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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棋魂同人]不止十年(亮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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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原本可以在楼下的餐厅用早餐的,但是为了陪著塔矢,他还是决定端了碗上来吃。
  
  『啪!』一次性木筷被掰开时,本来就睡得浅浅的塔矢陡然醒了过来,一睁眼便以那在光看来莫名其妙的冰冷眼神死死盯著他,一对冰绿中满是他两手各拿一支筷子准备大快朵颐却陡然被惊的呆愣模样。
  
  「进藤光,不准吃拉面!」
  
  ……
  
  函馆综合病院住院部的六七层,是专设重症病房的楼层。
  
  顾名思义,这里平日很是安静的。病人就不用说了,一定是没有力气吵吵闹闹。至於前来探病的亲属,个个都提心吊胆,也是连张嘴都哆嗦著。
  
  然而此刻,空旷的走廊里正回荡著嘈杂的吵闹声:「塔矢亮!为什麽我做什麽你都要管!」
  
  与之对峙的人显然不若自己的对手那样精神十足,讲话时声音大不起来还有些喘,气势却仍是不容小觑:「进藤!我告诉你多少次早晨吃拉面没有营养?」
  
  「啊啊……受不了!连这个都要管……」进藤忿忿看著塔矢,想著这个家伙生病了还这麽嚣张,最可恶的是他喊了那麽大声他却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来回应……(阿光,那个叫虚弱……)
  
  「那是我该管的。」
  
  某人的这一句话成功将进藤光所有的反抗全部堵回,他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得别扭的怒吼:「……我不要管你了!」
  
  之後是门板与门框碰撞发出『喀』的一声,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610室门口。已然是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却分明是男孩那般纯真幼稚的表情,他有著一袭金色的刘海,倚著墙壁嘟著唇呼哧呼哧的喘气时不时将额前发丝吹起,俨然一副怒气冲冲急火攻心却又憋红了脸不敢发泄的痛苦样子。
  
  病房里,靠在床上的人微微仰头的看著被甩上的门,眸底有难掩的阴霾,半晌他脸色苍白的闭了眼,胸膛起伏的弧度很大,放在腹部的手虚虚贴在被褥上不敢乱动。
  
  一分钟过去了,又是五分钟……十分钟後。房门处传来喀哒一声,紧接著是人的脚步,放的很轻很轻以至於塔矢屏住呼吸去听它一点一点靠近自己这边。
  
  睡著了?
  
  光走向病床边,在椅子上静静坐了下来,撑著手臂端详著咫尺处那张苍白的病容,才觉得稍微舒缓的心头就蓦地抽痛一下。
  
  塔矢累了吧?与他吵了那麽长的时间,说了那麽久的话。光想著自责顿生,塔矢是个病人,他该照顾他而不是伤害他的,况且塔矢也没有讲错他。
  
  他本来可以不用理塔矢迳自消灭心爱的拉面的,可是塔矢的关心塔矢的爱护总是让他心悸。而後他只有挣扎在美食的诱惑和对塔矢的在意之间,不堪矛盾的重负,无谓的试著去反抗。抑或,其实他是从心底里想与塔矢多说一些话,多一些交集的。
  
  光轻叹一口气,再呼吸时恍然察觉到什麽似的,触摸了一下塔矢放在被褥外面的手,是如预期般的冰冷。随即他握起那只手准备将它放进被子里去,却在开始动作的时候自己的手被紧紧抓住。
  
  「不是走了麽?」光慌乱的抬眼看到自己的模样再一次满满占据了塔矢冰绿色盛满笑意的眸,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试著挣了挣腕上的束缚,却发现他愈是挣扎,那桎梏便愈紧。那个方才还睡著的虚弱病人此刻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那麽紧那麽紧的攥著他的手腕,仿佛濒临绝望的人再度抓到了一线希望那般,拼上生命都要死死的扣住它。
  
  知晓自己不可能再挣开他,光乾脆放弃反抗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满面的无奈:「你要是放开我现在就走。」
  
  谁料塔矢从什麽时候开始便已别过头去没有在看他,兀自笑的开心,「进藤,你该知道,从现在起无论发生什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
  




十一·最痛苦的痛

  这年东京的第一场雪下的特别早。虽说雪很少,可光依然因此兴奋了很久。
  
  落雪的前一天,塔矢刚被取消了只能进流食的医嘱。光是在翌日跑去超市买食材为塔矢炖鱼汤的路上遇见那一场雪的,那天他身上已经挂著塔矢先前交待他要穿的羽绒服。雪下起来的时候,光拎著手提袋呆呆站在超市的门口,抬头看著天空,云层灰暗而苍白,遮去所有的阳光,看不出那时是东京冬天的傍晚。
  
  光是想要欢呼出心中那份喜悦的,可是周围来往的人太多,他只得笑的颇为惊豔,不自禁伸手去接那纷扬的雪花,看著那纯白的冰晶落在自己的手心,带来些微几乎可以忽略的冰凉,之後融化的连水渍都不剩。然而他不敢多留,生怕这麽寒冷的天袋中的食材会禁不得冻,於是便将袋子搂在怀里奔跑回家。
  
  扑腾著火焰的瓦斯灶上,煲锅里正炖著鱼,光在流理台前细细切著姜丝。虽然以前塔矢总唠叨他干什麽都是神经大条的乱来,但是对於做饭他还是有点天分的,抑或这不是天分,只是这些年的孤独使然。
  
  一个人在外地生存,总要保证自己不被饿死,所以练著练著手艺也就出来了。一股脑的把切好的姜丝也放进锅里去,光挥舞著大勺使劲翻搅锅中已经开始变白的汁液……(有这样炖鱼汤的麽……囧)
  
  搅了一阵後他盖上锅盖闷著,自己又跑到一旁去拿来刚买的饭盒。在这之前他有挣扎著去问过塔矢借那次他生病,他给他带食物的饭盒,塔矢的反应很奇怪。他皱了皱眉沉沉呼出一口气,才说:「我以为留著没用,就扔了。」
  
  光「哦」了一声,看著塔矢说完便闭上眼睡去的神情仍然是眉头紧锁的,他也没敢多问,只是面色不满的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那我先回去了。」
  
  塔矢意外的没有回应。光攥紧了拳踏出病房门,脑海中仍然徘徊著方才分明在塔矢眼底看见的阴霾,虽然是一闪而过,可是却那麽清晰,清晰的落入他眼中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摇摇头甩掉脑中的纷乱思绪,光想著塔矢还在医院饿著肚子,快步移到灶前关了火打开锅盖盛起鱼汤,盛满了那个饭盒又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去了医院。
  
  塔矢正靠坐在床头翻阅著一本棋谱,光打开门时迎上他漠然中隐隐带著期冀的目光。光笑了笑走过去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打开,「你饿了吧?今天有好吃的。」
  
  塔矢闻声放下了手中的棋谱,撑著身体凑过去,精致的唇角有著清浅的笑,「没想到你还会做鱼汤。」
  
  光边盛著汤边瞪向他,见状却又忙开口急道:「你快躺回去!」
  
  塔矢接过光递来的碗和勺,鱼汤是温温的,不烫也不冰。他喝下第一口,因为除了淡淡的鱼腥没有任何味道而看了正在一边帮他整理棋谱的光,想是进藤忘了放盐,他微微笑了一下,又是几大口的吞咽。
  
  「我说你慢点喝,你的胃还受不住太急的进食。」旁边的人已经将散落的棋谱摞整齐,看到他这副吃相开口又是一阵叮嘱。
  
  亮听著笑的眯起了眼,终於喝尽碗中最後一点残汤抬头面向光,「很好喝,谢谢。」
  
  某人浑然不觉自己早已一脸傻笑,兀自取出打包来的水果准备拿去冲洗,「好喝的话明天就不给你做了。」语毕自己又不知为何怔了一下。
  
  「诶?为什麽?」塔矢显然被光的回答弄糊涂了,当下蹙起眉头反问著那个已经准备走出病房的人。然而对方只回给他一笑便将身影湮没在门後。
  
  光提著沉甸甸的水果慢慢地走,他想塔矢现在一定搞不清楚他为什麽那样回答他。因为他没有克制住自己那些不该有的臆想,因为他没有克服自己那些贪心那些自私,他自私的想要让亮记住那个味道,因为拖得时间愈长,他便会记得愈深刻。进藤光不是神,他无法时时刻刻都控制著自己不让自己顺从任何心绪,所以他只有在做过错事後选择掩盖它们。
  
  —◆—
  
  天色已暗,病房里,光放下手中的水果去拉上窗帘时陡然想到了什麽,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塔矢专注於手中的棋谱,察觉到房里没有动静他立刻抬头去寻找那抹金色的身影,结果在窗边找到了他。他就那麽直直的站著,仰头看天不知看到些什麽,竟然那麽出神。他没有去唤光的名字,而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环住那道光的同一时刻,塔矢只觉得胸腔中满溢的欣喜与感动让他近乎喟叹的在光耳畔低喃,「在看什麽?」他期待这真正拥抱他的爱人的一刻已经整整六年了,此时怀中的光是如此真实的存在,光的温度光的气息,不再是飘渺的梦境搁浅的断想,而是可以这麽直接的碰触这麽清晰的感受到他一丝一毫的动作的真实可见。
  
  身後传来的温度令光有些仓皇的狠狠一颤,下意识的想要挣开,最终却屈服於那温暖倚在塔矢怀抱中。塔矢的怀抱带著淡淡的不属於他的消毒水味,却仍是记忆中的感觉,那麽柔软那麽温暖,温暖的几乎让他就这样安心的睡去。可是他不能睡,他睡了塔矢这个傻瓜肯定又会费很大的力气让他能够睡的舒服,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让塔矢痛苦的事再度发生。塔矢的下巴正抵在他的肩膀上,他能感觉到那清瘦的下巴上根根凸出的骨头;塔矢的脸颊很靠近他的脖颈,吹出的气息搔著他的皮肤,暖暖的痒痒的。
  
  环在身前的手臂再度收紧时,光嘿嘿笑著回过头去看他,「今天下了一会小雪,真想也带你出去看看,塔矢你总是那麽紧张那麽忙,一定也没有好好看过雪所以不知道它到底多麽漂亮吧。」
  
  语毕耳畔便传来清浅的笑声,塔矢将整个脸都埋在光的肩膀上,似乎想要遮掩些什麽,然而本该清越的说话声却仍涤不去沉重:「嗯,进藤,下次我一定陪你一起看。」
  
  光又是轻轻一震,而後放任自己完全贴近塔矢的身体。下次,多麽美好的词!他仰头看天,天上不知何时有了那麽多那麽多的星星,天空宛若一幅巨大的棋盘,星罗棋布,如此壮丽。琥珀色的眼底渐渐浮出希望,愈来愈浓,愈来愈深,光就那麽看著,仿佛所有的伤害都不曾发生过。是的,如果至今没有一点愈合迹象的伤口不被提起,如果结了茄的伤疤不被揭开,那麽他便可以当做一切伤害都是子虚乌有。
  
  然而,好景从来就不会过长,譬如此刻。
  
  当塔矢在他耳畔说,「告诉我过去的一切,你明明不想却又为什麽要离开我」时,他就知道此刻所有迫不及待想要幸福的心情都化为泡影,所有美好的一切都不可能再继续延续。
  
  他轻笑了笑,心上的伤口再度一道道被撕开,疼得他几乎快要窒息,「知道了,又能怎麽样?」他的语气近乎漠然,他挣开了塔矢的怀抱转脸上找不到任何表情,「你又为什麽要知道那些无意义无用处的过往?」
  
  「别开玩笑了进藤!你只有告诉我我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啊!」塔矢急了,紧攒眉头踏上前两步逼近光,冰绿的眸中满是无措费解,还有固执的坚持。
  
  这回光笑了,轻轻的几声,却生生让听著它的塔矢听出了闷痛和无奈,「不,你做的没错,你对我很好。」好的当他离开他时几乎让他心痛难当的失去呼吸。天知道那是一种怎麽样的疼痛!几乎将你的一颗心狠狠践踏鞭笞蹂躏最後再粉碎成齑粉纷扬残雪般什麽都不剩,那种疼痛过後的空洞,是世间最毒辣的疼痛。
  
  「那为什麽……」塔矢猛的又走近两步,却一不小心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他『哼』了一声弯下腰去半晌无法动弹。
  
  「塔矢,你该知道的。」光的脸上陡然浮现出微微的笑,笑的那麽凄楚,「我不想让你痛苦一辈子,所以只能选择离开。」没错,当时的他只能选择可能担当下所有对塔矢造成伤害的途径。
  
  亮眼睁睁的看著光那样的笑,他心疼了,站直了身体伸手去抚上光的眼角,倏然将眼前的拉入怀中,「既然悲伤,为什麽不哭?」
  
  而後他遭到那样剧烈的反抗,进藤光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挣开他还没有收紧手臂的无力怀抱,仿佛这六年所积攒下来的委屈於此刻全数倾泻而出,光陡然大声吼:「塔矢亮!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塔矢因光那样悲愤的表情而怔住,瞪大了眼去看面红耳赤急促喘息的他,半晌才找到了思绪去辩解,「我没有同情你!我是……」是担心你。
  
  可是那满是温暖的後话未能道出便被无情打断,他很气很气的吼,吼的整个嗓音都嘶哑不堪,「塔矢亮,我不需要被你当成哭哭啼啼的女人!」 离开他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哭,这之後,又怎麽会哭?哭那种无聊的事,只有女人才会去做,而他,六年了,他用六年的放逐来证明所有的痛苦他都能承担。
  
  塔矢楞楞站在原地没有回话,然而不过须臾他又抬手将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的光拉进怀中拥著,「我从没有那样想过你……」
  
  光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在塔矢怀中连呼吸都轻的听不到。塔矢低头去看他,却错愕的发现,那双琥珀中悲伤的连眼泪都没有。然而光那麽难过的表情,让他再度伸手抚上他的眼角,去确认那里是不是正汩汩流著泪水。结果仍是没有,那里是干的,乾乾净净,一点湿润的痕迹都没有。
  
  光的悲伤那麽浓那麽浓的传递过来,塔矢只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陡然开始疯狂的悸动,悸动的让拥著他的他恐慌,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悲伤到了极致,就会连眼泪都流不出来。那麽紧急的状况,他却不知如何去应对,只得揽著他的曙光在怀中死死地不放手。
  
  终於,宛如过了一辈子的时光,被他拥著的光终於动了动往他怀中更深处埋去,「抱歉,塔矢,这辈子就这一次,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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