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追]东边日出西边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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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躺着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躺在草地上,而另一个则枕在他的腹上,满足的笑着,似乎将对方的肚子当成自己的枕头,理直气壮的安睡其上。
铁手躺在草地上,心头一片温暖,阳光照得周身都舒服,他最心爱的人此刻正躺在他的身边,满足的相偎着,天底下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呢?
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心头更是充盈着满足,索性闭上眼睛,好好享受此刻的幸福,思绪放飞,泛起阵阵困意,一转眼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去周公那造访一下也不错,模模糊糊的想着。
偏有个声音就是不识趣,低低的传入耳朵。
“二师兄。。。”追命一脸满足的赖在铁手的肚子上,两手交叠在额前,去挡在眼皮上不断溜达的阳光。
“恩?”铁手的应了一声,略收回点意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偏偏他又不说话了,四周一片静谧,只有风绵绵的吹个不停,铁手的涣散的意识又要进入梦乡时,他又在叫了。
“二师兄。。。”知道他快睡着了,追命边叫边偷偷的贼笑着,就不让他睡。
“怎么了?”铁手不得不又强撑起神智,听他要说什么。
“没事。。。”唇边的弧度越咧越大,在他肚子上挪了两下,又不说话了。
铁手不想追究,这么好的天气,这么舒服的感觉,他只想好好睡一下,多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半晌,意识再次模糊时,那个磨人的声音又开始了。
“二师兄。。。”
又来了,不理他,继续睡。
“二师兄。。。二师兄。。。”不甘心的继续叫着。
当作没听见,我自岿然入睡。
“二师兄。。。二师兄。。。二师兄。。。”绝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搅人清梦的家伙,而且还是故意的,终于,铁二捕头忍无可忍了。
“二。。。唔。。。”一只手突然捏住了追命的鼻子,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二。。师兄。。。”闷得怪声怪调的声音,还是不怕死的继续着,感觉到那只手突然放开了,在脸上游走了一圈停留在口鼻之间,轻轻覆了上去,然后逐渐加重,不仅让他开不了口,也让他无法呼吸。
口鼻被闷住,追命没有半分惧意,左右二师兄又不会害他,温热的手掌覆在颜面上,说不出的惬意,于是放在额头上的手仍然是悠闲的交叠着,连挣扎一下都懒得动。
无法呼吸,渐渐的,胸口有点憋闷,追命轻轻动弹了一下,示意铁手可以放开他了,可是对方好象不懂他的意思,仍然是牢牢的捂着。
憋闷之感越来越甚,平静的血脉也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着,渐渐的,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扑腾扑腾”一声接一声,涨得额边的穴道都是一紧,追命有点慌了,刚准备伸手推开他,谁知道交叠的手被一只手牢牢抓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心跳越来越剧烈,追命觉得那跳动就紧贴着耳朵,声音大的惊人,阵阵窒闷感憋得周身发痛,血脉和四肢都是阵阵酸麻,眼前开始泛黑,心中大骇,用力挣扎,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微微动一下,眼前的黑云散得越快。
四周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了,鲜血剧烈沸腾着,胸口闷得疼痛难忍,周身四肢都是一阵阵恐慌,脸涨得通红,神智几乎要模糊之时,铁手终于放开了他。
追命只觉得颜色和声音一下子又回来了,浑身瘫软,大口吸着气,从来没有发现空气是这么好,这么重要,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头脑发晕,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实际上只是铁手坐起了身,随着动作滑到他的腿上而已。
铁手好笑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涨得通红的脸,红晕半天消不下去,大口吸着气,胸口不住起伏,清澈的眼睛似有层水光,说不出的可爱。伸手略抬起他的头,轻声道。“你又何苦撩我?”
还没等那双亮亮的眼睛瞪过来,俯下身深深覆上粉色的唇,浅尝一下,随即深入,用力的汲取着他的气息,他的甘甜,深深的吻着,舌与舌纠缠,嬉戏逐闹着,片刻也不肯放松。
追命只觉得好容易退了几度的脸,“轰”一下又烧起来了,刚才还没有缓过气来,这一下空气又被夺走了,感觉自己好象水里的鱼,忽忽的飘了起来,艰难的承受着舌的深入,到处都是他的气息,胸口再次传来窒闷的感觉,一时间,眼前又黑了,满眼闪烁着妖艳的红光。
铁手还待继续深入,却觉得掌中的身体软软的几乎瘫住了,想继续品尝,却又怕憋坏了他,只得依依不舍得离开,看向追命时,清澈的眼眸失神了,又好笑又心急,怕他出事,赶忙渡了几口气过去,这才缓过来了。
追命赖在他腿上,全身酸软,一时也不想动弹,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全是铁手带笑的脸,关切的望着他,眼里脸上都写满了温柔,突然间,追命的心里就涨得满满的,涨得胸口酸酸甜甜的,满足的几乎想哭。
“我觉得不真实,好象在做梦。。。”凝视着铁手的脸,追命怔怔的说道。
铁手心中一酸,忽然明白他之前为什么老唤个不停了,在知道他感情前,那么多年想必他都习惯了和失望难过做伴,一点幸福的降临,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想宠,想护着的师弟,居然在无意中伤得那么深,铁手心头泛起阵阵酸楚,心则为着这个最心爱的三师弟,不停的酸疼着。
低低叹息一声,伸手覆在他头顶上,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似乎想借着这力道传达自己坚定的心意,却没想到这一揉之下,前一刻还温顺的躺在他怀里的绵羊,下一刻就化身为小豹子。
“二师兄!你又揉我头发,很难梳的!”好容易才能打理好的头发被弄乱,追命不满叫了出来,气呼呼的瞪着他。
铁手满不在乎的笑笑,突然趁他不注意,把他的发绳和固定的发夹一起拆了下来,拿在手上,得意的冲他晃晃。
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得瞪着他,这根本是挑衅!追命一下暴跳起来,借腿上的劲一蹬,弹起身直扑了出去,刚才还敢闷他,看他不掐回来!
没想到铁手根本不躲,反而就着他扑过来的力道顺势躺下了,累得追命重心不稳,也跟着跌在他身上。七手八脚的撑起自己,腰间却被一双铁臂扣住,被迫跨跪在他身上,铁臂略一施劲,两个人便紧紧贴在一起。
受制于人,追命不服气,用力挣扎,努力撑起手脚,双腿不住乱蹬,想从他身上爬起,可是不管怎么扭转腰的角度,就是没有办法从那双铁臂中挣脱出,已经散开的发随着不住扭动的身体披泻而下,墨黑的长发敛去了周围的景色,挡住了视线,只构造出两人的世界。
追命却不知道,自己在铁手身上每动一下,对他是多么大的挑战,只顾着挣扎,却没有看见铁手的脸色越来越奇异,眼中射出炽热的目光。
铁手只觉得掌中握的腰肢柔韧纤细,弹跳的触感几乎要将自己吸住,挣扎中,低低的喘息声在耳畔回荡,温热的身体不住弹动着,每一下都在自己身体里掀起滔天火焰,炽热的火自腹部窜上,烧得全身都发疼。
用力挣扎中,脸色潮红,额角微微渗出薄汗,原本细致的肌肤越发晶莹,似乎闪着水光,只要自己轻轻一吮就能落下红印,挺直的鼻翼微微扇动,略显急促的呼吸不时抚过脸庞,铁手只觉得身体里焚烧着滔天欲火,无法抒发的燥热,强忍着那难忍的躁痛。
“略商,不要乱动了。。。”几乎是咬着牙发出警告,他怕自己下一刻会顾不得他们在哪里,强行要了他。
追命还想挣扎,却被铁手难得低哑晦涩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望向他,只见他面露痛苦之色,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炽热的目光火一般盯着他,眼里写满了炽烈的情欲,火热的目光落在脸上,似乎要将他烧穿,又似乎要将他吞吃进肚里一般。
追命脸上一红,只觉得自己被这灼热的目光盯穿了,在这样的视线中无所遁形,就好象自己在他眼中是赤裸的,面对这样的铁手,心底竟然有些惧怕;老实趴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心下却泛起阵阵甜蜜和困窘。
身上的柔软不再挑动,铁手顿时缓了口气,可身体却对身上贴的,掌中握的格外敏感,只是那温热的身体贴在身上,胸膛低低的起伏,就能挑起全身无法遏止的冲动。不得已,只好微侧个身,将追命放在身边的草地上。
追命安静的躺在他身旁,大气也不敢喘,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铁手,心下惴惴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从来没想过二师兄会用这种饱含情欲的眼光看着自己,更没想到一向老成持重的二师兄会对自己有欲望,有些意料之外的难为情,又有些被爱人珍视的甜蜜,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窘迫,这样甜蜜的窘迫也只有铁手能带给他。
一个忙着平复身体里的叫嚣,一个难得会手足无措,两人都是不语,周遭的气氛极其微妙,有些尴尬,有些甜蜜,还有些温馨。
半晌。
“略商,还在生气?”铁手转头看向一边的追命,白玉的脸上仍是一片艳丽的明霞,没有想到这个一向放荡不羁的三师弟,在自己面前,脸皮竟然如此之薄,心下又是好笑,又是爱怜。
“没有。”追命仍是不敢看他,眼观鼻,鼻观心,刚才要为头发报一揉之仇的狠劲也不知道哪去了。
铁手低低笑了数声,起身将他拉起,两人都是半坐在草地上。
“以后我给你梳头,好不?”
追命一怔之下,忍俊不禁,不是他笑话,二师兄做什么都好,就是做这些生活琐事极为笨拙,他就亲眼见过他捣腾半个时辰也没能梳好一个简单的髻,回头看向铁手,却见他自怀里摸出把木梳。
伸手将追命的脑袋转回去,开始梳理起那头墨玉长发,乌黑顺滑,一梳到底,以手握住几束头发,只觉得掌中的发丝柔顺无比,滑溜溜,凉丝丝的,仿佛是股轻泉自手心荡漾开,一晃一晃。
贪恋的在发上抚摩着,顺手拈去刚才打闹时沾到的草籽,可怜一双面对最凶残的敌人时都没有动摇过的铁手,此刻却微微颤抖着,笨拙的翻转着,努力为掌下的人束好头发。
追命一直低低的笑着,心头却是层层感动,那幸福的感觉就好象水波上的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轻轻浅浅的摇曳着,将心头充盈的满满的,唇边的弧度一点点扩散开。
安静的草场上,没有人语。
风还是如此温暖的吹个不停,流动着一种名为幸福的空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将身前人的长发束好,手仍在上面眷恋的摩挲着。天色已晚,风也渐渐转凉了,黑色的身影终于站起,伸手拉向白色的身影。
“回去吧。”
“恩。”
两人渐行渐远,交缠的十指间传来相互的体温,寂静的空气中,只剩下衣带和草木摩挲的声音。
番外* 一抹阳光
'冷追'
世间在冷血眼里是一场雾,混沌不明,所有的事物于他眼中不过是雾里看花,看过了,知道了,便可以忘记了。不管发生任何事,都好象六扇门里陈年宗卷,黄纸斑驳,字迹模糊,记载的都是过去的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于他无关,唯一要做的是从这些冷漠的文字里找出破案的线索。
师傅收养他后,冷血这个名字才被正式启用,面冷心冷,人如其名,师傅果然不凡,所有人在冷血的世界里只有认定和不认定的划分,认定的是收养他的师傅和朝夕相处的师兄们,其他的都是不认定的事物,是的,只是事物,连人都算不上。
冷血的生命就是一片混沌的迷雾,没有感觉,没有希望,没有任何可为之动摇的情绪,他只要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的生活就可以,这样不痛不痒的生活着,就很好。
单纯无记忆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见到那个人,道理上应该称呼为三师兄,实际上只叫过他追命的那个人。
炎热的夏日,斑驳的树影下混杂着冷血的认真练剑的身影,那是师傅交于的功课,所以一丝不苟的练着,直到师傅叫他回房习字,才收了手。
太过骄纵的烈日下走过,乍进屋里,眼前是短暂的黯淡,在这微暗的瞬间,冷血第一次见到了追命,应该说是见到一个稚气的少年,因为那时候冷血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是背对着冷血的,似乎在拉扯师傅的胡子,没心没肺的笑着,冷血正打算教训这个敢对师傅不敬的人时,他突然回头了,一张阳光灿烂的脸,白净的脸上绽放的光芒,比外头的骄阳还炽热还刺眼,忽然,被狠狠晃了下眼。
“这是你三师兄追命,以前都在下面办案子,才调回京城。”师傅介绍着,一贯严肃的脸上似乎笑了下,流露出几分宠溺和无奈。冷血怀疑自己花了眼,印象中和师傅的交流只限于练武和习字,除了严肃郑重以外,没有见过别的神情,这样的师傅,有点陌生。
冲着那双瞪得圆圆的眼睛,冷血微微点了下头。老实说,冷血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无情大师兄以傲人的智慧和鬼神莫测的暗器见长,令人心生佩服,铁手二师兄以深厚的内力和沉稳冷静著称,也是冷血敬重的兄长。
可是这个人,分明是没长大的孩子。他真的比自己大吗?冷血很怀疑。
“啊!二师兄,你快来看,快看!”追命似乎发现什么很有趣的事物,上下乱蹦着,大声叫嚷。“你看他好冷淡哦!真好玩!我终于发现比二师兄还闷的人了!”
他蹦达的几乎能飞起来的身影,让冷血都要眩目了,幸好这时候铁手来了,一身与他性子一样沉稳的黑衣,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开口道。“你安分点,不要见面就欺负四师弟。”
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几分,不死心的伸手,似乎想掐少年冷血的脸,在他的瞪功下作罢,悻悻道。“我只是想表达下对师弟的友善罢了,好容易才来个比我小的啊!”
师傅和铁手都笑了,然后他们向师傅述职,禀报办理的案子,冷血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等他们汇报完了,继续跟师傅习字。
接下来的日子里,冷血身边突然热闹起来,追命会时不时蹦出来,不停在他耳边聒噪,接着铁手也会出现,很快把这个放羊的家伙领走,基本上全部的热闹和聒噪都由追命一个人制造。
冷血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似乎他对自己这个师弟很感兴趣,从外面办案回到六扇门时,就会出现在自己身边,滔滔不绝的重复着外出的见闻和办案发生的事情。
虽然很烦,但礼节上,他还是自己的三师兄,(虽然自己从不肯承认)所以除了不理会他,冷血并没做得更多,但他似乎不知道冷眼为何物,孜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