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倒春寒 作者:郝连春水(晋江vip2012-5-7正文完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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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代价的是高桥秋子,除却种种…无论怎么算我都欠她一条命吗?
那么,我到来的唯一理由就是救走他吗?
居然是这样?好乱的逻辑,逆天啊喂!
第六十六章
一觉醒来,我浑身僵硬摸到梳妆台前,睁着眼睛,呆呆看镜中恍如熊猫附身的这张脸。
我有种幻觉,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象是被草泥马神兽来回践踏耕耘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整个晚上辗转反侧,想了无数种推理,然后又一一驳斥推翻,劳资快被无法成立的逻辑弄到神经病了嗷嗷嗷~
好吧~无论怎么想都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高桥秋子那混蛋一撒手没了,我找谁问答案去嗷嗷嗷~
平行空间论?不对。
出现差异的历史导致摇摇欲坠的未来?也不太说得过去。
总有几处极大的漏洞我找不到立脚的理由。
嗯嗯嗯~抬手恶狠狠把高桥秋子30+这满头如云秀发刨了又刨,镜子里立竿见影映出顶着鸟窝状脑袋,一脸囧像的人…
#¥@%~!我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嘴里吐出不知所云的火星语…好吧~我抽了,捂脸。
心里迎风宽海带泪,这负心的世界!昨儿打击太大导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睡醒之后脑子好使些了,然后…我很惊悚的想起一件事:
那啥,高桥秋子30+的人生我在梦里见过嗷嗷嗷~情妇生涯…红颜薄命…嗷嗷嗷~
单是上面两点就足够我抽搐着忍不住想灭天,更别说现如今我是身体的使用人…万一,日吉若30+杀上门来表示要哔哔哔——
届时…我是灭了他呢?还是灭了他呢?
虽然我的想法可能是杞人忧天,不小心做的那梦里呃~高桥秋子过了30岁就极少在见到她情夫(此乃个人恶意难平的称呼),关东第一黑道掌权人的身侧哪里会少了娇男媚女,高桥秋子称不上年老色衰,却始终比不得十四五岁如花初绽的女孩子…
好吧~以上纯属个人揣测,可我总得往坏处多想想,免得万一真的悲剧了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不是?
抬眼,对着镜子微微眯了眯眼————镜中人苍青的脸庞顿时鬼气森森,衬着那对熊猫眼愈发状如女鬼。
反正这里不是我的未来…如果…到时候劳资一刀下去,咔嚓————永绝后患好了。
反正…现在那位又不是劳资新出炉的‘男朋友’,劳资灭掉丫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半点愧疚都不会有。
日吉若那孩子虽然混账了点,人面瘫毒舌了点,细心调/教还是很有可塑性的,而现在时空里这位…还是早点人道毁灭了省得污染劳资眼球。
掐拳,没遇到就算了,要是丫真不知死活撞我手里…哼哼哼~
啊!对了!早上的必备功课————剪花、看人。
于是黏在梳妆台前的屁股火烧似地蹦起来。
要救人…最基本是要知道他啥时会出事吧?高桥秋子你个混蛋!脑子里的记忆锁得紧紧的,半点提示也不留,让劳资瞎子摸象吗?
等死了儿子别怪我不顶用!
慌慌张张理理鸡窝头,手忙脚乱褪掉咸菜干似的睡袍,胡乱扯过一身衣物套到身上,我踩着裙角一边系腰带一边跌跌撞撞爬出卧房。
看天色…今天好象迟了,不知道赶过去来不来得及看到‘儿子’?
……………
爬到中厅,一抬眼就见映在纸门上的日光已经由浅金转为刺眼的亮黄,我心急着要出门身上的衣服却磕磕碰碰,腰带…怎么也系不好,囧。
指尖打结了嗷嗷嗷~我瞪着缠住手指的细纹带子满头黑线…好吧~我承认自己错了,我不该看高桥秋子三天来天天穿这劳么子单色和服觉得简单,于是顺手扯一件就往身上披…
这这这…这根本就是极艰巨的任务吧喂?不需要借旁人之手穿和服什么的。
眼角抽了抽,嘴角也跟着抽了抽,我挣扎着把手指从带子里拯救出来,垂头丧气转身,越过屏风、踩过被褥,站到侧边墙柜橱前,拉开柜门找长衣裤子…
劳资没福气享用那般精美秀气的东西…再折腾下去天都黑了,嗯~虽然现在已经不早。
高桥秋子30+的衣橱————和她的梳妆台抽屉一样,除却几套看着象是常穿的衣物,剩下的诶诶~还是不形容了。
我整个人埋在柜子里,刨坑似的把柜子里的东西统统翻出来,扔得满地都是,最后在柜橱深处角落找到了…来历不明的一件衬衣,囧。
黑色的,布料手工都很高级,顺带一提:男式。
我拎着衬衣将它抖了抖,然后又在附近翻出一件…男式的沙滩裤?看款式却是我来的年代最流行的款和颜色。
这人的柜子…还真是…神奇。
我抽着嘴角把身上穿的单色和服换成衬衣沙滩裤,踢了踢脚边垃圾坑似的满山衣物,拢了拢头发,毫不心虚滴把烂摊子留在原地。
施施然走到中厅门边,把长到小腿肚的裤脚折到膝盖上,扯了扯衬衣,我拖着藤篮趾高气扬的出门。
身后卧房里的那堆…虽然高桥秋子的庭院一直看着象是没什么人气,每日打扫送餐的人员却是有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晚上没地睡觉,真的。
第六十七章
瘫倒在矮几上歇了大半天,顺道摸索着吃光食盒里的东西…捧着水杯消食的空挡,我从鼻孔里哼出一记冷哧,对早餐的内容与分量报以极大的鄙视。
虽说大概是惯例,三天来我就没见过高桥秋子吃早餐,她偶尔也就吃那么一两顿…但是这些人也不至于拿这么点东西来吧?
劳资剔个牙缝就没了啊喂!而且我想吃清粥小菜,不要面包牛奶嗷嗷嗷~
捂脸,好吧~初来乍到还是不要这么挑剔。
放下手里的水杯,顺顺肠气,我起身,两眼冒光奔向卧房,直直冲到梳妆台前,一个伸爪,用力把整个抽屉拖出来,倒扣在地上。
地上铺着薄薄绒毯,自抽屉倾倒而出的无数华光美饰相互撞击着,发出极是动听的脆响,一时间'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几样轻巧的首饰碰撞后滴溜溜滚落,吸收了室内浅薄的光线晕出几许流光,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耳边隐约响起如此之破坏气氛的诡异旋律。
我拎着空掉的抽屉,咧开嘴露出极是财迷的微笑。
哦哦哦~发财了啊!
这些,这些东西东西如果打包拎出去当掉,即使不够我包袱款款从此衣食无忧,也够劳资轻松一段日子了呐~
将抽屉随手一扔,蹲下∕身,我从其中勾出一弯粉白莹润的珠串往自己脖子上比了比,满脸的幸福迷醉。
蹭够了珍珠如丝柔腻的触感,将它放到一边,又随手在珠宝堆里刨了刨,一时间我都有些眼花缭乱起来。
都是真货呢~虽然没看到鸽子蛋大小规格的宝石,也没发现手指粗细的金镯子,但是!但是这整堆我就没见着西贝货。
别不相信啊~阴阳眼除了见识各种坑爹灵异,鉴别真假的时候也还是能派上点用场的撒~
无论是材质还是镶嵌物,真品都是宝光蕴氲,亿万年大地的精华不是人工合成品替代得了的。
当然,那些所谓的首饰品牌我是不懂啦~对我来说就俩词————真货、好看,足以。
我承认自己乡下人。
边小心把混乱不堪甚至纠缠不清的首饰一样样区分开来,我边时不时咽口水,这不能怪我,要知道没几个女人能抵挡珠宝的诱惑。
嗯嗯嗯~~~项链、耳环、镯子、花簪…让我不由自主感叹高桥秋子的情夫多么财大气粗,连极是不起眼的钗钿都精工细致,錾金错玉。
眼花缭乱,口水横流————这该可以换多少顿美食嗷嗷嗷~
起身,扑到壁橱前,我拉开柜门,扫了眼整齐妥当的衣物堆(这家的仆佣很会办事,出个门回来满地垃圾已经各归原位),从其中抽出一件目测极是单薄的衣物,展开,把两个袖子一卷一结,于是变身为包袱。
把地上几簇值钱品通通往里一裹,我回头四下打量,准备寻个角落把东西藏好,然后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嘿嘿嘿~
在屋里转过好几圈,始终没看到合意的场所,我掂了掂沉沉的包袱,挑眉,返身弯腰提起抽屉,将东西扔进去,收回梳妆台。
没地藏,先放着吧…唉~角落连个老鼠洞都没有的住宅真是令人无力,还睡在地上,想搁床底都不行,讨厌!
把抽屉阖回原位,我拍了拍双手,回头瞪着地上那一抹银亮,眯了眯眼,慢吞吞走过去,坐到它跟前。
两眼发直,用看世纪谜题的眼神瞪了它半晌,我方才伸出手将东西勾起举到面前。
十字架项链,唯一属于高桥秋子自己的物件,居然在这里看到…我原以为它该在日吉光秀手上,还没交给他吗?
指尖翻转冰凉的链坠,细细审视一番,我冷下脸来。
光滑的十字架链坠上什么也没有!无论是我刻的高桥秋子母亲的忌日抑或另一组陌生数字,现在我手上的十字架项链看不到那些痕迹。
这里…是平行世界?!还是…
怔忪良久,我回神长吁一口气,抬手将项链挂入颈间,站起身。
嘛嘛~想不通就放一边,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身体的记忆被高桥秋子刻意封锁,然而只要她有所求,终有一日她必须把答案交给我。
那之前,我就慢慢等着吧~不着急,真的。
………………
世上只有求人办事的才会心急火燎,反之则慢条斯理;之后我本着稳坐钓鱼台的心理,乐颠颠过起了传说中的米虫生涯。
包吃、包睡,而且不用干活…日吉若30+杳无音讯,高桥秋子所在的小庭院冷清得半丝人气也无,除却每日的剪花看人功课,剩余时间我蹲在屋子里四处乱刨。
闲来没事呃~我反复折腾那些珠宝,顺便把橱柜里的衣服分分捡捡,把屋内为数不多的家具柜子抽屉通通翻个底朝天,我承认自己闲得长毛。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我从柜橱里捡出四季衣物,将珠宝按材质分门别派,还从家具柜子里找到尘封的一整副刺绣用具。
深闺寂寞嗷嗷嗷~
我终于明白以前看的小说里为毛后院女子那般热衷宅斗,实在是闲的。
午后,气压沉闷,光线黯淡。
我换下早上的外出服————不用佩服高桥秋子能独自穿卸和服,如果让我十几二十年这般庭院深锁,别说穿那玩意,劳资能用绣花针射苍蝇了都!
穿上个人中意的衬衣外裤,说了高桥秋子的柜子相当神奇,这是我找到不知谁的学生装,囧。
拉开紧闭一个上午的纸门,我站在回廊上探头看看天色。
云层低鸦鸦的,看不到日头,远处浓密的堆积云镶着淡淡的金边,微微拂动的风里蕴含着泥土与草木的生涩腥味。
看样子似乎要下雨?
我收回脑袋,转身从门边柜子上提出藤篮,慢吞吞朝外走。
午后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虽然天气不好,我…嗯~还是出门透透气,近几日除却每次出门去看‘儿子’,一直窝在屋子里劳资快憋出毛病来。
要不是怕一下子改变太多和高桥秋子形象不符,劳资至于这般憋屈么么么?我还记得最初那日听见动静我爬出房间时,这家的仆佣来收食盒,当看到光溜溜的碗筷,那人的表情…啧啧啧~生吞鸡蛋似的。
之后我有所警觉。
虽然高桥秋子没什么人关注,可是一旦我表现的太过惊悚定会被人看出端倪,不小心风声传了出去,实在不是好事。
我宁可蹲在屋子里打滚、躺死狗,也不愿意引来奇奇怪怪的视线注目…传说中穿越重生文里大放异彩收复失地的女主,不适合咱。
日吉若30+毕竟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劳资没兴趣和他上演一幕年度大戏。
拥有无数情妇,令得高桥秋子消无声息死在牢笼里的男人,如果狭路相逢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把盘算过要对付日吉若的手段如数奉送。
啊——说起来…被带到这个年代有段时间了,怪想回去的,嗯~只是不知道我这里魂穿,那里是怎么个情况,好想快点解决问题嘤嘤嘤~
………………
我提着专用道具走在熟悉的路线上,没办法实在是只懂得这一段路,我可不敢随处遛弯然后撞上谁谁谁,呃~虽然不太想再走去那处庭院。
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爬去干嘛?再说那丛可怜的木芙蓉一个星期下来都被我剪秃了:谁让它没长好位置,生物观察最佳角度只得那一处,边剪花边看人。
抬头望着天空出了一会儿神,我抿抿嘴角,脚跟一转从小径拐进边上的树林。
这附近却是靶场与住所的中间地带?那日恰恰在附近遇见日吉光秀,嗯~乍一眼看着林深草密颇适合我现在想做的事。
想是山雨欲来的缘故,刚走进林子里光线就黯淡不少,空气弥漫着淡淡地潮湿与植物特有的气味,天光被枝繁叶茂的树荫遮挡。
越往里走越是明显,到处是积得很厚的落叶,蕨类与不知名的植被肆无忌弹的生长,偶尔会踩到藏在底下的小水洼,发出咯吱声响。
我只是奇怪日吉组内怎么会有这样一处地方?就不怕有人藏在树林里发动袭击吗?
委顿在原地瞪着横在脚下那摊面积稍微大了点的水洼,我扶着手边的树木狠狠喘了口气,算了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放眼望进去,里面深绿浅绿密密匝匝,竟是看不到出路,囧。
四下察看一番,我顺着原路回溯,走到来时经过的略高地势,蹲在一丛不知名的植物前,将手边的藤篮一放,翻出粗纱手套戴上,然后————用花木剪开始在松软的地上挖坑。
………………
植株下的土地堆满枯败枝叶,想是长年累月不见天日造成的,我没费多少力气就挖出一尺来深的坑洞。
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呼出一口粗气,反手拖过藤篮,将花木剪扔进去,拎出藤篮内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