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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射雕神雕同人)霄汉.大侠 作者:宴行危(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04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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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神倏然变得坚定无比,抬眸看向本玄,定言道:“他本不该是这个样子!”

  天书不知想到何事,她忽然问:“大师,涅槃炉中,可能让两人同时进去?是了,是了……”天书心中忽然想到什么,她欣喜激动无以复加,“谢曜神志不清,但我却不会!我和他一起进去!这样……他肯定能坚持过去!”

  本玄显然也没想她会这般说,愣了一愣,道:“从未有过先例。”

  天书坚定道:“我便是那先例。”她顿了顿,“何况大师你不是说‘凤凰涅槃’吗?凤凰……凤凰,那便是凤和凰两者之事,没有尝试,又怎知不可?”

  本玄被她一番话说得不能反驳,他看了看一直旁没有说话法玄,道:“师弟,你于佛法比我精通,此事你如何看?”

  法玄“哎”了一声,道:“凤凰涅槃固然是一对,但后涅槃者到底是凤还是凰,谁又能知晓?女施主你爱人心切,老衲亦看出,只是为此一时冲动,而搭上两条性命,是否不值?你须知道人生世,总有大限之日。”

  天书心中一酸,连连摇头,却止不住泪眼模糊:“我当然知道,但是……但是他若先我而去,那便已经是我大限之日。既如此,不若以命相试,若成功,我与他皆大欢喜;若失败,我二人同死一穴,也不遗憾!”

  本玄冷冷道:“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结果,你死,他活。”

  这句话仿佛将天书跳动心都给定住,她怔怔看着地面,似乎从未想过这一件事。不是,是她不愿意去想这一件事。或者从她提出两个人一起进入涅槃炉那刻,便已经猜到了结局。

  涅槃炉,涅槃炉,那是火啊!

  天书眼前似乎已经燃起了一堆熊熊烈火,灼热火苗开始吞噬她生命。但转眼又被谢曜代替,他一言一行,数回荡脑海。这一刻,天书已经定下了念头。

  “那就让他代替我……活着。”

  法玄和本玄互视一眼,皆是明了。两人双手合十,叹息一句阿弥陀佛。本玄走到门外,招来小沙弥,怅然道:“去后山,将梧桐木搬往涅槃炉。”法玄来到天书身边,对她微微笑道:“你也切莫灰心,说不定你二人同从涅槃炉中出来,从此做一对神

  第117章 大道无情

  开涅槃炉乃是大事,本玄大师和法玄大师命众僧人去后山运来大量梧桐木,并于三日后举行开炉大典。这三日期间,天龙寺上上下下都要以艾草洗身,喝泉水吃白米,静心诵经,以求神灵庇佑。

  就天龙寺忙成一团时候,天书和谢曜倒成了闲人。

  “天书天书,他们搬来这么多木头作甚?”

  天书怔怔望着涅槃炉,阳光下白色大理石竟刺目无比。她转过头,紧紧握住谢曜手,对他道:“因为他们要生火。”

  谢曜问:“生火熬鱼汤?”

  天书不禁一笑,别有深意道:“是啊,熬鱼汤。”

  于上苍来说,她和谢曜正是任人宰割鱼肉,受天意摆布。然而这一切或许便是给天书惩罚,惩罚她其心不正,不得不用所有去弥补偿还。

  谢曜自从病后一直痴傻,但心智也有三岁,明显察觉到天书越来越不开心,他想办法逗天书一笑,笑过了,天书又会垂下眼帘,掩饰悲伤。

  他们手挽着手,天龙寺外漫步,看风吹杨柳,看白云聚散。

  已经是春天了,可天书还是那般冷,她搂着双臂,忽然打了个哆嗦。谢曜见状,忙伸手将她护怀里:“天书不冷!”天书仰视他,坚毅下巴又长出青青胡茬,她伸手摸了摸,略觉扎手:“等回去我给你刮胡子。”

  谢曜喜欢天书给他刮胡子了,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

  天书微微一笑,低下头,望着一池水道:“以后,这些事请就要你自己来做了。”

  “啊?为甚么?我又做错甚么事了吗?”

  “你没有做错事,是我做错了。”天书心中一痛,将谢曜手又握紧了两分,“你要记住,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步踏错,步步都错了。”

  天书好后悔,若可以,她好希望自己从未见过谢曜,从未与他相识。即便与他相识,也应该心比石头硬,断绝七情六欲,万万不能动心。情之一字,太折磨人,她想得简单,若要安安稳稳长相厮守又岂是那般容易。

  谢曜郑重点头:“我记住了!”

  “谢曜……”天书痴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天书?”

  天书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看着谢曜眼睛,一字字道:“你不会死。”

  ※※※

  以前时间天书看来是那般漫长,但这三日却眨眼便过,开炉之期已到。

  她整整一夜守谢曜床前,未曾合眼,看着他安静睡容,只有这样才和当初谢曜一模一样。窗外天光朦朦胧胧,天书好似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她怔怔看着谢曜,眼泪不受控制流下。这次她再也不忍耐,索性扑谢曜胸口无声痛哭,她不想与他分离,两人之间,她已经做出了抉择。

  “女施主,可以金针刺穴了。”门外传来法玄呼声。

  天书抬袖拭干眼泪,红着眼眶道:“大师请进。”

  门被推开,本玄大师和法玄大师一同进来,本玄武功为精深,这施针自然落他头上。

  本玄对天书道:“趁着他未睡醒,先给他封穴。”说罢,本玄从一排金针中抽出长三根,抬手往谢曜头顶百会穴扎去。

  “且慢!”

  那金针离谢曜头皮一寸生生停住,天书胸口起伏,身子忍不住颤抖,她冲过去,扳着谢曜双肩,将他摇醒。谢曜迷迷糊糊醒来,见胸口衣服濡湿一片,正奇怪间,天书便已经紧紧将他抱住,力气大让他几乎透不过气。

  “……天书?”

  天书抱住他,泪如雨下:“谢疯子,你不能忘了我!你不能忘!”

  谢曜正欲问天书怎么了,瞬间头顶一丝刺痛,他眼前一黑,又晕倒床。

  天书缓缓松开手,痛苦闭了闭眼。

  本玄大师惊诧天书出手速度,也惊诧她也会一阳指法,但查看谢曜头上金针,竟和他出手无二。他惊叹一声,又将另外两针给谢曜补上,随即转过身,对天书道:“你也躺下,我给你施针。”

  天书睁开双眼,眼泪又滑唇边,她摇了摇头,定然道:“不必。”

  此话一出,两位大师皆是一愣,法玄问道:“你不是要和他一起进涅槃炉吗?”他说罢释然一笑,以为天书想通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岂料天书接下来话让他大吃一惊,天书推开窗户,看着黎明下火炉,道:“我陪他进去,但我……放弃涅槃。”这短短三日,天书便已经做出这个决定,假如她和谢曜都被金针刺晕,能活那个,肯定是她,谢曜依旧会死,这样结果又有甚么意义,她熬干心血,便是为了让谢曜活下去?两人都有一线生机,她宁愿将自己那份,多加谢曜头上。

  本玄瞬时明白她意思,天书是想陪着谢曜进去,照顾他,而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他怔愣之下,一声长叹。

  “女施主义海情天,倒是佛门人难以企及。”

  天书低头苦然一笑:“因果循环,天道轮回,这句话用我身上,那是半分也没有错。”

  当初是由她一手埋祸根,如今便也由她一手了结。

  谢曜依旧沉睡于梦中,天书又忍不住摩挲了一遍他脸颊,微微笑道:“虽然是我将你害成这样,但你记住,我不是为了报答你恩情,也不是心怀愧疚,而是因为我愿意,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无怨无悔,所不惜。”

  话音落下,她眼泪也滴谢曜额角。

  当日出之时,两人一同进入涅槃炉,炉门轰然紧闭,只剩三个通风口,下面堆积着浇了柴油梧桐木,十余名僧人日夜倒班,为其生火,不到七七四十九日,这炉火绝不可熄灭。

  本玄和法玄,都知道天书这一去有来无回,或许两人死则同穴,倒也当真不算遗憾。

  生离死别乃是人间苦事,若只有一人独活于世,那确比死还要难过千万倍,但生死之间,总是希望对方能够好好活着。

  “生火。”

  本玄大师看了看时辰,一声令下。

  ※※※

  涅槃炉中,除了正中一圆柱大理石台,别无一物。天书不知道这空荡荡炉子,是否真能有奇效。她怀着忐忑心,将谢曜一把扶上圆台正中,让他盘膝而坐,以免碰到封穴金针。

  便听炉外一声“生火”,天书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炉下三口中塞入梧桐木,柴油味飘散开,天书竟忍不住瑟瑟发抖。但她早已经想好对策,待火势渐大,她便以极寒内力游走周身,同时也要给谢曜源源不断输送,保证他不会被烈火浓烟灼伤。

  浇了柴油梧桐木,转眼燃火。好此刻火势并不猛烈,这圆台近两丈高,也不怕立刻烧上来。天书忽然笑了笑,从袖里拿出四个馒头一袋清水,放谢曜手中,柔声道:“四十九天,就算你被封住穴道,不吃不喝,也难捱过去。”

  说罢,天书便轻轻靠谢曜肩头,将这小小涅槃炉,当做温床,沉沉阖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天书被浓烟呛醒,炉中火焰已然窜到圆台半丈之下,四周是熊熊火光,天书惊叫一声,差点滚落火海。她没想到这火竟烧这般迅速,再不敢大意,潜心运功,屏弃杂念,谢曜身后运功,以自己之力引导他身上内力,来抵抗炉中热度。

  时光分分秒秒流逝,天书再睁开眼,目光中仅有一片炽热橙光。她艰难仰起头,像祈求空气鱼,大口大口呼吸。

  便此时,她不禁一怔,但见涅槃炉穹顶,火焰灼烧中,显出一幅幅画,一行行字,若隐若现嵌大理石中。天书仔细看去,每一副画旁边都写着一行字,生涩奥秘,短时间难以捉摸。画中从盘古开天辟地,到炎黄逐鹿,夏商周秦,再从婴儿出生至大病年老,穹顶密密麻麻画像中几乎囊括了世间一切,朝代迭,生老病死,喜怒哀乐,花草树木,日月星辰,牲畜魑魅,佛道儒法……天书久看一会儿,便觉得头脑中似要炸开,她不知是烈火缘故还是这壁画缘故,但她似乎明白了涅槃炉如何涅槃原因。

  进来之人看到这些壁画,若能了悟,便是大乘,但这些若不能了悟,便通通往生而去。

  天书似乎触摸到门道,但谢曜又怎能参悟这些?他几乎连看也看不见。天书心思一转,忽然凑谢曜耳畔,从佛祖割肉饲鹰开始,一一讲述,她声音悦耳,这乌瘴闷热火炉里,好似一道清泉,涓涓流入谢曜耳中。

  每讲完一个故事,天书便会说出自己见解,顺带将画旁那行字念给谢曜听。

  大火便天书给谢曜讲故事时间中愈来愈大,天书一边给谢曜降温,一边要给他讲故事,慌忙难顾自己,被窜上火苗不经意燎到多次,被烧到地方,便如被烧过纸一般,泛黄起皱,似乎再烧一下,便会化为飞灰。

  恰好天书讲完一则道士做法开坛捉鬼,其灰飞烟灭,永久消散于三界六道故事。天书顿了顿,结语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压正,亘古不变。”

  她自己便是一个很好例子,妄图以邪魔外道之法登捷径成神,正是痴人说梦。

  火海真正成了火海,举目四顾,火舌已经比圆台还要高。放圆台上馒头早已经被烤焦龟裂,天书不时将手伸进谢曜衣服里,摸摸他体温。他后背汗已经将衣服湿透,不知漫长四十九日已经过去多久。

  谢曜除了嘴皮干裂,依旧没有半分变化。天书好想大声喊熄火,可她不能,她所坚持还没有达到,只有看见谢曜睁开双眼那一瞬间,她才能真正放手。天书渐渐感到自己身体干燥焦虑,她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全无血色。给谢曜念故事声音也愈来愈嘶哑,仿佛厚厚砂纸墙上摩擦。天书好想闭上双眼,但她若闭上双眼,谁来管谢曜生死。

  时光流逝,天书也清晰感到自己灵力流逝,灵力便是她生命源泉。但谢曜依旧无动于衷,炽热火将他面容熏发黄,手臂裸露地方几乎被烫成红色,但他除了流汗,身上三根金针别无任何变化。

  天书想要极力看清穹顶上后几幅图画,可眼前是星星点点火光,晃来晃去,遮住视线。她抵谢曜后背双手,也渐渐无力再输送寒气,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知道,自己大限已经不远……

  可是……可是谢曜还没有好起来,她纵然是灰飞烟灭消散无形,也不会安心。

  山川日月也有消亡那天,她自然也会消亡。

  这一点天书以前从未意识过,她以为自己和凡人是不一样,她可以成神永生。但一进涅槃炉,看遍了壁画上生离死别,没有自己心爱人,没有可以心爱人,孤孤单单游走世间,便觉得当神也不是甚么好事。若是可以,她好希望自己和谢曜便是壁中画梁双燕,比翼而飞,无拘无束。

  天书心中一痛,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但她手背上以肉眼可见速度生出皱纹,让她忍不住颤抖。天书忽然发现自己连咽口唾沫动作都做不到,不知是太干,还是太累。她坚持不住了,她好痛苦,好不舍,但能火海中坚持这般久,本来就是一件了不起事情,默默地付出,默默地承受,默默地……死去。

  她可否为此自豪?

  “日月替换,东升西落,常人道……它们日夜分隔,永不能相聚,但却忘了傍晚、黎明,高山峰上,仍可以看到日月同。”

  穹顶后一幅画上,只有一个太阳,一个月亮,但天书却愣是将它们编出一个完整故事,是日月相爱故事。

  天书虚弱将头靠谢曜背上,泪光与火光厮磨,喑哑笑道:“……就好比,我与你同。”

  她将要闭上双眼那一霎那,仿佛看到三根金针从谢曜身上分离,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但想睁开仔仔细细看一眼,却连眼皮也抬不起。朦胧中,似乎有人将她紧紧抱住,颤抖、珍重,冲破闷热炙烤火海地狱,重返人间。

  这是谢曜度过漫长一段人生,不知道是从甚么时候开始,有人他耳边细语呢喃,讲述一个个简单却有趣故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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