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带着空间穿红楼 作者:洗雨疏风(晋江vip2013.08.14完结,种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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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保家的忙笑道:“太太也是知道的,咱们这院子前后虽有几进,却还是花园隔断出来的,到底小巧了些,比不得那边宽敞。再者姨娘们的份例是每月一吊钱,每人两个丫头,吃喝穿戴一应是公中供给,这瞧着不算多,可这几十年下来,有些抱怨声气也是常事。太太没瞧见,那边宝玉屋子里才算人多呢,他屋里的小丫头和粗使婆子竟是四人一个屋,就连二等丫头也得和人凑合着住,咱们院子还算不错了。”
邢芸打了哈欠,微微笑道:“原是这样儿,如今琮哥儿搬出去了,张姨娘那院子想也空出来了,明儿便教王姨娘搬过去罢,她和张姨娘年纪差不多,往日也和气着,想来必是能相处的。”
王善保家的一愣,过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腆着脸儿奉承道;“太太说的是,早就该如此了,往日有琮哥儿在,张姨娘独居一个院子倒还说的过去。如今琮哥儿搬出去了,家里人口重,王姨娘又是个言语和气行事爽利的,任凭谁都说是正理儿。”
言语和气行事爽利,邢芸暗自好笑,是口蜜腹剑,大奸若憨差不多。
论起道行来,这王姨娘倒真个是不容小窥的,从不拿架子待人,行起事来也是一副胸无城府的摸样,往往害了人,旁人还要道她的好儿。
只是运气太差了些,摊上一个贪财好赌的母亲和嫂子,在赌桌上一时得意,嘴上就漏了风去,要说这王姨娘的母亲和嫂子,邢芸也不陌生,却是迎春的乳母和王住儿媳妇。
这两人日后偷了迎春的累金凤,被人揭发出来,不但不心虚,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威胁迎春去求情,果然是家学渊源。
要说这王姨娘被自己的家人泄了底,本该是人人唾弃,可奈何不住她的手腕高明,胡指乱骂一通子,在背人处抹几回泪,言语里偶尔叹两声命苦,道几句家丑,生生便将局面扭转了回来。
到后头,人人都说王姨娘可怜,王嬷嬷糊涂,王姨娘做的事儿都是被人故意抹黑了,要不就纯粹是造谣,王姨娘就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想到这,邢芸抿了抿唇,抬眼道:“说了这半天,我也倦了,你且下去罢。”
王善保家的笑着应了声,正欲转身,忽又想起一事来,只朝着邢芸说道:“太太,费婆子那事……”
话才出口,外头小丫鬟便细声细气道:“老爷回来了。”
邢芸忙朝王善保家的使了个眼色,王善保家的会了意,心知费婆子这事到底有些忌讳,不好让贾赦知道,忙忙退到一边去。
王善保家刚挪了步子,就见着贾赦摇摇晃晃的进了屋里,满面通红,一副醉醺醺,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摸样儿。
邢芸忙打发丫鬟铺了床,要扶着贾赦睡下,贾赦摆了摆手,模模糊糊道:“让人端醒酒汤来。”
邢芸不觉蹙眉,劝道:“眼下这时辰了,老爷先睡一阵,待起了再喝罢。”
贾赦闭着眼,手一阵乱挥,不高兴道;“睡什么睡,今儿我正高兴呢,咱们家……就要……发达了……”
声音越说越小,到了后头,贾赦竟发出微微的鼻鼾声,显是已睡着了。邢芸替贾赦盖上被子,颇有些无奈的捏被角,发达个毛,再过十来年,你们兄弟俩就该在路上唱《天涯》了。
还得是任贤齐那版的,暗暗腹诽了一句,邢芸朝着王善保家的道:“你出去问问,今儿跟着老爷出去的是哪几个见着老爷醉了也不叫人扶着,就是少了骨头断了筋,说两句话也哑不了嗓子吧,竟成了会动的木头桩子,白长手脚跟舌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ps:本来打算中秋节日更的,结果老妈告诉我,外婆要动手术,于是我的假期就在医院和家之间奔波,连月亮都没赏成啊!无限苦逼啊,我讨厌医院啊,从昨年到今年我就没有一个月不进医院的,不要这么有缘好不好!!!我一闻见那药水味就烦躁啊!
第40章 寒酸
王善保家的连忙答应着,正欲转身出去,木香却进了屋来,神色暗淡,只朝着邢芸道;“太太,家里三小姐来了。”
邢芸正在银盆中净手,听见木香这话,不觉愣一下,只奇道:“她来做什么?”
木香抬眼看了看邢芸,压低了嗓子道:“说是有事来求太太,可我问她有什么事儿,她又不肯说,只说要见太太。”
邢芸蹙眉,她虽得了邢夫人的记忆,但一想着见邢夫人的血亲,这心里就不自觉的发毛,这亲妹妹可不比陪房丫鬟,万一……
思量了好半天,邢芸方吩咐木香道:“知道了,你引她到花厅里坐坐,我一会儿便过去。”
打发木香出去了,邢芸吩咐了屋里的丫鬟一番,方才领着王善保家的往花厅去了。
只是才转出房门不久,邢芸便停住脚,问着王善保家的道:“前儿你不是送了东西回去么,可曾听说什么没有?”
王善保家的脸一白,眼珠子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话道;“太太是知道的,三小姐天生便有些拗脾气,又是那性子,她心里想什么,哪是我这等奴才能知道了呢?”
邢芸狐疑的看了王善保家的一眼,只说道:“她再拗,也不是那不吭声出气的,家里那些人日常服侍着,你回去就没问一声?”
王善保家的脸色越发尴尬,忙解释道:“小的……小的只惦记着太太吩咐的差事,纵是有话,这来去匆匆的,也不好……”
什么只惦记着她吩咐的差事,怕是王善保家的背着她……
只是眼下人都上门了,邢芸也没空和王善保家的计较,挪开步子便往花厅去了。待得到了花厅,邢芸刚坐下,外头便报着人来了,邢芸抬眼一看,只见一个粉衣红裙的姑娘家跟在木香身后进了屋来。
头上几样旧妆珠翠,衬着桃红碎花绫棉袄,内里一件粉色绣西湖十景的绢衣,下系着件胭脂红洒线绣的棉裙子。
皆是一色过时许久的花样布料,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寒酸困窘,就是头上带着金钗珠簪,可细较起来,却还不如这府里得宠的丫鬟光鲜亮丽,毕竟丫鬟身上戴得都是时兴的金玉首饰,明晃晃的,耀眼夺目。
看着自己妹妹这身打扮,邢芸就忍不住狠狠瞪了王善保家的一眼,邢夫人再小气吝啬,可给自己娘家的花销却还是给够了的,就是没料着王善保家的从中捞钱,可也不至于要让自己的妹妹连新衣裳也穿不起。
王善保家的缩着脖子低着头,连眼皮子都不敢抬一下,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心里唉声叹气,邢夫人从不回去,又碍着贾母王夫人,平日也不提娘家的事儿。
三小姐一个姑娘家,日里不出门子,就是家用少些,衣裳少些也没人能看见,哪知道今儿……
这回怕是要把老脸都丢尽了。
心中虽恼,可邢芸面上不露分毫,只又将目光移开,笑看着朝她见礼的妹妹。
柳叶眉儿杏儿眼,玉柱鼻子樱桃口,若说这五官倒真真长的好,极似邢夫人,却比着邢夫人还要明艳几分,只是这脸儿略瘦长了些,生生减了几分颜色去。
再加上这三小姐独自在家,虽有嬷嬷奶娘,可只是奴才下人,又无人来往,时日久了,这神色举止之中,总有一种木讷孤僻,难免教人见了不喜。
到底是血脉相连,又得了邢夫人的记忆,邢芸见了这所谓的三妹妹,倒没想着什么讨喜不讨喜,只感慨道:“脸儿比以前瘦了,个字倒长了些了。”
那三小姐脸皮了动了一动,抿了下唇,方扯开一抹笑道:“自从姐姐入了这府上,我还道今生见不着了呢。”
话虽平常,可配着这三小姐的神色,却仿佛话里有话,平白添了几分尴尬。
邢芸正思忖着,又见木香领人端了茶果进来,忙接了茶盏,转了话头道:“怎么不见嬷嬷丫头,你大远的过来,又是这时候,没……”
邢芸话还未完,这三妹便看着挽袖上的绣花道:“我合嬷嬷丫头一路来的,只是嬷嬷年纪大了,坐了这一路的马车,难免腰痛背酸,我想着姐姐这儿也不是外人家,便留着丫头在外头照看了。”
邢芸听着这话,忙笑道:“既是这样,倒该让她们进来歇着。”
说着,便转头吩咐丫鬟道:“让人传些客饭,请了外头的人好生用着,再拿些药膏子过去。”
正吩咐着,这三小姐便不冷不淡的截住话道:“不必了,今儿我过来,只为和姐姐说几句话,说完了便罢,就不劳烦府上了。”
邢芸一听这话,心知必是有事,脸上的笑容瞬间敛了去,望着邢三妹道;“可不知妹妹是有何话?”
邢三妹只说道:“既是姐妹之间,我也不说那些散话烦言,只说实在的。先说咱们爹娘,生了咱们姐妹三个,好容易才养活大了,这其中悬了多少心,费了多少神,娘亲过世前的摸样,姐姐想比我记的真,头发已是全白了,还要筹谋着咱们姐妹的亲事,忧着日后。那时我年纪小,记着的事儿不多,可娘亲病中吃斋持佛的摸样,却如同昨日。姐姐订亲前,娘亲夜夜起来烧子时香,外头下着几尺雪,直直跪在屋里,朝着风地儿,手举着香,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口里不住声儿的念佛,到香尽了才起身。那时姐姐在那院里住着,二姐要照看全哥儿,想来大约是不知道这事的,不过娘亲为的是谁,想的是谁,心疼的是谁,姐姐心里明白不明白?我知姐姐为了全哥儿的事儿,心里一直不痛快,娘亲求了半辈子的佛,才得了全哥儿,先前只咱们姐妹三个,后来有了全哥儿,娘亲待我们的光景自是有些不同。可再不同,这亲的是亲的,也没疏了去,倒是娘亲一去,姐姐嫁了人,咱们姐弟几个倒越发疏了。我这话也不是指着姐姐说,只求姐姐看在娘亲的情面上,听我把这不知进退的话儿说完。”
邢芸心里突突的,连邢夫人过世的母亲都搬出来,这来意……
邢芸低头用细白瓷盖子拨了拨盏中的茶汤,蹙眉道:“纵是你不说,我岂有不知的?什么话好好说不得,弄这般儿着急。”
邢三妹把眼皮儿往上一抬,说话声也比先前高了一调,和邢芸道:“原来姐姐还没忘,这话倒好说了。姐姐出嫁前,同二姐说的话儿,姐姐想也是记得的,咱们作女孩的,在家再不让人再能立脚,到了这成亲时候,也只得听天由命,错走不得一步路儿。姐姐是聪明一世的,凡事都比我们想的清楚些,如今我想着姐姐这话,心里是拿定了主意儿,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我也不怕难为情,横竖话由我,命由天,日后有个什么,我也不抱愧后悔。”
听着邢三妹说到了成亲的事儿,邢芸顿时傻眼了,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这年月应该不大可能吧!
应该不可能的,邢芸咳嗽了一声,略直了直腰,朝旁边的丫鬟婆子使了个眼色,见人都退出去,她才强笑着道:“说这些闲话做什么,颇没意味,难得今儿你来了,我们姐妹也有些年头没见了,我心里惦记的很,只是……”
邢三妹面上冰冷一片,只说道:“何曾是闲话,盐咸醋酸,没个当初,哪来如今?姐姐当初出嫁时,虽说是无靠,好在还有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说不得父母之命了,这亲事也只好合姐姐提了,姐姐为难也好,不听也罢,横竖话我是说了的。”
邢芸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随手放了茶盏道:“这些没影子的话也是你说的。你还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句“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的话,你怎么就忘的一干二净了。你倒还知道来跟我说一声,这脸皮子都丢尽了,还要顾着规矩作什么,你怎么不直接翻墙走人啊,那我才省心省事呢。”
邢芸第一次庆幸邢夫人没有生养,摊上这种独立前卫的妹妹,这事要传出去了,这声名扫地的可不只是邢三妹一人。
幸亏邢芸是个穿越者,要是邢夫人本身,估计能气晕过去,就算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没邢三妹这么直接了当的,就算现代社会,男女交往,也得见见双方父母,相互商讨一下,哪像邢三妹这样……
邢三妹也是个不服输不让步的,把眉头一皱,立马扬脸便道:“我倒要请教姐姐,我这话怎么没影儿了,有影儿的话是怎样,姐姐可说来听听。再说着,我这话再没影儿,也到不了姐姐说的那地步,说句不好听的话,前头二姐嫁了,家里也不是没人上门求亲的,可姐姐就是不理。不怕姐姐说我拿话挤你,姐姐执意不从是为什么,我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前头姐姐嫁一场,二姐嫁一场,咱们家竟是精穷了,我若出嫁了,这妆奁赔送也没处张罗。就是算上外头人送的人情聘礼,也称不上丰厚,反折了姐姐这一品夫人体面儿,平白惹人笑话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ps;最近的更新大概会正常起来了,家里没那么多事,工作也清闲些了,虽然10月份又要忙,不过是间断性的忙碌了啊~~
第41章 耳光
邢芸再是好性儿,再觉无关己身,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也不免动了气,挑眉道:“敢情你今儿是上门来递万言书了,要不要我写张书子给你谢罪啊,青天白日的,发梦也不瞧瞧时辰。”
见邢芸沉了脸,邢三妹也有些不自在,只是一股子气闷在心里,生生拧了性子,趁着兴儿咬牙道:“我怎么发梦了。从前,娘亲临危的时候,是怎么亲口嘱咐姐姐的,姐姐竟全忘了,我虽不知事,家里却还是有几个老人的。当日娘亲亲□代的,她怀着我时,父亲便和人许了诺,如今是找不见人了,但我年纪小,再等些年头倒无妨。日后我长成了,那家若仍没踪影,便让姐姐给我许个书香人家,配个读书子弟,姐姐是怎么答应的,姐姐还要我一言一语的说出来不成!”
邢芸越觉好笑,只说道:“这话倒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合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去年我便寻人张罗着,可你自个不愿意,今儿嫌这个不读书,明儿挑那个太糊涂,我又不会仙法道术,就是想给你变个合心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