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新版大官场 >

第26部分

新版大官场-第26部分

小说: 新版大官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市长要离婚 ?“一把手”随口说出的一句话,把大家弄呆了:真的?
“嗨嗨,你们瞪什么眼?难道本主任还撒谎不成?”老生非常满意自己这句话的效果。平时,他在委机关讲话,很难产生这种洗耳恭听的场面。
“庾市长,不会吧?”人们大眼瞪小眼,一下子迷症了。
“不用怀疑啊。离婚协议书我都 看到了。北京伟来的……”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老生再次强调发一句。
“老生,瞎白话什么呢?”来人一喊,把大家吓了一跳。一看,是市委杨副书记的秘书走了进来。
“喂,尊敬的大秘,来敝处有何公干?”老生赶忙迎接上去。
秘书笑笑,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吱声。
人们知趣地退了出去。
“杨书记有事儿?”精明的老生像嗅出了什么味道。
秘书悄悄地俯在他耳边:“蓟北县那边的事儿。杨书记意思:让你亲自去一趟……”
“呃……”老生一听,立时怔住了。等到秘书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立刻摇头了。
“唉,这个时候去蓟北……万一遇到庾市长怎么办?”
“遇上就遇上。执行公务嘛!”
“你说得轻巧……”
“老生,怎么了?你不想干……”
“哪里哪里。”老生急促地摆动着双手,“杨书记的指示,我哪儿敢违抗?只是……这位庾大市长,此时正倒运。一边是母亲病重,一边是爱妻离散。此时下手,我怕蓟原人笑话我乘人之危,不仁义啊!”
“那,生主任的意思……”秘书 有些困惑不解了。这位平时见了杨书记的面就像哈巴狗似的角色,今天怎么牛哄哄地拿捏上了?
“容我再想想……”老生神秘地笑笑,冲秘书投去一丝诡诘的眼光。
哈哈,杨、吕二人反击庾明的战斗终于打响了。
老生送走了秘书 ,身上充满了无比的兴奋。这次,庾明阻止他出国旅游的仇恨,总算有了报复的机会。
从看到离婚协议书的一刹那,他就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庾大市长的政治后台倒了。他的特殊身份已经化为乌有。何不趁此机会,抓住他年轻时恋爱出轨那档子事,将蓟原政界这个刚刚冒出来的嫩芽芽掐掉呢?
英雄所见略同。当他向吕、杨说出心中思索了半年的整治庾明的方案时,杨、吕二人大加喝彩。虽然这条线索至今还有些飘忽不定。但是,只要能够整掉庾明,杨、吕二人是不惜下大力气的。
只是,这场战斗,竟又要让他打前锋。他有些忐忑不安了。过去,杨、吕二人整治那些个县长、局长、乡长啊,都是让他打前锋的。目前县、乡、局级干部计划外生育的事儿特别多。这些人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偷着把孩子生在外地,寄养在亲威家里。等过了风声,便将孩子抱回家里,说是路上捡来的……对他们,只要动用计划生育这把刀,管保砍一个倒一个。这一手,比组织部的考核材料好使多了。连纪委都佩服计划生育这“一票否决”的厉害呢!就凭了这一手,杨、吕二人才一次次提名,让他当了计划生育委员会的“一把手”。
不过,这次抓的对象可不同。这是市长,是中央派往本市的行政首脑。这么一个大家伙,这么大的事情,就让一个小秘书前来通知他。嘿,这也太小瞧人了吧!
他打定了主意,杨、吕二人不亲自来求他,他老生绝不出马。
想到这儿,他冷冷地笑了几声。      
第六十一章 两个媳妇
       庾明分别邀请了长白、蓟原两个城市中心医院的大夫前来会诊。一致结论是:老人家的主要问题是心脏越来越弱。年纪已经九十多岁,要想彻底治愈实在是太难了。
到了这一步,庾明越发不敢离开了。
幸亏身上有手机,使他与蓟原始终保持着热线联系。
“喂,老人家的病情怎么样?”
孔书记的电话,一般总是在早晨打过来。
“我老说去看一看,可总也腾不出身。这不,今天省里又来了一拨人,我又走不出去了……
“老金和杨总已经回来了。他们 向我汇报了情况。你们这一次出国招商很辛苦,也很有成绩。市里情况一切正常。四大企业经济形势运转良好。财政收入完成74%了。机关经费压缩了一亿五千多万,喂,这件事抓得好哇!现在,机关里的会议少了,出门的人少了,基层招待费用减少了。简报和内部刊物也少了。机关人员作风改进了,老百姓对机关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要说最困难的,还是那些中小企业。没有资金,生产运转不了。银行工作很难做,说下天来也不肯放货。弄得这些企业死不了、活不成。我想卖 掉几家,职工们想不通。信访办天天围 一堆人要饭吃,要工作干。唉,咱们这工业老城市,有些事不好办啊!”
“嗯,这事不用愁。”他听着市委书记的话音,似乎看到了他满脸的忧患,弹射器谈出了他的想法,“这次我在德国草签了一份合资协议。如果不出意外,可望得到一大笔外资。我想,这些钱不一定全部投资给矿机和钢铁公司,我们可以拿出一小部分,投放到那些市场销售见好的企业去。只要有了相应的回报,这些企业就可以运转了。银行看到我们政府投入这么大,他们就敢放手贷款了。为了他们的利润,说不定还会主动找上企业的门去。至于那些经营不善的企业,除了破产、卖掉,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再就是,机关的改革,减人、减经费的事儿,一定要顶住。不然,我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还有,失业大军的再就业问题是大事,咱们回去好好商量。德国埃森公司就要到我市考察了。如果来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肯定回去。如果他们考察成功,这个项目会解决大量失业人员的就业问题。只要人们有了工作,民生的矛盾链就解开了。”
“唉,庾明同志,我现在是既盼你回来,又怕你回来;盼你回来是为了工作。怕你回来是怕耽误老人家的病。好吧,今天你的话让我心里畅亮了许多。希望埃森林公司早点来考察,希望这个项目成功。好吧,祝老人家早日康复。再见!”
“五儿,是不是蓟原那边有大事啊?”老人家看见他拿手机说了半天话,心里有些担心,“你可为了我,影响公事啊!”
“没事没事。”他宽着母亲的心,开始拿过收音机,寻找母亲爱听的梆子戏。
“五儿,你那媳妇,她好吗?”此时,老人心里开始念叨亲人了。
“她挺好。就是她的病,不能坐长途车……”他不能告诉老人家自己离婚了。他撒了谎:“才瑛,……她还说要来看望你的病呢!”
“唉,看什么看?有她这句话,娘就满足了。”老母亲说到这儿,动了感情,掉了几滴泪珠。
“娘,你别难过。不行,我让她明天就来。”明知道没有希望,还是要说谎话。这撒谎让他心里酸酸的,却不得而为之,对于危在旦夕的病人,尽量让她高兴吧!
“五儿,啥也别说了。俺们娘儿俩,没有缘份啊……”老母亲眼睁睁地看着窗外,像在回忆她记忆中儿媳的面容,“咱家为了娶她进门,花了那么多钱,轮子那么一大场。她就喊了我一声娘……盼她给生个孙子吧,唉,至今连个孩子的影儿也看不见。娘不明白,这个人……唉,五儿,给娘说实话,她欺负过你吗?”
“没有没有。”他断然否认了,心里盼望老人家换一个别的话题。
“嗯。”老人家长长一声叹息,似乎是挥去了一份牵挂。
太阳从窗外射进来,照着高高悬起的一大瓶药液。药液点点滴滴,像是不断忠心耿线的泪珠,哭诉这段令人心碎的姻缘。
“五儿啊!”老人家稍稍歇息了一会儿,又涌起与儿子说话的欲望。
“哎!”他大声答应着,以证明自己就在她身边。
“像你这么大的官,就不兴娶两个媳妇?”母亲说这句话,眼睛没有睁开。大概是神智不太清楚了,糊里湖涂问了这么一句。
“娘,不行!”
“什么不行。是你太老实了。”老人说这话铿镪有力,不像是乱说,“你看东村老让家的三秃子,不就是两个媳妇吗?”
说起东村刘三秃子,在家乡倒 我上家喻户晓的人物。这位目不识丁的大老粗,靠倒卖棉花掐了大钱,便进城经商了。在长白,他运用近乎销赃的手段推销汽车,几年就变成了大富翁。饱暖思淫欲。城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姐与他那农村的结尾妻子一比,简直就是天仙。于是,他慷慨地拿出一百万元,休了家里的糟糠妻,娶了一位花枝招展的美丽小姐。只是,这农村的妻子与公婆感情极好,就来了个“离婚不离家”。仍然留在刘家伺奉公婆。而这个刘三秃子每逢单身回来看望父母,就与原妻睡在一张床上。这就成了真正的一夫两妻了。改革开放,流氓致富的故事不们见怪不怪,种种怪诞的事情也层出不穷。时间长了,人们对刘三子的做法不但不怪,反倒有几分羡慕了。
“娘,他们干的那种事,我可做不得。”他正了天歪斜了的药液架,解释着老人家的这个话题。他不知道,老人家为什么对这事感兴趣。是不是想孙子想得入迷了。
“这本是秦香莲告的你,问千岁你不认所为怎的?”收音机里传来了著名梆梆子戏演员胡满堂演唱的《秦香莲》。他扮演的包公,此时对陈世美动怒了。
“明公不用你着急,听本官我为你说端的。家住湖广军州地,原郡无有结发妻。”小生李化洲扮演的陈世美死不认帐,狡猾抵赖。
“千岁不必巧言讲,现有凭证在公堂。”老包一声喝,急急的锣鼓敲响了。大概是春香莲带领一对儿女上场了。夫妻对薄公堂的一出好戏就要上演。
然而,此时的老母亲却摸过收音机,一只手把音量渐渐闭小。最后,索性咔嚓一声,将收音机关闭了。
“五儿啊……”像是有什么话欲说还难,老人家一扁一遍喊站他的名字,言语里却始终吐不出什么内容来。
“娘,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听着呢……”他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慌忙伏下身去。
“那个、那个……美蓉……”
美蓉?!
记得到家头一天,母亲就提到了美蓉。
莫非美蓉回到了故乡?这个消息曾使他欢喜若狂。可是,当问到哥哥、嫂子、侄女儿们,他们却一个个守口如瓶,讳莫如深,什么话也不说了。
“莫不是……”一个个的疑团在他心中升起。若不是守着病入膏肓的慈母,他说啥也得把这事问个清楚。
“这个美蓉,这几天怎么不来了呢?”
“她,她有事回家了吧!”
“她哪儿有家?这儿就是她的家。是她侍奉了我三年哪……”
三年?他大吃一惊。
“五儿,娘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告诉娘一句实话。你和美蓉,到底怎么了?你们过去搞对象,是不是‘好’过了?啊?”
……
“嗯,不说也罢。只是苦了她了。唉,那个孩子,都十六岁了,大小伙子了。到现在还没见他爸爸的面呢?唉!”
孩子?
孩子!十六岁的孩子!老人的话一出口,便像是一墩重负,忽悠一下沉在了他的心底。接着,又像被蛇咬,又像被 蜂蛰了一般,他的浑身上下猛然痉挛地抖动了。
随之,遥远的记忆,不断从逝去的岁月里浮现出来……      
第六十二章 月色撩人
       “打月影儿?”我故作不知。
“准吗?”我明知这很荒谬,还是好奇地发问。
“准。”他肯定地说,“你知道咱爸爸是怎么当上村支书的吗?就是因为 他胆子大,打过月影儿。乡亲们佩服他。”
“是吗?”对于爸爸的英雄壮举,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 。我虽然不怀疑爸爸的胆量,可是我不相信爸爸会去干这种荒唐事。
后来,听县志办的同志对我讲,我爸那次晚上出去并不是打月影儿,而是带领八路军武工队,把庄东鬼子的炮楼给端了。为了保密,爸爸不得不拿打月影儿的故事来搪塞乡亲们就是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 了。人们对于端捣鬼鬼子炮楼的事并不感兴趣;倒是这个打月影儿的轶事,在庾家庄却传为一段佳话,祖祖辈辈乐此不疲地谈论着。
浮云掩月,夜色朦胧。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欢腾之日,庾家庄又沉寂在安静的夜色里。
我和大哥一前一后,走在青纱四起的田间小路上,心底里时时泛起一阵灰暗和阴凉。
上午,才瑛拗着性子,与她同来的几个伙伴同时返回京城了。我还得强有力下来,完成婚礼的最后一个仪式──祭祖。
按照家乡婚俗,祭祖是在婚后第一个夜晚,由新郎和新娘结伴而行,参拜祖坟。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少了一个人,那就只能由剩下的这一个人独自去。其他人不可以随便同行的。因为才瑛走了,母亲怕我一个人走山路害怕,就让大哥陪我来了。
时浓时淡的云儿,不时地飘来飘去,干扰着月儿的辉光;微风掠过,庄稼地里哗啦哗啦的,发出一阵阵骇人的响动。远处阴森森的黑松林子里,密集地窜出来点点萤火,点缀了黑夜的恐怖和神秘,刚才在兄嫂们的宴席上多喝了几杯,我有些微醉了,身子稍稍有些摇晃,神智倒还十分清醒。肚里有酒,胆子一下子增添了许多。在这刀山敢上、火炸弹敢闯的雄壮里,什么东西能吓住我?我甚至有些多怪大哥来陪我了。
“五弟,按照规矩,我只能陪你走到这儿,前面的路,应该是你自己走了。”大哥说到这儿,眼睛在月色下朦朦胧胧地闪着,那眼外之意是: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偷偷跟在你后面。
“没事,大哥,你在这儿等我吧,我不害怕!”
大哥虔诚地收住了脚步。
我接过祭品,大踏步向着庾家岭坟岗走去。
我这次祭祖,并不是真得去山上祭奠庾家老祖宗,而是到半山间祭奠我父亲的坟茔。在庾家庄,祭老祖宗是严肃的大事,庾姓家族的人除非有人当了大官或者发了大财,才可在乡里老年人组织下举行隆重的祭奠仪式。当时,我还是个小干部,没有祭祖的资格呢!
不过,我倒是挺想祭奠一下我的亲生父亲。这位老人虽然去世早,对儿女教育却是尽了心的。尤其是对我这个小儿子,他在宠爱之中又多了几分严厉。无论我在县城读高中,还是到蓟原念大学,暑假寒假期间父亲都督促我干点儿农活,学点儿农村手艺。以摔掉我身上的娇气。他总是用过来人的口吻教育我:“人生不测,当了大官也许有被人家整回家的时候,学点儿农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