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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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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渡,他只说了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坐骑就该上路了。不过莫想歪了,这玩意儿和传国玉玺没有丁点的关系。事关郭嘉的身份而已。

  ☆、白濮

  四月的初头之上,在史涣、曹仁两位将军的统帅之下,我所在的这支骑军顺利地渡了临河、逼近犬城。也不知是得益于“虎豹骑”的神勇莫敌,还是曹公的赫赫威名,这支仅有一千五百骑的队伍,一路上竟然势如破竹、无人可挡,扫了不少零星草寇不提,还破了几支吕布的残军。而我,戴了顶缨盔,领着人缴过粮、抢过道、也杀过人,立了些不大不小的军功。不过尽管如此,却仍是遭遇了不少白眼和讥非。同曹公麾下其他的部曲不太一样,这里盘踞着不少曹氏、夏侯氏宗族的子弟、家丁。不但个个骁勇善战、武艺了得,其中更是有着不少兼备文采、通晓音律的大家、名士。在他们的眼里,尽管上回白门楼战绩不俗,但始终不过是一粗鄙不堪的乱党贼孽,还恬不知耻地以妖术、美色勾引主公、荀君等人,以谋求上位、心怀不轨。若非有曹仁替我圆场,恐怕当真难以立足。由此可见,少主当日所为,是有常人所不及的先见之明。
  要说曹仁这位广陵太守,以议郎身份督军,在此间颇具威望。不知是因了少主的举荐,还是当真于我有些好感,他倒是对我照顾有加、毫不歧视。平日里偶尔会寻我去玩些棋戏,自从那次截粮,见我手起刀落将那七尺敌将砍作了两断之后,更是对我的武艺也称赞不绝了起来。众将虽腹有异议,但每每当着他的面也只得诺诺从事。只是一旦离了帐,他们又会重新给我看上脸色:不但在军功上瞒报不少,就连伙食也被克扣去了许多。不过对于这些我倒是毫不在意,毕竟若非爹、和荀攸的缘故,像我这般小小年纪、又无资历、贡献的人,怎么可能平步青云,就当得了裨将军?毕竟对于寻常士卒而言,就是耗却一生也未必能够攀得如此高位。我不费吹灰之力,却居在上头,难免会惹人不满。
  不过好在我所食不多,经常能剩下些瓜果菜蔬喂食嘲风。见它吃得“吧嗒”作响、津津有味,心下也暗自欢喜。虽说以前也见过不少马匹,但大多却是传信、农用之驾,哪能同嘲风这般训练有素的神骏相比?战马须得自出生起就有专人进行苦训,如此方能踏得出奇稳无比、适于征伐的四方之步,如此方能拥有傲人的马力、马速、和胆识。真正的良驹非但不惧人多势大,更可泯灭天性地不畏虎狼咆哮,勇往直前、似聋似瞎。嘲风便是这样的一匹好马。更为难得是,它同我似乎有几分天性上的亲昵。明明并非是匹近人的战马,甚至初降之时还踢伤过不少马倌,但经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嘲风如今见着我时,却总是与我厮磨耳鬓,热络异常。得了这般的战力,怎能叫我不欢欣鼓舞呢。
  攻打犬城的谋划这几日最终商定了。具体将如何运兵作战,被排除在军议之外的我自然是无法知晓的。只是隐隐窥得曹军打算将眭固的主力诱出犬城,然后一举歼灭。毕竟骑军作战胜在机动、胜在神速,一旦眭固固守城池,那么我等必然是束手无策的。这一日,接了主将之令,我带了些非战人员,沿着犬城城墙的目力所及之处,密密麻麻地扎下了大量的伪寨。仅以草木、布片遮人耳目,又使马尾拖帚、扬起尘土纷纷。骑军列阵,远远一看,必然好似曹公大军已然迫近了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这障眼法子真的起了效。入夜之后,那眭固竟然真的弃了城,领着部曲暗自往北方逃遁而去。曹仁得报,当机立断领上虎豹骑主力前往追击。而我则跟着史涣将军,趁乱冒充那落了败的眭固军,混入了城中。城门一开,再无阻拦,五百铁骑蜂拥入内,失了屏蔽、又无战力的犬城顿时哭喊不绝、火海沸腾,不到一两时辰就彻底归降。
  清早烟火未熄,狼藉遍地,曹仁将军那边也传来了捷报。叛将眭固的首级亦落入了虎豹骑之手。想来这群乱军虽在人数上占尽了优势,但却未曾料得来敌如此迅速、神勇。加之又见犬城已失,退路断绝,不由地灭尽了战意,这才败得这般凄惨、这般绝然。乌合之众一旦战意动摇,往往就是兵败如山倒,这时再好的将领都止不住溃败的势头,不可不谓之悲哀。眭固出城便是落入圈套,故而他也不算败得冤枉了。由于虎豹骑初战大捷、伤耗极少,曹仁诸将皆是眉开眼笑、欢声不绝,对那些黄巾降卒、俘虏们自也就不那么地苛严了。
  残兵或是散尽,或往濮阳逃窜,史涣诸人已前往追击。之后的几日,都耗在了安顿战后、收编余部之上。本不当是大费周折之事,但在清查地方要员之时,竟然发现此处囤匿着不少曹氏的叛臣,一时轰动百起,甚至惊动了远在许地的曹公。据说被曹仁将军生擒的那魏种曾是曹公亲举的孝廉、深得他的信任。不料兖州一叛,这人居然舍责不顾、背着曹公逃至了犬城,潜伏其中。因着他的身份,不知该当如何处置,只得遣送去了曹公那头。而我则得了令,在前往寿春之前,挨个挨户、彻查犬城及其周遭。情非得已,只好捧着一叠画像、几卷名册,每日在犬城的大街小巷间游走。戎装遍身,背后总也缀着一干面目可憎的侍卫,极不舒坦。此时犬城已封,出入皆需盘查,想要混出城去着实不易。数日之间,竟也让我找到了不少曹公指明要寻的人。
  那日,正在城楼处同曹仁汇报所查情况,眼角的余光却忽然在人群之中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濮!不会错的,就是他!那白濮竟然还活着!我顾不上身份,猛地跳了起来、抢到了栏沿。他似是受到了感应般,突然抬头,正巧对上了我的眼。那一刻,惊喜、惶恐溢于言表,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但下一刻,他却突然一个转身,飞奔了起来,刹那就转出了我的视线。我茫然若失地冲下了城楼,大喊着他的名字。上气不接下气,入目却是一片人海茫茫,哪还见得着他的半□影……过往的点滴如潮水般涌到了眼前,视线不觉渐渐模糊了起来。
  “那人是你的旧识?”不知何时,曹仁来到了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问道。
  “嗯。”我麻木地点了点头,随口回应,“他三番五次救过我的性命。甚至因为我,失了一只手,还差点丢过命。”也不知那次跳了崖后他是如何劫后余生的,又是经历了怎样的千辛万苦才来到了犬城。“好不容易才见到,还来不及向他致谢,他却又消失无影无踪了……他为何要这般躲着我、避着我。”莫非他寄身犬城,作了眭固的属众?既是如此,他却又为何要对我避而不见、视若无睹?……
  曹仁却没我这般心思,他横眉倒竖,莞尔失笑,说:“道谢?小丫头,你要如何道谢?钱财官爵、只言片语,岂能抵得过救命大恩?”
  “我,但至少我可以……”
  “你的心意他已知晓,至少为他留点颜面罢。”他说着环起了双臂,看向了远方,“那少年郎不愿现身见你,无非是不想叫你感觉内疚,不想叫你觉得自个儿亏欠他甚么罢了。逞强、好胜,人之常情也。何况那孩儿只是个少年郎,指不定也有他自个儿的前程要走。”曹仁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看到了自个儿年轻时一般。满脸的胡茬跟着一起晃悠了起来。
  “不去寻他,这样可好?”
  “这样就好。有些时候,相见不如不见。”他说完不知轻重地拍了拍我的背脊,那力道大得似要将我拍得散了架,“小丫头,不用担心,若生缘未尽,自是还会再见的。要知有些事,是苛求不得的。”若生缘未尽,自是还会再见……愣愣地咀嚼着这话,我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回忆年前,恍然若梦:那时的我,怎会想到数月之后,竟会同白濮生离死别;怎会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见得着小叔公一面;怎会想到自己身为黄天遗孤,居然会投归曹公帐下;又怎会想到日后能同郭嘉相遇、相逢……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仅仅是因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缘”字?
  “若生缘已尽,但求永不相忘。”唇边不知觉地落出了这么一言,流畅得仿佛曾经日日夜夜、不停念叨一般。眼前猛然浮现了一幕从未见过的景象:漫天柳絮纷飞,春花烂熳、莺语丁宁时,却有人独自为那山间孤坟锄草……只是这么一闪而过,脸颊却早已变作了一片冰凉。
  “身而为将,可不能轻易掉泪。”曹仁厉声而道,倏然将我自遐思中拉回。我但觉心头一震,醒了神。慌忙偷偷拭干了眼角的泪痕。“是、是,曹将军!只是一时、一时不察。”好似造了一场梦:隐隐觉得记忆中的那人身形儿几分熟稔,竟似是、郭嘉。不由得记起了他曾经反复对我提到过的那个的梦,不由地想起了他三番五次在我梦中出现过时景象,不由得忆起了那一次次似曾相识的感受……若锄草之人是他,那么坟里之人却又是谁?莫非,我俩曾经当真有过甚么渊源不成?
  “曹将军,你说、我们身而为人,会不会遇着先世的相识?”
  “先世?”他听罢愣了愣,摸了摸胡茬想了会,忽然笑道,“要是我与小丫头下辈子又碰头了,是不是就算是先世的旧识了?”他说着,伸手指了指眼前的人群,顺着那方向凝望,满眼尽是虎豹骑的军士、犬城戌卫的守兵、等待盘查出入的百姓、正巧过往的商贩走卒、窝在城下的流民乞丐……“既然如此,那也许在他们之中,就有你曾经的父母高堂,就有你未来的兄弟姊妹。是不是你也得去一一挂怀?”我慢慢听懂了曹仁的意思,仿若醍醐灌顶。
  “不过人死如灯灭,谁知道还有没有下辈子。也许不过是些春梦,是些打自娘胎里承来的幻象罢了。”他说罢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回到城楼上、再度着手去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军务,“眭固之后,尚有濮阳白绕待征。虎豹之骑,一刻都不得闲暇呐。”
  “濮阳、白绕?”白绕不是早已命丧九泉?莫非是白濮……
  我一时失神,总算猜知了他何以会在此地现身。

  ☆、寿春之行

  濮阳之战,不知所终。全因四月中旬,我待到了曹公南下寿春的传令。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潜行扬州,为我安排的身份并非某个势力的信使、驿客,商贩走卒,而是华佗先生的药童。要知夏日将临,近来天候异热、暑意渐生,听闻扬州一带更是因了流民蜂拥而疫疾肆虐,是故袁术集重金广募天下医者、能人异士。这般世道之下,充身医者、南下寿春,确是比较便利,不易受盘查、刁难。只是身为一届药童儿,这嘲风自然是不能与我同行了。迫不得已、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拜托了曹仁将军将它送到了郭嘉之处。毕竟,离下邳时他反复丁宁的那“官渡”二字着实落了我心,虽不知是何用意,但还是趁早周备的为是。
  时间紧迫,接令的次日清晨,我便随着华佗风尘仆仆地离了犬城,往寿春那头赶去。光着脚丫、卷了裤腿,腰间随意地扎了根草绳,背后负着偌大的药箱儿、和铁剑,额头处裹着青色的葛巾,脸上抹了几摊泥巴,我又变回了曾经在白家寨里的小厮模样儿。华佗倒是对我这身装扮很是满意。在他看来,无论是脚板、身段还是对草药、医理的认知,都没有丝毫的破绽、不妥,我做他的药童本就是最适合不过的了。不过他的毛驴儿似乎对我很不友善,这头灰不溜秋的畜生其貌不扬,却很是傲气。无论我用什么饲料喂它、牵它、逗它,它都只是鼻尖朝上、冷冷哼上几声,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连嘲风都不曾有过这般的殊遇。莫不是,它当真把自个儿当作是什么西凉名驹了不成?华佗在一边见着,乐不可支地笑得前俯后仰。最终这头不识抬举的毛驴儿,还是由他自个儿去牵了。
  一路无事。本想趁机问问他缘何会与我同行,但华佗却总是避重就轻地绕过了这些话题,只说踏访各地是为了替亲朋周觅良方,以疗顽疾、哑症。听闻竟是哑症,我不由地来了兴致,不过他口口惟提并州故人,却不愿多说几字,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我尽快赶路。似乎华佗的任务只是负责将我送抵寿春,之后便都与他无关了。事实上,他的身份也很是古怪:虽然时常在曹公营中出入,却并非是这边的专属医师、食汉室之禄。只是同郭嘉等人有些私交,才会以客卿之身常驻此间。但是尽管如此,此人却深得曹公、及诸将的信任。甚至有时军里头的决策、谋划都不会刻意对他规避。细细想来,这着实是件令人费解之事。也许同他来中原之前的身世有些关联吧?念及这般,不觉侧目偷窥了起来:凝神观之,此刻拉着毛驴儿、哼着小曲、踱在前方的华佗先生身材高大、健硕,五官深沉、凸显。肤色白皙,面目奇异。此地的衣衫罩着不怎么称身,确实和那些西域的胡人儿一般形状。明明年岁不大,鬓角却有些斑驳,不知是他们安息人天生如此,还是后来经历过了什么痛彻的变故。只是那双同天空一色的眼,深邃沉静,落于一草一木、飞禽走兽间皆会隐隐透出些不偏不颇的暖意儿,似与军中诸人截然不同。医人者,果有特异之处。
  注意到我的视线,华佗忽然转过头,冲我咧嘴一笑,顺手从山壁上摘了根野草刁到嘴边。“歇脚之时,千万别坐于田埂上头。它会一脚将你跩下的。”他说罢指了指身后那灰不溜秋的毛驴儿,随口调侃我道。我无奈一笑,自不愿同毛驴儿一般见识。
  他对这一带很是熟悉,每每路过村寨、城镇,总不忘在赶路之余操持本业,医人治病,换点诊金、或是一顿口粮。沿途也有不少人识得他。知他到来,请命者纷纷,甚至还不乏专程将病患自邻地抬来的。华佗从不推诿,为人搭了脉、观了色,留下方子掉头就走。只有遇上那些病笃的,才会亲自出手,或是银针、或是艾灸。偶尔也会为人剖开皮肉,重理经脉,鲜有失手之时。人多之时,我也常帮他搭手、煎药,从中学到了许多。这西域的医术无论在用药、还是下针之上,远比中原霸道,但见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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