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皇后同人)子规声断 作者:zoeyeh(晋江2014-05-25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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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娘的眼眶红了起来,她怎麼也无法相信高丽王就这样死去。毕竟那不过是区区的盗匪,陛下带上的可是千名皇兵啊。“大丞相休要胡说八道!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凭大丞相这隻字片语,就论定高丽王薨,简直是颠倒黑白!”
但伯顏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娘娘这反应也太过了,一介高丽小国之主死去,何需大惊小怪?还是,娘娘真与这高丽废主有私情?”
“伯顏,你给朕住嘴!”因為谈及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魔障,妥懽气愤地从侍卫腰间拔出一把长刀,抵在了伯顏的颈项,“你目无王法,不把朕放在眼裡,甚至污辱奇皇后,是想让朕就地杀了你吗?”
伯顏却毫无畏惧,扯起一道阴狠的笑容,竟对妥懽逼胁道:“陛下大可痛快杀了微臣,不过只要微臣的头一落地,十万精兵便会攻入皇城。到时,您过往那坐得舒服的龙椅,就不再是您的位子、就不再是孛儿只斤氏的天下!所以,微臣劝陛下最好听微臣一言——”
伯顏的话说到一半,兴德殿外就聚集了各地的行省官员,气氛因此变得相当诡譎,整个兴圣宫宫区不再是后宫嬪妃的清寧居所,而是被黑衣军队包围。恶时以御史臺大夫朝鲁為首的行省官员,纷纷进入了兴德殿,“微臣参见皇上陛下、皇后娘娘!”
“你们到底在做什麼!通通给朕出去!”妥懽怒不可遏地瞪著朝鲁,一个伯顏也就算了,这些官员又是怎麼回事?全然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裡了?“这裡是什麼地方,容得汝等这般放肆!”
朝鲁从容不迫地先对皇上叩首,“请陛下息怒,微臣与诸位行省丞相斗胆请求陛下立王昕為王。”
妥懽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在左右难為,一是因王裕死去,二是下旨立主……他回头看著承娘微玻У男群焖酆头⒍肚澹嫠咦约壕退忝挥谐心铮惨褡鳎笆雷油蹶拷鼋鍪歉鲇ずⅲ⒁彩橇⑼躅叀
“陛下!”伯顏这时又出声了,他的话裡带著极端胁迫,两眼瞪大的模样相当可怖,“大元子待在大都才有足够的筹码,且立王昕為王,贞顺淑仪公主才能代為掌政!免得高丽再生事端!”
妥懽还未出口反驳,伯顏身后的行省丞相不约而同地重复伯顏所说的话,“请陛下立世子王昕為王!请陛下一定要立世子王昕為王!”
承娘闻及,脸色早已由红转白。面如死灰,她仍旧无法相信高丽王不在人世,更无法接受她的祖国高丽彻底為元国所统治……
混乱吵杂的场面中,伯顏瞅著奇承娘发白的容顏,不禁笑了起来——如果皇上接受了他的立君请求,便会与奇氏產生裂痕;到时他再让南军攻打高丽,彻底收归元国所有,定会让奇氏与皇上產生巨大的嫌隙,那麼他的姪女就能够趁虚而入。
到时,太子之位就不再是皇长子爱猷识理达腊,而是他姪女腹中的胎儿!
打著如意算盘的伯顏愈笑愈大声,跋扈的行径却没有人能够阻止。妥懽看著走上歧途的伯顏,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自己现下不答应伯顏的请求,那麼拥兵的伯顏便会血洗皇城?
他突然不明白伯顏到底要的是什麼了,他如果要皇位,大可像赵匡胤拥兵自立;但他却又想以自己的性命,换取蔑儿乞氏的大富大贵?这样忖著,他更不明白伯顏的心嚮之处。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伯顏的立君之求,让王昕成為新一任的高丽王。
春猎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调戏一下。。。 脱脱从其父马札儿台的智解得到虎符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告知皇上,反而传密信与奇皇后一谈。这一日,他佯扮成太监,由秃满和红丹掩护,悄悄进入了兴德殿。当他看见奇皇后失神地坐在榻上时,反而出言嘲讽,“您这般模样,真令微臣失望透顶。难道皇后娘娘就相信王裕公是死在南蛮子手上?就不曾怀疑过大丞相?”
“苦无证据,如何就地正法?”承娘反驳了脱脱的话。
脱脱却自信满满地勾起唇角,“娘娘放心,就算没有办法证明大丞相杀了王裕公,微臣也早已同皇上搜到大丞相的罪证。微臣望您告知陛下邀请大丞相前往柳林猎场春猎,其餘之事,微臣自有办法。”
***
春光明媚,妥懽邀请了蒙古贵族在柳林县参加了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
曲律皇帝在世时,于柳林建造了一座石製小城供其休憩,外围是一大片绿草环绕,野兔、野豕多匿于其中,能够与妃嬪、贵族享受狩猎的乐趣。
既然来到了柳林,免不了打猎一番活动筋骨。
妥懽与承娘离开贵族们的视线,共骑骏马拉弓狩猎,彷彿回到了年少时在大青岛的相遇般,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承娘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并没有如伯顏所希望的,她和皇上出现裂痕。
或多或少是狩猎的关系吧,她暂时遗忘了宫中的纷扰,专注在狩猎野兔上。妥懽坐在她的身后,却没有看她精湛的狩猎技巧,反而把心思放在如何逗笑她。
那原本搂在她腰际的手不安分地滑了上去,竟搔著她的腋窝,她闷笑一声,随即用力夹紧他的大掌,“别闹了,好好抓稳,陛下若是摔著,臣妾可不会拉您上马。”
“坏女人!这是巴不得朕摔著啊?”妥懽在嘴裡滴咕了句,竟兀自把脸颊贴往承娘的耳廓,慢慢吐出温热的气息,“你这麼夹著朕,才会让朕摔马。”
“那就摔著吧!”
承娘随即鬆开牵制,一甩疆绳,吓得妥懽连忙抱住她的身体。但他抱住的部位太过羞耻,让承娘相当不高兴,“陛下,放手!”
“别!放手朕就真的摔著了!”
“放手!”承娘此时拉紧疆绳,让马匹停了下来,她把双手放在妥懽的手背上,又提醒了句,“鬆开!”
妥懽看见承娘微慍发红的脸面,才明白自己是搂住她的胸了。虽然自己方才被吓出一身冷汗,但他还是不改本色地戏弄了她,“偏不!都说了夫唱妇随,你怎麼就偏和朕唱反调!”
“陛下不放手?”她的笑容带著满满的杀气,但妥懽还是不怕死地大掌捏住她的胸乳。甫他一落下动作,承娘就扯住他的耳垂,把他推下马。“找死!”
“承娘啊,你这是谋杀亲夫!”妥懽一边揉著摔疼的尻部,一边泪眼汪汪地凝著马背上的她,狼狈的模样看来相当可怜。
承娘却不以為然,甚至噗嗤笑了一声,“臣妾不敢,那可是您自己摔著的……是不是该陛下狩猎了?”妥懽看著她被逗乐的模样,不禁洋洋得意,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后,和承娘调换了位子。
这一次轮到他策马。当他拉弓对準奔走的野兔时,伯顏却捷足先登,把野兔猎下,警告意味相当浓厚。“陛下,杀敌如同狩猎,若是稍有迟疑,那便是自己沦為这草原上的野兔了。”
妥懽瞪了伯顏一眼,也不甘示弱地回将一军,“大丞相若是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不会对朕出此训言。”
背叛
作者有话要说:伯颜叔叔掰掰。。。 蒙古贵族们因為满载而归的狩猎成果,各个乐不可支,当他们回到石城后,妥懽还宴请了一顿珍羞美酒,自是令贵族们喜上云端。
迷醉的夜晚,天际无星,妥懽与承娘走上城楼眺望柳林之景。脱脱则随行在旁,见是时候了,便低声说了句,“真正的狩猎大会开始了。”
他们当然听不明白脱脱话裡的意思,直到城门被关了起来,石城外满是身穿玄色辫线袄的骑兵围堵,他们才意会过来。
埋伏的弓兵站在城楼上,城内涌入的步兵则与城外的骑兵裡应外合。
伯顏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拔刀怒骂,“反了!真是反了!我伯顏可是元国大丞相,还拥有御赐虎符,胆敢持刀对我?”
一名将军却面无表情地答道:“我等只认虎符不认人,如今脱脱将军握有虎符,我等便听令脱脱将军。”
是脱脱?他不但背叛了他,还要杀了他?
伯顏仰头看著城楼上他一手拉拔大的脱脱,不禁由愤慨转為失望,“脱脱,你同吴直方学了些什麼?就只学会了弒亲?可记得你爹马札儿台长年北征,是我伯顏养育你,如今你竟揣著这个胆子来杀我?虽非己出,但我伯顏可视你為亲子,你可愧对得起?”
“伯父的罪尤,就算处死,也难以平抚百姓的冤屈。您可是大杀了五姓汉人,光这一点,您就死不足惜!”脱脱冷冷地看著城下的伯顏,低声对弓兵说了句,“放箭。”
“脱脱!你个大义不道的竖子!你可知你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伯父啊,我可是捫心无愧!您实在变得太多了,连爹都说,您不再是从前忠心耿耿的伯顏,而是趋利跋扈的伯顏!元国大疫,病的不是我元国百姓,而是诸位贪婪无道的行省丞相。趁此良辰,我脱脱奉陛下旨意除去元国之疫,理所当然!”脱脱语毕,眼皮眨都没眨,手臂无情地一挥,城楼上的弓兵就对準了他们放箭。
不到一刻鐘,伯顏身旁的官员纷纷中箭倒下,连朝鲁也因毒箭跌坐在地。临死前伯顏又朝脱脱大吼,“你為了皇家反叛我伯顏,来日就是皇家反叛你脱脱!”
惊心动魄的惨叫在石城裡迴盪,整座城儼然成了“狩猎场”。
伯顏死时浑身插满了骇人的利箭,果真印证了王裕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这样,如同梟雄般存在的伯顏殞落,蔑儿乞氏仅剩下马札儿台一脉,元国开啟了新的政治势力……
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再一个调戏,又是斗的节奏。。。 大丞相伯顏死后,脱脱接替伯顏的位子,接受皇命成為新一任的大丞相。而原本在势力上呈现一面倒的蒙古贵族,也因為春猎时的屠杀,锐减了一半;替补上来的是过往被伯顏打压的汉人,让汉人势力与蒙古贵族有了抗衡的力量,致使元廷不再是蒙古人与色目人所把持。
新官上任,脱脱為了表露他对皇帝的忠诚,将虎符归还,并在大明殿上对妥懽跪行大礼,“臣脱脱帖木儿必鞠躬尽瘁,带我大元国走向最富最强!”
“能得贤相脱脱,朕之大幸!”妥懽满意地接过虎符,并沈声下了一道御旨,“以后脱脱便是朕之分身,谁要敢忤逆脱脱,便是忤逆朕!”
“微臣遵旨。”新一批的行省官员与武将不约而同向妥懽单膝行礼,脱脱宽慰地看著大明殿上的一切,心想这股清流应是能让被燕帖木儿和伯顏摧残的腐 败元国,重新振作吧?
***
五月初,时值仲夏,伯顏忽都在坤德殿上顺利產下了小皇子。闻及此事的毓德王除了送上金锁作為贺礼,还给皇子赐名“真金”。孛罗帖木儿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告诉皇上这个孩子必需成為皇太子。
妥懽当然明白毓德王的意思,所以连日来都故作身体不适迴避孛罗帖木儿的求见。在伯顏忽都生產完后,他有去过一次坤德殿,但他仅是对宫女吩咐好好照看皇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这件事传到伯顏忽都耳裡,并不觉得如何,相反的,她反而鬆了一口气,至少她可以好好地和小皇子相处——又至少,她可以从孩儿的眉眼思念遥不可及的“他”……
那时她听闻伯顏死去,虽然感到悲痛,却是让心中的大石放下,因為自己总算是逃过一劫了。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懂那个人得到玉佩的用意,但想这麼多又有何用呢?她只要平静地老死,安和地陪著孩子长大,她就心满意足了。
什麼曇花,什麼活得出彩?对她来说已是无用的誓言。
这样想著,她觉得自己愈来愈可笑——舅父倒台,以她现在的处境,完全就是一隻笼中雀,随时会像舅父一样一命呜呼;也因如此,她更加小心翼翼,鲜少出外,仅仅待在这个寂寞的坤德殿裡。
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招惹奇皇后,否则她会死于 非命。
***
因為太子册立一事,妥懽连日来都躲著朝中大臣。
為了躲避臣子,他会窝在承娘的兴德殿裡。这一日也是一样,他怀裡抱著爱猷,一边闷闷地对承娘抱怨,“為何伯顏都倒台了,他们还要朕立真金為太子?”
坐在案前练字的承娘闻及,不禁若有所思,许久她才答道:“或许是太宗那句‘弘吉刺氏生女為后’吧?毕竟这次虽然清除了蔑儿乞氏,但最為尊贵的弘吉刺氏仍然影响元廷。陛下您连日来躲著大臣,莫不是想立爱猷為太子?”
妥懽噘著嘴,有些不大高兴,“你到现在才明白朕的用意吗?”
“臣妾知晓陛下欲立爱猷為皇太子,但宫裡尚有一股暗流,臣妾恐爱猷遭受不利……虽然这样太过自私,但臣妾希望陛下立真金為太子。”承娘这时把手中的笔翰放下,面上带著的担忧显而易见。
妥懽听著承娘这番话,眉头不禁紧锁,“依你之意,谁成為太子谁就会有性命危险?”
承娘轻轻頷首,“虽然此举对弘吉刺皇后多有不公,但臣妾也不会让真金皇子遭受危害。”毕竟她知道,弘吉刺氏也是可怜之人……
妥懽凝著承娘,冷不防又问了句,“是因為爱屋及乌,觉得真金是朕的骨肉?”
她却微微笑了起来,“不管是不是陛下的骨肉,孩子都是无辜的。臣妾行这步险棋,实在是不得已,因為沈睡已久的猛虎就要觉醒了……”她说话时,并没有发觉妥懽走到她身旁,等到她要有所反应时,早已被他从后头紧紧抱住。
“你的心眼怎麼总放在这上头,就不曾想过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