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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奇皇后同人)子规声断 作者:zoeyeh(晋江2014-05-25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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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出发前往大都前,王裕将象徵王权的璽印交由亦怜真班代管。亦怜真班并没有过问他為何要前去大都,他们之间就像陌生人一样,谁也不问谁的一切。
  
  她默默收下璽印后,只淡淡说了句,“保重。”
  
  “王后也是。”语毕,他便乘上马车,带上数百名侍卫离开开京。
  
        
饯别
作者有话要说:朝鲁是之前出现在答纳失里审判的御史大夫  一个月后,爱猷长得很快,如羽毛般柔软的毛髮渐渐浓密,澄澈的大眼珠和他的父皇很像,也不再像刚出生时那样爱哭了。
  
  夜晚,承娘抱著小小的爱猷,轻轻哼著小曲哄他入睡;因為这麼做,她才能暂时遗忘与阿润分离的痛苦……总算在爱猷睡寐后,兴德殿才真正沈寂下来,承娘不禁温柔地抚摸爱猷的小脑袋,露出慈爱的目光。
  
  “爱猷,长得和陛下真像啊……”
  
  “砰砰!”突然,一道诡异的撞击声引起了承娘的注意,她立时提高警觉环视四周,下一瞬,一名蒙面黑衣人衝到她面前,并把她的口鼻摀住。
  
  她不禁瞪眼与蒙面人相对。
  
  ***
  
  虽是深夜,伯顏仍然不顾礼法地擅闯皇宫。
  
  当他大步流星地来到皇上的寝殿,撞开了几名内侍后,他佯作心急如焚的模样衝了进去,“不好了!陛下!贵妃被刺客挟持!刺客说要见上陛下,否则不愿释放贵妃——”
  
  尚在半梦半醒的妥懽在闻及“贵妃”两个字后,顾不得伯顏对承娘的不敬,一瞬间就弹起身。他甚至来不及替换身上的便袍,连忙跟著侍卫的脚步赶往兴德殿。见到此景的伯顏禁不住地轻笑,如同计谋得逞般,露出了阴鷙的眼色。
  
  “大哥!”
  
  身為伯顏之弟的朝鲁立刻睨了伯顏一眼,还拍按他的肩头要他收敛好自己的情态,“為了不让陛下怀疑,咱们还是赶紧到兴德殿吧。”
  
  伯顏闷哼一声,只好再次与朝鲁疾奔兴德殿,就為了避免自己惹上嫌疑。
  
  ***
  
  承娘虽是產后致使身子较虚,但气力还是有的。她毫无畏惧地扯下蒙面人的手臂,用力一扳,就要与蒙面人过招,“若是想致本宫于死地,未免太瞧得起本宫了。说!你是谁派来的!”
  
  蒙面人摇首,显然没有想与她打斗的意思。他迅速地退了一大步,把蒙在脸上的黑色面纱摘去,他的容顏立时令承娘瞪大双眼,“殿……殿下?”
  
  王裕有些愧疚地笑了笑。
  
  因為他并不想惊扰她,只想远远地看著她,但他最后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多疑,擅自闯了进来。其实他能这麼顺利地进入戒备森严的元国后宫,是因為“不知何人”之力,虽他不懂那人為何要助他,但当他确认承娘平安无事的待在元国后,觉得这样犯险也值。他宽慰地笑道:“你没有染上疫病真是太好了……”
  
  “殿下?是殿下?怎麼会……”承娘诧异地说不出话,她尚不能得出王裕出现在她面前的原由。“怎麼说我染上疫病?您这是听何人所言……?”
  
  “哈!看来我是中计了。”王裕边说边从从衣袍裡取出一纸书信,并到承娘面前解释道:“有人以密信告知我,说你染上疫病将去,虽不知内容真偽,但我还是要确认你是否平安。这样贸然行动或许愚蠢至极,可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他看著承娘身后的爱猷,笑问道:“那是你和他的孩子?”
  
  “是。。。。。。”承娘有些恍然,甚至无法清楚思忖到底怎麼回事。她又瞅了一眼王裕,发觉天色甚晚,只得轻声劝道:“殿下还是赶紧离开吧。”
  
  王裕却没有即刻要走的意思。
  
  “说完话我就走了……”他此时将随身的珠簪拿出并放在承娘的掌心上,面上掛著的是一道成全的笑容,“那时候你让他代為退谢,我当然清楚你的心意,但这麼留在我身上也不好,每日每夜我都榜徨于过去。所以,容我自私一次,珠簪交由你任意处置,我不会错怪你、埋怨你。”
  
  承娘愣愣地接过珠簪,思绪早已似死结般混乱,她想不明白為何被她遗落的珠簪会回到殿下手上?她更是不懂殿下对她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紊乱难解的念头困扰著她,王裕竟又张开双臂,给她一道暖心的笑容,“还有,这一次离去,或许不会再相见了。你将作為他的后宫继续生活,而我依然是高丽王……所以,就当是饯别,当作我们是称兄道弟的至交,轻轻拥抱一次吧?而后,就再也不会相遇了。”
  
  是啊,或许再不会有和这位高丽王见面的机会了。承娘感到有些难受,眼眶也红了起来,就这样任王裕以最少的肢体接触轻轻拥抱。
  
  他们相距甚远,不再是亲密的交流,而是昇华至友情间的散场饯别。但他们却不知道,敞开的大殿让一个最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了他俩的会面与拥抱……
  
        
离间
作者有话要说:发怒并非是一下子就爆发,从失望酝酿到盛怒比一次性像编剧写的疯陛下来得靠谱点。。。  “陛、陛……”承娘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她立时推开王裕,勉强带上一道微笑,但能不能缓解这让人误解的场面,就非是她能主导了。
  
  妥懽蹙著眉心,看著面前尷尬的两人沈默不语。而随后抵达的伯顏,在见到奇承娘和王裕相拥,也感到相当错愕。因為他不过是想让皇上抓到奇氏私会王裕,藉以定罪;但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莫名达到他所乐见的“分裂”,甚至比初时所想的计谋来的效益更大,令伯顏无比得意。
  
  见承娘面色惨白、唇齿颤抖,王裕决定独自一人向皇上解释清楚。他徐步走到妥懽面前,坦荡地下跪恳求,“陛下若要治罪,请让微臣一人承担。是微臣不知检点,擅自……”
  
  “奇皇后。”妥懽打断王裕的发话,两眼空洞地凝著承娘,语气中虽听不出怒气,却像地狱鬼神般的低语,“皇后无事吧?”
  
  “无、无事……”
  
  王裕不死心地再次求情,“陛下,若要治罪,请让微臣一人——”
  
  可妥懽完全没有要理会王裕的意思,双眸像失去光芒一样直盯著承娘瞧,他沙哑著嗓音,费力地吐出话来,“皇后无事实乃大幸——来人,将刺客压入地牢!”
  
  “慢著!陛下!”承娘看著被士兵包围的王裕,不禁心急地衝上前阻拦,却被妥懽隻手挡住她的去路。
  
  他凝著她,幽幽地问道:“皇后该不是想替刺客求情?”
  
  “臣妾……”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对答,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最后梗在喉心的话什麼都说不出口,只能难受的望著他。
  
  他看著她的踟躇和迟疑,眼底的失望顿时转变為极端怒火,他愤恨地捏起她的下頷,大吼了声,“别说了!给朕闭嘴!”接著他扭头对著身后的怯薛军命道:“把王裕押下去!还有,兴德殿所生之事乃刺客挟持奇皇后,若有任何人敢造谣是非,杀无赦!”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让殿下被押入地牢。
  
  虽然知晓此刻求情会触动他的逆鳞,但她仍旧不死心地哀求他,“陛下,您误会了,事实并非您所见之,是有人……唔……”
  
  “住嘴!”妥懽不想再听见她提及王裕的一字一句,箝住她的頷用自己的唇堵住她发话,甚至还咬了她的唇。“皇后,朕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字。若你至今不能明白,朕会用一辈子教你,但前提是,朕要把碍眼之人除去——”
  
  承娘望著压抑住狂怒的妥懽,不敢再说上话。
  
  现在殿下已被押入地牢,很可能被判处死罪,她不知该如何替殿下求情……若自己能早些发现古怪之处,若自己能早些劝离殿下,就不会有此事发生……
  
  此时陷入思索的她,竟从陛下身后察觉到一双狩猎的目光,她立马看穿了计谋的策划者——愤怒盈满她的双眼,她瞪向目露得意的伯顏大丞相,用口形无声说了句,“伯顏,你的死期不远了。”
  
        
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正常上草原民族的男儿都会有这种热写澎湃,大家期待的强(哔)来了  妥懽以為承娘无视他,便愤怒地拽住她的腕,他瞪著她,整个人被慍火包覆,“皇后显然是受惊了,连朕的话都听不进去啊?”
  
  “不是。”承娘因為他腕上的施力,痛得拧起眉头,想甩开他,却怕招惹他更大的怒火。进退两难下,她只能无力地劝道:“陛下,请您冷静点,还有外人在……”
  
  “皇后不喜欢?好!你们都给朕退下!谁再待在兴德殿,朕见一个杀一个!”妥懽如同疯魔的雄狮般嘶吼,随即让兴德殿上下数百名宫人连滚带爬地逃出殿外。他见伯顏还不走,便把随身携带的小刀亮在伯顏的胸口,“大丞相还不走?”
  
  “是,陛下。”被兄恶目光注焦的伯顏收敛起计谋得逞的笑容,斜眼睨了奇承娘一眼后,才慢慢地低头离去。
  
  等到兴德殿不再有人,只剩妥懽和承娘时,妥懽突地掐住她的颈子,吞忍许久的泪水溃堤而下,他不禁悲愤地怒吼:“你到底想要什麼?告诉朕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背著朕和王裕相见,到底是什麼居心?难不成过去的你都是在敷衍朕?都是在演戏?是不是!你告诉朕是不是!”
  
  “陛下……请您鬆手。”承娘痛苦地按住他的双掌,想要扳开他,但他的施力却愈来愈大,让她觉得自己就要断气。“陛下……冷……静。”
  
  见到承娘容顏惨白,妥懽才发觉自己正在伤害她,“承娘!承娘!”他心痛地鬆开箝制,泪水再度如瀑流般涌落。那庞然的痛彻致使他呼吸急促,胸口的闷堵更成一阵剧烈的痛……心病再犯,他难受地捂著心口,似要昏厥。
  
  “陛下,您无事吧?”承娘顾不得自己颈上的痛麻,立刻以双臂搀揽住妥懽的頎长躯体,欲将他带往榻上休憩。
  
  但他却突然推开她,红肿的双眼泛满血色,“朕要的,你就不懂吗?”
  
  承娘还没能回答他的问题,就被他强扯进他的怀裡。她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胸膛,低声劝诫,“陛下,您身子不适,还是传太医诊治吧?”
  
  “在你心裡,朕是什麼?”妥懽深深地凝著她,气力竟出乎她意料的大,他立即将她扣住,不让她有逃脱的缝隙。“朕这些日子一相情愿的认為你心向著朕,但為何你又和王裕相拥?”
  
  “……”
  
  承娘面对他的质问一时哑口无言,反令他更加恚怒,“说话啊!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她垂下眼,实在不忍他因為她的一切而狂魔……可因為她不卑不吭的性格,是无法向人逢迎讨好的,就算面对他,她仍旧会带著倔强,“陛下若不相信臣妾,无论臣妾如何解释,您都会发怒。”
  
  “哈!是啊!现在光看著你的脸,朕就觉得自己的心快裂开了。但你却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要朕该拿你怎麼办?”妥懽边说边逼近她的唇,咫尺之距,却彷彿隔了一面墙般跨不过去。
  
  面对她的不作声,他觉得自己不必再顾及她的感受了。
  
  如果她还在乎他,她就不会与王裕私会……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女人,為何要悖离道德与王裕相拥?
  
  一件、一件他想不明白的事情积累成怒火,他早已走火入魔、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撕裂她的团衫,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陛下!”她瞠瞪著魔怔的他,就是想将他从理智边缘拉回。但他仍旧霸道地将她的下裙和褻 裤扯下,无情地贯穿她。
  
  “放……开……”承娘挣扎著以手抵住他的颈子,却被他撳在自己的后脑杓。“陛下,爱猷……还……在……”
  
  “住嘴!”他吮住她的唇,不想再听她说话。因為他知道,她再多的解释只会让他陷入八热地狱。
  
  最后,承娘放弃抵抗了。因為她知道,她敌不过勃然怒火的他。
  
  他的吻并不像吻,反而像在惩罚她。每一个烙在她身上的吻都带上深痛的牙印,每一个进退更是盛怒而非怜悯。
  
  在冰冷的地上,他带著狂然的征服欲,从后头贯穿她。许久,当她虚弱地凝著他,用眼神告诉他她累了,他却又将她带往她平日习字的案上,继续发洩他的怒火。
  
  她的背脊不禁绷紧,因為身后没有任何的物事倚靠。虚软无力的她,只能倚在他的肩头,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声响,只因她不想吵醒熟睡的爱猷……
  
  他再度粗暴地吻住她。
  
  她想,自己还是等到他全然气消了,再把实情解释清楚。她有信心,能挽回他的信任。今夜就先由著他一回吧。
  
  他的双眼还是隐隐犯著怒火,应是在案上感到乏了,他把她打横抱起回放在榻上,自己跟著扑了上来。
  
  他们一夜的翻 云覆雨,直到天明。
  
        
言和
作者有话要说:船头吵,船尾合,呵呵呵  隔日,光裸的两人在爱猷的哭嚎声中惊醒。
  
  承娘赶紧披上外袍把躺在摇床上的爱猷抱起,妥懽也走了过去,大掌轻抚著爱猷的小脸蛋,双眼不再有昨日的盛怒,取而代之的是无垠的爱怜。
  
  “爱猷,别哭了。”他轻柔低喃著,一边对著爱猷做鬼脸,“瞧瞧!父皇的眼睛是不是变得很大很大了?”
  
  小爱猷愣愣地看著眼睛红肿却硬是瞠大的妥懽,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挥舞著小手似要给他的父皇抱,承娘见了不禁莞尔一笑,随即把怀中的爱猷接手给妥懽。“爱猷啊,你得加把劲代替母后让父皇息怒。”
  
  “爱猷啊,别听她的话。”妥懽没有看向承娘,兀自摇著爱猷的小巧身躯,虽是对著爱猷说话,却有指桑骂槐意味,“爱猷,若是你的女人做错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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