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作者:漂白水(晋江2012.8.3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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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裂吧，镜花水月。”
　　
　　蓝染的灵压突然爆发出来，小心翼翼地绕过我，向那只虚席卷而去，在我的耳边带起一阵风声。那虚尖锐的嘶鸣声惊天动地，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草鹿桑。”
　　
　　覆在我双眼上的手移开，蓝染放开揽住我的手臂退到一边，我突然觉得空气有些冷。睁开眼，刚好看见那只虚化为灵子消散在空气中，而蓝染已收好了斩魄刀站在我面前，收回了他的灵压。
　　
　　蓝染的眼神静谧，像是无比安稳的火。我的视线停留在他右手的手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红的血不断涌出来，我的目光闪了闪，什么都没说，直接翻出了随身携带的绷带。
　　
　　“额，草鹿桑，不用了，我没关系的……”蓝染见我走过去，左手立刻在右臂的伤口上方覆上医疗鬼道，他微微低下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镜片反光，将双眸隐藏在眼镜之后，“用医疗鬼道就可以了。”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速度却很慢，血还是不断渗出来。我瞥了蓝染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的绷带比医疗鬼道的效果要好。”
　　
　　走上前打开蓝染的左手，打断了他的医疗鬼道，我直接将绷带绕上他的手臂，蓝染也很配合的没有再阻止，而是埋头看着我一圈一圈的将绷带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不是普通的绷带么？”蓝染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自然地不带一点突兀。
　　
　　“嗯。”我淡淡的应道，仍埋头缠着绷带。
　　
　　前几年我缠着涅发明的愈合绷带，能使灵子超活性化，快速再生。虽然特殊，但并非是独一无二、无法效仿的。我知道蓝染故意受伤是为了试探我，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已经想好了怎样回答，可是蓝染却并没有如我预料中的那样问下去。我绑好绷带，抬头看向蓝染，他已经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棕褐色的双眸被挡在眼镜镜片后。我这才发现，我根本就看不透蓝染。
　　
　　沉默了一会儿，蓝染突然抬起左手覆上我的右眼，微微用力：“那么这个绷带呢？”
　　
　　我僵住，没有回答，总觉得他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一样。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僵硬，蓝染笑了笑，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语气里带着笑意：“草鹿桑不必紧张，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这句话听着慎得慌。
　　
　　我沉默的瞥了他一眼，上前拆掉了蓝染右臂上的绷带，伤口已经恢复如初。
　　
　　蓝染那厮抬起手臂看了看，又饶有兴趣的看向我：“哦？这么快就好了么。”
　　
　　手中的绷带化作灵子消散，我转身背对蓝染向山坡下走：“一次性的愈合绷带，很贵的，看在蓝染君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就算扯平了吧。我先告辞了。”
　　
　　走了好几步，身后的人都没有回应，我摆了摆手算是告别，手腕却被握住。回过头，蓝染已站在了我的身后，看着我笑：“没有扯平哦，草鹿桑。”
　　
　　我微微皱起眉。我不想欠别人人情，特别这个人还是蓝染，潜意识里，欠蓝染人情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正准备甩手走人，谁知道蓝染那厮竟将我的手腕握的更紧，笑得愈加温柔：“如果我不在，草鹿桑也是能对付那只虚的吧，所以我并没有救你一命哦。作为草鹿桑帮我治疗伤口的报答，我请草鹿桑去润林安吃午饭吧。”
　　
　　“……”我发现蓝染这厮的想法完全不是我等凡人能够参透的。
　　
　　于是蓝染带着我瞬步到达一区润林安的时候，正好到中午。
　　
　　我和涅几乎每个月都回来这里，实验材料和食材都需要在这里购买，所以一区润临安繁荣的景象我也很熟悉。
　　
　　这里的人口比草鹿区要多很多，我走在穿着死霸装的蓝染身边，引来了许多一区润林安居民的围观。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被其他人用怪异的眼光盯着看，侧头看了一眼蓝染，这厮也是一副颇为无奈的表情。
　　
　　“惣右介？”这个声音在人群的小声议论中特别突出。
　　
　　等蓝染停下了脚步镜片开始反光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那人是在喊蓝染的名字。我抬头看向前方，围观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金色长发穿着白色队长羽织的家伙走出来，叉着腰瞪着蓝染。
　　
　　“……”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从人群中冒出来的某番队队长，在脑海中自动地把他的表情翻译成简单字符——=皿=。
　　
　　转头看了看蓝染，他神情自若，没有一点尴尬和不自然：“平子队长。”
　　
　　“切，你不在队上待着到这里来干嘛？”平子朝蓝染走过来，队长羽织在空中扬起，露出一个黑色的‘五’字。
　　
　　……感情是自家队长。我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打量着五番队的队长副队长，一个是“=皿=”，另一个是“^__^”，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队长还不是一样。”蓝染推了推眼镜。
　　
　　“我是队长！”平子横了蓝染一眼，又翻了个白眼。
　　
　　蓝染似乎很无奈：“……队长，请不要做出这样失礼的表情。”
　　
　　平子又“切”了一声，像是刚刚才看到我似的，眼睛一亮，突然窜到我面前，双手按到我肩上：“嘿，小姑娘怎么跟着惣右介出来玩？这家伙最无聊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超过我排上‘女性死神最想嫁的对象’榜首的……来来来，别理惣右介了，真子哥哥请你去吃饭。”
　　
　　“……”这是蓝染。
　　
　　“……”这是我。
　　
　　“……队长你是不是又想说草鹿桑是你的初恋情人了？”蓝染扯开平子真子按在我肩上的手。
　　
　　“在你眼里你的队长就是这种人么？”平子真子没好气的瞪向蓝染，又翻了个白眼，“我才没打算那么说呢！”
　　
　　“……”蓝染沉默了，但我觉得他其实想说‘是’。
　　
　　“嘿，你叫草鹿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平子重新将视线移到我身上来，“我知道那边有一家……”
　　
　　还没等平子说完，从我身后的人群中就传出一声吼，打断了平子真子的话：“喂！！真子！你在干嘛啊，给我快点啊秃子！！！”
　　
　　“烦死了，知道了，日市里！”平子朝着人群吼了一声，瞬步消失，留下一句，“草鹿我下次再请你吃饭，还有事，先走了——”
　　
　　“……”
　　
　　“……我们走吧，草鹿桑。”蓝染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腕，带我走出人群。
　　
　　蓝染带着我走进一家酒家，刚进门我就看到熟悉的米色头发。浦原喜助坐在里面，依旧抓着头傻傻的笑着，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正豪爽的喝着酒的女人，她紫色的长发比我的要淡一些，用发绳束在脑后。
　　
　　我说过，没有什么巧合，只怕蓝染是刻意带我到这家店来的。
　　
　　我皱起眉，扯了扯蓝染的袖口：“蓝染君，能换一家么？”
　　
　　蓝染疑惑的看着我，又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饭馆里的那两个人，推了推眼镜：“啊，那两位是二番队的队长四枫院夜一和三席浦原喜助，怎么了，草鹿桑认识他们么？”
　　
　　我摇了摇头：“我讨厌二番队的。”
　　
　　看到浦原喜助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我扯着蓝染的袖子将他拉出店门，感觉到浦原的视线仍停留在我的背后，等我转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才消失。
　　
　　还没走多远，就又有人叫‘蓝染副队长’，我朝那人看过去，是一个普通队员。蓝染带有歉意地对我说了句‘稍等一会’，走过去和那个死神交谈，我转过身，有些无聊的看着街边的店铺。
　　
　　“小姑娘，一个人吗？”
　　
　　一个流魂凑到我面前，眯起眼睛打量着我，他的视线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很讨厌这个人，但却不讨厌平子真子。
　　
　　没有想到一区润林安也有这样的人，也许是因为涅在身边，以前来的时候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人，我还以为一区的治安很好。
　　
　　我默默地后退一步，那人又凑近了一点，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
　　
　　……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欺负？我有些无奈的暗自叹气，手伸进口袋里，触到随身携带的毒粉，只要撒到他的脸上，足以让他睡个大半天。
　　
　　然而还未等我出手，一只手臂就揽上我的肩，带着我熟悉的温度。蓝染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依然温润却带有一丝不容置疑：“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没，没，没事！”对方被蓝染的一身死霸装吓得愣住半天，在看到蓝染左键的副队长标徽时，像是丢了魂一样的转身就跑。这个形容可能不太贴切……毕竟他本来就是魂魄。
　　
　　蓝染放开环住我的手臂，站在一旁看着我，镜片又开始反光：“看来草鹿桑挺受欢迎的。”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蓝染副队长您受欢迎。”
　　
　　“……”
　　
　　“蓝染君，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我微微皱起眉，“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欺负？”
　　
　　蓝染愣了愣，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了我：“……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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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无相生＇三＇
　　
　　我没想到像蓝染这般完美的人竟然也有讨厌的食物，虽然我也同样讨厌煮鸡蛋。我更没有想到蓝染最喜欢的食物竟然是豆腐。
　　
　　要知道一个人对着你说他最喜欢吃的东西是豆腐，这种情景是十分诡异的，特别是当那个人是蓝染的时候。因此我整顿饭都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完全没有吃出什么味道来。
　　
　　蓝染的瞬步很快，但他带着我瞬步的时候我却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一点头晕的感觉都没有。我突然有些好奇蓝染的实力究竟到达了怎样的程度，但理智告诉我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于是我只好将那种好奇吞进肚子里。
　　
　　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也不要见识到蓝染的真正实力。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上次的巷口停下，弗兰不在那里。蓝染执意要送我到家门口，并且自顾自的抬步走在前面，我拒绝无效，只好跟着他走。
　　
　　……怎么他好像对我家在哪里很熟悉一样。
　　
　　我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蓝染竟然真的走到我家门口了。弗兰少年倚在门边，低着头，我和蓝染走到他面前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是睡着了。
　　
　　我轻声唤他的名字：“弗兰？”
　　
　　弗兰少年扬起头，抬手揉了揉双眼，平静的碧绿色眸子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惺忪睡意：“啊，草鹿前——辈，你回来了。”
　　
　　“嗯。”没有感受到史塔克的灵压，我想也许是他感觉到了与我同行的蓝染，所以隐藏了灵压。
　　
　　“草鹿桑，弗兰君，那么我先告辞了。”
　　
　　蓝染看了我一眼，转身准备离去，却被弗兰叫住。弗兰少年走上前一步，右手还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眸光却很清亮：“蓝染前辈，不进来坐一会儿么？”
　　
　　“……弗兰？”我奇怪的看向弗兰少年，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蓝染。
　　
　　我以为蓝染会答应，可他却温和地笑了笑，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转身离去：“今天就不了，我还有点事，告辞了。”
　　
　　我承认我读不懂蓝染复杂的目光，也读不懂蓝染复杂的心绪。我对他那句‘今天就不了’有些在意，这是不是说明他以后还会来？我可不想再和他这种表面无害实则危险的家伙扯上什么关系了。
　　
　　送走了蓝染，回到屋里，史塔克却依然没有出现。
　　
　　我开始担心起来，转头问弗兰少年：“弗兰，史塔克去哪里了？”
　　
　　“他离开了。”弗兰抬眼看向我，依然面无表情，从他的语气中我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我却突然觉得他的碧绿色眸子并不是平静无澜的，而是透出了一丝冷意。
　　
　　“离开？”我重复着弗兰的话语，有些心慌，“到哪里去？”
　　
　　弗兰走进厨房倒了两杯红茶，将其中的一杯递给我，平静的说道：“虚圈。”
　　
　　我愣住，接过弗兰递过来的红茶坐到椅子上，怔怔的看着那个碧绿色头发的少年。手捧着茶杯，热茶的温度透过杯子传递至手心，明明是温暖的，我却觉得心寒。
　　
　　弗兰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转过头来，目光不知道停留在何处，像是根本就没有焦距一般。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用毫无波动的口吻说道：“史塔克前辈说，只有他离开了，草鹿前辈才能安心去真央，当上死神救出涅前辈。”
　　
　　我凝视着手心捧着的红茶，却没有心情喝茶了。
　　
　　“我出去走走。”我放下了茶杯，站起身。
　　
　　“太阳都快下山了哟，草鹿前——辈。”弗兰说完，一口气灌下了他自己的那杯红茶，定定的看着我。
　　
　　我抬眼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快要接近地平线，金色的阳光中泛着一点点绯红色。快要沉落的夕阳总是让人感到绝望，太多的情绪沉淀在这样的夕阳中，让人难以负荷。
　　
　　我回头看向弗兰，喉咙有些干涩：“啊，我知道啊。”
　　
　　我知道的啊。我知道明天醒来的时候，涅不会回来，史塔克也不会趴在墙边睡懒觉。我也并不是害怕你们离开，我是害怕，我还未来得及和你们好好说一句再见，时间就将你们的样子化成一指流沙，再也寻不到。
　　
　　“草鹿前——辈，”弗兰站起来，双手围在嘴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