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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长宫叹by老庄墨韩(仙流同人 结局全灭 仙病死 流殉情 强攻美受be)-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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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来时,总是先在外头低声问侍候的人流川饮食如何,起居可安,若是不好,便会柔声劝慰几句。纵然流川不理,也不再多言强他。第二天,樱木自然会跑来,对着流川唠叨半日,直到流川无法忍受乖乖答应好好照料自己为止。 
问过起居,仙道也到房里来坐一坐,流川虽已不再对他冷然相对,但仍少与他主动答话。仙道也不再恼怒焦燥,只是默默坐一会儿,看着他在眼前,本来烦乱凄苦的心绪也会平静许多。而且停留时间也不长久,只要流川稍有不耐,他就起身离开。 
有时,路过冷枫院,脚步停滞,也会忍不住走进去,看那如月般清华的身影,却不干扰他,只默默凝视,心中亦是安然。 
他每入冷枫院,总不肯把侍从带去,大队人马,徒然破坏那人儿洁净的心境。在冷枫院里所有的君臣规矩繁琐礼仪都不存在,即使那人并不真正欢迎他,但只要生命中有他清冷的眸光,已是无尽幸福。 那一日他又在冷枫院中流川的房中缓缓饮茶,流川坐于窗前,目光凝望窗外,心思不知遥遥飞往何处。 
茶,清涩而味悠远,贡茶的味道可以回味再三,一如仙道此刻苦涩中却又隐隐甜美的心境。 
他为冷枫院所安排的一起都是最好的,一饮一食,一茶一碗,无不是贡品中的极品,可纵将世间最珍贵之物,全放在月华般清贵的人面前,又岂能换得他一粲。 
仙道心头一酸,胸中忽然一阵不适,忙忙起身站起,快步出去了,直出了冷枫院,才忍不住低头咳嗽不止。 
为了他风露立中霄,为了他素夜不能寐,多少次深夜难眠,离了床榻步出殿来,看天际一轮孤绝如许的冷月,任风露侵体而不觉。身子一点点坏了下来,却也不以为意,不放在心上,白天忙着公事琐物,夜里辗转独处,难以安枕,哪里想过要调养,要治病。 
一点小小的风寒终是缠绵不去,到如今,似是越发严重起来,控制不住地咳嗽不止。但他还是尽力忍到了冷枫院以外,即使并不敢指望那人会在意会担忧,终是不想在他面前,咳出声来。即使是扰他清净,亦是不忍。 
他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发作得如此厉害,咳得如此猛烈,竟是无法止住了一般。 
仙道每来冷枫院身边都不愿带从人,流川也是个不喜人多,不喜被服侍的人。冷枫院中的下人也少在流川眼前出入,每次皇帝来与他独处时,更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仙道在冷机院外咳至全身颤抖,一时竟无人前来服侍照料。 

一块帕子忽然出现在眼前,仙道咳得发昏,一把接过去,唔着嘴猛咳。 
好不容易止住,气息渐渐平复,仙道咳嗽得连两眼都受影响而变得朦朦一片,抬眼时,猛然怔住,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错。 
流川眼神宁定,望着他轻轻问:“为什么咳得这样厉害,可曾去找太医看过。” 
仙道傻傻望着他,全忘了反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只疑身在梦中,否则,怎能在他眸中看到一丝关切,怎能从他语声里,听到一份挂怀。 
流川见他不答,满脸做梦一样的白痴表情,忍不住暗中对天翻了个白眼,此时耳边忽听到一声娇笑,闻声望去,几步外,彩子望着这边,正笑得如鲜花绽放一般美丽。 
仙道闻声也惊醒了过来,看到彩子,脸上忽然一阵热辣辣,忙说:“爱妃来了,怎么不叫一声?” 
彩子笑盈盈施礼:“臣妾刚到来了一阵子,只是为着看一只呆雁,看得痴了,倒是忘了向皇上请安?” 
流川听她语含戏谑之意,不免瞪她一眼;“这是皇宫,哪来的呆雁?你指给我看?” 
彩子只是轻笑:“当然有,还是好大一只呢,可惜我一笑,才想指给你看,它倒飞了。” 
仙道听得越发不自在,又难以向她发作。 
流川也懒得站在这里听她调笑,转身就往冷枫院里走去,走了两步又止住,也没回头去看仙道,只是淡淡说:“去找太医治病。” 
一句轻轻叮咛,已足以令得仙道全身飘飘然如置身云端,更忘了答话。这一番迷醉,流川早已到里面去了,他却尚未回过神来。 
彩子笑着走近,忍不住将手帕在仙道眼前一挥,吓他一跳,耳边听得一声脆笑:“好一只呆雁。”也不等他这位皇帝发作,急急跑到冷枫院里去了。笑声仍不断传来。 
自从离乡背井,远嫁异国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心情愉快,而且居然是为了别人的快乐而如此快乐,以至于居然胆大到在皇帝面前如此调笑。 

听她笑声不绝,仙道也不知是欢喜好呢,还是恼怒好。可见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太随和了,不但百官并不真正看重他,祖母以为可以控制他,就连一个嫔妃,也敢如此开他的玩笑。 
只是此刻心情实在是太愉快了,怎么也板不起脸来,有心想回身再进冷枫院,又不知彩子会说出什么来。还是明日再来吧。 
他这里欢欢喜喜回殿去,一路上步子轻快无比,如同踩在云端上一般,脸上的笑容更是怎么也不止不住。 
一路上遇到的侍卫太监宫女们都奇怪万分,怎么回事,最近这段日子心情一直沉郁的皇上遇上了什么开心事,竟然如此快活。 

仙道一直回到自己的寝宫,脸上的笑意仍是不曾消退,手上一直紧紧攥着流川的那块手帕,心中倍觉珍贵,笑着低头去看,忽然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颗原本火热的心冰凉一片。 
雪白的帕子上,点点鲜红,触目惊心。 


九 
彩子眉眼盈盈说说笑笑,而坐在他身旁的流川虽然仍如以往那般沉默,但眸光却时不时望向窗外,望向门口,明显得神不守舍。 
彩子看得暗笑,脸上只做不知,继续天南地北说个不休。 
流川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他,他是不是很忙?” 
彩子双眉一挑,讶然问:“他?谁?” 
流川瞪他一眼,不接口。 
彩子心中暗笑不止,老实说,仙道整整三日没有来冷枫院,确实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也难怪流川会奇怪,他即有牵挂好奇之心,可见他心中并非没有仙道的:“啊,你说的是圣上啊。你不知道吗?” 
此刻彩子脸上流露出来的惊讶如果她自己可以看到的话,必然会佩服自己的演技。 
流川原不是有心机的人,看她神色,倒有些慌乱了:“出了什么事?” 
彩子长叹一声:“还不是圣上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以前受了寒又不肯说,装着个没事人似的,耽误了医治,本来是小病,如今倒大了起来。三日来一直卧床不起,也不能上朝,也不能理事了。太医们进进出出养心殿,朝中臣子们也慌乱起来,太皇太后和皇后,已到佛前去为圣上祈福去了。我听圣上身旁的小安子说,圣上咳嗽时都带出血来了。” 
流川开始听时,还勉强保持着镇定,听到最后一句,终于控制不住,失色站起。 
彩子忙抚慰他:“你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肺火上炎,带出一星半点的来,也是常事,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口里劝慰,脸上神情却只管沉重,越发将流川看得心里发沉,实不知仙道病成什么样了。 
待想去看看他,这些日子以来,冷然相对,又万无去就他之理。更何况,他虽看轻帝王,却也终不是不知帝王尊贵的,以他此刻的身份,怕也是连靠近养心殿的资格也没有。这么一想,心中越发乱了起来,要再问彩子,又知她必不肯吐实,只拿些无事没关系的话来支应自己。一时,心中茫然,低头思忖。 
彩心拼了命忍着心中笑意,脸上装出一片沉重来。无意间抬目一看,从窗外,看到仙道正往这里走来。 
好吧,好吧,这一位,那人三天不来,已是坐立不安,那一位,病个半死,居然还是忍不住硬撑着来了。 
亏得这位平日里一脸冷若冰霜,那位天天哀叹情无所偿。终是自己这旁观者清。眼看就要套出流川的真实心意,岂肯让仙道进来碍事,乘着流川枫心思不属,飞快隔着窗对仙道使了个眼色。 
仙道虽然每在流川面前呆笨无比,原本终是聪明人,立时知机,放轻脚步,静悄悄躲到门外不肯出声。 
彩子微笑面对流川说:“我看你平日待他何等冷淡,原说你心中对他只有怨恨的,他生了病,你原应喜欢才是。怎么今日倒是忧形于色了?” 
流川垂眸不语。 
彩子柔声说:“流川,我并无弟弟,往日待你,实如自己兄弟一般,你也向来以姐姐唤我。你若真是待我如同姐姐,有心事,便当告诉我。难道你就这样一生一世,如此和他僵持下去不成。你心中到底如何看他,我知道了,心里有数,凡事也好代你打算。” 
流川听她语气诚恳,关切之意深厚,亦是为之动容,略一思忖,低声说:“我生来被人说成妖孽,只能带来恶运。人们不肯接近我,恨不得把我除掉。我平生几乎没有亲近过什么人,长久以来,对于世人,我也断了亲近之念。我平生没有亲人,亦少朋友,也不愿轻易视人为友。因为,以我的性子,一旦真正接受了一个人,那人便一生一世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纵然被背叛被伤害,也不会改变。在我心中,你和樱木都是这样的人。” 
彩子原是要套他的话,但听他如此言来,语出挚诚,甚至将自己与他十几年来唯一的朋友樱木同时提起,亦觉感动。语声更加柔和关切:“我并没有帮你什么,也不过是陪你说说笑笑罢了,你尚且能这样对我,那圣上待你之心,你又岂有不知不觉的,为什么,待他却是冰冷一片,不肯接受他。以他帝王之尊,处处以你为重,如此厚爱于你,旁人求也求不来,你却似全不以为意。” 
流川的眸子清明宁定,不含半点杂质,静静望着她,半晌无言。 
彩子微怔:“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流川微笑起来:“如果,有一个女人,十分好看,因此被一个强盗看中。那强盗不经她的同意,将她硬抢上山。然后,给她好吃好喝,每日里对他温言细语。你认为这个强盗做得对不对?以王法他是不是应该受惩罚,那个女人是不是应该接受他呢?如果那个女人仍然坚持不肯屈服,大部份的人还是会说他贞烈的,否则就是无耻从贼对不对?” 
看着彩子渐渐明了的脸,流川继续说:“可是,因为做这件事的人是皇帝,于是事情就完全不同了。皇帝啊,他肯来强抢你,他肯来关住你,那是天大的厚爱,他居然没有强迫你,居然还是给你好吃好喝好穿好住,那简直就是天高地厚的恩德,你还这样不知进退,不识好歹,枉负圣恩,真是全无心肝,没有半点良心了,对吗?” 
彩子心中震惊,心头自问,所思所想,确实如流川所言一般,同样一件事,在旁人做来,是极不好的一件事。可因为仙道是皇帝,所以所有人都轻易原谅了他。同样是一份真情,因为仙道是皇帝所以自己就特别感动,觉得应该为此原谅一切。试问,同样的事,如果这样做的不是仙道,而是一个普通的强盗自己又会如何看呢?会说他忖强凌弱,会说他恬不知耻,会说他强人所难。可因为仙道是皇帝,因为仙道容貌出众,气度洒脱,原本不应当,不合适,不道德的事在他做来,却成了真情的象征,让人只是为他的情感动了,却忘记了其他。反倒要怪责起流川的固执无情了。 
可是,真以是非而论,仙道的做为,无论如何是站不住脚的。但因他是皇帝,他的这种做法比之旁的皇帝可算是好了太多,让人感动无比,只觉他深情,只觉他的好性情,只觉他的仁恕,而忘了其他。 
因为皇帝,就有了种处特权,连做人的许多基本的道德也可以不必去守,而世人也不要他守。君主的道德,原本也与世人的道德不同。就是古之圣人贤哲,也同意皇帝的种种不合理不道德的特权。时至而今,所有人都已习惯,都已接受。 
只有,流川枫仍坚守着他自己的一片心。 
这些日子以来,他苦苦坚持的是内心的原则,和身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是非观和道德观。即使天下人都宽容君王的行为,但他不宽容。因为在他心中,君王也不过是平常人。 
这才是流川枫,可以令仙道倾心的人。他让人无法忽略的特质在他的内心,而不是因为他出众的容貌。 
流川静静望向彩子震惊的眼,脸上现出回忆的神情:“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是喜欢他的。” 


十 
流川枫面对彩子,心却回到了那一天,那一个与仙道初次相逢的时刻,本来他在在冷枫谷口等着樱木。那时,他的整个生命孤寂无比,除了樱木,并没有任何可亲近之人,也不再企求有什么可亲近之人。他看着远远的一只鹿飞逃而来,他也看着远方的仙道骑着一匹马执弓跨箭追过来。他骑着骏马,穿着劲装,手执弓箭,可给人的感觉却是无比得潇洒倜傥。他象是在追鹿,脸上却没有必得的专注,反而有一种懒洋洋什么也不在乎的笑容。流川以前从来不知道人的笑容可以这样闲适自在,好象天下间原没有一件事,可以入他心间。他骑着骏马在阳光下奔来,阳光在他身上镀下一层金辉,让流川一时间几乎以为他是乘着阳光来到面前的一样。然后,仙道彰看到了流川枫,看到了那个改变整个生命的人。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眼睛里的随意也没有了。流川枫从来也不知道人的眼睛里可以迸发那样的光彩,那样的专注。那一瞬,流川枫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可流川的目光确实也无法自仙道眸中移开。而仙道已经忘了他要追的鹿,反而向流川那边驰来,可是流川同样居然也忘了应该逃到谷里去。 
流川的语声似乎也带着悠悠的回忆:“那一天,我看到他,我喜欢了他。而他也在同时看到了我。然后,他把我强拉上了马。然后,我就成了他的笼中鸟,然后我知道他是皇帝,然后,我被关进这座冷枫院。他不知道,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在根本不知道他是皇帝的时候,已经被他吸引。当我看到他的目光时,我已知道他的心,我也知道他绝不会象其他人视我如妖魔避我如瘟疫。可是,他却并没有问过我的心我的意,他把我拉上了马,他把我关起来,从来不想我愿不愿,我肯不肯。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拥有一切特权做一切别人不愿做的事。他心里喜欢我,他想要爱护我。可他爱护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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