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just cant stop loving you by杰西(仙流同人 强强h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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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终于还是把水喷了出来,还呛进了气管,咳了半天。他显然不明白我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扶着我拼命地帮我拍背。
对于“狐狸”这个词,我是极敏感的,那是樱木对流川的专称,我不喜欢这个词,听到的时候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没想到我也有被人这么称呼的一天,一样的带着淡淡的暧昧和丝丝的宠溺,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
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抬起头,却发觉他把手移到我的后脑,轻轻把我的脸扳过去,朝向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像是要看到我的灵魂深处:“我曾经非常地希望,在我之后的神奈川NO。1; 会是你。”
说完,他一下子就放开了我,跳了起来,跑到场里去捡球。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想了半天,能说出来的,居然只有这么一句。
他运着球,砰砰声掩盖了他的话语,我只听到:“我想——以前那个——仙道。”
我必须承认,五年的平淡无为,并未让我真正甘于淡泊。当站到了聚光灯下,当被工作人员簇拥环绕,让所有的摄像镜头都对着我时,我的心,像是尘封了许久的潘多拉魔盒,正被缓缓的启开,那些沉睡了许久的欲望,在里面蠢蠢欲动着,探头张望着; 展翅欲飞着。
此时,此地,我是主角。
拍这个广告的导演也是牧找来的,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据说一直在美国进修,人也带了美国式的开朗,第一天拍完后,就扑到前来探班的牧面前,拍着他的肩头嚷嚷:“MAKI,你找到了一个天才!”
“我早说过了,他会是NO。1。”牧就带着毫不掩饰的自豪和激赏,当着所有的人这样说。
NO。1——是的,那就是被我深深埋藏起来的,刻意要忘却的一个隐秘的愿望。我压抑了那么久,逃避了那么久,现在却突然发现,其实这个愿望,并不一定是非要靠篮球,才能实现的。
“今天感觉怎样?”牧递上毛巾,问我。
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这个广告的拍摄进度,对我的态度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在眼里。导演显然跟他交情非浅,私下里肆无忌惮地当他的面跟我开玩笑:“没见过MAKI这么会宠人的,AKIRA你好像他的小BABY。”
牧面不改色地回答:“能把他宠回原来那样就好啦,你可没见过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呢。”
“现在也是啊。”导演歪着头看我,一本正经地说,大家便哄然地笑开了,牧跟着笑,我也跟着笑。
在这里,总是热热闹闹的,我突然觉得,其实聚光灯跟太阳,真的是很像,一样的亮,一样的暖。
从摄制组回到家,仿佛就像是从白天一下子走到了黑夜。
现在我每天回来都比原来晚得多,早已过了晚饭的时间,开始真是担心那个不懂照顾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没有饭吃饿着自己,又怕他不盖被子睡在沙发上冻着自己,如果打开门会看到他饿着肚子睡在沙发上的场景,我真的会马上去找牧把这个CASE辞掉,尽管现在摆在面前的已是一条金光大道,可是,在向设计好的目标挺胸迈进的时候,我却也无时无刻,不想着退缩。
我对自己说:没有别的原因,我爱我的枫,所以我可以为了他而放弃。
可是他不会给我这样堂皇的借口,每天拎着路上买的便当盒回到家的时候,我都会笑自己,又白操了心。
我夜夜晚归,而他,永远比我更晚归。只有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才能看见他在我身边沉静的睡颜。都这么多天了,我居然找不到机会对他讲关于牧的事,也没有机会问他,为什么会回来得那么晚。
还是不放心,有一晚强打着精神坐着等他。他回来的时候已是万籁俱寂的深夜,一脸的苍白疲倦,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知道现在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什么都不忍心问,轻轻拿过了他的球,替他收拾好床铺,让他睡觉。
如果那个时候,能够不管不顾地弄醒他再问个明白,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我却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反复地看着,仔细地看着。
You look so beautiful tonight
Your eyes are so lovely
Your mouth is so sweet
让我看你,让我看清楚你,我深爱的,我最爱的枫——
2006…12…10 12:53 回复
xianliulian
2位粉丝
11楼
7
“GOOD,AKIRA,你实在是太棒了,这简直接近完美!”尽管已经习惯了导演那种带着鼓励意味的夸张,但无法否认,看着样片中那个带着一片海洋的深蓝,如浪花般轻快而夺目的身影,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都为之出神。
“唔,是很好。”牧仔细地看着,难得地提出了意见,“不过,我觉得那个跳起来伸展双臂的画面,动作似乎还没有全部放开,你说呢?”
导演又认真观察了一遍,点头同意:“嗯,不错。”然后跳下了椅子,冲着我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AKIRA,这个动作确实要尽可能舒展才行,这样镜头里看起来效果会比较好。来,先跟着我做一遍,想象你自己是一只在迎着风飞翔的海鸥,展开双翅,飞起来,飞起来——”
他滑稽的表演惹来了一阵的笑,牧摇摇头,问我:“你觉得呢?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了想,尽可能把语调放得轻松:“大概因为太久没接触了吧——都觉得穿球鞋有些不习惯了。”
“你以前是穿哪个牌子?”牧很认真地问。
“Converse。”我回答,同时心头涌上一阵淡淡的苦涩,这个公司现在已经倒闭了,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即使是曾经最亲近的,现在想回过头去找,都已经无处可寻。
“那现在这双鞋确实不适合你,过会儿我们四处去逛逛鞋店,怎么也得给你找双合适的才行。”牧已在一旁下了决定。
我没有过问牧准备去哪里,只管自己靠着车窗,望着窗外。牧开得并不快,但在心不在焉的我眼中看来,路旁什么风景都是一闪即逝,入眼而不入心,直到一个绿树掩映的小公园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才猛的激凌了一下,坐直了身体。
与此同时,车速放慢下来,牧平平稳稳的声音传入耳中:“是那个球场吧,你以前常常和流川来的。”
是的,当然就是这里,曾经布满了我的足迹,和他一起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晨昏。
“你大概不知道吧,这儿我偷偷地也来过好几次呢,还在那外面的树丛里,撞见了好几个你和流川亲卫队里的女孩子。”牧静静地说着,接下来笑了笑,自嘲般地道,“总是看见你们一对一,真的很想加入啊。我想,如果流川的球技都能那么吸引你,那么我这个神奈川的首席后卫,比起他来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回应。牧他弄反了,完全弄反了,一直是我在努力地吸引流川,用被称为华丽的球技,用天天陪他一对一的耐性,用无微不至的关心。
牧没有看我,淡淡地道:“等你退出以后,我才知道自己真是错的一塌糊涂。不过在那之前,真的是这么想的,而且,还鼓足了勇气打算付诸实施呢。如果,不是那么巧选在了那一天的话——”
“你应该知道是哪一天吧,仙道?”他停下了车,转过头来看着我,“——就是,五年前的今天啊!”
“今天?”我吃了一惊,若有所悟。
“是的。五年前的,七月十一号,那是我最后一次到这里来。我记得很清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我也记得很清楚,我也永远都不会忘记,五年前的这一天,是我向流川告白的日子。煞费苦心地挑这个日子来表白,是因为7和11分别是我和流川球衣的号码,那个时候,我想以此向冥冥中不可知的天意,祈祷着属于我和他的未来。
——“流川,愿意和我——交往吗?”
“——嗯。”
还记得他微微一怔后那流动的目光和微红的面颊,第一次生涩的接吻时那僵硬的身体和笨拙的回应。这一切的回忆对他来说,大概只是记录在了这里,对我而言,却都已经刻骨铭心。
牧没有再说话,无言地发动了车,一路向前驶去。
从冥想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停在了一家鞋店门前。
“听人说,这个店铺虽然门面不大,鞋的种类可是很齐全,所以想过来看看。”牧笑着向我解释,突然问我一句,“你来过这儿吗?”
“来过。”我望着招牌,点点头。
这家店离湘北高中不远,曾经有一个最好的老板,因为他自己以前就读于湘北并参加过篮球队的关系,对前来光顾的湘北的学生格外热情。我偶尔陪流川来的时候,他也会踮高脚拍着我的肩,笑着说:“你是陵南的仙道君吧,打得不错呀,要加油哦,击败海南!”
也许就是因为他一贯如兄长般亲切宽容的态度,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没有过拘束的感觉,也不会刻意掩饰和流川的亲密。记得有一次,看上了他那里一双NIKE的AIR JORDAN,心情很好地跟流川纠缠:“我好喜欢那双哦,你买给我当礼物好不好?”
流川仔细看了一眼标价,板起脸凶凶地回一句:“这么贵!买不起啦!”
老板好脾气地在一旁呵呵地笑:“好眼光哦,我这里也只有这么一双而已。”想了想,随即慷慨地许诺:“这样吧,等哪天你们一起打入了全国大赛,我就把这双鞋送给你们。”
这个诺言,一直没有能够实现,因为谁都没能等到这一天。不久之后,我放弃了继续打球,转而专心于学业,老板则举家搬迁,店铺易手,那双鞋便一直静静地搁在货架上蒙尘,也同样深深地埋在了我记忆的灰烬之中。
“仙道,你在想什么,快点——”牧招呼我的话,突然在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停了下来。
我随着他的视线,从车窗里望出去,望进了那家换了主人的鞋店。
我看到了流川。
他那覆着柔顺黑色流海的头正与另一颗脑袋凑在一起,靠得那么的近,他们一起倚在柜台上,一起摆弄着放在面前的什么东西,等柜台里的小姐把它装进了盒子,我才看清楚那曾经一度向往的红色,AIR JORDAN 3,此时看来,和樱木的头发一样,显眼到了刺目。
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我看到了樱木从口袋里掏钱出来付账,我看到了流川伸手接过鞋盒时,嘴角扬起的那抹微笑。
如此温柔,如此——幸福。
这时,我脑海中浮起的,只有两个字
GAME——OVER——
今天,五年后的七月十一号。
老天原来真的早就把赛程都安排好了,分毫不差,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结束,没有延长赛的机会。
是我自己的错吧,当初祈祷的时候,只是说希望能和流川在一起,却忘了说想要的期限,是一生一世。
它给了我五年,现在,属于我的这一段,已经期满。
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天,只是一直以为,至少可以全身而退,或者还能够保持风度地送上祝福,但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痛楚,那是一种,仿佛连灵魂都一起被抽走的,绝望的空虚。
转过头,又对上了牧关切的目光,就像当时被他抓着看手上的伤一样,又一次无所遁形地接受他的审视和同情。我摇了摇头,笑了笑,声音平静地连自己都觉得可怕:“我们,走吧。”
牧什么都没问,踩下了油门开出老长一段路后,才开口道:“你想去哪里?”
“牧,我一直,很想谢谢你,走,我请你去喝酒。”
2006…12…10 12:53 回复
xianliulian
2位粉丝
12楼
8
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我完全记不得了,只知道地方是一个接着一个地换,碰到的人看起来好像都差不多。酒也差不多,像喝水一样一杯一杯地往里倒。我放纵地喝酒,放纵地笑,直到眼前的东西开始晃动,直到看不清坐在对面的牧脸上的表情。
他伸手过来按住我手里的酒杯时,我冲着他笑:“想劝我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吧,陪我喝酒——”
他叹了口气:“你何必这么折腾自己?你根本没道理会输给樱木的!”
我顿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道理?如果我还有理智去分析这前前后后的道理,那结论就是我根本就不应该去爱任何人,只爱自己就永远不会受伤。但感情这东西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对我来说是如此,对流川来讲也是一样。
想起了以前看过的言情剧,被抛弃的一方总会楚楚可怜地哭诉“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或者加上一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之类的诅咒,但是,我说不出这样的话,流川,我希望,这世上不只我一个对你真心,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有后悔的一天。
流川,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幸福——
至于我,怎样都好吧——想起了什么,反过来握住牧的手,抬起头笑着对他说:“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顾着你自己就好了,真的——”
他看着我,严肃地回答:“不,仙道,我只是想要一个我爱的,因为我试过去忘记,但是我做不到,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牧,你跟我一样的傻,我也只是,想要一个我爱的人,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有人错。
酒巴迷离的光线在我眼中越来越暗,我的意识变得也越来越模糊,天地都在旋转,渐渐地看不到周围,没有半点光明——
不知是什么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柔和的黄色的光晕,在我面前轻轻地跳跃着,像是用一根根火柴划出的光亮,构成的一个温暖的天堂,仿佛离我很近,又似乎离我很远。我努力地挣扎着朝它走去,身体却根本不听自己指挥,磕磕绊绊的,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充斥于耳中,已经走不动了,头很痛,身上也没有一点力气。
那团光芒不停地在眼前晃动着,如一个不可企及的诱惑。一切都是这样的模糊和不真实。我是在做梦么?为什么在梦境里,也要让我体会这样的孤单和无助?我真的,走不动了——
有一双手臂从我后面伸了过来,那是个如此轻柔也这般坚定的拥抱。我顿时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向了身后的那个怀抱。
“牧,再陪我一会儿——”
我不想说出这样软弱的话,可是此刻,我宁可沉沦,我愿意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