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3 四季.醉梦离歌(少包3同人) by:红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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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忍不住低头把公孙策揽入怀里,然后一股脑都裹进了绣被里面。
公孙策慢慢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还被紧紧抱在庞统宽厚温暖的怀里,想到刚才的疯狂,不禁涨红了脸,把头在枕头里埋着就是不出声。
庞统温柔的吻过他裸露在外的肩膀颈项,然后轻轻拨开长长的黑发,含住耳珠轻咬,低声笑道,“你想把自己闷死不成?”
“……”
没有半点回应。
庞统大笑起来,硬是将公孙策扳过来对着自己,脸靠着脸厮磨不休。
公孙策被搓揉的没法,喘着气硬是将脸别开,闷闷的道,“今晚的事情,我只当是做了一场不堪的梦,你别想——啊”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庞统一口咬上洁白细美的脖子,惊得身子一弹。
庞统舔舔嘴唇,缓缓道,“你想撇清和我的关系?”
他伸手抚上公孙策脖子上那个刚刚被咬出的血痕,一面慢条斯理的道,“可惜我庞统要定的人,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去。”
公孙策忍不住一抖,抬眼看去,庞统一双眼幽深似湖水,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公孙策心跳不禁差点漏跳一拍,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庞统笑了笑,伸手把被子拉了上来盖住自己和怀里的人,紧拥着躺下,一手温柔的轻抚公孙策的背,柔声道,“夜深了,睡吧……”
公孙策依偎在庞统怀里,想要挣脱,奈何酸软的身子使不上任何劲,只好任由他抱着。
月色从船窗浸了进来,一地的银白。
烛火微微摇晃,船身也随着波浪的起伏轻轻晃动,仿佛是一曲令人安心的安眠曲。
公孙策慢慢的闭上了眼,进入了梦乡。
当公孙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红木小几上的香炉残香未尽,一缕轻烟袅袅的绕在舱内。
已经不见了庞统的身影,自己身上也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细白绫子中衣,堪堪的敞着前襟,露出一片雪玉也似的肌肤来,上面好些咬噬的青红印子。
若不是身上残留着这些云雨过后的痕迹,公孙策几乎要认为昨晚只是一个梦而已了。
低下眼连忙掩起衣襟系上衣带,脸上一片火烫,想到昨晚自己居然在庞统身下婉转承欢,哭泣哀求,就羞得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偏偏这个时候舱门被嘭的一声一脚踹开,展昭大惊小怪的跑了进来,抓住公孙策直摇。
“公孙大哥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喝醉?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
一连串的“有没有”劈头盖脸迎面而来,公孙策被展昭摇晃的昏头转向,大声喝道,“够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展昭狐疑的看着公孙策,“可是公孙大哥你的脸好红啊!”
“……”
“还很烫!”展昭摸摸公孙策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大惑不解的道,“难道公孙大哥的酒还没醒?”
公孙策还来不及回答,舱门处传来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
“是啊,他的酒还没醒呢,等下恐怕也自己走不了路。”
庞统悠闲的斜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孙策又尴尬的羞红了脸。
他别有深意的继续笑道,“公孙公子醉后身体不适,而且行动不便,展昭少侠还是别打扰的好,不如就让本王作个顺水人情送二位回去如何?”
展昭正想拒绝,还未张口,觉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回头一看,却见公孙策红彤彤一张脸,低声嘟囔,“……那就有劳中州王了……”
庞统一笑,深深看了公孙策一眼,转身离开。
展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抓抓头,讶异道,“公孙大哥你怎么……”
“什么都别问!”公孙策愠怒的推了推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的展昭,“我想睡一下,你先出去。”
“哦……”展昭应了一声,刚刚抬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环顾舱内摆设。
“……你喝醉了就可以睡高床暖被,我喝醉了却只能躺在上面的硬木板上被冷风吹,真是不公平……”
他一边嘟囔一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眼角瞥见公孙大哥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就快发火的模样,连忙一溜烟跑了出去。
公孙策愤愤的拿起枕头想要对准展昭背影丢去,却不知自己想砸的人,到底是前面逃得一溜烟似的展昭,还是那个强迫自己欢好一宿的庞统?
一想到昨夜,公孙策就觉得荒唐无比。
怎么会这样?
公孙策咬住嘴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就算是他和包拯关系最亲近的时候,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如今,包拯再次下落不明,自己却醉酒和庞统作出……那样的事情……
情何以堪?
可是……
昨夜的亲昵,昨夜的温柔,也让自己的心里,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一点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滋长……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
天空晴朗,春来如织。
风儿轻轻的飘了进来,打了个旋儿,带着舱内那袅袅的残香轻烟又飘了出去。
春风不似北风凛冽无情。
春风却如情人旖旎多情。
人沉醉。
被这春风的旖旎醉了?
还是被春风的多情醉了?
也许……
真的醉了……
【春醉——完】
夏梦
香是龙脑香。
带着几缕若有若无的辛苦淡淡飘散开来,微氲的空气里便多了一份沁人心脾的凉意。
公孙策轻轻睁了睁眼。
淡青色的软烟罗纱幕,四角悬着大红丝缀结的香囊,辟尘犀刻成龙凤挽子拢住外层红幕罗,络着珍珠玳瑁,下面垂一缕缕金线流苏。
流光异彩,七宝香榻。
……龙脑香……
……汉时传入,如今又分熟、梅花、米、白苍、油、赤苍、泥、麤速、木札……
……《酉阳杂俎》又云……“天宝末,交趾贡龙脑,如蝉蚕形。波斯言:老龙脑树节方有,禁中呼为瑞龙脑。”……
公孙策迷迷糊糊的想着,翻了个身。盖着的薄绸被滑了下去,他伸手想要拉起,左肩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好痛!”公孙策猛地坐起身来,捂住了左肩。
怎么会这么疼?
他皱起半边眉,吐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左肩。
月白绫子中衣没有穿的很整齐,衣襟敞开,肩上包着雪白纱布,一点血痕若隐若现。
受伤了?什么时候?
公孙策正回想着,冷不丁房门忽然吱呀一响,吓得他一激灵,连忙抬头看去。
却是庞统推门进来。
他穿着家常青色长衫,头发梳成髻,用一根翡翠簪子别住,垂下两条深青色发带搭在肩上。见公孙策正撑在床上瞪着自己,俊美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哟?醒了?”
“……”公孙策呆住,看着那俊挺的人慢慢靠近自己。
怎……怎么会是这个冤家?
而且这里是哪里?分明就不是自家居室,难道……
他抬起头,庞统已经走到床边,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却叫公孙策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跳差点漏跳一拍。
“你……你把我抓来的?”想到自己莫名在此,公孙策又仰起头来,大声问道。
“抓?”庞统闻言脸上笑意更盛,“真是没良心的话,我好心救了你,却还要被当成坏人么?”
“救?救了我?”公孙策睁大了双眼,惊异的反问。
见他一脸惊疑的神色,那水漾似的眼眸带着惊惶不解的看向自己,双唇微张,雪白的贝齿隐约可见,庞统心里一动,忍不住伸指抚上,感受那细腻的肌肤触感。
“放手!”公孙策嗔怒的把头别开,“到底怎么回事?”
庞统眉毛轻轻挑了挑,笑着在床边坐下,缓缓道,“怎么?想不起来了?”
伸手握住公孙策放在被子外侧的手,却被毫不客气的甩开,心里暗笑,旋即轻柔的抚上对方的左肩,料定他肩膀疼痛动弹不得,只有任由那不安分的手指缓缓滑过旁侧细白的肌肤,然后沿着颈项来回抚弄。
口中也不徐不急的缓缓道来,“你路上遇伏,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差点就被盗贼伤了性命。怎么要出门,身边也不带个侍卫保镖的?那些盗匪都是杀红了眼的亡命徒,你一介书生,遇上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公孙策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出门走哪条路,你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别告诉我又是占星占出来的!”
庞统闻言大笑,“你还真说对了,我夜观星象,见辰星凌空,荧惑会太白,主白丧之事,于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公孙策一口打断,“什么夜观星象?你根本就是派人跟踪我!”
“我若不派人跟着你,又怎么能及时赶到救你一命呢?”庞统见他恼怒的样子,像极一只炸毛的猫,张牙舞爪的,猫儿眼瞪得溜圆,看在眼里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撩人风情,心中爱极,伸手紧紧搂住,不由分说就吻了下去,直把那娇嫩的双唇吮咬得嫣红方才恋恋不舍的略微松开。
“……你!你混蛋!”公孙策被亲的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死命别开脸,想要挣开,无奈左肩却使不出任何劲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任由庞统抱着,脸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怒。
见怀里的人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庞统大笑,伸手捻住中衣衣襟,只一扯,就扯下大半,露出左侧雪白的身子。
“你做什么?”公孙策惊呼,手忙脚乱想要拉上衣衫掩住,却被庞统轻易把手按住,固定在头顶。
“给你换药。”庞统嘴角一勾,眼睛肆无忌惮的沿着公孙策细白的颈项一路往下,到精致的锁骨,嫣红的茱萸,纤细的腰肢……
“你看什么?”被他那火辣赤裸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公孙策一张俊脸涨红的就像要滴血一般,抬腿就踢。
庞统嘻笑一声轻易避过,俯身拿起床头小几上一个羊脂白玉小瓶,里面是雪白的药膏,芳香扑鼻。
“乖乖别动,我帮你把药换了。”
“谁要你装好人?”公孙策瞪圆了双眼,试图挣脱庞统的钳制,无奈那些挣扎在对方看来也不过是徒劳而已,轻易的就翻过他身子,一手按住。
“你再动的话,伤口裂开可就麻烦了哦。难道还想再躺几天?”庞策俯身在耳边笑道,果然见公孙策轻轻一颤,随后就再没像之前那般挣措不休,侧身沉默。
庞统暗笑,伸手安抚般拍了拍,揭开那带着淡淡血迹的纱布。圆润如玉的肩膀上,赫然印着一道伤痕,并不长,却泛着血色,被周侧雪白的肌肤一衬,显得触目惊心。
“……”庞统见状不禁皱眉,右手拇指一拨,挑掉瓶塞,把里面的伤药轻轻洒上,边道,“放心罢,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这‘一萼雪’治外伤是最好,见效又快又不留疤痕。”
雪白的药粉沾到火辣的伤口上,顿时一阵清凉舒畅,公孙策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身后,庞统已经重新裹好了纱布,靠近耳边浅语,“乖乖休息,清玉阁避暑甚好,热气都进不来,养伤最妙。”
公孙策背着身子闷声不答,庞统也不恼,嘴角仰起一个戏谑的笑意,转身出门去。
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公孙策才慢慢转过身来,穿好半褪的绫子中衣,摸住左肩,瞪着房门处看了半晌,黑亮的眼珠转了转,起身下床。
房间是内室,窗棂都是细致雕花镂刻,外面树影映在窗上,扶疏晃动,如画镌就。房门虚掩着,轻轻推开,外面是仿水榭般一间轩室,三面皆空,梁、柱、栏杆、桌、榻,一律是白玉石镂花细琢而成,垂着青竹细帘子,两帘半卷,一片桐荫,遮不住外面热风阵阵飘进来,明晃晃艳阳高照。
屋子里面凉意逼人,丝毫感觉不到那袭人的暑气,可是走到栏边,阵阵热风就卷了进来,只消站那么一会儿,就让人觉得身上汗珠一点一滴浸了出来。
夏日炎热,阁两旁种着不少名贵花卉,都被晒得有点殃殃的,抖擞不起往日争奇斗艳的娇媚。
公孙策在栏边站了片刻不到,毫不犹豫的就转身走回室内。
热!没事儿绝对不要在这火辣辣的日头下干晒!
他吐口气,在白玉石榻上坐下,斜眼正看着自己肩头的伤痕,思及之前庞统连哄带强的换药换绷带,那一番耳鬓厮磨,肌肤似是无意又似有心的挨挨擦擦,一种莫名的心悸就从脚底慢慢的爬了上来,一张俊脸也变得通红。
……一定是天气的关系!是被热的!被热的!
公孙策自我安慰道,正发呆,冷不防身后响起连串脚步声,却是侍女端着时令果品奉了上来。都是官用的上好果鲜,那太原府贡来的水晶玛瑙葡萄,碧玉珠一般;藩来的西瓜红如胭脂,绿如翡翠。都用冰块镇过,带着润润的水珠儿,用雕花的银盘乘了,边上衬着几片翡翠碧玉琢成的叶子,煞是好看。
“呆在里面不凉快一点么?怎么出来了?”庞统笑盈盈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侧。
公孙策抬眼看了看,低头懒懒的,爱理不理,“呆闷了,出来喘口气。”
庞统挨着坐下,捻起一颗晶莹的葡萄,细细的剥了皮,送到公孙策唇边,“尝尝罢,这是时下新鲜的果子,很甜的。”
对方却扭头看向亭梁屋檐,装出没瞧见的样子。于是抿唇一笑,把那果子含进自己嘴里,慢慢噙食。一双春水潋潋的眼睛却放肆的在公孙策身上游走。
乌黑的发掩不住雪白的颈项,那一层薄薄的中衣贴身细软,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胸前茱萸隐约可见,倒是一番夏日慵懒光景。
公孙策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肆意火辣的目光,只凝神看着屋檐亭梁,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转过头来,看向庞统,“这是仿古法造的罢?莫非就是失传已久的激水凉亭?”
庞统笑着拍了拍手,赞叹一声,“公孙公子果然好眼力!这清玉阁正是仿唐太宗激水凉亭之法造的。”
他伸手指指屋顶,笑道,“我赋闲在家无事可作,心血来潮就研究了一下那些古法工程,倒也真给折腾出一两个来,清玉阁就是其中之一。”
“我只见过书上记载,只是这法子早已失传,没想到却被你仿了出来。”饶是平时再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