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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sd同人[仙流]功名误-第2部分

小说: sd同人[仙流]功名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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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邻居斯文有礼的章相公就是三元及第的仙道彰。 


      仙道彰却是什么礼貌也不顾不得,只是一心一意追问枫的下落。 

      陈家八十岁的老太太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你是说那个和你住一个屋的枫哥儿吗?我也不知道,我就记着半个月前晚上吵吵嚷嚷地,好象是全城捉什么强盗吧,后来就再没见过那个枫哥儿了。” 


      李家的大媳妇知道得多一点儿:“枫小兄弟啊,说来也奇怪。半个月前这城里头闹强盗,说是一个叫什么樱木的大强盗跑到城里头来了。那时晚上睡觉怕得要命,一直不敢睡死过去,虽说我是穷人,不怕什么强盗,可听说那个人杀人不眨眼,而且专吃小孩子,我当然要防着一点儿。那晚上听到动静,我悄悄起床,凑着门缝一眼,看到一个人进你们那屋里去了。第二天,我就再也没见着你那个枫兄弟了。” 


      孙家那四十来岁的当家汉子似乎看到的更多一些:“那个长得漂亮,不太说话的流川枫啊。半个月前我象以前一样,在四更就起身做包子,听到我外面有声音,就悄悄打开门,看到他站在门口锁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人,身材高大强壮,长得好凶恶啊。对了,我记起来了,他的头发是红色的。” 


      林家的大嫂子当天晚上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口里不停地唠叨:“那个枫哥儿啊,多俊多美的人一个人,可怜生生的,也没人疼也没人看。身上连件象样的衣裳都没有,常见他饿得脸色青白,有时候晚上一个人冷得睡不着就不停得在房里走动,那动静,早从这不挡风的破板门传出来了。听说他跟个什么人走了,也是该走了。要是我苦成这样,若有个什么亲朋友故旧的肯帮忙,怎么还能不跟着走?……” 


      以下还有许多议论,但仙道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整个世界都已失去了意义,他只知道一件事,枫和樱木花道走了。 

      樱木看到枫受这种苦要带他走并不奇怪,可是枫,为什么你要走?我知道你过得很苦,可是为什么你不肯等我?为什么?半个月,只差半个月,只要你肯再等半个月,我就会回来,再不会让你受半点饥寒,为什么你不肯等我? 


      邻居们唠叨了老半天,见他脸无人色,魂不守舍,不理不睬,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也就不叫了,各自回去睡各自的回笼觉。 

      仙道一个人站在这寂寂冷月下,任无尽风露侵体而不自知。良久,忽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力砸在铁锁上。 

      那锁本来也不如何坚固,砸了几下就开了。仙道推开门,茫然望着那密布灰尘蜘网的房子。 

      破烂的木板房,小得可怜,里面也不过是一张薄板床,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桌子,和两个用破木板钉成的椅子。以及几件破烂的锅碗用具。 

      可是,在如此一间小木房中,他曾与枫度过了生命中最甜美的时光。 

      那时候日夜为穷困所苦,不但白天忙于生计,便是晚上也常在夜间就着微弱烛光替人抄写文书,换一点点钱财以度日。可是只要他们能拥有彼此,便是再多的苦难也可以视为等闲。 


      那时,他们曾在寒夜里打着哆嗦相拥在这薄板床上。薄薄的被子破烂的门板,全然挡不住严寒,他们就用彼此的身体温暖着对方的身和心。 

      那时,他们曾在酷暑中为蚊虫侵扰,不能入睡。他叫枫睡,自己欲替他挥赶蚊虫,枫却要叫他睡,二人争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干脆一起起来,一边挥着破扇子赶蚊虫,一边彼此说着笑话,直至天明。 


      那时,他们总是抓着一把米,放进锅里,再猛放水,煮出一大锅可以照得见人影的粥,当做一天的食粮。口里边笑边念念有词“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以圣人自居,然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下去。过一阵子又拿对方肚子里咕咕的叫声取笑。 


      那个时候,无论多少困苦伤愁,他们都可以握着对方的手,以快乐的心情去面对。 

      而今,他已得了无比功名荣耀,却再也换不回一丝一毫的快乐。 

      他木然迈步进屋,也不去拂拭灰尘,就坐在那薄板床上。才一坐下,立觉身下有一物,起身一看,只觉心中无限酸涩。那被灰尘所蒙几乎不能发现的是一枚小小的印章,在他自己的身上也有着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印章。那印章石质并不佳,刀功更拙劣,可是他和枫却爱若珍宝。只因为那天苦中作乐去逛市集,看到这对印章,看到了印章上的字,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也不理会家中已然没有了米粮,就将身上仅有的钱拿出来买下来,然后一起乐滋滋地回去,回到了家,关上了门,就急不可待拿着印章往对方身上盖,恨不得把那上面的字生生印在对方身上,刻在对方心上。这印章他们一人一个,贴身而藏。枫的那个上刻着“不离不弃”,他的那个上刻着“莫舍莫忘”。他一人世间独自在京,孤寂思念时便会忍不住紧握着印章,一如握住了枫的手。此刻他紧紧握住枫的这枚印章,力量已大得让他自己的手生疼,但心中却全然无感无觉。枫,你为何要离我而去,弃我而走,却叫我今生今世,如何舍你忘你? 


      他知道枫尽管从来没有阻止过他上京赴考,其实对他醉心功名是不以为然的,可是,枫,你可知道,我一心一意求取功名,只是为了让你不必再受饥寒。如今我已折得蟾宫桂,我已夺得金榜魁,你却不能与我共享。什么头名状元的无双功名,什么三元及第的举世荣耀,没有了你,又有什么意义? 


      仙道静静立在房中,只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枫仍在他身旁,伴他读书写字,与他共度晨昏。 

      他痴痴站在房里,门外但有夜风呼啸,枝叶飘摇便急不可待冲出去,只盼是他的枫终于回来了。 

      可无论他有多少期盼,多少呼唤,门外依旧是长街寂寂,冷月凄清,何曾有半个熟悉的身影。 

      当他第十三次从房中冲出来时,抬头见天上明月冷冷无言,忽然想起那日赶考,枫送了他一程又一程。还是他费尽唇舌,才肯止步不送。只是他后来千回首,万回首,总能见枫仍立在那里遥遥望着他。那一刻,心中万千情牵,几乎不能成行。只是因为发誓要给他最好的,发誓要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不再受苦难,只是因为想用暂时的分离,换一生一世的幸福美满,所以才咬着牙,狠着心离去的。哪能料得到,那一别,便是永诀。 


      忆及前情,仙道只觉胸中无限悲苦,天地之间皆无可泣诉,恨不能对着天上冷月发出心深处的一声悲啸:“枫,你在哪里?” 

      但他没有发一星半点声音,只因听见了夜色中的呼唤 “三少爷,三少爷!” 

      三少爷? 

      他暗中冷笑,当他成为状元之后终于也有人记得他是仙道家的三少爷了。发现他不在了,就会到处寻找他。若是在以前,他就是象狗一样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他冷冷站在那里,以完美的微笑完美的礼仪迎接那些寻找他的兄长和下人。即使他痛断肝肠,也绝不愿让这些人看出分毫。 

      当找寻他的人群在火把的光芒中逐渐接近时,他最后回头深深望了一眼,那曾给他无尽欢乐的小木屋。 

      以前,这红尘世界,绮罗繁华,可他却只得一个他,而他也只有一个他。如今,他得到了全世界,却永远失去了最珍贵的人。没有了他,就算拥有整个世界又能如何? 

      枫,你可知道?以前的仙道彰布衣破衫,饥寒渡日,只因为有你,就有无尽快乐。今日的头名状元翰林学士,虽有无尽功名富贵,没有了你,便是再有百岁生命,终是人活如死。 




      功 名 误 
      之三 



      每年的秋决在陵南小城可算得一等一的大事了。每年的这一天,能放下的人都要放下手边的事聚到菜市口来,象看戏一般地看完全全部处斩过程,在以后的半个月中都不必操心没有谈话的资料。 


      从小在陵南长大的仙道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成为秋决的监斩官。 

      他回到陵南已有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中他无日不为愁苦所困。但表面却又不动声色,暗中让自京中随自己到陵南的手下探查樱木花道以及他所属一干号称樱木军团的强盗组织下落。可是无论怎么查探也只知他们在半个月前大闹陵南,抢走许多财物后就失去了踪迹。这些强盗团伙向来来去如风,最能潜踪匿迹,官府别说是剿灭他们,连查出他们在哪里都不能够。 


      仙道心知重会流川的希望已日渐渺茫,他苦心追求富贵功名,又有什么意义。因此对于来往官员渐渐冷淡,不愿多做应酬。 

      陵南令田岗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天子红人,自然倍加恭敬,凡陵南所有的庆典大事无不恭请他出席。以至于连秋决这样的事都不敢忘了请他来观刑。 

      仙道本来不耐烦应付他,只是这些日子心中悲苦太甚,更听说这次处斩的人中有几个屡犯不改的强盗,虽然不是樱木一伙人,但心中也一起恼恨上了,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就连仙道礼仙道贤他那两位兄长也受邀一起来了。 


      本来历年都是由田岗监斩的,但仙道的官位比他大,田岗为表敬意就硬要推他坐在主位,由他下令开斩。 

      仙道虽觉这监斩的职位与他如今的学士官职不太适合,但半月来心中愤闷无处发泄,连他也渴望借着这一声斩稍泄心头恨意愁伤。 

      所以,他竟然当起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当的监斩官。 

      冷眼看着刑场上一干衣着无比破烂,身上肮脏不堪被押跪在地上的人,尽管他们的亲友们或哭或叫地在一旁想喂最后一口饭,可围观的人们却仍是说说笑笑,大感兴奋,不少人还将许多脏烂之物扔到那些死囚身上。 


      仙道冷笑,天地无情,世人更无情。这些人与那死囚又何尝有深仇大恨,也不过是因为这些人不能反抗又被订罪,所以无论怎么污辱戏弄也没有人能反击,就算是他们的亲友也不敢吭半声。世态炎凉,人情淡薄,也俱是如此,便是枫,竟也会离他而去,人世间,又有什么美好的东西? 


      尚在沉思,耳边忽听大叫:“赶他走,如此下流人,岂能来这法场庄严之地?” 

      注目一看,原来是一个人执意要冲进法场却被两个差役拦住。而刚才的喝骂正是太守田岗发出的。 

      他不免奇怪地问:“田岗大人,这法场鼓声未响,按例可以让亲友相送最后一程的,怎么竟不让那人过来?” 

      正在和田岗说话的他没有发现他的两个兄长在这一刻面如土色。 

      仙道礼恨恨瞪向仙道贤,用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他不是被你关得好好得吗?怎么跑出来了?” 

      仙道贤也是脸色惨白,低声回答:“天知道怎么回事,希望他刚逃出来就跑来了,在路上并没有听人说起这位新任监斩官是新科状元仙道彰,否则……”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心中求神念佛地希望一切如愿以偿。 

      而田岗则笑答仙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个人叫做藤真健司,是个戏子。虽是男子,却是个美得花一样的人,不过这枝花叫法不同,正所谓后庭花是也。那个死囚八成是他的相好,所以象这样脏污的人,这样脏污的事,可不能让他进法场污了这王法重地。”说到这里,坐在一旁的一些个有头有脸的主簿、县丞、典史们无不发笑。 


      仙道心中暗自冷笑,真要说脏肮,只怕没有人比这些道貌岸然的父母官更脏肮。真要是个干干净净的人,怎么竟连后庭花的事也知道,而且这么多人都会心而笑。 

      一瞬间,仙道有一种恶心地要吐的感觉。 

      没有了流川,没有了枫,他又何必再强做笑脸来应酬这些让他看不起的人。 

      注目看那藤真,急切忧伤之色尽在眉目之间,本来想张口让人放他进刑场,可又没有出声。你是无可奈何而死别,我却是被心中至爱的人生生离弃,连他只言片语都不曾得到,连与他执手话别的机会都没有,天不怜我仙道彰,我又何必怜悯旁人? 


      仙道就那样冷冷坐在高台上,冷眼看着那个藤真不断地祈求哀告而不被放行,也不知他哪来的一股劲,竟生生冲过了两个差役的阻拦,扑到场中一个瘦弱囚犯的身上,对着高台上无限悲愤大喊了一声:“冤枉。” 


      话音才落,就被一旁的郐子手鱼住一拳打在头上,打晕了过去。 

      田岗大怒:“竟敢扰乱法场,先拖下去,押进牢里,本官再做处置。” 

      仙道坐在原处,没有言语。有冤情吗?每年处死那么多人犯,岂有没有冤杀的。只是这不归他管。这些人犯都是由地方官上报由刑部勾名的,没有十足的证据最好不要去想什么刑场翻案刀下留人的事,这毕竟不是戏文里的故事,还是少惹祸上身好。更何况他的官位虽在田岗之上,但他的官职不能参予地方政务,他即不是钦差又不是巡案,更不是主政的知府知州。如果他硬要管闲事,田岗当然也不能拿他怎样,可朝中的言官们却可以振振有词,说他任意干涉地方政务,长此以往,京中所有官员皆效仿,各地官员如何施政?只此一条,就算圣上喜欢他,也未免龙心不悦。 


      仙道在心中暗笑自己,以前总想着当官,以为当了官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喜欢做的事,如今才知有了功名,有了官位之后,反而更多拘束,更不自在,反不如以前穷苦时常有匹夫之勇,意气之怒。可自己却一心一意想求这功名,以至于竟失却心头至爱。 


      他这样想着,恰见两个差役拖着昏迷的藤真从高台之侧退走,如今距离较近,仔细一看,这藤真果真长得无比秀美,莫名地想到了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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