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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填房邢氏 作者:醉流苏(晋江vip2013-01-25完结,宅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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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导致类似的传言在暗地里传得愈发波涛汹涌了。甚至有人直言张氏不如二姨娘。
  当然,若是故事到此结束了,倒也没什么了,不过就是些流言,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也就淡下去了,可是,事情偏偏就是发生了变故。因为张氏当时才进门一年多,还未生下嫡子,贾家又是大户人家,自然不会轻易的让庶子生在嫡子前头,所以姨娘承欢之后都要用避子汤。可是,也不知道是二姨娘仗着自己得宠没用避子汤,还是避子汤出了什么毛病,亦或是被人陷害了,总而言之,她怀孕了。
  这孕事在原本就不平静的贾府掀起了轩然大波,二姨娘很快就被控制了起来,家里所有主子都聚在一处商议对策,那天他们在里面商量了两三个时辰,秋心也无从得知其中的过程,只知道最后贾赦亲自送了打胎药,强迫二姨娘打掉腹中的胎儿。据说,那天,离得老远就能听到二姨娘歇斯底里的哭声,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事并不是她说了算的。
  待到二姨娘再次回归到大众视线的时候,她就变成了如今这个古井无波的二姨娘了。
  听完这些零零散散的故事,安卉叹了一口气,只能说这不愧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红楼梦》。
  青梅竹马之情,在加上那个丢掉的第一子,若是这样,贾赦心中仍然没有二姨娘的话,那他就太冷血的。用这样的惨烈的方式得来的地位,安卉自然是不想要的。
  既已无所求,安卉现在对着贾赦,她多了几分随意,不再似以前那样战战兢兢的做小伏低了。
  而贾赦似乎也更喜欢安卉现在这个样子,从不计较安卉偶尔的失礼,也就助长了安卉的胆量,对此,他略带讨好的笑了笑,“没想着吓你!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我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了,可你只一个人在那傻笑!”
  安卉微微红了脸颊,垂眸低笑,她总不能说自己在想着赚钱的事儿吧?
  “我在给绾绾做衣服,小孩子长得快,衣服很快就不能穿了。下人们的针线,我又实在不放心。左右无事,便自己做了。想着绾绾穿上新衣服的样子,不自觉的就走神了。”说起扯谎的本事,安卉现在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秋叶的事情一了,安卉立马就安排她出贾府了。这事安卉不曾瞒秋雨,毕竟秋雨是她绝对的心腹,在秋雨兄长和舅舅的协助下,不过一个月,她的餐馆已经正式开业了,因为有会员、打折促销一类的营销手段,生意也算是不错的。虽然别的餐馆很快跟风而来,但是因为安卉从来没想过吃独食,心里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也不曾树敌,而且,不管怎么样,她到底却占了先机的,也得了不小的好处。
  剩下的,虽不能投机取巧,但是秋叶的手艺也还是有的,凭着只有贵宾才能享用秋叶那双能雕出栩栩如生的食雕的巧手,她还是留住了一批固定客户,都是非富即贵,为了请客显摆身份的人。这里毕竟是京城,那样的人还是很不少的。其他的菜色,秋叶虽不能,却可以高价聘请来厨师,自然也就不用愁了。
  当然,安卉现在在这么放得开,在贾赦面前如此随意,也是和她手里有了银子,心里有了底气,腰杆子也不自觉的直了许多很有关系的。
  看着秋雨带回来的账本,还有那白花花的银子,安卉乐极了,就连老太太挑刺训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说到这个,老太太在对安卉横条没么竖挑眼的同时,对二房是愈发的好了,估计是算着短时间内二房必须得依靠她才能在这个府里立足吧!最让安卉觉得佩服的不是老太太这副厚脸皮而是王氏,她竟然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半点怨念都不曾流露,反而比之前愈发的恭敬了,好似对老太太感激万分的模样!这,也让安卉明白了王氏为什么能在十年后成为贾府真正的掌权人!
  贾赦上前翻看着安卉给绾绾做的衣服,不得不说,安卉的手是十分巧的,这府里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当然,贾赦不知道,这是要归功于邢安卉的。
  而且,安卉时常在小孩子的衣服上坠些毛毛啊,花边什么的,更显得孩子可爱。这,的确是安卉的功劳了。
  “你的针线愈发的精细了!”贾赦赞道。
  “谢老爷称赞!”对于这样的赞美,安卉是来者不拒的。这,也为她打算再开个成衣店增加了不少的信心。她虽然年纪小,也没正经学过服装设计,但是她毕竟喜欢过,私底下也自己研究过,如今有着邢氏留下的好手艺,慢慢的也融会贯通了不少。而且这古人本就保守,她也不需要做什么改动,只需要在细节上精致特别一点,应该能打开一条销路。虽然贾家这样的人家,她的针线不能流出去,但是动动嘴皮子,让绣娘明白她的意思也是一样的。
  这开餐馆一事让安卉意识到,古代挣钱比她想得要容易,但是她也明白这只是因为新鲜,过两个月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了。所以,安卉就愈发的想要由着这份新鲜劲儿,把能涉足的行业都涉足一下,先挣了银子,若不行,便立刻抽身,总比坐吃山空要好得多。
  贾赦把玩着自己腰间的荷包,“看起来,你的手艺比给我做荷包的时候精进了很多呢!”
  安卉的嘴角微微抽搐,若是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贾赦究竟在想说什么的话,那她就真是蠢的了。可是,她现在真的很忙,不想给自己揽活做了。
  安卉微微垂眸,暗暗盘算着,能不能假装没有听懂。好容易下定了决心,决定装糊涂,抬眸,却看到贾赦似笑非笑的眼睛,最后最能硬扯着嘴角,“老爷这荷包也旧了,不如让安卉再给您做个新的吧?”
  贾赦摆足了架势,做无所谓状,“既然你这么说,那爷就换一个好了。”
  其实,贾赦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逗安卉,等着给他做荷包的女人多得是,手艺也都是极好的,但是他看到安卉给贾琏做衣服,给绾绾做玩具,甚至给她外面的那个弟弟做鞋子,可就是想不起给他做,他就忍不住想要提醒她一下。
  贾赦想着,照理,对安卉这个妻子来说,他才应该是第一位要考虑才对。可是,安卉那纠结的表情告诉他,她似乎并不想要在他表现自己的贤惠。不知道为什么,贾赦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甚至认定那是安卉别扭的吃醋方式。毕竟,他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出自不同女人的手笔。虽然这样,贾赦也还是忍不住故意要逗安卉,安卉越是不乐意,他就越是要逼着她。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很开心。
  安卉哭笑不得,调侃道:“那就多谢老爷给安卉这个机会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秋雨的声音,“太太,老太太午睡醒了,命您过去呢!”
  安卉是儿媳妇,就算心里并不喜欢老太太,但是规矩在那儿摆着,儿媳妇本就该伺候婆婆,所以,也不敢有丝毫不敬,慌忙起身道:“老爷,母亲那里……”
  贾赦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敛了下去,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沉吟了一会儿,“既是母亲叫你,你便去吧!”
  安卉俯身施了一个礼,便立刻往老太太那里赶去。
  到了老太太那里,安卉就变成了丫鬟似地存在,忙里忙外的伺候着,一直到用了晚膳,她用了些老太太剩下的剩饭,伺候她歇了之后,便退了出来。
  这时,已然是暮色西垂,天空微微有些发暗了。累了这一整天,安卉也实在是有些累了,坐在竹椅小敞轿上,有些昏昏欲睡。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已经适应了这里早睡早起的生活,天色一暗,她便想要休息了。
  迷迷糊糊中,安卉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丫鬟端上来一碗药,“太太,您趁热喝了罢!”
  站了这么久,再加上困得厉害,安卉连眼睛都懒得睁大,一句话也不说,只微微摆摆手,命人退了下去,自己则端着药碗,很自然的转到床背后的夹道里,将药整个倒进了红漆马桶里。除了她手上那段时间的药,剩下的,不论是什么补药,都是这么个结果。
  待她再转出来,却正看到贾赦坐在床上,斜斜的看着她。
  瞬间,所有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安卉记不得这人是刚刚进来的,还是一直都在的。她很后悔,后悔于自己的大意,自从她在老太太身边伺候晚膳开始,贾赦也就不能把晚膳摆在她这儿了,一切又恢复成以前那样。所以,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贾赦会在她的房间里。
  见安卉一副“见鬼”的表情,然后就低下头不说话,贾赦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冷冷的开口问,“为什么要倒掉?”
  你知不知道那药方是我费了多大心里求来的?
  这句话,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因为,说不出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个男人,说不来那样的话。
  “我……”安卉低头,“太苦了,我喝不下去。”
  安卉再次庆幸于自己的急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贾赦气结,他虽然没想到这个理由,却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了,横了安卉一眼,提高了声音,对着外间伺候的丫鬟朗声道:“来人啊!把太太的补药再送一份过来!”
  安卉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坐到贾赦身旁,讨好的笑了笑,“老爷,我觉得我现在身体挺好的,就不用吃药了吧?”
  贾赦并不回答这个问题,“那个叫什么秋叶的丫鬟走了,你身边好像缺一个一等丫鬟吧?”
  安卉有些心惊,不是她敏感,而是被老太太和王氏给吓着了,此时她不得不怀疑贾赦的用意,“是缺了一下,我正打算从二等丫鬟里提上来一个呢!”
  “不必了!我身边有个叫碧溪的丫鬟,最是妥帖,今后就留在你身边伺候吧!”贾赦自顾自的做了决定。
  安卉不自觉的多想了一些,贾赦这个人,安卉一直觉得自己看不透,此时这般作为,更是惹得安卉一头雾水。这事明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安卉还是害怕贾赦另有目的。
  “这就不必了吧?既然是老爷使惯了的,还是留着伺候老爷比较好!我这边,随便选一个上来也就是了!”安卉很后悔,因为餐馆的事儿把提一等丫鬟给耽搁了,当时她只想着这些丫鬟的调度本就是归她管,也不担心王氏和老太太往她身边安插人了,就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是给了贾赦可趁之机了。
  贾赦垂眸,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好似没有听到安卉的话。
  很快,秋风便将热腾腾的药再次奉上,在贾赦若有若无的监视下,安卉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
  贾赦失声笑了出来,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用这么“豪迈”的方法喝药,跟上断头台似地。现在,他似乎有些理解她将药倒掉了。
  秋风忙将端着的蜜饯送到安卉面前,安卉正想动手,贾赦突然开口了,“蜜饯舀下去吧,以后不需要这个了。”
  “老爷!”安卉苦着一张脸看向贾赦,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贾赦高高的挑起眉毛,挥手命秋风下去,对安卉的哀求不为所动。
  安卉很可怜的往贾赦身边挪去,讨好的为贾赦捏肩捶背,“老爷,我真心觉得那补药喝不喝都是一样的。”
  贾赦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浓,很不像话的将圣贤书随手那么的一扔,将安卉按在了床上,“你说什么都没用!”
  说着,不管不顾的吻了下去,安卉口腔里残留的苦味儿侵入了他的味蕾,他细细的品尝着,仔细的描摹着安卉的唇舌,身体里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一般,两人蛇一样的软了下去。
  一吻结束,贾赦笑道:“也没有那么苦嘛!”
  安卉的脸上微微泛着粉红,看起来十分的诱人,贾赦也不给安卉在说话的机会,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一处。
  只是,在贾赦沉沉睡去的同时,睁开眼睛的安卉眸底闪着寒光,这些日子,她对着贾赦本是有几分真性情的,可是刚刚每一步都是她谋算好了的。她知道她那样喝药能逗乐贾赦,更知道自己的做小伏低能唤醒贾赦的**。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药那么重要,一定要她喝下去不可!
  邢氏一生无所出,安卉以前认为是她之前流产伤了身子所致,可是现在她不那么确定了。她看到,贾赦对贾琏是真心的疼爱,为了贾琏,他势必是不想嫡次子出生的,尤其嫡次子和嫡长子不是一母所出的情况下。
  是的,安卉怀疑邢氏一生无所出是贾赦做的手脚,那药……一定有问题!否则的话,他不会这么紧张!
  安卉感到从心底发出的冷,她已经造好了一辈子没有孩子的心理准备,但是她没有做好被人害得一辈子不能做母亲的心理准备,尤其那个人还是她所谓的丈夫。想道贾赦曾经对二姨娘做的事情,安卉突然明白贾赦为什么对她越来越好了,不是因为她的小意奉承,也不是因为她善待了他的儿女,而是一种亏欠,一种补偿。
  只是,二姨娘一个收古人教养的女子都不愿意接受他的补偿,她难不成就会接受了?安卉的眼眸中滑落一滴豆大的泪水,在黑夜中,她的眼睛明亮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和痛苦。
  第二日,安卉很贤惠的伺候贾赦梳洗,待贾赦看向她,便讨好的笑,丝毫不见仇怨痕迹。
  贾赦好笑的捏了捏安卉的鼻子,“我可以准你用蜜饯,但是药是必须喝的。”
  安卉苦笑,她说不出感谢的话,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隐藏仇怨上了。
  贾赦走后,安卉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秋叶低声道:“把要补药的残渣想办法送出去,我要知道那药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秋雨从未见过安卉如此严肃的样子,压下心里的震惊,“是!”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老爷的人。”安卉握紧了双拳,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或许,不管是老太太还是王氏都是知道这事的。她越想着,越觉得这贾府实在是可怕,内里的事情实在是污秽。怪不得,怪不得人说贾府里只有门口的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其他的地方都是肮脏污秽的。
  秋雨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疑,随后低下头,“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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