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彼此的价值。
确认了这一点后,海尔文便要求Rider退下。
Servant·Rider无疑给众人皆留下十分良好的印象。当然,他们也明白Rider不能长时间保持实体化,但没人点破其中的原因,让海尔文感到很安心。
荷雅门狄转动她冰蓝色的眸子,朝金发少年屁股下的长椅随性一瞥:
“你一整天都睡在这儿?”
“是啊,怎么了……”
“二楼的阁楼让给你好了。”
“那御主您怎么办?”迪卢木多抢在吃惊的少年前,询问。
“嗯……Lancer,那就麻烦你替我……”对着那一排排的长椅,荷雅门狄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你懂的。”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迪卢木多肯定地应道。
“辛苦啦。”不着痕迹地朝他笑笑,再把头扭向少年,“玛奇里·海尔文,跟我上楼。”然后左手五指并拢,在半空中上下翻动,催促少年起身,示意他快走。
少年觉得有些头晕。他没有去看Lancer的主人是否还在做那古怪的手势。这个白发女子,总是以全名称呼他。也许自己该叫她姐姐吧。明明长相颇为可人,但她留给少年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名严厉的家庭女教师。她说的话,让他感到紧张,却又不可违抗。“唔,他明白了什么?”在狐疑的嘀咕声中,少年低着头,跟在荷雅门狄的身后,目光始终不离自己迈开的脚步。
上楼,关上门。两位Master坐在床上,准备谈正事。
海尔文看了看身边的荷雅门狄,这张舒适小床的主人。虽然远不及家中的那张宽敞柔软,和游船一等舱的床铺比起来都显得有些窄,不过,这是他来到布拉格之后,除了在赖·斯特的家里,所受到的最好的礼遇。他转过脸来,尽量自然地微笑面对她。
眼前的女子没有罗德·霍克邀请他联盟时的殷勤,给人相当淡泊的感觉。
也许一个人的气质过于孱弱了,就会被消沉的气氛永远围绕在身边。因此这个笑容简直比不笑还难看。荷雅门狄忍不住想象,这个虚弱无力的少年,如果没有衣饰的支撑,身上的骨头架会不会下一秒就散开落在地上。
对于海尔文的笑,她没有其他表示,只是眨了下眼睛。
“过来的时候没有被发现吧,比如,……Assassin?”
Rider与主人骑马同行,乘风而飞,的确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场景。对海尔文来说,这是最便利、最能被自己的身体承受的赶路方式,哪怕被敌人发现也只能认了。
“我不知道。我更希望没有被Archer的‘千里眼’看到。”少年低声的回答中,语气充满恨意。
“……‘千里眼’,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不能确定。Archer和他的Master无疑违反了规定,已经对普通民众造成伤害。为什么监督者却要放任他们的恶劣行径?不如我们去找监督者把他们抓起来。”
“这个,恐怕做不到。监督者应该已经死了,在开战前就……”
“谁、谁干的?!”
“该轮到我回答‘不确定’了。也许是Assassin?谁知道呢。”
“……”海尔文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他的全名又一次被叫了出来。
“玛奇里·海尔文,第一天的战斗,你为什么要派Rider参与?”
“Berserker的Master,那嚣张的样子我看不顺眼!”
几乎没有犹豫,从牙缝里丢出这句话。然后他看到了荷雅门狄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个能被称为表情的表情。的确是符合这个少年性格的理由。她没有说话。
“……那你又干嘛联合我?”海尔文小心翼翼地朝她看了一眼。
“Master中,很可能已经有人勾结起来了。”荷雅门狄答道。
“谁?”
“Saber和Berserker的Master。”
“你怎么知道?”
“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一连串的巧合。碰巧遇见执行任务的Assassin,碰巧被他带到那小姑娘的老巢。走了狗屎运,他发现我们的时候,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
昨天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些害怕。Assassin无疑是被其主人派遣,前去调查使魔拥有者的身份和据点。那房子位于河岸西侧。因此,查理大桥西面门楼的二人,位置正好处在Assassin行进的必经之路。对自身气息遮断的能力毫不质疑的暗杀者怎么也想不到,会被Lancer的保有技能【直感先制】克制住。而荷雅门狄决定追踪Assassin纯粹是一时兴起,被无意间带到了目的地罢了。那只使魔已将自身魔力抑制到最低,只是对房间内部进行监视。不靠近那片住宅区是不会被发现的。Assassin是怎么查到它的?
过于草率了,当时的行为。万一是陷阱……
不论现在多么后怕,荷雅门狄和迪卢木多破坏了暗杀者主人的计划,已成事实。念及凌晨Assassin的再次出现,正说明了他的主人对此相当震怒吧。
“你们跟踪了Assassin?天呐,真不可思议。”
“所以,被盯上了。”
“那查理大桥的战斗,他们……是在演戏?”
“所以,你上钩了。”
“……可恶。”少年不愉快地撇了撇嘴。
谈话进行到这儿,海尔文才猛然意识到,这不是他熟悉的圣杯战争,也不是他能想象的。他首次产生了后悔来到布拉格的想法。派Rider介入,被罗德看中,拒绝合作被追杀,直到遇见Lancer。他不确定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就在这时,从阁楼下传来了叮叮咚咚的敲打声,还蛮有节奏的。
“这是什么声音?”被小吓了一跳,海尔文攥紧被子一角。
“木匠在下面工作。”荷雅门狄笑不露齿地答道。
“那……大姐姐,能不能请他帮我做一把拐杖……原来的那把被大水冲走了。”
“行。”
轻易不求人的少年的请求被如此轻易地答应,让他有些无所是从。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样啊?”
“你是‘创始御’三家的人,你对圣杯战争有多少了解?又掌握了多少信息?”
就掌握的知识而言,荷雅门狄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圣杯门外汉。
海尔文仰起脑袋,仔细地斟酌如何应答。
大约每六十年一次,日本冬木市的地脉中的灵力会积累到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量,于是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便会出现于冬木。
然而能获得这一殊荣的,只有一组Master与Servant。因此立下盟约,由七位魔术师带领各自召唤的英灵,进行一次为了圣杯的所有权而展开的战斗,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这就是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其实,它本质上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远坂家族、玛奇里家族三家筹划的,为了到达“根源”而构造的巨大仪式系统。
“爱因兹贝伦家负责圣杯容器的系统担当,远坂家负责土地提供,我们玛奇里家负责制造令咒系统。创始御三家会优先得到令咒,无一次例外。这是三大家族的特权。但是这次,圣杯选择降临于布拉格,叫人匪夷所思。上一次的战争是1860年,距离现在只有十五年。冬木地脉的灵力还未聚集便开启了这一届,所以才会在东洋大陆之外的城市吧……我一直听祖父说,这一届圣杯战争是计划之外。所以,他原本打算弃权。是我自己偷偷跑来的。”
“计划外?什么意思?”
少年摇摇头。继续说道:
“圣杯对魔术师的吸引力就好比毒品。提前展开的争夺战依然充满诱惑。前两次圣杯战争都以失败告终。第一次发生在1800年,事先没有正式订下规则,Master作为参加者的意识稀薄。另一方面,由于没有现在这样的令咒,所以出现从者不服从命令的情况。更糟的是,创始御三家互相争夺独占圣杯的权力,结果很快便以失败告终。从此三大家族组成圣杯盟约,立下沿用至今的规则,叫来其他的魔术师,让他们以圣杯为目的互相残杀。能够召唤出英灵的魔术师全部都是妨碍
者,让他们在战斗中死去就行了。第二次圣杯战争是十五年前,鉴于第一次的失败而规划出细节规则举行的一届。虽然令咒系统完成,Master能够随意使役从者,但因诸多原因仍以失败告终。”
真不愧为三大家族之一的参赛者。在海尔文头头是道的解说下,荷雅门狄听到很多从前她根本不知道的事,那是连沙卡西尔特都不能如此详细告知她的事。
“一句话概括,就是三大家族互相联合一致对外?那你怎么不去跟他们……”
“我代表的不是玛奇里家族,我仅代表我自己。”
空气的紧绷化为一缕轻烟,从耳孔潜进他的大脑。海尔文想起了一些让他不快却又难忘的话,宣布将他逐出家族的祖父的话。他湖绿色的眼睛中有一种难言的苦闷。对了,他刚刚竟然打断了她。
思维停滞了十几秒,荷雅门狄才又开口问:
“那么,等最后只剩一组,圣杯就会自动降临?许好愿,就万事大吉了?”
“或许吧。那些是我知道的全部。我都告诉你了。”
“你说的‘根源’又是什么?”
“身为魔术师,你居然不知道?”
“这个么……”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就摇了摇头。
“我也解释不清。长辈们一直挂在嘴边的东西。我对那个根本不感兴趣。”海尔文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我才不想抵达什么‘根源’,我想要向圣杯许愿。”
他看到荷雅门狄的眉毛拧了起来。
“大姐姐……你是不是,也很想得到圣杯?”说着,海尔文忍不住低下了视线。
这是个不得不正视的问题了。毫无疑问,假如他们携手笑到了终点,圣杯的归属就是个敏感问题了。人类为了一己私欲而相互残杀的戏码,在这个世界每一天都在上演。人性最丑陋的部分,就连至亲都不能免俗,何况是圣杯之战前素未谋面的两人呢?与其等到最后阶段撕破脸皮,能一开始就说个清楚的确再好不过了。
荷雅门狄揉了揉自己酸胀的额角,像是怕少年不相信似的,毅然地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愿望呢。”
一定要说的话,那么“把圣杯摧毁”算是一个吧。她想。
没想到海尔文似乎从白发女子那略有些刻意的动作中领悟到了什么,很是流畅地反驳了起来:
“哎?没有愿望怎么会参加到圣杯战争?能够得到圣杯回应的人,就是想要拥有它的人。Master也好Servant也好,不会有例外的。”
“那你现在就在和一个例外说话。我的加入只是个偶然。起因不想叙述,过程也不重要。我们跳过那些东西直接讨论结果吧。”
一连串不带停顿的说辞。金发少年不禁有些被震慑住了。
同样一件东西对不同的人而言有不同的价值。圣杯——对荷雅门狄来说是毒药,对海尔文来说却是蜜糖。
圣杯将长眠于地狱四百多年不醒的荷雅门狄强行接回现世,将彼岸时空的迪卢木多带给她。一个被主君抹杀了两次的男人,成为她的“从者”,这个让她避讳了一生的特殊关系。
然而,圣杯对于海尔文来说却有着积极的意义。通过圣杯许愿,他能换来一副好身体,换来家族的认可,换来从小缺失的温情。
被自己冷眼相待的东西,却是他人朝思暮想之物。
放弃吧——心底最深处,有个听不见的声音在对她说。
看见少年犹带着稚气的脸颊时而一阵红,时而又一阵白,荷雅门狄表面上似乎不为所动,但她的内心已经起了波澜。带着真挚又淡漠的表情,她说:
“玛奇里·海尔文,你可要听好了。我不说第二遍,也不解释为什么。如果你真的很需要圣杯,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心愿。我……愿意拱手相送。”
每一个字都说得极重,就像是要极力说服自己似的。
尽管荷雅门狄就在海尔文的面前,可为什么,他竟会觉得她的这番话,像是踏遍了布拉格的每一片屋顶的砖瓦,乘着魔术之都每一缕春意的清风,才到达他的心口呢。
“大姐姐……你真的?……谢谢,不,光是这样的话还远远不够。可是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就什么都别说。继续刚刚的话题。啊,我们……说到哪了?”
少年展露了一个苦笑,表示他也忘记了。
“啊……”荷雅门狄好像瞬间又想起什么,“嗯……另外两个家族的Master,你认识么?”
“远坂家的继承人,可以通过东洋人的外貌和穿着判断。爱因兹贝伦的那位,我只听过描述。只要当面见到,就可以认出来。”
“长什么样?”
“红头发,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
沉默。突然来临的沉默让海尔文有些不适应。他觉得她有话要说但是没法说,而这样的印象是从哪儿得来的?从刚才的交谈中,他就发现了,这个女子是有问题就绝不会绕弯子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地享受着尴尬。
怪了,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跟这个人见面,怎么好像弄得很熟悉她似的?
荷雅门狄起身,走到窗边,稍微转过头,面朝窗户透露进来的微弱光源。两个人的屋子里,变得比没有人的时候还要安静。
爱因兹贝伦的少主、龙族的从者,这二者之间完全不可能存在联系。那要如何解释他们长得如此相似呢?
金发少年花费了半分钟才培育出提问的决心,“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打算呢。”
“先安静等两天,看看别人的行动。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自保还是问题不大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仍然看着窗外,“嗯……我去下面看看,拐杖一会儿帮你送来。”
她下了楼。
在她身形的最后一缕都彻底看不见后,海尔文仰面倒在了床上。荷雅门狄答应把圣杯让给他,让他无比欢喜和安心。身子底下舒适的触感让他产生了安逸倦怠的想法,但他并不指望自己能很快睡着。
一楼,挺吵的……
传说中,迪卢木多能用刀削出九个卷的木刨花,整个爱尔兰的勇士都没有这样的刀法。现在,荷雅门狄便有幸观赏这类似的场景。
又向居民借来工具。将三张长椅拆除,拼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