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走遍欧洲拆cp 作者:昨夜晴风(晋江vip2014-01-05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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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挥音乐的魔术师的手指,在包厢的墙壁上轻轻敲打出节奏和韵律。
丝绒窗帘悄无声息的移开,一面镜子似的东西呈现在三个人眼前。
“哇,太棒了。”谢廖沙呆呆的说。
艾瑞克退向一侧,深深的、优美的鞠了一躬,修长的手臂伸展着做出邀请的姿势:“请进,夫人,地下宫殿的入口为您敞开。”
人民剧院中,如果有人看到了这一幕的话,一定会诧异得大惊失色、认定自己白日撞鬼、再不就是眼花了出现幻觉:一个裹着斗篷的男人、一位身着华服的太太和一个乖巧可爱的男孩,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二楼的五号包厢里。
他们沿着狭窄的环形走廊,通向巴黎人民歌剧院地下的迷宫。
“哇,幽灵先生,您的地下宫殿这么大,是不是能把整个巴黎装进去呢?”谢廖沙被地下的气氛诡异而阴森的气氛迷住了,他沉醉的看着走廊的石壁上错落有致的铜制烛台,洁白的蜡烛散发着明黄和橙红的光,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愚蠢的巴黎人可没资格来到这里。”幽灵傲气的说,“这里是艾瑞克的游乐场和创作室,也是为夫人准备的可以偶尔用作娱乐的殿堂。”
“你花了多久建造了这座地下迷宫,艾瑞克?”卡秋莎抚摸着冰冷潮湿的石壁,她戴上帽子,从艾瑞克手中拿过自己的大衣披在儿子身上——黑色的皮毛大衣盖住了脚面,长长的拖在地上,谢廖沙忍不住笑起来。
“六年,夫人。”他随意一挥手,一根木棍状的物体就出现在手中,朝着棍子顶端吹了口气,火把就熊熊燃烧起来,换来谢廖沙的合不拢嘴的惊讶和崇拜,“地下并不湿冷,夫人,您柔嫩的皮肤不会受到寒气的侵蚀。”
“六年……剧院老板每个月付你两万法郎的薪水的话,六年下来可是144万法郎呢!”
火把顶端,白得耀眼和蓝得梦幻的火焰在跳动,燃烧。他白色的面具和金色的眼睛,在火光的掩映下,同样熠熠生辉。
艾瑞克垂下头,低声说:“因为我有些需要耗费巨资的小爱好,夫人,况且我会给剧院写剧本,帮助他们做出更夺人眼球的特效,以及帮助他们排除水平不达标的演员,一个月两万法郎实在是物超所值。”
“你的小爱好可真够奢侈的……啊,好漂亮的黑马! 我敢打赌,这匹马在巴黎的拍卖会上,至少要卖出四千法郎。”卡秋莎是对付马的老手——正如当过弼马温的孙悟空对凡马具有天生的威慑力那样,这匹黑色的骏马也老老实实的垂下了头——她一把拉住马笼头,抚摸着它经过仔细刷洗的鬃毛说,“看来剧院老板得给你加工资才行。”
“这匹马是从波斯买的,夫人,最正宗的阿拉伯马。请夫人上马吧。”
卡秋莎敏捷的翻身上马,接过手舞足蹈、咯咯乱笑、被艾瑞克抱着的谢廖沙,把他放在自己怀里,任由艾瑞克在前面牵着马,在巨大石块砌成的洞穴中缓步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歌剧魅影原著小说与电影和音乐剧情节还是差的很大的… …小风把二者结合了一下。
PS:感谢【尼罗粉】妹纸的手榴弹~破费了咩哈哈~
不过尼罗大大在JJ解约了,妹纸知道她去了哪里了吗?
第42章
Chapter42 幽灵也需要吃吃喝喝;
“看起来你经常锻炼这匹马;至少它不像上流社会的马厩里膘肥体壮的懒家伙。”她一边随着马的步伐;轻轻的摇摆身体;一边随口玩笑。
“我每天都会骑着它,在地下跑几十圈的,夫人;马儿需要锻炼;而您的仆人需要巡视领地。”
……我为不得不在黑暗中夜夜奔波的可怜马儿,点一支照亮前行道路的蜡烛。
“人民歌剧院换了经理;你打算怎么继续盘剥他们,”
“哦,夫人,我只是收取合情合理的报酬,我给经理们写了信,要求他们支付剩下的二十三万三千四百二十四法郎零七十生丁年薪,本月十号晚是支付的最后期限。”
“如果他们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玩笑呢?”
“那么会死人,夫人,直到我的薪水到位为止。”艾瑞克考虑到谢廖沙的存在,他换了英语回答。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释迦牟尼向信众传道一样。
“我不是禁止你拧人脖子了吗?!”卡秋莎也从善如流的换成英语。要不是骑在马上,她一定要狠狠的掐着艾瑞克的脖子质问。
“我早就听从您的指示,不再采取这种方式了——虽然它方便快捷,但需要自行动手。我会把猎物引进酷刑室,让他们在干渴、燥热和幻觉中,自动把脖子套进绳索里。”他详细的给卡秋莎讲解了酷刑室的原理。
……泥煤!
三人一马沿着螺旋梯不停地往下,一直走到深渊的尽头。
“我的头在旋转,妈妈……”谢廖沙弱弱的捂住了眼睛。
“好了,亲爱的,你的头已经不转了。”
黑夜在眼前消散,幽幽的蓝光笼罩着他们。
前方,一片湖水成了走廊的尽头,纹丝不动的睡眠绵延无尽,在远处化为一片黑暗。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湖畔,岸边用铁环挂着一条小船。
“这简直是巫师的城堡,众神的迷宫!”她把谢廖沙递给艾瑞克,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冲着艾瑞克赞许的微笑,“你有天才的大脑,工匠的双手,野兽的狡猾,孩子的残酷和疯子的想象力,而你确实没有辜负你的天赋。”
“……您是在夸奖我吗,夫人?”幽灵“工匠的双手”一哆嗦,险些把谢廖沙摔进湖里。
“你觉得呢,艾瑞克?”她嘴角含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轻轻的白了幽灵一眼。
然后,艾瑞克像全身通电那样颤抖起来。
他们踏上那条船头和船尾都点着煤气灯的小船,艾瑞克手持船桨,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划出褶皱丝绸般的波纹。
艾瑞克的手像他的身材一样细长消瘦,但他强劲而且迅速地划着船,爆发出惊人而持久的力度。他并没有看前面——艾瑞克对这条水路了如指掌、闭着眼都足以完成——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卡秋莎,带着奇异的饿狼注视猎物的疯狂与渴望,以及猎犬臣服于主人的谦卑和忠诚。
湖水寂静无声,他们划入那片蓝色的光晕之中,黑夜又重新降落下来。
他们穿过巨大的石像,穿过墙壁上稀奇古怪的雕刻,长满水草的铁栅栏缓缓升起,在她面前展现的,是一个午夜梦幻般的世界……
眼前,是一个被鲜花和蜡烛填满的客厅。金色的雕像,金色的烛台,金色的火光,被照映成金色的洞穴和石头墙壁……
艾瑞克虽然身材很高,可他跳下船的动作却毫不僵硬,反而像野兽一样优美而轻快。他快速转身——斗篷帅气的甩出蝙蝠侠的FEEL——然后诚惶诚恐的扶住卡秋莎的手,像所有法国绅士那样礼貌而殷勤。
然后,他隐藏在面具开口后面的、没有嘴唇的嘴巴张开了,一支舒缓温柔的小夜曲从中流泻而出,一瞬间盛满了整座灯火通明的客厅。
他唱的是玛格丽特曾经唱给他听的小夜曲,这支曲子在三十一年前被一用作告别。
在幽灵对音乐极强的控制中,这支优美的小夜曲被他变成了轻柔、曲折而舒缓的摇篮曲。
1849年的艾瑞克,歌声中还带着少年的青涩和单薄,而1880年的如今,他的每个转折每个呼吸都臻于完美无瑕,就像窖藏了三十年的葡萄酒,褪去涩味,酒体更加丰满,香醇而富有层次……
他缓缓后退,带着黑色皮手套的修长的手舞动着,他的脚步像伦巴的舞步……真让人惊讶,身高与身宽的比例如此失调的人,竟然可以走动得如此优美……
谢廖沙像被催眠那样,慢慢软倒在地。
艾瑞克眼疾手快的接住男孩,把他抱到小船上,再拿自己的外套把他裹起来。
当他天使般的吟唱停止后,眩晕的感觉从卡秋莎的脑袋里消失了。
她扬起细细弯弯的眉毛,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一只有力的、冰冷的、套在黑皮手套里的手就伸向她,搀着她的胳膊,把卡秋莎引向客厅里的沙发。
幽灵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让卡秋莎舒舒服服的坐下。而后,他就跪在女主人的面前,仰着头凝视着她。
艾瑞克的地下宫殿安排得精致豪华,他对艺术的惊人理解和感悟,全方位渗透进每一个角落中。壁毯、家具、烛台、花瓶还有鲜花,这些常见的摆设,在他的打理和摆设下,构成了梦境的一部分。
卡秋莎觉得,如果她不开口,这沉默的幽灵将会跪在她裙下,一直沉默到死。
于是她挑了一个可以活动筋骨的话题:“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宫殿吧,艾瑞克。”
“是的,夫人。”这一次,艾瑞克站起来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他在哭泣。
他呻^吟着,哭泣着,控制不住内心爆发的情感,就像三十年前的那个混身伤疤的小男孩一样,他扑倒在卡秋莎的腿上,死死抓住她的裙子,以一种把布料撕碎和抓着救命稻草的力度死死的抓着。幽灵的头埋在女主人的膝盖上,他颠三倒四、口齿不清、断断续续的小声哭着:“您就这样一走三十年!您是有多狠心呐!您离开的最初几年,艾瑞克一直在翘首企盼!直到再也没有一丁点关于您的消息……艾瑞克决定去找您,他走遍了欧洲大陆、英伦三岛,甚至遥远的东方国度……连您的影子也找不到,夫人……最后,心灰意冷的艾瑞克回到巴黎,可怜的艾瑞克回到您时常涉足的人民歌剧院,为您保留了您最喜欢的二层五号包厢,在地下修建了避开世人异样眼光的居所,等着您回来……”
他的话里饱含着喜悦、恐惧、思念和令人心碎的绝望。
卡秋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这条满地打滚的黑毛犬顺毛。
“对不起,艾瑞克,对不起……”她轻声呢喃,脱下手套,用包养良好的、柔软光滑的手擦去他面具边缘的眼泪,“好了,做个勇敢的孩子,站起来,然后带我参观你的世外桃源。”
卡秋莎宁静柔和的话,抚慰了幽灵的心,已经四十五岁了仍然被称为孩子的艾瑞克低着头站起来,用重新平静下来的声音说:“已经十一点了,夫人,如果您饿了的话,我们可以去吃夜宵。”
“好主意,重新见到你让我心情特别愉悦,今晚我一定得大吃一顿,哪怕增重一磅也在所不惜。”卡秋莎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像三十年前那样,牵起艾瑞克的手,光滑、细腻和温暖,透过他皮质的手套,窜过毛细血管和静脉血管,直直的涌入艾瑞克心房。
“请您先随意参观,夫人,我去为您准备夜宵。如果您需要艾瑞克的话,只要开口叫一声,艾瑞克就会马上来到您身旁。”
“你是怎么做到的,艾瑞克?”
幽灵的口吻中流露出一丝得意:“整个人民歌剧院都在您仆人的掌控之中,别忘了您的仆人是建筑大师和机关专家。”
“你真棒,艾瑞克。”她毫不吝惜的称赞着。
因为面具的缘故,卡秋莎看不到艾瑞克的表情,不过她确信他的脊背挺得更直了。
他吻了吻她的手,转过一个弯就消失了。
卡秋莎会心一笑,随手推开一扇门,信步而入。
穿越大神在上,这绝对是艾瑞克的卧室!——除了他,谁会把睡觉的地方装饰得如此标新立异、别具一格?
——墙上挂满了黑色的幕布,在通常应该摆放白色孝幔的地方,一个巨形的乐谱架四平八稳的立着,上面搁着乐谱。在房间的中央位置,垂挂着红缎篷帐,下面是一具打开的棺材。
……连你的床也如此个性,艾瑞克。
她把这具棺材从头到尾鉴赏了一遍,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一架管风琴上,它几乎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琴架上放着一本乐谱,上面涂满了用红墨水写的音符。
卡秋莎在这间哥特式的阴森恐怖暗黑的卧室了转了一圈,生出一种“艾瑞克,我想揍你一顿”的冲动。
——这心情,跟妈妈看见叛逆的孩子染了红毛穿乞丐装挂骷髅项链如出一辙啊摔!
这时,卡秋莎的目光落在管风琴右侧。
尼玛嗷嗷嗷嗷嗷嗷!朗朗乾坤下竟然白日见鬼了!
——玛格丽特·戈蒂埃怎么会在这里!
卡秋莎按捺住夺路而逃的脚步,缓缓挪动着上前,然后哭笑不得的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位“玛格丽特·戈蒂埃”,不过是按照三十多年前的她的模样做的塑像罢了。
塑像有着乌黑如玉的头发和亮晶晶的大眼睛,蜜桃一样的肌肤,玫瑰花瓣一样的樱唇,还有细长的脖子、优美的锁骨以及纤细袅娜的身材……每个细节,每个弧线都与她三十一年前的模样毫无二致。
塑像头戴花环,披着白纱,漂亮的白缎子婚纱裹着它的腰身……
“您是我艺术灵感的源泉,夫人。”艾瑞克谨慎而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夜宵准备好了。”
他换上了最正式的燕尾服,和最时髦的荷叶边褶皱的白衬衫,背心上挂着晶光闪烁的银链子,配上白色面具,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温馨和美丽。
“你的地下宫殿里除了艺术外,没有任何与宗教相关的东西。”卡秋莎为了避免塑像带来的尴尬之情,答非所问的说。
艾瑞克的嗓音里有一丝奇异的、自嘲的苦涩:“因为这张脸,我没有办法对上帝保持一丝的尊敬,夫人。”
“别把你的容貌归罪于神明,艾瑞克。既然你不信上帝,那么你还有别的信仰吗?”
“没有,夫人,我不信仰任何神明,我只相信我自己。”艾瑞克傲气十足的回答。
“没有信仰,又何尝不是一种信仰?”她敲打着幽灵的床——那张棺材,“我跟你一样,艾瑞克,去过太多不同的地方,见识过太多不同的生活方式,看到了太多所谓的信仰——天主教的法国,新教的英国,东正教的俄国——单单宣称信仰天主的就有数不清的派别,更别提信奉别的神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