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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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后,Lancer野兽般的眸子立刻直勾勾地朝它望过去。
“啊……”
礼堂尽头中央的讲道台上,一盏壮丽的黄金酒杯漂浮在万丈光芒的包围中。那位穿着洛丽塔洋装的娇小少女早已还原为无机物炼成的真实形态,Lancer不知其中过程。对他来说也不用去知道,他所要做到的从来到此处后便只有一件事。
一步,又一步地朝圣杯走近。
红与黄的双枪中,较长的红枪就这么垂在地上一路拖行。枪尖在地上擦出的声音,如同催命的丧钟般钻心刺骨。
圣杯就在眼前。Lancer恶狠狠地盯着它,仿佛在他面前的是生平痛恨到必须生死搏斗的宿敌。
为了得到「你」,我们抛撒了多少血泪,我们曾怎样残酷地厮杀。
他必须毁去圣杯,并在这之前许下「永不再办」的愿望。为了对主人尽忠到底只剩下一个方法,那就是完成主人消逝前委托的重任,实现这项诺言。所以Lancer必须鞭策自己,咬紧牙关向前走去。
“——都是因为你这个家伙。”
为了控制住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Lancer忍不住诅咒似的对着圣杯痛骂了一声。他的表情就像一个受伤无助的孩子那样。现在站在圣杯面前的男人,与那个实力不凡的凯尔特英灵形象相去甚远,只是一个被逼上绝路的男人而已。
“毁掉你……”
Lancer难以自制地呜咽起来,任脸上的泪水尽情流淌。
不——这不是我的愿望。
本来应该把「你」毁掉的。让「你」再也不能蛊惑人心。让「你」再也不能挑起纷争和战乱。
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回忆起那个雪花般的女子。回忆起那个最初从不理会自己的女子最后向他说的话——「很高兴认识你」。
Lancer拭干因无地自容而流出的泪水,对自己摇头。
“……对不起……”
虽然喉头阻塞到几乎连话都说不出,但是Lancer还是无法克制道歉的冲动。虽然他的歉意无法传达给任何人,但是Lancer依旧重复着道歉。
“……对不起……我、我实在………”
这样的自己,根本就不配做她的骑士。
在无尽的自我责难中忏悔着的Lancer,向前坚定地踏出一步。贪念让他金色的瞳孔变为浑浊不堪的黄褐色。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那金光夺目的圣杯。
“回应我吧——”
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这一次决意要违抗到底。Lancer用充血的眼睛注视着映射在光滑的金属容器表面,那个陷入到疯狂执念中的自己。
“我问你——!”
以不输于作战时的气势,嘶吼到几乎用尽力气的声音回荡在礼拜堂内。
“如果你当真是传说中的万能之釜,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话——那便听好!”
——唔唔,但说无妨。
周围响起了本不应该存在的第二个声音,在Lancer高亢的叫唤下向他发问。
——与人诺必践行,尔等可告诉吾汝之心愿。
奇怪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老幼,就连从哪儿传来的都无从判断。Lancer没有余力思考这些了。就像深陷沙漠重围的冒险者找到绿洲,谜之音的回应燃起了英灵心中的希望。
“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
禁忌的话音以肯定的语气高声宣示。如瀑布般飞流直下的光柱从圣杯上方的天窗大量落下,仿佛沐浴在朝阳之中。金色的光将Lancer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笔者语:奥利比叔叔的话
“看样子只能再想想其他法子了啊。果然,不从构筑圣杯战争的系统入手、或者从外面引进强援的话,还是赢不了……”
对应的是三战中爱因兹贝伦作弊、召唤第八职阶;以及四战中招上门女婿,让切丝papa出战的这两个战略的雏形。和原著对应=…=
奥利比叔叔是原创人物。至于玛奇里·佐尔根就是虫爷间桐脏砚~大家应该知道的吧=。=
本来这章内容打算和上章合并的,但是字数超标只能单独分出来
于是,过渡啦过渡~~(≧▽≦)/~
☆、伪番外各组片段补完
“北面的大桥上有一个,南面的河上有一个,还有西面岸边——”
稚嫩而又柔软的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像风铃叮铛叮铛碰撞时那样清脆。
有一双碧色的眸子随之微笑起来。“被发现了啊。”拥有这双会笑会说话的眼睛的男人如此说道。
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有一个高壮的身影站在上面。泛着清冷暗光的黝黑铠甲打造得独具匠心,衬托着那拥有完美黄金比例、如同雕像般肌肉分明的躯体。
从桥上往下俯瞰,绿色的森林,红色瓦片的房屋,数不清的尖塔直入云霄,一片片一块块一格格,与清晨的阳光相交辉映,一直伸展到地平线。魔术之都被染上绚丽迷人的色彩,整座城市就好比一幅无比巨大的花格子布。
“Berserker的Master说了什么吗,Archer?”
说话的是一名金灰色短发的中年男子。从那儒雅的气质来看应该是个学富五车的知识分子吧。就在他身边,他的Servant·Archer丝丝缕缕的残影出现了。
“不止我们,其他人也曝露了。”
“噢,看来那位小姐作为魔术师的感知力非常出色呢。”
以监督为名埋伏着的人却被识破了存在,本以为会气馁的男子——名叫罗德·霍克,却一点也不在意。
这里是查理大桥下游不远处的马内斯桥,连接着东西两岸横跨在半空中。桥下的伏尔塔瓦河就像一条温柔润泽的蓝丝巾,风情万种地流向北方起伏的原野里。
作为最晚抵达布拉格的御主,罗德·霍克结束纽伦堡的演讲,于昨日到达后匆匆召唤了Servant。
战争的第一步首先要从收集情报做起。还不知道所有参战的Master和Servant是什么来路,在开战初期总是得稳重些的。罗德并不求速效,以侦查为目的带领Archer来到马内斯大桥。今日一早查理大桥便展开了殊死搏斗,作为圣杯战争的揭幕战,和这对主从抱有相同想法的势力应该不在少数。
其实真的算起来,罗德本人早在旅程中的火车上就和某位Master打过照面了。是一个将令咒隐藏起来的年轻的白发女性。但是当时Archer不在身边的罗德,没有机会在战前对敌人下手。他能感受到那位女子的Servant在某处守护着。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向Master出手无异是自杀行为。
虽然因长期用眼过度导致视力欠佳的罗德看不见,但从Archer的话中他知道,在查理大桥和其南方的弗兰西斯链桥中间,有类似Master的人跪坐在一艘朝北面缓慢行驶的游船甲板上。
罗德用余光看了一眼从高处灵体化下来的英灵。
“这样的话,除了咳嗽的小少爷外,一共有多少潜伏者?”
“还有一路人马,在那边。”在御主不紧不慢地提问下,Archer抬起手臂朝某个地方指了指。
查理大桥西侧门楼——从马内斯大桥的二人看过去是东北方向,那里盘踞着一团云雾,是不同于空间结界形成的雾气。怪异的云雾使英灵的视线受阻,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地方,Archer「那里有人」的直觉在Berserker的Master的断言下被证实了。
“看样子是‘千里眼’失误了吗?”
“没有那种可能。我的鹰眼连那座桥上的圣约翰雕像有几处衣褶都能一览无余。八成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办法。”
罗德没有说话。见御主不知在沉思什么,Archer便用相当随意的语气继续说:
“我想过去活动一下筋骨,怎样?”
他本想直接杀上去,可罗德却只是吩咐他远远地监视着对手。对Archer来说被敌人察觉反倒是件好事。这意味着终于可以不用守在这里,能好好地大战一场,把沉闷的局面搅合了。不过就算Servant再怎么富有旺盛的斗志,他的Master却不见得也跟他一样。
“——这恐怕不行。”
罗德叹了口气后拒绝道。Archer闻言,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
“那张扬的行动明显就是在诱敌。两名英灵战斗的气息怎么可能让人坐得住。”
“所以,明知敌人在引诱还要往坑里跳?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说出这种话的啊?”
才召唤出来第二天就和Master唱反调的Servant,罗德对此也只能报以苦笑了。他和Archer交谈的次数少得能用手指头掰着数过来,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非得在这里站岗吗?”
“控制一下,Archer。如果我们静观其变,说不定哪个心急的Master就会有所行动了。我要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这就是当陌生人听到你的名字时,不知道你是谁的原因。”
“‘妄自尊大只不过是无知的假面具而已——伏尔泰,1694至1778。’”
面对Archer乖张而明显的挑衅,罗德十分从容地说道。听到这种回答,Archer再怎么不满都说不出话了。
作为Servant,对召唤自己出来的Master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恭敬。无论生前多么伟大的英雄,要想存在于这个世界就必须依靠御主的魔力。主导权应该握在身为Master的罗德手上。
“名流千古的手段有很多,不单单只能通过战争的途径。你的Master恰巧就是这样一位人物。罗德·霍克不才,举世闻名不敢说,但在学术界还是小有名气的。”
罗德灰炭般的眸子注视着言语出格的英灵,用平平的语调淡淡道。Archer没话说了。而表面不动声色的罗德心里却很高兴。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尽快和英灵建立起理想的主从关系,让这个自以为是的Servant顺从地为自己服务的话,不软硬兼施是行不通的。像如今这样去纠正那愚蠢的古代思维模式下产生的个人英雄主义观念,应该还不迟——况且Master还有圣杯赐予的令咒作为王牌。
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不受二人沉默的影响持续上演。紧接着,一名头戴礼帽身披战甲的女性英灵登场了。从她胯·下的马匹便能判断出是位列「骑兵」职阶的英灵。战斗转入到Rider和Berserker对峙的局面。
而Archer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金灰色头发的男子脸上,写满了「看到没有」的表情。
“终于有鱼儿上钩了。这是那位小少爷的Servant吧?”
“啊啊,是的。”
“‘谨慎是智慧的长子。谨慎比大胆要有力量得多。骄傲是所有英雄人物都能受到伤害的处所——维克多·雨果’,生于1802年的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目前仍然健在。我是他的忠实读者。这些名言就作为忠告送给你了。”
罗德用无所谓的口气慢条斯理地说着。Archer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一种「没办法跟这家伙交流」的想法深深地占据了Archer的大脑。这对于苦口婆心地劝导Servant的罗德来说或许也是一样的。看来思考方式相距甚远的两人,短期内是难以达成共识了。
灰眸和碧眸虽然同时向查理大桥眺望着,但他们心中所想的是不是一样呢?
这场无聊的对战——无聊是因为没有Archer参与——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疼痛,和冰冷,是玛奇里·海尔文此刻仅有的知觉。
究竟是这个少年能感受到的只有这两者,还是这个少年本身就是由它们构成的,在事实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深青色的带扣长袍一直拖到地上,胸口处的金线刺绣显示出没落家族的低调奢华。长袍底下裹着厚厚的毛衣。黑、黄相间的宽条毛线围巾在脖子上绕了整整两大圈。
如果只是这样倒并没有什么特别。在这寒冷的国度里,这是大部分人出行的正常装束。可是,拄在这看起来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年手上的拐杖就很可疑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弥漫着一股病气。
天生和伤病作伴的少年,对痛楚早就不陌生了。但逐渐降低的气温延缓了他的脚步。寒气无视衣服的阻隔一个劲地往身体里猛钻。缺乏锻炼的海尔文本就走不了长路。冷风咻咻地吹着,身体好冷,心也好冷……少年顿时抖作一团,越走越慢了。
自己真是不行。才只是黄昏时候而已,太阳的余晖还未完全落下就已经冻成这副模样。连路都走不了的自己,更别提去参加圣杯战争了。
体内的热量随着呵出的暖气渐渐流失。海尔文咳嗽了两声停下来,环顾周围。
马路上的行人们各自低着头,没有人会去留意这位无助的金发少年。大概是每个人的心中都装着一个目的地吧,赶路的步伐才能坚定而没有任何犹豫。海尔文茫然地看着他们。身体条件不允许他走速过快,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除此之外——
他不知道自己该走往哪里。
在祖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曾经有过的被称为悲伤的心情,现在都有些想不起来了。或许他已经自暴自弃了吧。
呼吸很疼,心口很疼。
“……无所谓……这样的家,我才不在乎……”
落日渐渐西沉,灯火慢慢亮了起来。违心的话让海尔文愈加力不从心。在一所早已关闭了的邮局门口,海尔文坐在台阶上,沮丧地抓着头发。
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复杂。
有些许矛盾与伤感,还有后悔——最要命的就是这个了。
如果想要克服寒冷,驱赶病魔,就必须得到圣杯,少年的愿望唯有依靠万能许愿机的奇迹才能实现。
海尔文想起自己即使违抗长辈也要贯彻到底的那一份决心,如今却败在了刺骨的寒风上。在祖父面前才刚刚摆出一副勇往直前的样子,一转眼就要掉头回去了吗?连这么点路都走不下去的话,还谈什么争夺圣杯啊。自己怎么会这么弱啊。
“不行!……咳、咳咳……我死也不能回去……!”
痛苦地双臂环抱着自己的海尔文,忍不住诅咒似的怒骂一声以示激励。无用功也好,殊死挣扎也好,海尔文还是艰难地用拐杖支撑自己站起来。
呼啸的北风吹乱了他的金发。
该往哪里去呢……这是从出生起就在古堡里等待枯萎的少年第一次出远门。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清的海尔文,觉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