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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奇皇后同人)子规声断 作者:zoeyeh(晋江2014-05-25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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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诠俅础!
  
  没多久,答纳失里派去文德殿的太监被押了进来。只见他垂泪不止,忙不迭地朝妥懽跪拜磕头,“陛下饶命啊,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求陛下饶过小人一命啊!”
  
  妥懽朝骨朵递眼色,骨朵会意,立刻走到太监面前,将碗裡的物事凑近要太监好好看仔细,“这些紫茄花粉,是你趁弘吉喇淑嬪用膳时,偷偷添入的吧?”
  
  答纳失里随即瞟了太监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可以说出实情。此举令他不知所措,不晓得自己该实话实说,还是装傻到底?
  
  妥懽盯著太监,劝道:“只要认罪,朕可免你一死。”
  
  太监一听,心有动摇。他不安地看向濒至疯魔的答纳失里,半晌,他决定保命要紧,“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小人……小人确实奉皇后之命,以紫茄花粉阻挠弘吉喇淑嬪妊子。”
  
  “给本宫闭嘴!”答纳失里早已怒髮衝冠,再这样下去,她的后宫之主,她的皇后之位都会离她远去的……
  
  妥懽拧著眉心,衝答纳失里大吼,“该闭嘴的是皇后你!”
  
  答纳失里显然是吓到了,惴惴发抖,许久都不能平復。这时怯薛军队长又进来稟报,“陛下,微臣在坤德殿裡发现一张咒符,上头写著弘吉喇淑嬪的名字——”
  
  “真是如此?”妥懽正眼都没瞧著答纳失里,并未因為皇后诅咒弘吉喇淑嬪之事而惊动。
  
  答纳失里却是忍无可忍,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為何要加诸在她身上?她瞪眼向怯薛军队长怒吼,“休要嫁祸於人!本宫如何会做此等勾当!许是有人陷害本宫,你们怎不查明清楚!”
  
  “哈!皇后的歹毒之心,堪為乃父之风啊。”妥懽语带轻謔地笑讽答纳失里,“先是诅咒弘吉喇淑嬪,又以紫茄花粉阻挠,再是水玉毒杀。皇后这层层杀机,无非要致弘吉喇淑嬪於死地哪?”
  
  她的确是想杀了伯顏忽都。
  
  答纳失里不由得放声狂笑,“陛下怪罪本宫前,可曾想过是弘吉喇淑嬪先招惹本宫的?是她让本宫全不產!是她这毒妇以天花粉致本宫不孕!為何不见陛下问罪?反而来治罪本宫?”
  
  “若真是如此,朕定会治罪弘吉喇氏。但在此之前,皇后诸多罪状,该如何处置?”妥懽反问著答纳失里,令她哑口无言。
  
  他轻声一笑,便提笔写下詔书交与骨朵。骨朵接过后朗声宣道:“伯岳吾氏无德,不知悔改,废之后位,打入冷宫。需以佛道修身,不得扰乱后宫之事;若有其举,贬為平民再不能入宫。”
  
  為何他不判她死呢?
  
  妥懽清楚记得承娘的交代——还不能让答纳失里死,必须等到所有毒瘤清理乾净并找到杀害朴才人的证据,才能把她这根“刺”拔除。
  
  “哈……陛下,您会后悔今日之举,您一定会后悔今日之举的,哈哈哈……”答纳失里狂魔般的咆哮随著怯薛军押离,渐渐虚小。
  
  ***
  
  承娘平静地待在大佛堂的偏房裡抄写经文。
  
  红丹这时捧著一壶茶走了进来,“娘娘,您还是歇会子吧?”一边将热茶递上。
  
  承娘微微一笑,问道:“事情都解决了吗?”
  
  “回娘娘,自是处理妥当了。”红丹想到大明殿裡发生的事,不禁畅快笑道:“实在大快人心啊!皇后被打入冷宫,这下子后宫肯定清静不少。不过娘娘……您怎会想到利用天花粉引诱皇后入局,再以咒符和水玉之毒让皇后罪孽加重?”
  
  承娘勾起唇角,别有意味地凝著红丹,“那不过是雕虫小技。你可知,大丞相伯顏支持的是弘吉喇氏,只要动到她,就算不用皇上下旨,皇后很快就会被定罪。我不过是藉此之机,借刀杀人罢了。”
  
        
龌龊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给你们手银戏。。。。。。  答纳失里被打入冷宫后不久,承娘就因為“怀有龙子”而被妥懽悄悄移出大佛堂。对外的说词不外乎是——為了让奇才人养胎,暂免其过,回到慈福殿裡安养身子。
  
  后宫暂时少了答纳失里这隻齜牙咧嘴的猛虎,自是清静不少。
  
  回到慈福殿后,承娘打算换身衣裳到大明殿请安。或许是皇后这桩事情从心头落下,她感到无比放鬆,便笑逐顏开地要宫女好好替她打扮。装饰妥当后,她徐步走到大明殿,一袭葱绿烟纱罗裙飘逸生姿,翠瑛珥和银质花釵显得她雍容华贵,儼然是后宫之主的情态。
  
  承娘走进大明殿,却未见皇上身影,不禁顰眉逡巡。这时骨朵从外头疾步而入,神色紧张,劈头就先对著承娘下跪,“娘娘饶命!奴才……奴才对不住您……陛下——”
  
  她不免打断骨朵,“陛下怎麼了?”还能听出她话语裡的担忧和著急。
  
  此时骨朵眼底竟滑过一道精光,快得让人无法捉住,他战战兢兢地答道:“陛下在紫檀殿……”没等骨朵说完,承娘就以雷厉之速直奔紫檀殿。当她不顾眾人拦阻推开大门时,却是瞧见一幅足以令她永生难忘的景象——皇上面露惊慌,光裸著身子不知在寻找什麼。
  
  她当下的反应应是要大叫一声,只是她还没张口,面前的男人倒是抢得先机了,“啊啊啊啊啊啊——”
  
  妥懽扭著自己的身体,因為太过丢脸,不敢看向承娘。此举令承娘噗嗤一笑,“虽说是夏季,但陛下也穿得太单薄了。”
  
  “你哪隻眼瞧见朕穿衣服了?该死的太监东西,不知把朕的衣服藏在哪去……”妥懽闷哼一声,立刻把榻上的被褥盖住自己裸露的躯体。
  
  “既然陛下无事,那麼臣妾也就心安了。”承娘莞尔笑道,并向妥懽福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妥懽连忙叫住她,“且慢!命人把朕的衣服送进来吧!”
  
  她轻轻頷首,“是,陛下。”便要推开门,殊不知木门似被堵住,无论她怎麼出力,这扇门却沉得如同钢铁般不动如山。妥懽也察觉到异样,著急地走上前帮承娘推门,“到底怎麼了?為何推不开?”
  
  承娘不禁咬唇,双掌触上木门,决定奋力一搏。好半天,木门却一点动静也无……她愤懣地回过头,才发现皇上与她相近咫尺。
  
  妥懽垂首凝著特地打扮过的承娘,不禁走神,身上的被褥滑落在地,自己又成光裸之态。
  
  他不禁贴得更近,双眼迷濛如同笼上层雾气,轻喃了句,“你今天很美……”
  
  承娘微微一笑,刻意掩盖住心头的羞怯,“多谢陛下讚赏。”她绝对不会告诉他,这是她头一次清清楚楚“看全”他的身子,也是她头一次面对他,感到不知所措。
  
  妥懽眨眨眼,不顾承娘的反对,身体已然黏到她的身上,“承娘,朕已经很久没抱你了。是不是该……”他话还没说完,立时就被她以膝盖击中下身,痛得他踉蹌连退,摔倒在地。
  
  承娘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臣妾怀有身孕,陛下不如去找内侍解决吧。”没想到他满心思都是这样的念想?果然稍微给他好脸色,他就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不教训一下不行啊。
  
  “你怎麼可以这麼说!要朕纳嬪就算了,竟让朕去找太监发洩?”妥懽皱著脸,像是要哭出来一般,“这些日子你都不知朕怎麼熬的……”
  
  “若是p事,恕臣妾不想听。”她已经做好了和他抗战到底的打算,只要他侵犯她,她就会给他一份大礼回敬,看他还敢不敢惹她。
  
  但她没想到他是真的哭了,双行清泪不停淌落,她不由得蹲下身问他,“陛下怎麼了?”
  
  “很疼啊,真的很疼啊。”妥懽指著自己被踢肿的下身,哭得肝肠寸断,“要是断了,该怎麼办?你又该怎麼办?”
  
  承娘闷哼一声,“不会断的。”随即碰上他的小腹轻轻揉按,“有没有好些了?”
  
  “能不能下面一点,还是好疼……”
  
  她不得已,长指慢慢向下,妥懽这时攫到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身一触,令她吓地大叫,“陛下您在做什麼!”
  
  “安静点。”妥懽蹙眉盯著她,像是要把她望穿,“朕这裡真的很疼,替朕揉揉,毕竟这可是你惹的祸……”
  
        
毒瘤
作者有话要说:小元元也是黑化的货  自从答纳失里落入冷宫后,元廷的政局暂时没有多大的起伏。
  
  八月中,弘吉喇淑嬪经由太医诊断,证明她怀有一月的身孕。这件事传到大丞相伯顏耳裡更加乐不可支,甚至还与自己的亲信吃酒庆祝;但诡异的是,在宴席上独缺了他的姪子脱脱。
  
  是日,伯顏忽都正要进入大明殿时,恰巧撞见了脱脱。两人面面相覷许久,脱脱朝她行礼,最后才说了句,“恭贺娘娘。微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表哥……脱脱将军,且慢!”她的明眸泛著水气,不明白自从他们接受了皇上的交易后,表哥对她比过去更加冰冷。她拉住脱脱的衣袖,深吸口气,“看来将军很讨厌我啊?”
  
  脱脱没有看向她,一双邪魅的眼眸渐渐暗了下来,“微臣以為,淑嬪娘娘还是别与微臣走得太近,免得落人閒话。”他冰冷的话语充斥她的耳畔,他随即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伯顏忽都落寞地看著脱脱的背影,本是逞强的性格在剎那间崩解,她的眼泪溃堤,但那人却没有发觉。只听闻她喃喃唸道:“优钵曇花岂有花,问师此曲唱谁家……”原来到最后,她什麼都没有,什麼都没有……
  
  ***
  
  大明殿。
  
  妥懽端坐在龙椅上,似在等待,果然不出多久,大丞相伯顏就疾步进入大殿。他劈头对著妥懽道:“既然弘吉喇淑嬪怀有龙子,请陛下尽快册封淑嬪為贵妃吧。”
  
  妥懽没有一口答应,反而试探性地问道:“朕观大丞相与脱脱将军似是不睦?”
  
  伯顏大笑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稟报,“陛下之后宫妃嬪寥寥可数,微臣恳请您务必扩充后宫。这些日子微臣已替您找好人选:宣政院院使之女支祁氏,辽阳行省之女戈氏,储政詹事院之女张氏,宣慰使司之女陈氏……”
  
  妥懽已经听不下去,摆手道:“得了,大丞相要朕纳嬪,朕还有拒绝的道理?以后扩充后宫之事,大丞相不必一一稟报,给朕送来美人就得了。”他知道,在还没有得到虎符之前,他必须向伯顏妥协,所以他要装作一副好女色的模样,伯顏才会对他掉以轻心。
  
  伯顏不禁哈哈大笑,没想到当朝皇上也开始步向先帝忽都篤的好色之路啊。“还望陛下美人在侧时,不忘弘吉喇淑嬪。”
  
  妥懽莞尔笑道:“那是自然。朕会册封弘吉喇淑嬪為贵妃的,请大丞相静待好消息吧。”他告诉自己不需要心急,除掉这些毒瘤的日子就快到了,只要他把手上的“刀”磨得又锋又利,根本不怕这些毒瘤反噬。
  
  ***
  
  至元五年十一月,承娘虽怀胎七月,可隆起的腹部却似要临盆,妥懽担心她的身子无法负荷,每日都到慈福殿留宿照看。
  
  十一月裡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濠州大疫的情况更加严重,已经死了万餘人。另一件大事,则是妥懽已将燕帖旧部的罪证一件件查清,就等著寻出答纳失里污小心锏挠辛χぞ荩粊憬茄荷闲烫▌暢
  
  所以承娘便利用濠州大疫的机会,假装在眾人面前向妥懽“自请赎罪”,下乡救人;实际上却是和妥懽说好,藉救疫之机掩人耳目,一起到钟离寻找船伕的亲属,得到银票签据。
  
  妥懽带著下属与兵士共五千人从大都南下救疫。他知道他不在宫裡的期间,伯顏铁定更加猖狂,所以他特地嘱咐脱脱监视宫裡上下的一举一动,只要谁太过跋扈,就是怯薛军下的亡魂。
  
  而他出宫也是一场局,更是一个能够加速脱脱从大丞相手裡得到虎符的契机。
  
        
朱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地方有点重要呵呵  從大都南下,妥懽與承娘共乘大輿,約費了十五日抵達濠州鍾離。這裡是大疫最嚴重之地,橫死瘦骨處處可見,承娘不忍心村裡的居民三餐不繼,便要兵士分送部分軍糧。
  
  而他們自然不是皇帝與才人的奢貴打扮,兩人身穿樸素無華的衣袍,洠в腥苏J出他們就是遠在大都的皇族。
  
  “娘……娘你別死啊!”
  
  “救、救我。”
  
  “嗚……”
  
  “兒啊,我的兒啊!”
  
  哀鴻遍野中,他們卻被一名老婦堵路了。老婦對著妥懽和承娘連連磕頭,沙啞道:“大人們行行好,若您們能入宮晉見皇上,請一定要皇上救救我們……”
  
  承娘於心不忍,“姥姥快請起,我們一定會傾力協助的。”這場大疫,讓她想起了生離死別的痛苦,讓她想起了爹和娘……
  
  “真是如此?”老婦一聽,連忙握著承娘的手親吻,含淚道:“老身的兒孫不是病了,就是死了,這下老身還如何能活?這大疫真要亡我朱家,真要亡……”承娘聽著眼淚本是要落下,但聽到“朱”姓她立時反應過來。
  
  她回握住老婦的手,急問道:“姥姥夫家姓朱?”
  
  “是啊……”老婦點點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三子早夭,四子遠到大都苦力。半年多前卻傳來死訊,只託人帶回了一紙票據,可銀兩卻給那廝敗光了。”
  
  妥懽看了承娘一眼,承娘也明白老婦話裡的耐人之處,便拍拍老婦的肩頭問道:“我聽聞半年多前宮裡的一名下人亡命,猶記得他也姓朱,不知姥姥的四子是不是也在宮裡幹活?”
  
  老婦因為過於激動,眉眼的皺紋擠得很深,“是吶,那孩子叫朱五四,不知姑娘是否照面過?”
  
  聽到朱五四這個名字,承娘一股怒氣便要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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