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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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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即使留下传说,他也只是个集罪责于一身的罪人。绝对不会是让人们津津乐道的大英雄。
  这样的他,其实是怨灵吧。
  渗入身体的每一处骨肉和每一滴血液,一直带进棺材的那份恨意,让他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地狱中,备受永生永世的折磨。没有人救赎他。直到死也没能得到救赎。
  “……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
  不敢相信泪水居然会从这双眼睛里夺眶而出。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语是如此空虚。舍弃为人的本性去完成复仇。舍弃曾经拥有过的那份情感。空无一物的心,不断向自己发问。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回到现界。我到底是在期盼怎样的结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哭。
  只懂得憎恨的恶灵,疯狂执念的心中,没有可能还保留被称为爱的东西吧?
  不——有的。
  或者该说——有过。
  恸哭的脸庞好似犹在眼前。从天际拖曳而下的两颗流星。在他快要成为地心引力的牺牲品,丈量天地间的高度摔成碎片时,用尽力量阻止坠落的那个人。优美流利的长发在高温下烧得干枯,卷曲到近乎起皱。那张脸,仿佛至今仍趴伏在身边哭泣。
  美丽得就像……大海的女儿。
  如果说,复仇才是唯一救赎的道路。那为何他会哭泣。为何那段往事会从记忆的长河提取出来。为何还记得她带给他的爱。
  可惜,那个人,终究没能和他一同复生。
  “哈……哈……呜啊——!”
  Caster又哭又笑。
  啊,那个时候,若不是执着于沙卡西尔特的那条命,就不会落得悲惨的下场吧。七十年对于龙术士来说不过是昙花一现,原本可以用无数的日日夜夜去看尽人世沧桑。和心爱之人共度每一个良宵,在绵长的亘古岁月里静静相依,这就是男人的梦吧,这就是凡人向往的美好生活吧。唾手可得的幸福为何不去珍惜。作为富可敌国的一城之主,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是啊,就是这样。
  不同的选择酿成不同的后果。一念之差,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羊皮纸上,是一朵又一朵潮湿的、凝固的、融开的泪花。
  当远坂烨追出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烧焦的气味冲击口鼻。残破不堪的别墅外,只有碎了一地的天使像和喷泉的尸骸。呼啸的夜风带着刻骨的凉意吹拂起少女乌黑的发丝。至于迪卢木多和他的女主人,连鬼影都看不到了。
  五公里外的屋顶上,这里是Archer千里眼探测范围的极限。
  Lancer带着昏迷的主人离开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Archer依然十分清楚地看完了全过程。他并不为自己投掷长矛的举手之劳感到得意,吓唬Caster为不知其名的Lancer的Master壮胆,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宏伟乐章里面的一支小插曲。
  但是接下来……
  离消失不远了。剩余的时间就是挑战了。在名为布拉格的战场和各路豪杰一较高下,就是他展示过人武艺之时,追求至高荣誉之时,也是英灵阿喀琉斯最心满意足之时。
  “嗯,希望没有耽误太久。”
  向北方眺望的碧眸,慢慢显露出入迷的笑。
  ***
  有一个男人跪在地上。
  一个满身斑斑血迹,满脸赤色泪水的男人。
  天生的美貌因悲痛而惨遭扭曲,化为厉鬼般令人可怖的面孔。瞪大的双眼早已不复往日那般清澈透亮,被极端的怨怒填满,被肮脏的血泪浸染,令人胆寒。
  杀死男人的祸首是他自己。双手将贯穿心脏的枪尖使劲送入自身的胸膛。
  杀死男人的元凶另有他人。内部猜忌和外敌计策共同作用下的必然结果。
  “你们……那么……想要赢吗……?!”
  男人努力地,用嘶哑的声音低吼。
  脚下,是自己的血泊。
  周围,是看戏的观众。
  一身正气的骑士少女,美丽慈爱的银发少妇,面目呆滞的轮椅男子,怀中紧抱的昏迷女性,还有那位……漆黑大衣的真正凶手。
  “为了赢得圣杯……不惜做到这个地步吗……?!”
  所有人都各自带着专属的表情见证英灵的终幕。或惊愕,或无奈,或空虚,写在那一张张神态各异的脸上。
  “就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们,就没有一丝廉耻吗?!”
  双手死死地按在枪杆刺入的地方,竭力忍住剧痛。男人的心被残酷的现实撕得粉碎。
  ——用光所有令咒,让Servant自我了结——
  敌人唇瓣间丢出的话语轻易地好似一片没有重量的雪花,却生生断送了英雄用来赎罪的道路。
  借助御主的令咒消灭自家从者,如果纯粹抛开个人私情评价的话,的确是毫无破绽的计谋,以完全彻底的形式把障碍排除掉,斩断任何翻盘的希望从圣杯战争中屈辱地败退。
  也因此,跪倒在那里的男人才会如此难以释怀。
  “不可饶恕……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在逐渐失去实体,变为泡沫的消逝过程中,男人始终没有停止怒吼。违背本意的红蔷薇输给了命运刺在自己心口,鲜血汨汨如泉。最痛的,却不是血流成河的伤。
  “追逐名利、玷污骑士荣耀的自私小人们……就用我的血来污秽你们的梦想吧!……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变成灾厄!当你们坠入地狱大锅的那一天,不要忘记我迪卢木多的愤怒!”
  麻木不仁地看着这一幕的人们面前,无形可依的朦胧影子终于崩溃了。男人的怨念化作哀声的哭泣直冲天空,飘散了,淹没了,在那个年代里永远不会听到。
  重演生前悲剧,含恨退出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英灵迪卢木多。
  画面定格在逝去的那一瞬,成为永恒。
  “现在是哪年?——”
  从昏睡中醒来的荷雅门狄睁开冰蓝色的双眸,发出一声怪叫。只觉得大脑错乱了,就跟当时在地狱被神秘之音唤醒,强制送回现世的感觉一样。
  身体不可遏制地跟随惊醒的动作被带动起来,往上扬,可是下一秒,肩部钻心的疼痛立刻如触电般传遍全身,让她不得不乖乖躺下。
  “太好了,您总算是醒过来了。”
  从近距离内传递过来的热气轻抚耳畔,那是自实体化的英灵口中吐息出来的温暖的、熟悉的气息。
  荷雅门狄尚不明朗的思维还停留在梦境带给她的震撼之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了更加清晰的,属于迪卢木多的声音。
  “不过乱动的话,我很担心伤口会撕扯开来导致恶化。所以请您……保持平躺。”
  迪卢木多话音落下以后,周围顿时静到极致。充满尘埃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气味。视野所及之处都是陌生的景象。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整理混乱的思绪回想发生的事。她只身一人重回别墅,面临在Caster的授意下将长枪对准自己的Lancer。没想到的是Lancer竟以自刎对抗强令。她挡下了,烧死了他的新主人,然后便失去知觉……
  回忆忽然被迪卢木多忧虑中沉淀着宽慰的声音惊扰了。
  “周围没有敌人的踪迹。我自作主张地将您带到约瑟夫城。找到这间不起眼的小房子,基本处于无人的废弃状态了。虽然环境不怎么好,又脏又乱……不过作为安心养伤的地点再合适不过了。”
  约瑟夫城,是布拉格最小的一个城区,位于旧城区北面,可以向左直通马内斯桥抵达城市西部。定居在这里的市民大多是犹太人,集中于用围墙包围的隔都里。狭窄街道和老旧房屋形成的贫民窟,是少数名族聚集地和犯罪暴动的温床。看来迪卢木多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才考虑把逃离路线选定在这儿。
  胡乱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以后,轻轻嗅着混杂在空气里的发霉味道,荷雅门狄把头偏向一边,眼睛四处游移着。
  这哪里是脏乱,顶多算是陈旧。长期无人问津的狭小房间里,所有摆设都因为磨损而变得褪色。可是,和整个环境完全不匹配的干净家具,舒适床铺又是怎么回事。视线落在床边的迪卢木多身上,不用问就知道是这个男人精心打理的结果。天花板上的污渍恐怕是唯一没有清扫到的地方了。
  醒过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迟迟没有得到完整回应的迪卢木多担忧地看着荷雅门狄,然后咬了咬嘴唇,略有些无所适从地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另外……并非有意冒犯,在您昏迷不醒的时候,我适当地为您检查了伤口……然后尝试着替您处理了一下。对于我的逾越行为,还望您能够宽恕……”
  迪卢木多以等待发落的顺从模样这么说着。一瞬间,身体仿佛僵硬起来。荷雅门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艰难踢开被褥后,扭头去看身上的衣物。
  好在……迪卢木多懂得拿捏分寸,没有放肆到把她的衣裙全部掀开。领口解开拉扯到左肩,露出小半个雪白的胸脯。不知道迪卢木多从哪儿弄来的膏药和纱布,经过仔细包扎,正紧密地贴合在荷雅门狄受创的肌肤上。
  人品遭到怀疑的打击不免让他有些受伤,但枪兵很快就调整过来。
  “这道伤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深,似乎是神杖的保护使伤害降到最低。不管怎样,您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被红枪刺中的伤痕在肩膀和手臂的交接处,勉强可以享受到隐藏于左臂之中的神杖增加肉体强度的待遇,将重伤减至中等伤害的程度。毕竟Servant的宝具是不可能完全防住的。
  迪卢木多迟疑了一阵,然后接着说道,“如果我的长枪危及您的生命,我绝不会让自己多活一秒。”
  “又要自尽么?”
  荷雅门狄认真地看着他。感觉到迪卢木多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些,然后便传来枪兵无比确认的话。
  “那样也是我自愿的。”
  “这怎么行。”荷雅门狄有些急促地说道,“就算要做那种事也得打败所有的敌人才能死吧。”见迪卢木多不知是认同这个观点还是出于惯性地点了一下头后,荷雅门狄把语速放慢,转为安抚的态度,“而且……这种程度的伤,没有大碍的。果然应该庆幸不是黄枪刺中了我吗?”
  “那是因为……”仿佛在逃避着什么,迪卢木多用一种迷茫的声调慢慢解释着,“‘必灭的黄蔷薇’伤不到我……”
  迪卢木多拥有的黄色短枪可以让负伤者受到无法治愈的创伤。虽然此枪极为危险,但身为主人的迪卢木多就算站在枪尖上也不会被伤到分毫。
  言下之意,只有红枪才能执行自尽。
  “……是我没有仔细阅读神话。啊,……经过这番折腾,我们的幸运指数是不是得到提升了?”
  “请您现在不要开这种玩笑……”
  迪卢木多轻微地抗议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房间就这么突然沉溺在寂静中。
  回顾不久前穿越的那场梦境。屈膝跪伏于地的迪卢木多,插在胸前的枪……是“破魔的红蔷薇”没错。荷雅门狄的心不禁难受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轻唤一声。
  “Lancer……”
  “是的,我在。”
  “现在是……1875年……吗?”
  迪卢木多的眼睛里带着些许不解,但还是极其恭敬地应答道,“是的,大人。”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荷雅门狄的神志彻底恢复了。是因为契约不在了,所以才这样称呼她吗?想一想迪卢木多在她醒来后所说的那些话,无论措辞也好态度也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沉重好几倍。彼此之间曾经亲密的关系,果然不可避免地生疏了么?
  “啊,Lancer,能不能帮我一下……”
  “失礼了。”
  领会到荷雅门狄那句略有些踌躇的请求之意后,之前,一直半蹲半跪在床边的迪卢木多坐了上来。于是立即的,床沿那边传来下陷的感觉。紧跟着,荷雅门狄的后背体验到了浮空感。
  伸出一只手,轻松地将躺着的人从床上抬了起来。在荷雅门狄坐直后,迪卢木多没有放手的打算,依然扶着腰。
  极近的距离下,视线中只能看到迪卢木多正常呼吸下轻微起伏的胸膛。正巧是右肩靠在枪兵身上,脑袋埋进枪兵胸怀的姿势。
  迪卢木多尽力掩饰自己稍稍抖动的声线,规规矩矩地问着,“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有些……僭越了?”
  此话甫一出口,荷雅门狄仅有的一丝羞怯立刻消失得杳无行踪了。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强打精神摆出一丝不苟的模样,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古板到死心眼地步的这个骑士,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
  迪卢木多低下头,有些奇怪地看着怀里盈盈而笑的荷雅门狄。因为枪兵这个动作,原本抵在额头的下巴离她更近了。
  “……”
  靠在男人左肩软甲的某个脸颊情不自禁地发烫起来。难道要逃吗?可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乱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淌出血来。就这样,荷雅门狄说服自己,坦率地接受了迪卢木多颇为体贴的臂膀作为依靠。他们躲的这个地方暂时是安全的。尽管如此,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确认……
  “Lancer,我昏迷了多久?”
  “两小时多一些。”
  “啊,那你岂不是……快消失了?”
  “这个,我……”
  面对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荷雅门狄,迪卢木多似乎想微笑,但眼神中一晃而过的哀伤没能逃过那双冰蓝色的眼睛。
  把该做的事以高效率处理完毕后,为了避免消耗,迪卢木多一直保持灵体的形式驻守,最大限度地节省魔力开支直到荷
  雅门狄醒来。
  然而,在彻底丧失御主的艰巨情况下,枪兵自身D级的魔力储备已经不能应付日常所需,很快就要油尽灯枯了。
  “老实告诉我,还能维持多久?”
  “最多、不超过半小时……我很抱歉。”
  “——”
  眼看荷雅门狄蓦然流露出的郁闷神色,迪卢木多深深低下头,用温柔的声音劝慰:
  “幸好您及时醒来。能和您见上最后一面,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就在白发女子含糊地点了点头的时候,凝视着她的金眸笼上一层不安。
  “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指出。Archer他没有贴身保护您。不要说实体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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