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作者:漂白水(晋江2012.8.3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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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鹿前——辈，”弗兰站起来，双手围在嘴边做成喇叭状，用没有情绪的声音朝我喊道，“年轻人面对着夕阳，应该有一种忍不住想要跑出去的冲动才对呀——”
　　
　　“……”
　　
　　“什么嘛，草鹿前——辈，难得ME幽默一次，前辈怎么就不不能配合一点呢？”弗兰少年碧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眸子里波澜不惊，连金色的光线都落不进去。此刻我的双眸也应该是如此。
　　
　　我想我此刻一定是和弗兰一样的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是你的表情和声音太没有说服力了啊，弗兰少年。”
　　
　　弗兰只是看着我，出乎意料的没有回应。
　　
　　“虽然不太好笑，但还是……谢啦，弗兰少年。”我背对着他走向门口，抬起右手在空气中挥了挥。
　　
　　漫无目的的在七十八区草鹿乱晃，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一片柿子林前。正直十月，柿子成熟之时，满眼都是绿色的叶子，橙色的果实。
　　
　　一抹突兀的银色晃进眼帘，银发的少年跳下柿子树，手里还捧着几个柿子。
　　
　　“你也是来偷柿子的么？”他站到我的面前，眯起眼睛看着我，唇角微微勾起，扬起狐狸一般的笑容。奇怪的关西腔和奇怪的语调，我却并不讨厌。
　　
　　“……”
　　
　　“阿拉阿拉，这里的柿子味道很不错的哟~”他扔给我一个柿子，“我叫银~——市丸银。”
　　
　　“草鹿音无。”我接过柿子，抬眸看向他，“谢谢你的柿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市丸银，和第一次见到蓝染的时间一样，都是夕阳西下时的黄昏。市丸银那家伙笑起来像狐狸一般，可他却说自己是蛇。印象里，这家伙很少有认真的时候。
　　
　　索性拿出两个随身携带着的袋子，递给市丸银一个，排上树和市丸银一起摘柿子。没过多久袋子就被熟透了的柿子装满，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心里却还是有空荡荡的感觉。这是太阳已经沉下了一半，我看着怀中装满了橙色果实的袋子发呆，完全不想回去。
　　
　　我以为市丸银会离开，可他却在我旁边坐下来，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我偏过头看了看银，他仍眯着眼，微微仰起头，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夕阳还是在看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他虽然一直笑着，但我却觉得真实的市丸银不该是这样的。
　　
　　“你好像不太高兴呀~”似乎感觉到了我在看他，与我并肩坐在柿子树树枝上得市丸银侧过头看向我，即使是这么近的距离，我仍是看不到他的眼眸。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向市丸银倾诉。事实上我也确实那么做了：“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了，一个人的感觉不太好呢。”
　　
　　虽然还有弗兰少年在身边，可总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弗兰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一样，我明白他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从来都不属于我的世界。
　　
　　市丸银拿出一个柿子，捧在手心，只是看着：“啊，真巧，我也是呢。”
　　
　　“你身边的人也离开了么？”脱口问出之后我有些后悔了，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不知道市丸银会不会生气。
　　
　　而银只是将柿子摆在了横在眼前的树枝上，眯着眼睛笑，淡淡的说：“不是哟，是我离开了在我身边的人哦。”
　　
　　我愣了愣神，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也只吐出一个“哦”。
　　
　　“其实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哦。”市丸狐狸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将装满了柿子的袋子挂在眼前的树枝上，手抓着我们坐着的树枝向后仰。我总觉得挂着袋子的树枝会断，向后仰的狐狸会摔下去，可是这些却都没有发生。
　　
　　“啊……也许吧。”
　　
　　树枝微微晃动，树叶摩擦出莎莎的声响，狐狸伸出手，食指点在我左边的脸颊上，冰凉的温度如同蛇一般。他依然笑眯眯：“难过的话，只要没心没肺的笑一下就会好受点了哟。”
　　
　　“是么……”我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我想那一定挺难看的。
　　
　　市丸银看了看，嘴角扬起更大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狐狸：“阿拉，不对哦。要像我这样哟~”
　　
　　难过的话，只要没心没肺的笑一下，就会好受点了。我想，也许这就是市丸银一直笑着的原因吧。
　　
　　不管看了多少次日落，我还是觉得太阳从半边沉入地平线到完全沉下去只是一瞬间的事。和市丸银说话的时候，太阳就一下子晃到了地平线之下，光线依然残留在云间，映出一片绯红，像是血液的颜色。仿佛远处那片天空下，正见证着一场盛大的死亡。
　　
　　我学着市丸银的样子，身子往后仰，半个身子完全腾空，很不踏实的感觉，却又少了一点难过的感觉，大概是忙着保持身体的平衡，分散了注意力。
　　
　　“阿拉阿拉，这样树枝会断的哦。”银毛狐狸重新坐正，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将手中的袋子塞到市丸银怀里，闭上眼睛，一手捂在绑着绷带的右眼上，另一只手抓着身旁的树枝：“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依然笑着，却多了一点真实感。市丸银缓缓睁开眼，露出如同琉璃一般的血红色眸子。我很想说我很喜欢市丸银眼眸的颜色。
　　
　　那是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我面前睁开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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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士无双＇一＇
　　
　　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仍是没有学会没心没肺的笑。
　　
　　这三个月里，去小山坡上看日出日落的时候偶尔会碰到蓝染，去过五次柿子林，只有两次碰到了银毛狐狸，其中还有一次被那天在饭馆里看到的四枫院夜一跟踪了，倒是浦原喜助，自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也许正如市丸银所说，其实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一切如常，少了涅和史塔克，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我刻意忽略掉那种空荡荡的难受，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实际上，那种难受的感觉并不撕心裂肺，而是如同一杯淡茶，苦中带涩，一点一点的刺痛着灵魂，久而久之也就麻痹了，不去想就感觉不到。
　　
　　第四个月初，我听说真央开始招收学生了。
　　
　　银毛狐狸竟然出现在我家的门口，伸出右手放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真央。
　　
　　于是我回答，好。
　　
　　我们交换了彼此的秘密，比如我当死神是为了救出被关进蛆虫之巢的涅，比如我同一只亚丘卡斯生活了一年之久，比如银想要引起蓝染的注意是为了替一个叫松本乱菊的女孩报仇。
　　
　　我没有想到市丸银竟然如此信任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样信任他。
　　
　　不过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样的信任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我们不知道何时会被对方出卖。但那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同伴。
　　
　　后来银说，有些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会知道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是彼此信赖还是相互猜疑。他说人与人之间有一种磁场，将人吸引到一起或是排斥开来。这种理论，我从未听涅说过，但银说那无关科学。很不可思议，我是这么觉得的。
　　
　　真央的招生制度没有想象中那样严密，几乎是有灵压的孩子都会被录取，只是被分进不同的班而已。我和市丸银拿着金色的卡片走出考场的时候，遇到了蓝染。
　　
　　蓝染的笑容如常，温和的让人安心，可是在听了银的秘密后，我却觉得那种笑容里蕴含着复杂的阴谋，让我感到可怕。
　　
　　看到我和市丸银走在一起的时候，蓝染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但随即又恢复成他一贯沉稳温和的样子，走到我们两个的面前，垂下眸子看向我们手中的卡片：“金色的卡片啊，是被分到一班了，恭喜啊。”
　　
　　银毛狐狸眯着眸子笑，没有说什么。我只好微微仰起头看向比我高出很多的蓝染，摆出和其他学生一样敬重的表情：“真巧，竟然会在真央碰到蓝染副队长。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一点也不巧哦。”蓝染微微眯起眼，嘴角勾起的弧度明显大了一些，却一点也不像市丸银那只狐狸。蓝染的笑容看起来很真实，“我是特意来看看草鹿桑有没有来参加入学考试的。”
　　
　　“……”我突然后悔说了那句话了，转头看了一眼银，那只银毛狐狸正笑眯眯地打量着我和蓝染，俨然一副看戏的表情。无奈，我只好又转向蓝染，“我考虑过蓝染副队长的话，决定还是来真央学习一些保护自己的能力。”
　　
　　蓝染那厮却自动忽略了我的后半句话：“我记得草鹿桑之前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啊？”我眨了眨眼，不解的看向蓝染。
　　
　　“算了，没什么。”蓝染抬手推了推眼镜，眼睛镜片遮挡住了他棕色眸子里真实的情绪，透过镜片虽然只能看到温和，但我知道他的视线其实是如鹰隼一般锐利的，“草鹿桑，市丸桑，先去那边报名吧。我也该走了。”
　　
　　这时候银毛狐狸才愉快的开口说了一句“蓝染副队长再见”。
　　
　　喂，银毛狐狸，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打心眼里鄙视你？
　　
　　“没有哟~”走在前面的市丸银回过头来瞥了我一眼，脚步没停。我这才意识到我竟然把心里话讲出来了。失误，失误。
　　
　　我是一个很容易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的人。和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也像他那样对生活的琐事不太在意，在做一件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会到废寝忘食的程度。和史塔克相处的时间长了，我开始变得有些懒，有时候坐在山坡上就是一下午，除了发呆之外，什么事情都不干。弗兰来这里已经有三个月，我有时候说话竟然也会用拖长的语调，并且逐渐向面瘫发展。
　　
　　这些都不算糟糕，最糟糕的是，和市丸银混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养成了站在一边看别人好戏的坏习惯，有时候竟然不自主的眯起眼睛笑，并且，我和那只银毛狐狸越来越有同伴意识。
　　
　　而所谓的同伴意识，就是我被真央的男生缠住的时候，会告诉他们我喜欢的是银色头发红色眼睛笑起来像狐狸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的家伙，同样的，当市丸银被女生围观的时候，他会告诉她们他喜欢的是紫色头发墨绿眼睛有些面瘫对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的家伙。
　　
　　市丸狐狸对我给他的评价很满意，我则对他给我的评价很不满意。
　　
　　在真央里混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短得多。我以为我会在这里从一回生赖到六回生，但实际上我们一年就毕业了。原因之一是第一学期结束前银毛狐狸拉着我去找了斩魄刀，其二是因为蓝染的两封推荐信。
　　
　　毕业的时候，真央校报的头版头条上写着一排大大的红字：百年难遇，前所未有！两大天才——市丸银&草鹿音无，那些不得不说的年少光景！
　　
　　“……”我拿着真央校报竖立在面前，双手不禁颤抖。
　　
　　报纸第一面，我和银毛狐狸坐在真央的一棵树上吃柿子饼的照片几乎占了整张版面，连我都不得不承认那场景真的是十分的和谐。照片的底下附上了两排小字，是我和市丸银在打发围观人群时说的那些关于喜欢什么类型的人的话。
　　
　　“喂，狐狸，怎么办？你的小乱菊看到这些会误会的。”我将报纸扔在一边，用手肘撞了一下市丸银的手臂。
　　
　　银毛狐狸从袖子里摸出两块柿饼，一块扔给我，另一块塞进他自己的嘴里，眯着眼睛笑得肆意，一边吃着柿饼一边说话却还是咬字清晰：“阿拉阿拉，有什么关系，乱菊不会在意这些的。”
　　
　　我看了他一眼，吃起柿饼没再说话。我知道他在回避不想提的话题时，会用一块柿饼来打发我，而那些他不愿意提及的话题，几乎都是关于松本乱菊的。
　　
　　据说人们对于天才的关注度总比对于普通人的要高出好几倍。我和市丸银刚找到斩魄刀，拿着蓝染的入队推荐信交给校长，取得了毕业资格，关于我的流水系斩魄刀、市丸银的直接攻击系斩魄刀的能力以及五番队蓝染副队长对我们颇为欣赏的传言就已经传入了真央。
　　
　　听说了我的斩魄刀是流水系的朝利老师找到了我，硬是要将他的斩术传授于我。其实我颇为喜欢这位一身狩衣的斩术老师，他不仅拥有举世无双的剑法，而且十分热衷于音乐。
　　
　　在他教给我的招数里，我最喜欢的是九头龙溃川、冰雨和瀑之舞。依我看来，朝利老师绝对达到了队长级的高度，可他却向往平静的生活，一直压制着自身的灵压在真央灵术院中任教。
　　
　　离开真央校园的时候，竟看到浦原喜助从远处走过来。一年零三个月都没有见到的人，为什么会正好在我离开真央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浦原喜助应该是刻意而为。正想当做没有看见，却被浦原叫住。
　　
　　“啊，好久不见啊，草鹿桑。”浦原像三个月前一样，抬起手抓了抓头发，朝我笑，“没想到草鹿桑真的来真央灵术院了。”
　　
　　“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浦原三席。”止住脚步，我瞥了跑到我面前的浦原一眼。这厮不会真以为是他说动了我来真央的吧。
　　
　　“哈，哈哈……”浦原喜助尴尬的笑了笑，我这才发现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更浓了一些，这让我想到了为了做实验三天不进食甚至没合眼的涅。
　　
　　刚准备走人，却被浦原一把拉住了手臂。我疑惑的看向他，浦原似乎犹豫了一下，收起了之前讨好般的笑容，微微皱起了眉，竟一下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他微微垂下眸子看着我，声音也低沉下来：“那么草鹿桑是因为蓝染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