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皇后同人)子规声断 作者:zoeyeh(晋江2014-05-25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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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懽轻笑一声,又饮了一盏忽迷思,“既支持朕,脱脱将军就不该拿出点诚意?”
“难道陛下不怕微臣得到完整虎符而逆反?”脱脱似笑非笑地瞅著妥懽,他这样答,是告诉皇上他的拒绝之意。对他而言,他只希望自己在元廷安安稳稳坐实,不受任何物事撼动。但要他亲自冒险去夺虎符,他可做不来。他可以支持皇上、保护奇才人,但夺虎符,他一点也不想淌浑水。
妥懽刻意闷哼一声,又连喝了数盏忽迷思,“朕现在信得过又有能力的臣属,也就只有你一人。你替朕取得虎符,朕必予你相应的高位。且大丞相近来也忌惮你手中的虎符,所以才跟你唱反调吧?”
脱脱这时敛起笑容,看著面前的皇上,想要说话,却感到头晕目眩;接著视线愈发模糊,下一瞬,他就倒在红檀桌上。
妥懽见是时机,立刻朝骨朵使眼色,自己则在偏房裡换上宦官的衣袍,再由侍卫保护下偷偷离开寳云殿。他想,蒙汗药的剂量和浴炉散应能使这次的计画顺利进行。
虽然妥懽在喝下忽迷思前有服药,但自己為了不让脱脱起疑,他可是一连喝了好几盏。他感到真有些眩,得儘快早个地方躲起来休息,免得昏倒在皇宫裡就功亏一簣了。
***
骨朵则是奉妥懽的命令守在寳云殿,等候弘吉喇淑嬪。
戌时即将接近时,他走出寳云殿,守在门口静待内侍把弘吉喇淑嬪抬过来。到了戌时,他就看见不远处一行长长列队,前头是两名年轻的内侍抬著被褥裹身的弘吉喇淑嬪。他连忙走上前道:“都退下吧,娘娘由咱家送进去。”
“是,大人。”
骨朵一个人抬著弘吉喇淑嬪走进寳云殿。他将弘吉喇淑嬪放在榻上后,轻声问了句,“恕奴才无礼,惊扰了娘娘。您是不是吃了皇后送来的酸奶豆腐?”
伯顏忽都顿了片晌,才慢慢地答:“是……”
骨朵故作担忧地道: “娘娘可知,皇后所送的酸奶豆腐裡,添了毒?”语毕,他把藏於衣袍裡的黑色丹药取出。
伯顏忽都不自觉地瞠大双眼,感到一阵寒慄,“那……我会不会死?”
“请娘娘放心,奴才手中的丹药能解去此毒。”骨朵微微一笑,把黑色的药丸呈在弘吉喇淑嬪面前。他立刻用手托著弘吉喇淑嬪的下頷,助她服药;看到她吞下后,他目露狡黠——果然啊,弘吉喇淑嬪因為年岁尚轻、诸事不明,三两下就能忽悠过去了。
“谢谢你救了我……”
“娘娘不必言谢,是陛下吩咐奴才所做,奴才不过奉命行事。”骨朵微微笑看著弘吉喇淑嬪,“请娘娘稍等片刻,因陛下方才饮了不少忽迷思,有些醉了,先让奴才去把陛下唤醒吧。”他说完,立刻用被褥裹好弘吉喇淑嬪,并把尚在昏睡的脱脱搀到榻上,低声说了句,“陛下已经来了。”
他心想,再不用多久的时间,药效就会发挥作用了。
处理妥当后,骨朵轻轻地掩上门,并对著外头的侍卫命道:“陛下有令,严加护守寳云殿,无论是谁都不能恣意擅闯!”
浴炉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脱脱,你势必需要牺牲色相 脱脱悠悠转醒后,感到全身燃灼、燠热难耐;尤其是下身,胀痛不已。他不明白自己发生什么事了,头晕目眩,好似心口有一股热源疯狂地窜流全身。
“好热……”他低语了句,随即把身上的外袍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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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明明时至五月,为何夜晚会热到难以忍受?而且胸口好闷,像是有什么物事要从胸口迸出;而胸口源源不绝地燥热更是冲上脑门,连带他平顺的呼吸变成剧烈的喘息。
他觉得不是办法,把身上的单衣也褪下,露出精实的胸膛。
此时伯颜忽都因为从头到脚闷在被褥已有许久,感到燥热难受。不知为何,虽然自己现下一丝不挂,仅以被褥裹身,但她的身子却像抹了辣椒般,如滚水般的烧烫。
再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她只好悄悄探出头,想看看皇上是不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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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困在元国的后宫囹圄……要脱身,难如登天。
她清楚记得舅父说过:身为妃嫔,无论有没有爱,都必须服侍皇上。于是她缓缓爬起身,径自褪去被褥的包覆,用柔荑轻触男人的后背,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
脱脱因为背上传来的冰凉感而猛回头,当他看见身旁的女人似与自己的表妹相像时,还以为自己身处梦境。突地一股庞然的热源在小腹间打转,他强忍住不舒快,定定瞅着女子的容颜,好半天,他模糊地喊了声,“莞莞?”
莞莞?
伯颜忽都不由得一震,没想过自己已经疯魔到会把皇上当成表哥了……
“莞莞”这个名字,是表哥给她取的小名,因为她从小怕生又爱哭,表哥希望她面带笑容,所以才叫她莞莞。
她的眼泪不禁淌落,十年后的物是人非,她和表哥在元廷相见,却不是前时的身分,而是将军与淑嫔……
脱脱见女子没说话,以为自己认错了。忖着自己还身处在梦境,便打算倒头就睡。没想到下一刻,自己却被女子紧紧环抱,他这时再也捺不住下身的热胀,一个转身,就用精壮的双臂扣住女子的肩头。
伯颜忽都吓地唇齿发颤,以为自己做错了——毕竟舅父要她好好侍奉皇上,难道方才的举动触怒圣颜了?
但最让她不能理解的,是为何到现在,她还把皇上认成表哥?
光裸的两人因为近在咫尺,促使热气蒸腾。脱脱半玻ё判镑鹊难垌聿磺迳硐碌呐说降资切榛玫模故钦媸档模康还苁钦媸羌伲范ㄗ约阂丫枘Я恕幌氲阶约鹤允训睦渚菜夹鳎够峥衲钕胱泡篙福
“皇上,臣妾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娇软的轻语在他耳边不断回荡,他却莫名感到愠愤,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想起了伯父强逼莞莞入宫……
怒上眉梢,欲火混合着气愤,令他无法控制自己。他霸道地攫住女子的丹唇,汲取她唇齿间的温润。
喘息与暧昧的轻呻回荡在彼此的耳畔。
现下,他们决定把这一切当作梦境,当作自己曾经幻想过的美梦。
他和她开始疯狂吮吻,下身的律动致使她连迭轻呼,两人紧紧贴合,彷佛难以见得的连理枝,誓愿此生无法分离。
寳云殿外头,骨朵的眼色在听闻一声粗喘的呻ying后,渐渐暗了下来。
胁迫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的爆发。。。 夤夜,漫天繁星中高掛一轮皎月,圆满明亮;银光洒落在地上的一道漆影,却显得极其悲凉。
犹记当年李太白一首《静夜思》,无论老幼皆朗朗上口,但又有谁知晓李太白的真正感触?是了,她不仅同李太白思乡,也思人——关於高丽、关於父亲、关於……
承娘微舒了口气,仰头凝望头顶的明月,月圆本该团圆,可她却是今日最孤独的一人。
皇上想必与弘吉喇氏温存吧?
这样想著,她觉得月光刺得眼疼,令她眼底泛起水气,她只好垂首盯著脚下的石地,喃喃唸著佛经。
反正自己最初入宫之因,本就是為了解救高丽;至於皇上倾不倾心,与她何干?她只要登上皇后之位就好……
但乾枯的石地上却晕了好几滴水圈。
***
身著宦官服的妥懽在一群侍卫的围护下,悄悄来到隆福宫宫区的大佛堂。他本想进入佛堂一见承娘,却发现佛堂后院中的一道清影。他知道“她”在那儿……对著后头的侍卫吩咐不要跟随后,他就迈开长腿,轻轻、慢慢地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一步……他放轻脚步,缓缓地靠近她。接著他张开双臂,从后头一把搂住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唔——”承娘差点要惊叫出声,还是身后的人摀住她的嘴,才没有扰动到他人。
妥懽这时低头凑近承娘的耳畔,带著宠溺的嗓音令她不自觉地红了眼眶,他温柔地道:“没见你的这几日……好想你。”
她的口还是被他摀住,所以她发不了话。他又把她搂得更紧,存在著霸道和佔有,“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元国皇帝,你也不是才人。我们只是普通的夫妻,平凡的看著夜空……”
其实承娘是想问他到底发生什麼事了?為何他不在寳云殿而过来找她?甚至是她落入冷宫的事——她有很多疑问待解,但他似乎不想谈及。这让她觉得他是不是变了?
不知过了多久,晚风中夹带他的话语,迴盪在她耳边,“承娘,再等一阵子,我会把那些元国的毒瘤清除乾净。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危害我们了。”
***
脱脱因為听到外头的鸟鸣声而清醒,当他发觉自己衣不敝体时,眉心微蹙;接著他扭头往身旁一看,却发现更惊人的事实——他的表妹竟然躺在他的身旁?
他立时明白自己遭人陷害,汹涌的怒意打转心头,他爬起身就要有所动作,却被一把长刀抵住喉颈。只闻亮刀的男子厉声喝道:“再动!就让你身首异处!”
脱脱斜眼瞪著持刀的骨朵,闷哼了声,“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这时坐在椅上的妥懽爬起身,徐步走到脱脱面前,把衣袍裡的丝帕取出,对他微微笑道:“脱脱将军可认得此物?这是那日弘吉喇淑嬪同大丞相晋见时,所遗落之物。”
脱脱不由得瞠起那双邪魅眼眸,瞪眼看著丝帕上的曇花和落款,这让原是处变不惊的他怔愕不已。妥懽读懂他的眼神,勾起唇角笑道:“朕不管你与弘吉喇淑嬪之间有什麼,朕只要告诉你——虎符必夺。”
“如果微臣不答应呢?”脱脱的双眼噙著愤恨,与皇上相对;也因為这样犯上的眼神,使骨朵将长刀抵得更近,把他的颈子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而他们的惊动也把伯顏忽都给吵醒了,她瞪著眼,还不能明白到底发生什麼事。
妥懽敛起笑容,迅速从身上抽出长剑,同时指向脱脱和伯顏忽都,“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死路。朕会将你们两人的不堪之事公诸於世,抄斩蔑里乞氏和弘吉喇氏,往后子嗣列与汉人同等,不得翻身。”
伯顏忽都一听,吓得潸泪。
皇上这是在逼他?脱脱压抑住怒火,沉声问道:“那麼第二条路呢?”
妥懽似是回復前时那样的傻里傻气,粲然一笑,“走第二条路,有两个条件:一是虎符,二是子嗣。朕要将军继续与弘吉喇淑嬪合房,直到才人妊娠為止。至於虎符,相信以将军的聪明才智,定能轻易取得大丞相手中的半边虎符。”他此刻紧拽著手中的丝帕,眼神变得更加阴暗,“此二者不可有任何闪失,否则就是第一条路做為你们二人的结局。”
锦盒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开始黑吃黑黑吃黑 承娘思忖了一夜关於皇上的“毒瘤”之意后,也开始了自己的打算。
她先让红丹去探听船伕的身分,虽然只有得到濠州钟离人等少许的信息,但若她推测不假,皇后以千两银唆使杀人,定有银票签收的纸本。她要做的,就是把证据都蒐集妥当,静待皇上肃清燕帖餘党,再将皇后一网打尽。
这些日子,后宫亦是不寧……
因弘吉喇淑嬪每晚被召去寳云殿待寝,令答纳失里愤恨加剧,找到机会,答纳失里就开始见缝穿针、施以恶刑,搞得后宫人心惶惶,深怕活不过明日。这使承娘庆幸自己身处“冷宫”,暂时躲过皇后的丧心狂魔之举。
与此同时,大佛堂也没有她想像的平和。她发现太皇太后总是与一名身著华服的少年躲在佛堂偏房裡谈话,只要她稍一靠近,他们就不再有声响,接著就会瞧见少年匆匆从小门离去。
承娘觉得事有蹊蹺,便趁太皇太后去会见活佛时,来到偏房搜索。虽然一无所获,但她还是把一个锦囊塞在木柜的缝隙裡……
***
伯顏忽都没想过自己入宫后,竟会陷入这般万劫不復的处境——除了要按皇上的要求与表哥合房,她还要面对皇后的针锋相对。无非使她本是瘦弱的身子骨更加嶙峋,好似一阵风吹来,就会把她拂走。
这一日,她来到了大佛堂敬拜,為的不是国家大事,而是自己有违《女诫》义理,想要反省己过。
当伯顏忽都的贴身宫女看见她嗑头跪拜了十多次,心生不忍,忙不迭劝道:“娘娘,您身体虚弱,还是别这麼著……”
但伯顏忽都似乎没听到,又连嗑了几次。重重的磕头,使她的额际红肿,像要出血。
“有句话说:心诚则灵。望弘吉喇淑嬪明白。”端坐在旁的承娘闔眼说了一句,令伯顏忽都停下动作。
伯顏忽都慢慢坐正,对著承娘幽幽地问道:“进退两难之局,臣妾除了求佛,还能有何作為?”
承娘这时睁开眼,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伯顏忽都的问题。
见自己得不到答案,伯顏忽都不禁长嘆一声。她爬起身,朝奇才人福礼后,就逕自走出大佛堂。
承娘看著伯顏忽都一行人渐渐远去,突地叫住队伍最末的一名宫女。她从衣袍裡取出一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