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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战争与和平同人)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番外 作者:水木龙(晋江银牌vip02-26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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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在屋子里和桑切斯他们一起讨论着,差不多一小时后等人离开的时候,就看到打屋外近来的阿纳托利。
    安德烈一边收拾着羊皮纸卷,一边问他有什么事儿。
    阿纳托利双手抱胸,看上去有些不满。
    “我以为你会马上问我妹妹的事。”
    安德烈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灯光中,阿纳托利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参军的?”
    “一个多月了。”
    金发的亲年近来,坐在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口水。
    “她哭了很多次吗?”
    “什么?”阿纳托利原本拿着水杯的手停顿了一下,不明白安德烈为什么会这么问。但黑发的男人只是把羊皮纸卷好,放在一边,还是问了那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么古怪的问题,一般人都是问对方好不好,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安德烈。”伊波利特瞥了对方一眼,他放下茶杯,回答的时候声音不再那么跳脱。
    “哭了很多次,除了在我面前的以外,我看在伊波利特那里也没少掉眼泪。”
    “恩。”
    “啊?就没了?你就没有别的想要问了吗?”阿纳托利瞪圆了眼睛。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安德烈朝房间里面走去,看起来是要就寝了,只留下一脸郁闷的二少爷。
    “那家伙到底知道什么了啊?”阿纳托利抓了抓头发,头一次怀疑了自己的智商。
    大雨接连下了三天,差不多把整个村落都泡了起来。倒下的人更多了,其中还有阿纳托利。
    “我没事……”躺在床上的阿纳托利还在说胡话,手脚乱动,安德烈压着对方的胳膊,让维什尼亚克把药喂进他嘴里。
    “退烧的药不多了。”维什尼亚克抿了抿嘴唇说。
    安德烈的眉头皱了起来,缺少药物实在太糟糕了。没有食物的时候可以忍耐,或者用别的代替,总能撑过一些日子,但药物紧缺的话,士兵们绝对会受挫。
    “支援的什么时候过来?”
    “按习惯是还有几天。”维什尼亚克舔了舔嘴唇,一张娃娃脸也老是皱着眉头。
    糟糕,糟糕极了!
    安德烈站了起来,雨已经小了,到傍晚的时候应该会停下来,可他们等不及了,他的士兵等不及了,阿纳托利也是。
    安德烈凝视着年轻人那张烧红的脸,又盯着他的一头金发,双手捏了起来。他不能让阿纳托利出事。
    “您要去哪儿?”维什尼亚克喊道。
    黑发的男人停顿了一下,吩咐道:“你留在这儿,有什么事情迅速作出判断。”
    “可我只是……”维什尼亚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没有只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做决定的资格不应该只是由军衔来决定,而是能力。”
    维什尼亚克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他的胸腔中好像充满了气体一样,他不再怀疑什么,而是深呼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年轻的副官只知道,他不能让他的长官失望。
    安德烈带了两三个人跟着自己,其中就有桑切斯中尉。
    桑切斯中尉是一个中等个子,因为是骠骑兵,身上的肌肉都是精瘦的,不比炮兵里那些大老爷们儿熊一样的胳膊,在士兵中,骠骑兵身形可以算是轻盈和灵巧的,而这正是安德烈需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二舅子,为什么就算是虐他都觉得有点喜感呢2333
    ☆、第 121 章
    “我能做什么?”
    安德烈看到多罗霍夫,后者神情严肃而认真。
    很明显,多罗霍夫知道药品是不够的,而补给物品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运送到。博尔孔斯基肯定不会让阿纳托利就这么等死的,那么他应该是有办法。
    “来吧,多罗霍夫上尉。”安德烈低声说着,雨水打在他的帽檐上,略微带着一丝清冷。
    多罗霍夫跟了过去。三天来的暴雨使得道路上到处都是软泥,还有泛滥的河堤淹没了一些农田。他们不能骑马,那只是浪费马匹,几个人组成一个简陋的小队跟着安德烈朝着后山走去。
    “拿着这个。”
    多罗霍夫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略微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没有现成的药品,安德烈是决定用草药。但这么糟糕的天气,想要找到好的草药本身就很困难。
    平地里是不可能的,他们需要去一些陡峭点的山坡,那儿可能会有残余。
    三个小时的采集,多罗霍夫即使身手敏捷,也还是被刮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但更他比起来,其他人显然更糟糕一些。
    撇除那些基本没干过这种事儿的几个骠骑兵,安德烈本人也挂彩了。有一条血印就横在他的嘴角处,多罗霍夫听到刚才博尔孔斯基的闷哼声了,不过他们确实找到了很多备用的药材,但怎么处理又是一个问题。
    “军医并不够……”
    多罗霍夫拧起了眉毛,他可没指望安德烈连医术都会。但当那个家伙拿出一些小器皿开始操作的时候,他必须承认,安德烈·博尔孔斯基聪明的过分。
    临时弄的实在不如已经合成的特效药,但总比没有的好。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雨没有再下了,院子里的泥土依旧是潮湿并且粘腻的样子,被大雨浇了一通的植物垂着脑袋,看上去有些萎靡。
    维什尼亚克弄了些干粮和热汤过来,多罗霍夫和安德烈面对面坐着,安静的咀嚼着嘴巴里的食物。直到热气到了肚子里,让冰凉的四肢有了些暖意,多罗霍夫这才开口。
    “谢谢。”他在替阿纳托利道谢,并且认为理应如此,但博尔孔斯基看他的目光却又让他有那么一丝不确定,只是对方什么也没说。
    碗已经干净了,缺衣少食的时候,它们显得是那么的珍贵。
    多罗霍夫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在他这种处境,好奇这种本能只会让他招惹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这种时候,比起理性的克制,他实在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
    “您懂医术?”他抛出了这样一个无害的问题,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却得到了一个有些平静的对视。
    那神情淡漠的男人似乎看穿了自己,而这令多罗霍夫的心里微微的惊了一下,只是面上,却不动神色。
    “他把这当作一场较量。”
    安德烈的心里响起了这样一句话。他的指节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薄唇轻启。
    “并不。只是我在猎场呆久了 。在深山老林里可没那么多特效药。我父亲的朋友曾经教过我一些急救措施。”
    多罗霍夫有些惊讶的看着安德烈。他没想过对方会如此轻易的告诉他这个问题。按照他的观察,他觉得安德烈必定是一个谨慎又高傲的人。这种人并不好打交道,因为他不喜欢听奉承话,但又不是那种自以为聪明和豁达的上等人一样,容忍任何人的大实话。这个男人就是介于这两种之间的人,总的来说,很难讨他的喜欢。
    烛光摇曳了一下。
    安德烈不再耽搁,他去了自己的地方,虽然夜色已深,但对他来说,忙碌不过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天已经完全放晴了。一大早,安德烈就得到了一份大礼。
    “什么?”
    桑切斯中尉有些意外的看到了安德烈这样的反应,但很快的,他又沉浸在喜悦当中去了,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现在有了充足的物品,足够他们支撑到汇合的时候。
    “从彼得堡运来了一批物资。长官,我们有了足够的粮食和药品!”桑切斯中尉兴高采烈的说道,黝黑的脸庞上满是兴奋的红晕。
    安德烈拧了拧眉毛,出去找了运送货物的人。
    “大人,这些东西是彼得堡的公爵小姐让我们送过来的,费了不少功夫哩!”送货的男人擦了下脸上的汗大声的回答着,接着又说了些激动的话语,似乎能够见到安德烈这样的长官让他兴奋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小姐?”桑切斯中尉皱起了眉毛,抬头想问自己的长官,却惊讶的发现对方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眉眼间震撼转瞬即逝,替代的是一种闪亮的神情。
    “怎么回事?”桑切斯捅了捅维什尼亚克,后者冲他撇了下嘴,那意思是问那么多干嘛。
    桑切斯中尉瞪了那个娃娃脸的副官一眼,却无可奈何,谁叫这家伙油盐不进,个子不高身手却不赖。
    “彼得堡的公爵小姐?”
    桑切斯回头看了一下,是多罗霍夫上尉。那家伙平日里就是个不沾事儿的主,滑里滑头的,现在怎么也这么好奇了?
    多罗霍夫看了一眼安德烈,后者的神情现在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那种平淡和冷静,但总有一种属于常人的平和是无法完全掩藏的,那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温柔。
    待安德烈交代维什尼亚克怎么处置那一批货物的时候,多罗霍夫私下里找那个男人问了几句。只几句话的功夫也就明白了这东西哪来的了。
    半个月前,彼得堡因为战争的波及多少有些动荡。
    海伦在阿纳托利离开后很快让自己打起精神。她不能一直什么都不做,而她原先虽然有这个想法,却实在太过朦胧了。
    在仔细的想过两天后,海伦又敲响了伊波利特书房的门。而这一次,当伊波利特开门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一个需要他安慰的妹妹,而是一个有些沉着和严谨的姑娘。
    “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她这样说,和以往一样,有些直白和不会过多的考量修辞或者语法。她就是把他当成最信赖的人,自信他会明白她所有的意思。而实际上,伊波利特得说他感谢海伦这样的信任,即使那看上去会显得他总是给予的那一方,可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我想做一些更有用的事情。”海伦微笑着说道。自信和坚定的眼神再一次出现在这个金发姑娘的眼睛里。
    “当然,我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伊波利特露出一个浅笑。
    伊波利特倾听了海伦的想法。显然那里面有很多不符合实际的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应该受到嘲讽。
    当一个人提出想法的时候,另一个人要做的不是打断他,然后告诉他这个地方和那个地方有多么不符合实际。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一件事,那么他所需要的,是尽可能将那个令人欣赏的想法变成现实。而这一切,两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单薄了。
    “所以,我也被要求参与进来?”年轻的男人略微挑了挑眉毛。
    “是你们。”海伦说道,眼神望向她旁边的露易丝,后者有些腼腆但一双大眼睛里还是透着渴望。
    “如果男人能做,我们女人也能做,至少我们能做一些手工活,而你们连针眼都看不清。”海伦补充了一句,身边的露易丝被逗笑了。
    “伊波利特,我得说,你的妹妹实在是有些奇特。她的小脑袋瓜里平常也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理论吗?”安东希挑了挑眉毛,嘴角带着一丝不带恶意的笑意,那更像是一种朋友之间的调侃,而不是上流社会年轻人们之间那些迂腐和老道的礼节。
    “你以为我的兄长会说我什么不好的吗?安东希公爵。”海伦故意这样问道,而后者耸了耸肩膀。
    “我想我这辈子也看不到那么一天的。”安东希有些夸张的拍了拍额头。
    “总结的不错。”海伦点点头,然后自己把自己逗乐了,跟露易丝一起笑倒在沙发上。
    接下来的时间,依仗着安东希的人脉关系以及伊波利特的一些权利,他们开始大量的收集物资,并且在伊波利特名下的几处田产都种植了一些药材。
    瓦西里公爵知道他的两个子女在搞些什么东西。原本他是不在意的,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儿,但有一天,这两个孩子敲响了他的书房。
    “爸爸,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瓦西里公爵放下手里的小烟斗,眼睛微微眯起,说:“怎么,你们的那些小把戏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海伦看了一眼伊波利特,然后往前走了几步,面色沉静。
    “是也不是,爸爸。”
    “现在在跟我绕弯子吗?”
    海伦笑了一下,“那没有意义,爸爸,您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会诚实的告诉您的,但我担心您可能不会想知道我们的那些小把戏。”
    瓦西里公爵哼了一下。这顶高帽子戴的有些舒服又不舒服。他晃了晃肩膀,双手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自己的长子。
    “那么你说,伊波利特。”
    海伦在一旁安静的倾听着。伊波利特的嗓音温柔,说话的时候却条理清晰,只是若是在大的场合,人们总是会习惯性的忽略这一种说话的方式。他们喜欢将它定义为胆怯和懦弱,不符合那种喝酒都要摔杯子的豪迈精神,就像他们通常看不起的女性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那天泡脚之后得瑟,光着两条腿在屋子里到处乱窜,晚上又嫌热光着腿睡觉,结果就华丽丽的中招了。恶心加腹泻,奄奄一息中。
    昨天已经差不多都好了,但是又懒散了一天。
    所以用血泪的教训提醒大家,冬天要注意保暖啊,不要得瑟,多喝热水不要着凉。
    PS明天会乖乖九点准时更新的。我正在老实码字中=v=
    ☆、第 122 章
    瓦西里公爵拿起了他精致的小烟斗抽了一口,眉毛拧起。海伦和伊波利特静静的站在一旁,注视着父亲的动作。
    “这些事情是谁起的头?”瓦西里公爵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女们,只从这句话本身是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海伦拦了一下伊波利特,望着父亲说道:“是我,爸爸。”
    瓦西里公爵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在海伦身上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说:“你是一位公爵小姐。”
    海伦的心紧了一下。她知道瓦西里公爵是一个把面子和体统看的很重的人,她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的确是太过底下。在男人们的眼里,女性通常意味着是一种长相漂亮的财产,或者类似于宠物一样的角色。也许他们心情好的时候不介意你的一些小打小闹,但你若是真的想要触犯他,或者说,这个阶级,这个社会的利益,他冷漠的眼神就会投射到你的身上。
    “我知道,爸爸,可我也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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