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土豪贾赦 作者:金子曰(晋江金榜vip2014-02-26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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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皱了皱眉:“他们的儿孙呢?女婿呢?幕僚呢?”
冯紫英思忖了会子:“委实无有。”
贾赦又道:“或是谁有把握,能在他们入阁后将他们弄到自己那一营去。”
冯紫英一愣:“何来此把握?”
贾赦笑道:“许是哪家人家已与他们订了儿女亲家?又许是某位皇子同他们的儿孙布衣相交?到时候揭出来便是了。”
冯紫英拍案:“曾大人与柴大人家中俱有正待结亲的嫡女长孙,两家的少爷也都爱结交朋友。”
贾赦道:“横竖若无目的,人家犯不上趁常庸上茅房的点儿去说些废话。”
冯紫英颔首道:“不错,必有缘故。”乃复深施一礼。
贾赦笑道:“罢了,你是个聪明孩子,日后这等机密少说与我。”
冯紫英笑道:“不好说,有事只怕仍来烦世伯。”说罢哈哈一笑,一溜烟儿跑了。
眼瞧着他背影儿没了,贾赦坐在椅子上半晌不动,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吴阁老等人绝非傻子,虽弄到了春闱考题,哪里会随便与人呢?必然是机密无比的。司徒塬又是如何知道的?这狐狸到底在朝堂上下安了多少钉子。
这一日贾赦忽然得了李三那头传信,唬了一跳!合着他们居然跟官兵又打了一回,且大胜。
原来李三他们如今太惹眼了,除了纺织作坊,还有些用他们水寨旁人之名做的铺子作坊酒楼等产业,都在大大的太湖四周。虽对外头也说是荣国府看护着的,仍有那眼热的,欲借官府之力强夺。
前些日子,水寨有位当家的在外头的酒楼遭人陷害,将他阖家拿下狱中。当晚李三便使了人去县衙听壁角。原来打他们主意的恰是现任的两江总督,因猜着这酒楼之主必不是荣国府的人,不过借了他们府里的名声罢了,欲立时杀人灭口,将此事掩过去。彭润恰领着人去野地训练去了,李三等不及与她商议,忙打发了人去劫牢反狱救了那当家的一家子出来。又因心中不服得很,趁夜洗劫了县令府,还将那总督府的管事杀了。他倒是学机灵了点儿,不曾杀县令。如此酒楼固然收不回来,也算赚了。
谁知那县中有个捕快是个有能耐的,竟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他们水寨四围了,悄悄回去禀报水匪重回太湖。总督府丢了这么大的人,岂能善罢甘休?上一任无锡县令遭贼人所害,至今还是悬案呢,不用问,自然是这太湖水匪干的了。不过半个月后,官兵便向他们水寨来了一回突袭。只是如今的水匪早已不复当日那般好对付了,彭润他们轻易将那一千官兵打得大败而归,大约不久便有折子上报朝廷。
贾赦捏了这信想了许久。他知道李三不过是告诉他一声,想来他们并无太大麻烦。偏他莫名的只觉得此事不甚简单。
数日后,贾琏上奏圣人,贡院考场过于简陋,举子们睡不好。横竖如今户部都替他们付了旅馆钱,不如好人做到底,每人发一个可吹气的皮囊枕头。
圣人听了大笑:“朕倒是听说了,当年你妹夫便是枕着那个考试的?”
贾琏笑道:“是。我父亲本来想卖这个来的,后算了算本钱,委实太少了,卖的没什么趣儿。再说春闱三年一回,也卖不了多少数。尤其这个做起来简单得很,家家户户的娘子但凡瞧了瞧大约都能做的了。昨晚方说不如送个人情给他们。且二月那会子他们大约吓着了,朝廷也可借机安抚一番。”
圣人道:“为何你们家不送这个人情?”
贾琏尴尬了一会子道:“我父亲嫌麻烦……”
圣人一想,委实像是贾赦说出来的话,不禁哈哈大笑。
乃果然下旨让人赶制了许多皮囊枕头来,送每位举子晚上枕头用。
时维四月,春闱因弊案重考,众举子回了贡院。因病不曾参加二月那次会试的姜昭这回没有理由了,拎着丁鲁班出品的考篮下了场。
进了考场,朝廷竟给每位考生发了一个吹气皮囊枕头!举子们得了这个多有几分莫名。只是白天他们忙着答题,倒是尚且不显,到了晚上睡觉之时,与他们二月那次之不同便出来了。委实舒服太多!一时间满贡院中尽是称颂圣恩,许多举子涕泪齐下。
圣人料到了会有此事,早悄悄领着戴权躲在外头听着,龙颜大悦。
戴权心中愈发笃定,这个皮囊枕头并那户部租赁旅馆之事,俱是荣国府为了拍马屁弄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差一点过点了,吼吼~~
☆、110
春闱最后一日;众举子拿着圣人御赠的皮囊枕头走出贡院。姜昭一眼就瞧见自家的管事陆成,向他招了招手。陆成忙过来将他们家大爷扶上车去。
回了府;只见阖家都在堂上候着他。姜昭正欲向父母行礼;让姜文拦住了:“旁的一概不管了;你可快些回去歇着。”
姜昭点点头,黛玉抱了小星星过去笑道:“小星星,快亲你爹一口。你爹可辛苦了。”
谁知这小东西伸鼻子过去闻了闻;嫌弃的扭脸回黛玉怀里,还说:“臭臭!”
满堂的人一齐失声大笑起来。姜昭悻悻道:“这小子是生来克我的。”
黛玉笑道:“大爷先去洗漱一番便好了。”
姜昭无奈,瞪了那小子一眼;又见过弟弟妹妹;与黛玉一道回了院子。
待他匆匆沐浴一番出来;黛玉正与小星星在炕上顽。见了他笑道:“小星星;你爹不臭臭了!”
姜昭过来绷起脸正要摆摆架子,小星星咯咯笑着扑了过去,甜甜的喊了声“爹爹~~抱抱~~”
姜昭立时没出息的把嘴角勾了起来,一把抱住小儿子:“说你爹臭臭?嗯?臭么臭么?”
小星星蹭蹭他的脖子:“香香、香香!”
姜昭低头亲了他一下,哼道:“别以为你爹不知道这话谁教你的。”因抬头撇了黛玉一眼。
黛玉抿嘴儿笑道:“我儿子聪明着呢,却不是我教的。”
小星星只管搂着他爹的脖子笑,小脚丫子乱踩他爹的大腿;姜昭便挠他的小膈肢窝。爷俩闹了会子,姜昭干脆抱了儿子顺手将妻子揽住,一并倒在炕上:“睡觉!”
黛玉笑道:“我还有事儿呢。”
姜昭道:“以后再说,这会子陪你家大爷。”一面将儿子放在他俩中间,双脚缠上来,又伸手去抖开了薄被。
黛玉没法子,抱了儿子在怀中哄了哄,阖目躺着。
过了会子,姜昭道:“这回大约考得不错。”
黛玉嗔道:“睡你的吧,在那里头这么些日子,好容易回了家,还有心思惦记考试。”
姜昭“嗯”了一声,不多时便睡着了。
春闱尚未放榜,两江总督之急报便到了圣上案头。“太湖聚水匪三万,破官兵五千。”
贾琏看了浑身一个冷颤:那水匪头子李三可是在他们家住过两日的!
圣人大惊,与群臣商议了半日,并无结果,只得先散朝。贾琏急急赶回来府来忙告诉他老子。
贾赦好悬一口茶没喷出去。“水匪三万?他们哪里编来的这个数?还不到一万呢。”
贾琏心里“嘭”的一跳:“爹!”
“谁写的折子呢,净瞎说。官兵才一千。”
“爹!”贾琏急了,“到底如何的?”
贾赦撇了他一眼:“不说了么?官兵唯有一千,让水匪给打了个大败而归。水匪大约不曾出动许多,具体李三的信上没说得那么细。”
贾琏忙问:“他们竟这般厉害了?朝廷怕是要发兵呢。”
贾赦摆了摆手:“无事,但凡官兵打过去他们便跑了,官兵哪里有他们熟悉那么大一片湖的。那些兵马强的很,彭润训出来的。”
“啊?”贾琏一趔趄,“彭将军上江南训水匪去了?”
贾赦笑道:“她将军当上瘾了,没有兵在手上练着,她难受。我便写信荐与李三了。”
贾琏目瞪口呆,半日才道:“爹,你到底意欲何为。”
贾赦笑道:“怕什么,手上有兵心中不慌。如今圣人待咱们好,咱们就拿他的俸禄帮他做事。若有一日他儿子待咱们不好,咱爷俩便当军阀去。”
贾琏惊了会子,又问:“今日朝会上圣人问该派谁去呢。”
贾赦摆手道:“莫管,你全不知兵,爱谁谁。”
贾琏应了一声,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贾赦也思忖了半日,终是将王恩喊来,交给他一个箱子,让混入送给迎春之子莫岘的生日礼物中,实则需亲手交予彭润将军。王恩自知此事重大,抱了箱子去了。
数日后春闱放榜,姜昭果然中了会元。
报喜的传信到了荣国府,贾赦笑道:“既这么这着,昭儿的状元大约是跑不掉了。”
贾琏也笑道:“不论是因着姜大叔父,或是为了连中三元的口彩,圣人大约也不会点旁人了。”
贾赦伸了个懒腰:“好了,不用押题真省心。”
贾琏大笑。
爷俩才乐着,外头有人来报,王子腾派了个人过来。贾赦以为是来贺喜的,笑让他进来。
不一会子,进来一个大个子,贾赦一愣:“怎么你亲来了?”
来者乃是王子腾的心腹亲兵,倒唬了贾赦一跳,忙撤下屋里的人,又问他何事。
原来圣人这会子恰派了人在查抄吴阁老府上呢,另有四家勋贵也在这几日便要查抄,王子腾先给他报个信儿。
贾赦便知道是春闱那事儿发了。“圣人选了春闱放榜的日子,绝对是故意的。”愣了半日,摇头道,“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贾琏也叹道:“爹在何处听来这么一句话,倒是颇有文采。”
贾赦瞪了他一眼,又问那亲兵可还有事。
亲兵低声道:“我们爷问荣公,这会子可定了?”
贾赦连连摆手:“他可万莫让人哄了,保不齐两败俱伤!”
那亲兵点头示意记下来,急急的又回去了。
不过数日功夫,朝中连贬十四名重臣,抄家五家,翰林院徐大学士直以莫须有罪名阖府发配西北。接着宫中传了信出来,皇后病了。贾赦立时明白那旧荷包是谁做的了。不由得叹了一声,这便是朝臣与密探的区别。那大理寺卿钟大人并昭狱狱卒宁可杀人灭口“为你好”,而冯紫英却是半分不得隐瞒。他倒是使人去打探了一番,钟大人平安无事。不由得心下慨然,人治与法治还是差着许多。
此番朝野大震后,二皇子与三皇子一败一伤,都偃旗息鼓了。
偏皇后一病,吴贵妃家中又抄家了,宫务只怕不得不落入另一位贵妃贾氏手中!贾赦想到这个一哆嗦,忙赶着去见贾母。
贾母正与丫头们说笑,贾赦急着进来,忙问可有事。
贾赦让人都下去,低声道:“老祖宗可有借口入宫?”
贾母笑道:“如今咱们家娘娘受宠,想来求见是容易的。”
贾赦便将皇后生病一事说了,又道:“我恐圣人要咱们娘娘接管宫务,她这会子还在百日热孝呢,莫昏了头!”
贾母思忖了会子道:“宫中总有人欲借机害我们娘娘呢。这些年她过得委实不易,不若借此机会收拢安置些人手。”
贾赦摇头道:“其一,十一皇子太小,人家犯不上害她。其二,有圣人在看着呢,她还没那个本事瞒过圣人去,咱们家更是没本事伸手进宫去,不如不瞒。其三,我与琏儿是干什么吃的?人家讨好她还来不及的。”横竖有司徒塬的人呢,那老狐狸可是预备跟我合作。
贾母又道:“若圣人非要她接下也没奈何。”
贾赦道:“孝道人伦,圣人也不便拿这个来强压的。若圣人当真要她接着,就将宫务分出去!分给四五位娘娘同管,莫自己拿着。借口好得很,只说舍不得十一皇子便是了。如今最是朝局紊乱之际,越不爱权越好。后宫与前朝是一般的。旁的还罢了,唯有凤印万万不可接。”
贾母这才应下。
次日荣国府老太君进宫见了贾贵妃。
元春听了祖母的话道:“我如何连这个也不知道?圣人那会子委实要交给我的,我立时便辞了。只是这百日孝也眼看便到了,我还寻思着难寻借口再躲懒儿呢。既大伯有言,依着他的便好。”
一时说起她母亲来,贾母陪着她垂了会子泪。
贾母安慰了会子,问十一皇子如何了,又笑道:“黛玉的夫婿怕是能得状元的。”
元春早知道这是伯父替自己儿子铺路呢,也笑道:“黛玉是个有福的。”
过了些日子,元春满了百日热孝,圣人果然又提前言。
元春只撒娇道:“非是妾惫懒,十一郎尚小呢,妾若日日花了许多功夫去处置宫务,哪里还能陪他?他准闹得妾诸事不成,妾也舍不得他的。不若分给数位姐妹每人管着一份,也不至于太辛苦。”
圣人笑道:“你果然是贾恩侯的亲侄女儿,竟生出跟他一个性子来,幸而斯汀不像他。”乃许了。
恰这会子十一皇子从外头窜了进来直嚷嚷渴了,要茶吃。见了他父皇忙行了个礼。
圣人素日对此子颇为喜爱,唯有几分美中不足的便是他不甚敬重嫡母。偏这会子旧荷包那事儿发了,圣人心中对皇后恰是不忿,这般瞧着,十一皇子这个缺点倒是好的很。乃笑着唤他过来,十一皇子撒娇卖痴了一回,哄了他不少好东西走。
元春此时也忽然想起四五年前她大伯曾言,让十一皇子在圣人跟前犯不上装得多孝顺皇后,旁的不必担心,他自有法子。想着想着不由得浑身一颤:皇后忽然失宠,在宫中早不是秘密了。莫非皇后失宠一事,竟是她大伯所为?又想了想,此番皇后失宠,委实从前朝而起,且诸事机密,想不出因果。除了知道与春闱弊案有关,倒是探不得旁的消息。不由得心下有几分窃喜。母家实力雄厚。虽父亲是刚直之人,所幸伯父通透波诡,保不齐十一郎大事可成。
殊不知当年贾赦本是想着圣人自己也不是中宫嫡子,来日寻个借口与圣人辩证一下“真情实感”与“虚情假意”之分。这会子数年过去,贾赦早将这茬儿给忘了……如今此事,纯碎阴差阳错罢了。
五月二十一日,殿试延迟一个月终是有了结果。虽姜文还在家歇着,姜昭毫无悬念被圣人点做状元。
他打马游街那会子,姜文亲领着阖府选了座酒楼的雅座瞧热闹。眼见儿子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