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契约之书 作者:夜冥翼(晋江vip2012-09-14完结,高达+武器同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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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孤独，一个人走了那么多的岁月。
他的模样一定吓到了她吧，还记得妃茵曾说过自己是不会流泪的，可是此刻妃茵为了他流泪了，并没有妃茵在乎自己的那种想象中的高兴，更多的都是心疼，感到了她的害怕“抱歉，让你担心了。”
第一次觉得，那温热的泪水不断的落在自己的脸上，竟然带来能让人烫伤的疼痛感，妃茵的哀痛似乎流入了他的心里，基拉伸手擦着她的眼泪温和的说道，“不要哭了，怎么会留下妃茵呢，只有你，我绝不让给莎莉叶，只有你，让我拼尽一切也不想输。”
这个时候妃茵才像是察觉到什么不一样了，缓慢的抬起手摸到了想也不敢想的东西，那是属于人类的眼泪……她哭了？她像个人类一样，流泪了？
“会笑，会流泪，才是妃茵呢，妃茵是人类，绝不是那种简单的武器。”这个时候，不顾自己处于危险的环境，还在安慰妃茵的基拉，忽然觉得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也只有你才会口口声声的说我是人类。”听到基拉的话，虽然泪水未干，但是妃茵还是笑了，只是一瞬她又敛起了笑容，“基拉和莎莉叶正面碰上了？”
基拉苦笑，“是啊，她和妃茵说过的一样强大，不该逞一时英勇是吗，可是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赢，抱着这样的心情，结果却还是输得如此狼狈呢。”
“基拉没有输，基拉无疑是强大的，你是我选中的人，你本是无往而不胜的，不会输给任何人。……是因为我的原因，只要我一日没有下定决心，基拉你就永远也赢不了莎莉叶，我很抱歉，因为我，你才会受伤。”
“什么……？”基拉有些疑惑，然而妃茵却不准备解释的太清楚。
“她伤了你，我必让她付出代价。”
那一刻妃茵漆黑的眼眸燃起血色的杀意，从来没有人能伤害她决定保护的人，在见证了第一任主人的惨烈与死亡后，她发誓要守护身边的人，倾尽一切，只要自己还活着，就绝不让任何人伤他们一分一毫。
以她为中心产生了强烈的魔力波动，由细微的震动频率逐渐变大，形成改变一切的逆流，而战斗中破损的灭神高达也在瞬间恢复如新。
看着正义高达朝着那破损的灭神高达靠近，眼见着一切朝着自己预想发展的莎莉叶逐渐露出的笑容在下一瞬僵在了半途。
她怎么也想不到，阿斯兰驾驶着正义高达会在中途转身将灭神高达护在身后，对她拔剑相向。
“你在做什么？阿斯兰，那家伙可是背叛了全世界的罪人啊。”
“他是我的朋友，即便他做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也是我的朋友。”
“你竟然要为了一个罪人对我拔剑相向，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斯兰吗，还是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
“这不是我的正义，在我的认识里，正义根本没有标准，每个人会根据不同的选择不同的信仰产生不同的正义，无论哪一种只要有理由就都是对的，而作为敌对方向就自然是错的。为此我和基拉他不止一次的战斗过，但这些战斗都是因为我单方面的无法接受无法理解，也许现在我依旧不了解他想做什么。”被莎莉叶逼着去杀基拉的时候，阿斯兰才觉得自己从有过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刻，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不想杀基拉的心情，“但是，我相信他，只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会一直相信他。即便他做了让人难以原谅的选择，我也相信他的本意是好的，我相信的记忆，我相信他的温柔是真的。”
“你在说谎，尽说些漂亮话掩饰自己的虚伪和自私。”
“我只是忽然觉得偶尔自私一点，也无所谓，我只是不想做后悔的事情。谁让，他是我朋友呢……”阿斯兰笑的无奈极了，但是从话语说出来的时候，心反倒是逐渐安定了下来。
反正再差也不过一死。
人活着，哪有那么伟大呢。
当世界要毁灭的时候，他只能说尽力去阻止，当阻止不了的时候，又能怎么样呢？
只有陪着世界去死了。
他失去了太多了，亲人反目，与朋友相残杀，已经累了，前一刻找到的目标险些在与基拉走向相反的途中再度失去。
现在，他也想相信自己一回，做一次过去的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顺从自己的心意，不再做违心的，后悔的杀戮。
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赌博，舍弃自己的犹豫不决，从未有过比现在更加大胆，冲动的将一切赌在这信任之上，赌基拉没有变。
“做我觉得对的事，救我能救的人，此刻，这就是我的正义。”他一直都知道，基拉的选择并不是完全错，只是偏激了一点，没人阻止的时候，他来阻止，当有人阻止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基拉被杀死。
“真是蠢毙了，既然这样，那就连同你在内一同消灭好了。”莎莉叶卸下队长的姿态，露出本来的残忍。
听到莎莉叶的话，阿斯兰已经操纵正义高达进入备战的姿态，他一直都觉得这个队长神秘，她的战斗力既然能够把基拉逼到这个程度，那么绝对不可小觑，他甚至毫不怀疑自己可能称不上一招，但是无论后果如何，他都不曾畏惧不曾动摇，因为此刻的他终于做回了自己。
突然强大的魔力从阿斯兰身后被损坏的机体中传出来，带着奇异的韵感，更奇特的一幕发生了，破损的灭神高达开始弥漫出液体逐渐遍布机体各部位，像是水银带着奇异的质感与光辉，却是和水一般模糊了所有让人看不真切。
就在阿斯兰对这眼前的一切表示不能接受的时候，耳边传来莎莉叶激动甚至接近于兴奋疯狂的声音，“斐修，是你吗，你来了。”她打开了通讯，不顾阿斯兰的存在，确定自己的声音她能够听到。
“莎莉叶，曾经我珍惜你，胜过我自己，所以即便你做了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我也不忍心伤害你，只能离开你，避开你，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不闻不问，你杀谁我都可以当做你与我毫无关系视而不见，但是你唯独不该伤害他！”
“你帮他不就是因为认识他才一时兴起吗，为什么要为了他这么愤怒？基拉大和到底哪里比我好？你和他认识甚至一年都没有，可是我们已经已经一起生存近乎百年了啊！我以为你会回到我身边，就算我犯了错，你也会原谅我，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么，到底从什么时候起不一样了？如果只是不喜欢我杀人，我不杀就是了，我可以改啊，但是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对那个男孩那么好，他不是也杀了很多人吗！最后被身边人怀疑，被世界舍弃的时候，不是也选择毁灭这个世界吗！和我的选择有什么不同，你既然能够留在他身边，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因为是不同的。”听到莎莉叶近乎尖锐的问题，妃茵怔了片刻，才有些明白了什么，她一直都是将莎莉叶惯着，拼尽所有保护她，只是将她作为第一任主人的影子，想到第一任主人那样悲惨的死在她的怀里，所以说什么也要保护莎莉叶，说到底只是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而她明明一直在欺骗自己，明明根本不曾在乎莎莉叶，却好像真的很关心她很爱她一样，连自己都欺骗了。
当莎莉叶偏离自己意愿成长时，当她变得疯狂时，自己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她离开了她，却还自欺欺人的认为是莎莉叶背叛了自己，这是多么蠢的误解。
为什么当初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呢。
当此刻被莎莉叶指责出来，说基拉的选择，和当初她说出来的惹得妃茵不快的那一句话是多么的相像，为什么会愿意留在基拉身边呢？
大概是心情，截然不同吧。
“因为对我而言，你和基拉是完全不可相比的，”妃茵毫不在意的，平静的说出了对莎莉叶而言近乎残忍的话语，“我一直以来都以为我被你背叛了，我一直想，我为你付出了全部，我保护了你，为什么到最后你还是会被我的力量所吸引，为什么违背我的意愿，下达我不喜欢的命令呢，所以我觉得，你背叛了一直相信着你，一直保护着你的我。”
“妃茵……”基拉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说不出有种什么心情在蔓延。而妃茵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怀念着什么，抚摸他的面颊，似乎在触碰珍宝一样温柔，她的话语还在继续，“但是在遇到了基拉之后，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在意你，我一直只是在考虑着自己的事，否决一切伤害过我，背叛过我的存在，在意你，只是我自我满足的谎言。我的本性残忍，任性且自私的。一旦怀疑，就不想再原谅。我口口声声因为你想要毁灭世界而离开，这些都是谎言，连我自己都要相信的谎言，现在我承认，这是我抛弃你的借口和谎言。”
所有的寻找，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忍耐，已经在崩溃边缘挣扎，此刻更是完全的被这一席话粉碎。
在神意高达内的莎莉叶张着口，喘息，犹如脱离水的鱼在岸上感觉到窒息的最后的挣扎，想要否决什么，可是声音卡在喉咙口，却怎么也无法发出来，泪水蓦然的从眼眶中脱离，斐修说了什么，斐修根本不在意她？怎么可能呢，对她那么温柔的斐修，怎么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舍弃她的话……泪水不断的落下来，撞击在地面上碎裂成片，够了，不要说了……
斐修，她的斐修怎么会这么残忍……
不会的……不会的……
然而妃茵平静的话语并没有像她期盼的那样停止，依旧通过通讯器传达到她的耳朵里，一字不漏的带着最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直插她的心脏，“因为如果是基拉的话，如果他毁灭世界的话，帮助他，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这就是你们的不同，我无法平等的对待你，这大概就是在意吧，我喜欢基拉大和。当初我是习惯的照顾你，保护你，这次不一样，我喜欢他，我深爱他。”
什么？不一样的？原因是因为斐修他，喜欢，深爱……基拉大和？
这怎么可能呢……
“我不信！”下意识的话语，充斥着绝望的哀痛，混着祈求，“告诉我，斐修，这些……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们约定过的啊，你会保护我，永远在我身边……契约，对契约还在啊，斐修一定在说气话。”像是要说服妃茵，但是话语中的无力更像是垂死的挣扎。
在寂静无声的宇宙中，她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充满说服力，泪水却像是要证明对方话语的真实性无法停止的落下，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也不敢想失去斐修是个什么样子。
“你到底要欺骗自己多久，你也该放弃你那自欺欺人的想法了，莎莉叶。”
“你爱他？怎么会……？斐修怎么会爱上他……”像是没有听到妃茵的话，莎莉叶像是失了心一般低声重复，明明先遇到斐修的是她才对啊！
她都是看着斐修的背影，他是那样的美丽，又是那样的强大，注意了好多年，从斐修最初伸手将她从绝境中拉出来了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了那个人，哪怕对方只是武器，对方没有心，也依旧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
即便是她一个人单方面的爱恋也没有关系，维持在一起的只有契约也没有关系，至少斐修选了她不是吗？斐修选择了她做契约者，不是别人，这就很好了不是吗？斐修不会爱她，更不会爱任何人。
斐修是优雅而美丽的剑，他会为了她付诸一切，舍弃生命的保护她，斩杀一切挡在面前的阻碍她的敌人，会给她一种被爱着的错觉，是假的也没有关系，因为她可以欺骗自己，一直这样欺骗下去。
因为斐修会一直在她身边，无论犯了什么错，斐修都会笑着包容和原谅，抚摸她的发顶，一如当初。只要契约存在，就算斐修一时气急了，也终会回到她身边的，她一直都是这样坚信不疑的……
就算再见面，斐修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她也不介意的，因为那是斐修啊，无论变成什么模样，契约都不会欺骗她，眼前的女孩就是她心心念念爱慕的斐修。
没有心的武器，为什么会说爱，如果斐修真的会爱人，那么这么久以来自己这种心情算得上什么。
如果斐修会爱的话……为什么爱的，为什么让他心动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叫做基拉大和的存在，到底为什么啊。
在妃茵的魔力包围下，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基拉支撑自己坐立起来，手依旧紧紧握着妃茵的手，“妃茵；如果莎莉叶在你心中真的如此一文不值，你根本不会为她伤心，根本不会为她忍耐这么多。虽然被妃茵告白，我很高兴，但是妃茵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背负这些谎言的伤害，你总是自伤三分，再伤人七分，我会替你难过啊。”
妃茵只是怔了怔，随即扬起了唇瓣，“怎么会伤害自己呢，只是做了一个一直以来没能下定决心做的事……现在我才觉得，为什么没能早点这样做，为什么要到事情发生到这样的地步，几乎无法挽回，更是让她伤了你，继续犹豫不决下去只会将我们逼至绝境。”
当初保护莎莉叶，也是拼尽了全部，即便身体已经被无数的武器刺穿钉在墙上，也不曾放弃过守护她，但是如今确是莎莉叶伤害了基拉。
现在，她不想再给自己犹豫，或者后悔的余地，失去的，不会回来的东西，早该丢掉了。
记忆，随着时间也会磨成最锋利的刀刃伤人伤己。
——你和无夜一样温柔，却没有她那决绝的勇气。
——就算你口里下定决心，要放弃莎莉叶，你却依旧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即便你将她当做错误，可是当初你还是一念之仁的放过了她，你自己造成的过去终将挡在你的面前，你准备逃避到何时？
已经不准备再继续逃避下去了……
堕风说的没错，都是她不够果决，才会害的莎莉叶如此，要是早在当初就杀掉莎莉叶的话，终结她的生命的话，就不会留下任何悲伤孤独的回忆了，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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