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风--堪九郎的爱情故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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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你真傻逼啦？！”
死老鼠大吼，震得我双耳轰鸣。大蛇丸的眸子染上了玩味的笑意，就好像现在要歇菜的不是他一样。他竟然还有心情笑。
“给我身体，让我帮你报仇吗？”他费劲力气说完整句话，汗水湿了衣襟，还在大量流淌。我擦了两下，发现没用，不得不罢手：“不必了，我知道以大人的睿智是一定发现我其实是混进来的，能够轻松解决四尾人柱力的，不是普通人不是吗？”
“还有两分零七秒，怎么样，不尸转生什么的……开始吧。”
深深看了我一眼，大蛇丸淡淡的说道：“遇到如此好的容器是很好的运气，可惜的是，我已经没力气施术了。”
对你的心意，我了解
我抱着大蛇丸在基地里狂奔。
死老鼠没办法救大蛇丸，王天君死叫叫不出来，大蛇丸的时间不多了，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去找药师兜，他一定会有办法！
“他死定了……”死老鼠已经变成老鼠的模样，揪住我几根头发借力前进。我只觉得眼睛都要红透似的，眼前的一切都是红色的布景，死老鼠说什么话都听不真切，只是想要把耳朵堵上，听不见就好。
怀抱中的男人竟然轻得过分，紧闭了双眼，已经陷入了半昏迷，意识渐远了吧，还有多少时间，怎么还没看到那个家伙！？
“大人！”惊呼声从侧面传来。我急忙刹脚，跟着一个转身，却使力过大，身体撞向了一旁的土墙，赶紧护住大蛇丸的头部，直到后背与墙壁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几秒后，终于完全停住。
药师兜心里一定有所准备，掰开我抱着大蛇丸的手将他平放在地上，只看了一眼大蛇丸的脸色似乎就已了解这情况有多危急，随身携带的器具摆出来，手术刀啊剪子什么的以让我眼花缭乱的速度在大蛇丸的身上开开合合，我抵在墙壁上看着，终觉胆怯心颤。
“……药师兜就救了大蛇丸的。”死老鼠的声音通过精神传进来，我根本躲避不了，我连瞪它的力气都没有，僵在墙边楞然而恐惧的看着那边忙碌的画面，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还有多久？”
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死老鼠沉默，在意识里面他对我比了一个手指。“一分钟？”
死老鼠点头。
双眼发涩，握紧拳头掐着自己手心的软肉，我只觉得整颗心都放进绞肉机里面不断的搅拌，痛到要死。
“他死了你就解脱了。”
“从今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爱情什么的也不必操心了……”
“王天君说，你可以重新拥有那些力量，到时候你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就算是九尾也只能当你的小弟……”
脑子深处的喋喋不休如虫子咬噬神经般痛苦，我抠不出来挖不干净断不完整，药师兜一声轻轻的叹息唤回了我仅剩的理智，我瞪他，他抬头，看起来无比沮丧甚至是……悲凉。
你骗我的是吧……
他连死期都还没到啊……
我手脚分不清楚它们的用途，挣着两手两脚着地爬了过去，触及那人的冰凉，被冰山烫了一下，那温热的液体就争先恐后从眼眶里蹿出来，滴落在那个人的衣襟上。
“大蛇丸……”
你睁开眼睛吧求求你睁开眼睛好不好，睁开眼睛不要闭上不要这样子闭上它们，你知不知道你闭上眼睛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大蛇丸……
哀鸣，心脏的位置没有跳动的迹象，周身都没有温度的身体似乎一直都不是人类所有一样，才多久呢，那张脸就已经泛出了青色，混合着苍白的色调，在幽暗的基地过道中似乎成了一出平板的嘲笑的图片——你是在嘲笑我的无能吗？！我抓着那个人的胸口处的衣服前后晃，身边的人早就出手阻止我——
手臂上剧烈的疼痛掐断了力量的传送，我低下头看到那把刚才还在大蛇丸身上滑弄的手术刀，喉咙里什么东西无声的叫嚣着想要涌出来，胸口处那种闷着的痛如潮水般不能自已似要冲出身体。被什么人拖到了一边，药师兜已经抱起了那个人，转过身，是要离开。
全身都已经没了力气，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可以如此的废物，连站起来都是一种奢望。
终于，药师兜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死老鼠的脸在我眼前霍然放大，它的爪子变大了五倍，变长十五倍，伸到我的鼻子上，开摇。
左右摇晃，直到我双目重新有了焦距在它爪子上。
“知道痛了吧？”
死老鼠问。那个云淡风轻状，让我大脑当机。
“明白自己很多事情都干不了了吧？”
我继续当机中。
“知道自己还缺什么了吧？”
有个神叨叨的想法塞进了脑子里，我想到了一点不对。
“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吧？”
苦笑，我捂住自己的大脸，泣不成声。
“……”
“你哭什么啊，不就是一次幻术考验吗？”
死老鼠终于惶恐的叨了一句，却是声音小小，它终究还是没考虑到我的反应会是如此。
良久过后，死老鼠幻化成人的模样，跟我一起倚在墙壁上，只是这里不再是基地，是我的屋子，刚刚上演了一出让我明白自己心意的幻术的小屋子。
跟我解释半天，说还是王天君的主意，想要知道我到底已经到了何种地步罢了。却没想到，那样的感情，已经不是简单的喜欢两个字可以概括所有了。
死老鼠毕竟不了解人类的情感有多复杂，它神色小心翼翼的，偶尔看着我也是带了些微的踟躇，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没想到会这么坏的坏事，现在生出了不该做的如此过分的念头。
我没理它，捂住脸大哭直到眼泪流不出来，胸口的那阵闷终于疏散开去，放开手，怔怔的面对着死老鼠，我几乎有了拥抱它的打算。
还是伸出了手，紧紧抱住那个人型老鼠，凑近它耳边说了两个字。
它惊诧的表情成了我一生中经典记忆中的一个，眼泪鼻涕都还在脸上没干呢，我却又自顾自的笑起来，笑得没有了分寸，只觉得犹如重生后的感觉，语言不能形容其万分之一的幸运和感激。
还好，这只是个幻术。
见到我似乎终于正常又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死老鼠已经恢复了本来模样，离我远远的趴着，害怕我把鼻涕又往它皮毛上蹭似的，警惕万分的看着我。
“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就这副衰样？”
死老鼠冲我来一句，抖了一下，不自然的会想抗拒那样恐怖的画面出现，我中止所有的联想。
“王天君到底想干什么？做这个幻术试验，不可能只是看一场好戏吧？”我冷笑，狗逼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是我，跟王天君那么多年的相处，怎会察觉不出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死老鼠似乎瑟了一下，它急忙的摇头，连个敷衍或者欺骗的回答都没有，直接拒绝了我。
忍住惊讶的表情，停顿一下，假意环顾四周后我冷冷的说道：“王天君，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静默。
死老鼠瞪着我不说话，两只眼睛珠子转动都被定住一样，不眨巴。
一道淡淡的人影慢慢浮现在我三米开外的地方，忽然。
我屏住了呼吸。
被发现之后
被药师兜叫起来让我去基地训练。实话实说就是去做新忍术的试验品。
一路走，我也没问，往前走着不多时陆陆续续多了许多人加入这前进的队伍中来。我条件反射的想要跟死老鼠废话几句，又想起来那家伙被王天君叫回去受罚去了，心下有点凉凉的。
王天君说以后他一定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说了，可每一次突然又冒出来跟我讲同样的话。
真正的言而无信。
只是，他说那个测试是为了什么呢？
“只是帮你确认你自己的心……”
就这么简单么？我很怀疑。
王天君临走的时候看我的那个眼神有会是什么意思呢……我越是想就越是想不清楚，干脆不想了。省的浪费脑细胞。
基地到了。
回头看，哇，没注意间这个受训的队伍就扩大了如此庞大了！可真壮观。
身后边一仁兄捅我的背，问道：“第一次见你，是新人？”
“啊，是啊。你来了多久？”
“也是刚刚来，就三天……”看样子这位跑龙套的仁兄已经关不住话匣子了，噼里啪啦跟着就跟我倒竹筒子，干干净净。
我无语至极的注视这位说话太牛X的兄弟，想这大蛇丸怎么什么人都招，而且保密工作做的一点都不好。
“……我跟你讲，以前这里有个来历不明的小鬼头，据说跟大蛇丸有一腿。”
我瞪他，又发现龙套根本不了解我在瞪他的状况。
“……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在这里做了，据说是被大蛇丸抛弃了。”
我怀疑他是三姑六婆附身，同时还是九流的低俗小说作者，随便什么都会往最俗的那面想。
“好像那个小鬼叫堪九郎还是堪十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开始怀疑这又是死老鼠的幻术。赶紧的咬自己的舌尖——
真他母亲的痛！
“甲你话真多。”旁边过来一人，冷冷插了一句，把龙套兄后面的话都逼回去了。我看突然冒出来的人，是君麻吕，他看我的眼神还真他母亲的冷。
“你们是来这里受训的，不是来这里说废话浪费时间的，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你们现在可以选择离开。”
君麻吕站到了最前面，面对站得稀稀拉拉的人群说道。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我打了个哆嗦，被突如其来的惊讶砸中的感觉让我想要大声呼喊，不是幻术，刚才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为什么基地里会有这样子的传言，而且，还是从一个才来几天的家伙口中随随便便说出来？
最近保安都是吃稀饭的吗？
我转过头去大量保安队长君麻吕，后者正在很利索的训话，最后一个音符飘进我耳朵里：“……始。”
跟“始”组词的都有哪些字？我思考着，一把刀向我飞过来，来势汹汹。
身边的那些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家伙们在瞬间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我后退的过程中把刀挡住，顺便甩出了一把飞刀还击对手，不想用力过猛，准头有欠考量，本来是要直接插入那傻逼胸口的刀，结果成了穿过那傻逼前方数十人的身体，完成了一次短时间超逻辑的开膛剖肚活人的血腥场面后，再迫不及待插入那傻逼的胸口，“哐当”一声，最后穿过了胸口，掉在了地上。
“砰！咚！”人体倒地的声音此起彼伏着，刚才还在你砍我杀的地方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周边的人都齐刷刷的向我行注目礼，那眼神中是掺杂了杀红眼之后猛然被捅了重重一刀的恐惧。
我张嘴，发音，就一个单纯的“啊”字，没了下文。
就一秒钟，刚还在我边上没多远的地方的那几人，就咻的一下都跑人堆儿里去了。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真空地带，我瞠目结舌醒悟：我很强大。
君麻吕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死人，然后对我说：“樊，你及格了。跟我走吧。”
我跟着君麻吕离开了真空地带，身后传来刀入血肉的声音，忍不住回头去看，就看到活着的那些实力一般的忍者们被音隐村的旧人单方面的屠杀中。那场面，很刺激眼球。
原来带我是来面圣的。
我看着脸色已经跟健康人差不多的大蛇丸，有种顿悟的感觉。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以我的实力还要去跟一群菜鸟练级，但这一点儿也不妨碍我眼神灼灼的盯着大蛇丸看。
君麻吕离开，药师兜不在场，偌大的地方只有大蛇丸和我。
“我要给你一个礼物。”
“可以赐予你无穷力量的礼物。”
大蛇丸的笑容总是带着些许诱惑性的，声音阴阴沉沉，却充满了致命的夺人心魄的能力似的，让我听着，恍恍惚惚。
他的舌头伸出来，慢慢的舔了一下嘴唇，红色的长舌头比刚才那个刺激眼球的场面更加刺激我的眼球，我听的很清楚，我的喉咙里面冒出一声吞下口水的响动。
脸不由自主就红了。
“你过来。”
像诱骗小破孩似的，偏偏我就会在这种诱骗屁孩儿的声音里面失控，理智残存，却不顶用。
我怔怔的走过去，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似乎有着妖精灵魂的男子，竟然想不出能有怎样的词语可以形容他的黑暗的美好。
他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左肩上，比我高些的身体稍微往下弯，那头刚好抵在我的左边脖子处，从鼻翼处呼出来的气息浅浅的吹到我的脖子皮肤处，似微风过境，那印象却是深刻无比。我觉得我的耳朵有点特别的红，蹭的一下自己蹿起来的红，没个征兆。
可能是觉得我的面罩太碍事，大蛇丸的手抓住了面罩的一角，用力扯掉了我那堪比卡卡西的黑面罩。
似乎听到某蛇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我绝对认定是自己的幻听，因为用眼角余光去观察，大蛇丸的表情没有改变，除了稍稍将头往边上挪了挪以外，看不出他哪里有反应。
“……大人，您想给我什么礼物？”大蛇丸的舌头在我说话的时候突然伸出来碰了一下我的脖子，不，不是碰那么简单的动作，用精准的话来讲，其实是舔。
我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脑子里努力分析大蛇丸这些动作的理由是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大蛇丸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改搭为按，轻轻的按住我的肩膀，顺便发力按住我抖动的身体，他把头抬起来，正视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有种叫做讶然的物事一闪而过。
忽然就笑起来，带着邪魅的意味的笑容出现在这样一个恶魔般的男人脸上，真的是一种异样的配搭，在那一刻我就想，如果有天使，那就该是大蛇丸这样子的。
“堪九郎？”
大蛇丸笑着一字一句的说出了那几个字。
“啊？”我装傻充愣状，克制自己想要露馅的欲 望，做出不了解状况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