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杯子和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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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构思好一篇DH；迫于无时间现在才动笔；一天完成总觉得文一般般。（我想写长篇啊。。。。。。短篇根本没写什么！）
若写得不好；小音也就不再写了；毕竟手上还有一篇长连载；但大家要是觉得还可以；小音灰很高兴努力的；毕竟有读者嘛。

杯子和水

杯子寂寞被人倒进了开水；
滚烫的感觉让杯子觉得；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一个Slytherin是注定要讨厌一个Gryffindor。
就像Draco和Harry的不共戴天一样。
事实上他们之间是本该没有什么过节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理由只有Draco自己知道了。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小英雄Harry　Potter吗；怎么；你的小朋友没有陪你？”
意料之中的；对面那个人只是厌恶得丢来一记白眼；然后拿起散落在地上的书；转身就走。
于是金发男孩继续叉着手；侧过头去对着身后的Crabbe和Goyle发出讽刺嘲冷的笑声。
那是他一贯的姿态。

Draco的憎恶太过强烈明显；没有人去究其缘由；Harry则稍稍理性；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对头一样。
对；是连敌人也称不上的。
他会有意无意地冷嘲热讽他几句；他会在路过时故意打翻他的坩埚。
乐此不疲。
“你们……简直像两个幼稚的小孩。”　Hermione如此说是。
是的；真是像小孩子的把戏。
目的仅仅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憎恶。
真是小孩子呢。

之所以称其孩子；是因为他们和孩子一样；
从来都不曾深究过自己的内心。

其实炽热的厌恶往往是源于一段感情的残缺。

金色太过亮丽；像那些绮丽精致的杯子；永远被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而黑色太过内敛；只能成为一股股无声的水流；在人群中穿梭来去。
……但是杯子不就是注定要用来盛水的么？

太过显眼的金色；是会吸引即使内敛的黑色的。
而再精致的杯子；也是要寻找适合他的水的。

Draco喜欢看Harry因为生气而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这是一种坏习惯；　Draco自己也明白。
因为这样只会让属于自己的东西愈来愈远罢了。
但是仍旧是无法克制的去捉弄。
真是无可救药了……
Draco如此想道。

很不甘心地承认；其实那一抹金色的确很美。
以至于自己都会无法自制地被吸引。
但是终究是它的主人太恶劣。
果然……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完美啊。
Harry如此想道。

当两个磁极相互排斥的时候；怎样才能让他们相互吸引呢？
很简单；只要翻其中的一个面就好了。

Draco无法否认；那一次的确是Harry不计前嫌救了他的命。
他也承认；在那一刻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死；没有奇迹的。
可是Harry是他的奇迹。
当他从高空里跌下来；当他被他用力托上天空。
Draco看见了Harry清澈的眼睛里；映着污浊不堪的自己。
……以及他黑发后；一角湛蓝的天空。

突然心底有什么涌上来……

Draco承认；
那一刻他的确失了神。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Harry了。

“Potter；你很快就会发现魔法世家里也有好坏之分；相信你也不想误交损友吧；我在这方面可以帮你。”
他伸出手来；Harry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自己能分辨是非，谢谢你的好意。”
那是他唯一一次真心得伸出手。
Draco却分明看见Harry的眼睛里没有自己。

有些记忆是会成为憎恨的理由的。
他曾经憎恶Harry的目中无他。

可是现在……

当Draco醒过来的时候；Harry就坐在身边；当然还有他的两个朋友。
Draco心里怀疑是不是在坐着等他；觉得无可能；还是为了等他醒来好好讥讽一顿？亦不像是他们的风格。
放下心理的杂思乱念；他从苍白的病床上直起身子；兰灰的眼睛恢复往昔的张扬。Harry转过身；看见Draco起来且看来很健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怎么了大英雄；现在要来检阅你的伤兵吗？”
还是一样啊……毒辣的舌头。
“喂你……”
“算了；Ron；”Harry无奈地摆摆手；“他就这样；习惯了。”
Harry再次转过身；这次的方向是门口。

错觉吗？……为什么他的脸上骤然黯淡无光？

“喂；Potter。”
“这次又有何贵干？”
前面的人显然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动了动嘴唇。

“……Thank　you。”

心跳加速；滚烫的感觉流过皮肤。

突然有什么东西；电光石火般的；转头成空。

原来……杯子终于找到他的水了。

在Draco的15岁生日；他收到了一生中；
最为宝贵的礼物。

那就是……


水变得温温的；
恰到好处的温度让杯子觉得舒服；
杯子想；
这就是生活的感觉。

Draco和Harry的爱变得很安静。
他们不像那些无知的恋侣到处去标榜他们的幸福。
他们知道那会是一场灾祸。

这是神的禁忌；他们触犯了；
所以他们要遵守游戏规则。

Harry还是要继续当他的救世主；在危难出现的时候挺身而出。
而Draco还是继续继承家族的事业；做一个Malfoy该做的事情。
矛盾吗？站在天平的两端；最接近死亡的两人。
矛盾吗？

“Harry；你一定要努力得活下去；即使面对Voldemort。”
“什么意思？”
“因为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食尸者的话；我要你亲手杀死我。”
“……我答应你。”

擦肩而过时；微微点头示意。夜深人静时；再望向同一个方向。
不可言说的爱；恰到好处的温暖。
这就是生活。

Draco很少会再去光顾Ron顺便赐给他几句嘲讽了；他变得有些安静；但显得很满足。
Draco还是Draco；他继续和自己所谓的朋友厮混着；但绝对收敛。
但渐渐地；他发现身边的人都带着面具；他厌烦了。
于是他学得像Hermione；无事便去图书馆转转。

“Malfoy……最近有些奇怪？”

管他呢。
Draco笑了。

图书馆的秘密；只有他和Harry知道。

在书桌上；满是书页斑斓的色块。
在书桌下；十指相扣的双手；传递着奇异的温度。


水变凉了；
杯子很害怕；
也许这就是在害怕失去。

是敏感吗？
Draco明显得发现Harry和Ginny走得很近。
Ginny脸上若隐若现的笑容；那是小女子幸福的表情。
切；　Weasley……
Draco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涌着什么酸潮的东西。

Draco还是Draco；他还是会自己原来的小把戏和恶作剧。
终其果；他只不过还是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而已。

“啊！”
“怎么了Ginny？你没事吗？”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是你多心了。”
树阴里的人如此说是。这即是对他的解释的反应。
“你不该这么做的。太过分了。”口吻带着愠怒。
是吗……Draco顾自冷笑着；看着自己的一言不发而感到悲凉。
他不说话；他让Harry讲。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刺耳的声音。

Draco你到哪里去了？
你的骄傲；你的自负呢？
你的玩世不恭呢？
都到哪里去了？

Draco眨了眨眼；树叶缝隙间的阳光落进眼睛里。
视线模糊。

……是什么潮潮的？


水彻底冰凉了；
杯子很难受；
想把水倒掉。

手上的绷带成了Harry憎恶自己的最好理由。
Draco当然知道。可是他没有摘下来；假装受伤的面具。
即使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他……终于肯看着自己了；
哪怕是带着恨意。

时间好象回到了以前；　Draco期待着Harry气愤的目光停留在身上。
真他妈的病态。Draco这么想着。
其实自从Ginny的事情后；他们之间就这么不温不火的了。
现在好；完全封冰了。

Ginny倒是抓住了机会；光明正大地挽住了Harry的手。
……说到底；开始都是自己的错。
但是；早已经于是无补了。
没什么可说的了。

Draco突然想起母亲曾经说的话。
人；就是一只只刺猬。
愈想靠近的时候；就愈容易伤到彼此。

原来如此。

双眼迷茫；看不清前面的路究竟蜿蜒何方。
只是隐隐地觉着；自己下的这一步棋；
会不会是败笔？


水终于被倒掉；
杯子终于感到舒服；
但杯子最终也落到了地上。
摔成一片片；
杯子发现；
原来每一片上都有水留下的痕迹。

“分手吧。”　Draco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说是。
“我已经玩腻了。”
“果然……”Harry的语调带着自嘲；“你一开始果然就是在玩；亏我还……”
Harry没有说下去；只是叹着气；转过身去。
不；不是。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
“所以说；Potter你才真正是个笨蛋。”
真是悲哀。居然心口不一。　Draco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突然觉得这是懦夫的行为；不敢说。
嘿；怎么了；　Malfoy？
你很反常啊？
心底的声音响了；他淡淡地笑着。
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分手的第二天；天气很好。Draco计划开始重新他曾经的生活。
他会过得和过去一样的。
他会变得和过去一样的。
只是……
只是那些无法抛弃的记忆总是不断在脑中盘旋；总是在不适合的时候出现。
像是梦魇；又像是春醪。
苦得发甜。

Draco知道一切都是误会；抑或是设计好的圈套。
他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
如果事实已经发生了；那么什么话都是没用的。
不如再见。

Draco觉得自己应该有Malfoy的洒脱。
可他没有；就像他没有完全变成食尸者的决心一样。
都是因为一个人。

无法再盛水的杯子；也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义。
他只能像摆设一样立在柜上；
或者被丢进垃圾桶。

Draco终于觉得自己的存在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垃圾。
他不再会看着自己；哪怕是憎恶。
他不再会理会自己；哪怕是挑衅。
他不再会注意自己；不再会关心自己的一切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结果。

已经无法再有反悔的余地了。
杯子与水还是分道扬镳。

Draco站在人来人往的月台上；提着沉重的行李。
他和他都毕业了。当被告别的那一刻起。　Draco就明白了。
从此以后都不可能有交集；除非在战场上。

Draco最后看了一眼相互平行的两列车；车头朝向相反的方向。
这是两个不同的选择。
他缄默地看着对面的Harry和每一个人告别；点头；微笑；最终目光投向这端。
那闪烁着往昔光亮的眼睛；仅仅是那么片刻；　Draco就觉得几乎要被蛊惑了。
然而终究没有。
他果断地转过身；穿过风声四起的月台；声音之大让他几近耳鸣。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最好的。

车门关闭；列车启动。

他们试图变回原来的自己；
但是怎么可能呢？明明是曾那么鲜明地活在彼此的生命中的。

即使工作；Draco也几乎是天天去酒吧。
那里有着成群的胭脂俗粉；如果口味不刁的话；还是可以勉强对付过去的。
当然；对于Draco来说；自己只要坐着挑就可以了；不需要自己费心。

第7杯。
Draco晃着杯子里的光影；头有点晕。
身边的Crabbe和Goyle也在喝酒；喝像不佳。
嘈杂之中；不知谁突然的一句。

“Draco；你改变好多啊。”

手中的酒杯猛然抖动。

那么Harry呢？他呢？
生活得很好么？
恐怕……很好吧。
和过去一样？

“Harry吗？他结婚了；上星期的事。看起来很幸福呢。”
“哦……谢谢。”

所以；到了最后；
杯子；不再是杯子；水；也不再是水。

“Draco；你改变好多啊。”

“是啊；以前的Draco已经被人杀死了。”

“谁？”

“秘密。”

我也不是我。你也不是你。
你杀死了我；在你活着的时候。　
很好；你遵守约定了。
你果然……
是大英雄Harry。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