半握;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叹道:“朕确实老了。”
这话中之意,倒是让人琢磨不透。众人齐齐跪下,唱和万岁,皆道惶恐。
圣上却不以为然,又道自太祖开国后每代皆早立太子之事,以防各皇子夺嫡伤及国之根本。在场之人,谁没有几分玲珑心思,闻弦音而知雅意。徐阁老率先跪下,再论兵部尚书之提议。群臣附议。
最后,圣上一甩手,着百官议储君人选。
当然,储君之事,不可能一次朝会便能敲定下来。此后半月,众位阁老,及六部尚书门前,自是车水马龙,也有那不愿牵涉其中的,自关了大门,闭不见客。
二月十七,皇上御案前堆了三座大山般的奏折。期间多于三分之二拟定义忠亲王为太子,勤亲王,恭亲王,忠平王,忠顺王四人合计不足三分之一。皆以立嫡立长为名。
二月十八日,呈上的折子,皇上俱都留中不发。言储君不可只看嫡长,嫡庶长幼之外更有贤能。当以贤为长。另百官再议。
二月二十三日。皇上在金銮殿上设一木箱,着百官将储君人选书于纸上,投入木箱。以不记名方式统计。
二月二十七日,皇上收回木箱,在大殿之上,着太监一票一票唱和。只依旧义忠亲王高出一大截。皇上震怒,呵斥义忠亲王结党营私,横行霸道。又让身边心腹公公将义忠亲王罪状一一道出,期间许多这些年仗着太子之势强抢民女,或是欺压百姓之行为。毕后,圣上直接将罪状甩在金銮大殿上,责问,此等孽畜何来贤德!
百官惧惊。义忠亲王始知,原来自己一言一行,早已被人分秒不错的盯着,且记录在案。皇上下至将义忠亲王软禁府上。这一番软禁却是不同于当年因管家之事而带累的训斥了。期间牵涉之人员,也俱都遭了灾。
京城迎来了继陈国公之后的又一轮腥风血雨。
林浣将手中最后一盆牡丹修剪好,放了剪子,雁翎便端了清水上来伺候着净手。又有芸翎递上干净的帕子。林浣按序清理了,端上新沏好的龙井茶小啄了一口,这才道:“自流萤和念韶出嫁了之后,这院里倒是越发冷清了。”
芸翎一边儿收拾林浣剪下来的残枝,一边儿道:“王妃这是想几位姐姐了?可是怨我和雁翎伺候的不好?”
林浣一笑,“不过是闲来无事说上两句罢了。”
芸翎也不嫉妒,反安慰道:“我知道王妃最是念旧情。头前四位姐姐都是自小跟着王妃的人,自然是我与雁翎两个不能比的。只是,王妃也莫太伤怀。总归四位姐姐都嫁在京里。王妃若是想她们,只需派人去说一声,几位姐姐还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瞧你这张嘴!”林浣笑骂了一句,似是又想起青琼来,道,“青琼的孩子也该满周岁了吧?”
雁翎答道:“是!正是下个月初四的周岁礼。”
林浣点了点头,“前几日我让人打的长命锁,金楼里的人可送过来了?”
“方巧今儿早上送过来的。王妃可要瞧瞧?”
林浣摆了摆手,“自个儿金楼里出的东西,难道他们还想着欺瞒我不成?改日你再去取百两银子,一起给青琼送过去,就算我她们家小子的生辰。”
雁翎满口应是,“青琼姐姐好福气!”
林浣眼角儿一瞟,笑道:“你也不必说这话。只你和芸翎如今还年小。我身边这会儿去了流萤念韶,却是只得你们两个稍得力些。刚进上没两年的丫头总还需得好好调教调教。待过几年,小丫头们成了气候。我自然会给你们找个好归宿。伺候我的人,只需尽了心,守了本分,我断不会亏待了去!”
雁翎又羞又恼,直气得跺脚撇过脸去。
芸翎撅嘴道:“满王府里,谁不知道王妃最是善待咱们这些奴才下人。王妃又何必拿我和雁翎说嘴。”
林浣听了,不但不恼,反而笑得越发肆意了起来。
雁翎又道:“王妃既想着几位姐姐,奴婢倒有个法子?流萤和念韶两位姐姐才新婚,自然是与自家夫君甜甜蜜蜜的。可不能这时候去打扰。朱璃姐姐正怀着身子,也有许多不便。但青琼姐姐家的哥儿如今也满周岁了。王妃何不再让青琼姐姐回来?”
林浣转过着茶盖轻轻笑了笑,这点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心里也确实有这份意思。只是……不由叹了口气,道:“再等几年吧!都是做母亲的人。我哪里不明白。这时候让她丢下家里的孩子,她心里必定舍不得。再过一阵吧。待孩子大些再说。到时候,让那孩子跟在君儿身边也好。青琼也可安心。”
雁翎一喜,忙跪下道:“奴婢代青琼姐姐谢过王妃了!改明儿奴婢去告知青琼姐姐,青琼姐姐必然高兴!”
林浣笑而不语,不置可否。心里突然有那么点微妙的感觉。想前世种种,谁人愿意对人卑躬屈膝?又有谁愿意将自己年幼的孩子送去伺候人?便是主家再温和慈善,不过做做玩伴,只怕心里也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而在这世里,却是天大的恩典,众人争着抢着却也不一定能得到。
而她?在这世上活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