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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2.戏言系列 之 绞首浪漫派-人间失格.零崎人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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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附麻薯吗 ? 」 

「还有附冰镇红豆小汤圆。」 

「地点呢 ? 」 

「祇园的大原女家。」 

美衣子小姐的秋翦「当哪 ! 」一声绽放光芒。 

「等我 ; 马上准备好。」 

美衣子小姐关上门。她这个人倒是相当替人着想 ; 一起出门时 ; 会换上普通的衣裳。仔细一想 ; 在我周围的朋友里 ; 或许是相当罕见的类型。 

「久等了。」 

一分钟后 ; 美衣子小姐从房里走出。然后将车钥匙递给我。我将那把钥匙在掌心转了一圈 ; 再「咻」的一声握住。


4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 

结束跟美衣子小姐的「喝茶」; 我走在四条通与御池通之间的河原町通。美衣子小姐既已开着她的飞雅特返回公寓。 

「别把我当成消磨时间跟免费接送的对象。」她最后留下这一句话。 

嗯…终究被识破了吗 ? 美衣子小姐其实是相当敏锐的人。 
不过 ; 识破却仍然接受我的邀约 ; 美衣子小姐果然是个好人。哎 ; 搞不好只是喜欢甜食而已。 

我停下脚步 ; 进入路旁的一间卡拉 OK 。 

「欢迎光临…」店员说道 : 「只有一位吗 ? 」 

「啊 ; 呃…我的朋友应该已经到了。」 

「请问贵姓大名 ? 」 

「零崎人识。」 

「嗯 ; 零崎先生吗 ? 」 

店员稍微操作了一下计算机。 

然后对我露出商业化的笑容说 : 「那幺 ; 请您到204号包厢。」我道谢后 ; 进入电梯。204包厢在二楼。一下子就出了电梯 ; 一边确认包厢号码 ; 一边在走廊前进。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 哒哒哒 !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 哒 ! 啊 ! 啊 … 」 

才想居然有人唱这幺可怕的歌 ; 果不其然正是204号包厢。我轻轻耸肩 ; 没敲门就拉开房门 

「喔 ? 」唱得正高昂的零崎发现我 ; 「哟 ; 不良制品。」轻轻竖起指头。 
我未加理会 ; 径自进入包厢 ; 在沙发坐下。然后才说: 「喔 ; 人间失格。」 

零崎放下麦克风 ; 用遥控器切掉音乐。 

「你再唱一下也无所谓 ; 反正付了钱吧 ? 」 

「啊啊 ; 不 ; 其实我不太喜欢唱歌 ; 尤其还要模仿别人。只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零崎在我对面一屁股坐下。 

「呼… 」长长地时了一口气。 

「只不过相隔一天 ; 怎幺说 ? 总觉得好象过了很久哪。」 

「是啊。」 

我点点头。 

一边点头 ; 老实说也很诡异。直到刚才为止 ; 我都不认为零崎会在这里。的确在前天 。。。。。。 

不 ; 是昨天早上吗 ? 我们约好了。他说他会在这间卡拉 OK; 叫我一起来。可是我不认为零崎会在 ; 零崎大概也没想过我会来吧。正因为如此 ; 我才会来 ; 正因为如此 ; 他才会等我。 

「习惯等待」这句话的意味。 

这亦一个矛盾所产生的合理。 

接下来 ; 我跟零崎就像第一次见面的那晚 ; 开始说起无关紧要的话题。无聊的哲学、无谓的领悟、无关痛痒的人生观。或者是稍微转移方向 ; 谈谈音乐 ( 比如流行排行榜是如何产生 ) 、谈谈文学 ( 比如感动读者的手法为何 ) 。没有特殊意义的闲聊。彷佛在相互确认某件事。 

约莫过了四个小时的时候。 

「喂 ; 零崎。」我问道 :「杀人是什幺感觉 ? 」 

「嗯 ? 」零崎脖子一至 ; 毫无任何感慨的反应。 

「什幺感觉不感觉的没有。什幺感觉都没有哪。」 

「什幺感觉都没有吗 ? 比如快乐、感动、轻松这类的 ; 都没有吗 ? 」 

「呆子 ; 要是有那种感觉 ; 不就是变态了吗 ? 」 

零崎大模大样地回答。变态杀人鬼还如此大言不惭 ? 我虽然这幺想 ; 但还是等待他下面的解释「啊啊 ; 所以说 ; 我呀 ; 确实杀了人 ; 但并不是快乐杀人者。两者间的区别很微妙 ; 可是 ; 有些事不是当事人的我所能解释的。这种事 ; 终究是由旁人决定。我也只能遵循那个决定。我的头脑没办法思考太艰深的问题。」 

「原来如此…或许是这样。那我换个方法问。对你来说 ; 杀人是什幺 ? 」 

「什幺都不是。」 

那句话似乎带有双重含意。 

没有任何价值 ; 

故而没有任何代价。 

「那我也还你一个问题啰 ; 不良。对你来说 ; 死亡是什幺 ? 」 

「你这样问 ; 我也不知该怎幺回答才好。可是 ; 如果硬要我回答 ; 嗯。。。就好象电池没电吧 ? 」 

「电池 ? 电池是指三号电池那种东西 ? 」 

「对 ; 就是那种感觉。那就像是生命力吧 ? 所以以这个例子来说 ; 你就像是绝缘体。」 

「你说得还真狠哪。」 

零崎轻笑。 

非常愉快地笑。 

我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 

「嗯 ; 我的问题也许太模棱两可了。好 ; 我这幺问好了。你知道杀人者的心情吗 ? 」 

「嗯 ? 还真是古怪的问题。的确很有你的风格。是呀 ; 那种事不知道吧。」 

「不知道吗 ? 」 

「喔 ; 第一 ; 我不知道别人的心情。不管他们有没有杀人 ; 是不是杀人鬼。第二 ;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你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混乱究竟是什幺造成的。是故 ; 我当然也只能回答你 ; 我不知道杀人者的心情。」 

「原来如此。倒也不无道理。」 

「顺道一提 ; 我并没有杀人的打算。」 

零崎的语气真的就像是顺道一提。 

「什幺意思 ? 」 

「问我是什幺意思的话 ; 那又变成概念论了。总而言之 ; 啊 ! 假设说」零崎静静拿起包厢里的话筒。「不好意思 ; 来两客拉面。」 

过了不久 ; 店员送来两碗拉面。 

「吃呀 ; 我请客。」 

零崎说完 ; 用筷子夹起面条。 

「这是在用餐。」 

「嗯 ; 不用说我也知道。」 

「食欲、睡眠欲跟性欲是人类的三欲 ; 好 ; 我为什幺要吃东西呢 ? 」 

「那当然是为了摄取营养。」 

「对 ; 不摄取营养的话 ; 人类就会死亡。因此用餐才会产生快乐。睡觉本身也很舒服 ; 性欲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论是为了生活、或是为了生存的必要行为 ; 其中必定伴随某种欢愉。」 

「嗯 ; 这个道理很容易明白。所以 ? 」 

「别急着下结论。所以所以的 ; 你是芥川龙之介啊 ? 」 

「咦 ? 那不是太宰吗 ? 」 

「是芥川啦 ; 是太宰介绍芥川的逸文轶事。」 

不管是何方大文豪 ; 这种吐槽法也未免太奇怪 ; 但我还是听从零崎的指示 ; 再度等待他下面的解释。零崎彷佛故意让人心焦似的沉默片响 ; 然后开口道 :「不过 ; 假设有一个被用餐这个概念摆布的人类吧。换言之 ; 就是食物给予味觉神经的刺激、通过嘴巴时的快乐、在口腔咀嚼时的欢愉、融合的食物成为流质穿越喉咙时的愉悦。犹如满腹中枢遭到破坏的饱足感、掌握脑内的幸福感。不是什幺营养去云 ; 就是『那种东西』 ; 被食物本身迷得神魂颠倒的家伙 ; 就假设一个那种人吧。」 

「哎 ; 总之就是胖子。」零崎轻笑。 

「对那种人而言 ; 营养如何如何的妄语根本毫无意义。手段与目的本末倒置 ; 原本的目的沦为附属品。但这时问题来了。这家伙可以称做在用餐吗 ? 哎呀呀 ;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 ; 绝对是否定的。这家伙进行的行为不是用餐。只不过在吞噬用餐这个概念罢了。」 

「所以 ; 你只不过在剿杀杀人这个概念 ? 听来有点牵强啊。」我耸耸肩。「将吃饭的食欲和杀人的欲望相提并论是违背道德的。对你而言 ; 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杀人 ; 不是跟某种东西交换那种舍本逐末的行为吧 ? 」 

「啊啊 ; 真的是这样吗 ? 这问题挺困难的。不 ; 或者该说是微妙 ? 要我说几次都可以 ; 我的目的不是杀人本身 ; 当然也不是事后的『肢解』行为。」 

「既然如此 ; 究竟是什幺 ? 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我可没有你夸张。不过 ; 我确实是莫名其妙的家伙。我刚才不是也说我不知道了 ? 话说回来 ; 一开始追求的是紧张感。」 

「紧张感 ? 」 

「对 ; 英文有句话叫『high risk high return 』。日文就是『不入虎穴 ; 焉得虎子』吗 ? 杀人行为风险高 ; 报酬却少。没错吧 ? 毫无效益 ; 是呆子做的事。所以 ; 大部份的杀人行为都是出于『无技可施』。都是『一时冲动』。那种家伙明明没有杀人的打算 ; 但回过神来 ; 已经杀了对方…然而…」 

零崎从背心口袋里取出一个看起来相当危险的刀械。 

「这叫做双刃匕首 ; 是这样握在手里使用的匕首。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 ; 把这个刺入对方的右颈动脉 ; 然后向旁边一割。这是毫不拖泥带水的杀人行为。既不想让对方痛苦 ; 亦不想让对方难受 ; 是一种干净俐落的温柔杀法… 我先声明 ; 我可不是在炫耀自己的手法喔。你应该也明白 ; 自夸是人类所有行为里最卑劣的一种。炫耀坏事的家伙是最没水准的二次方。现在只是在揭疮疤而已 … 说正经的 ; 我只会这种杀人方法。对付你的时候也是一样啊 ; 我的镜中盟友。」 


「嗯 ; 原来如此。」 

「对了 ; 假设我又跟你上演相互残杀的戏码吧。就理论而言 ; 你当然有可能杀死我。但是 ;在你杀死我一次的时间内 ; 我可以杀死你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 你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哎 ; 就现实来看 ; 我跟你都只有一条命 ; 这种比喻当然不伦不类。总之 ; 我只能做这种『为了杀人的杀人』 ; 因此可以断言至今杀的八个人都是下定决心 ; 并非出于『无技可施』。」 

八个人。才两天就已增加两人。虽然是想当然耳 ; 可是在我活着的期间 ; 零崎也活着吗 ? 

「那我是呆子吗 ? 或许是吧。毕竟透过杀死对方这件事 ; 我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不 ; 好处是有。至少 ; 还有钱包里的收获之类的。」 

京都连续拦路杀人鬼事件不可思议的地方之一 ; 就是「被害者的钱被偷光了就变态杀人、异常杀人、快乐杀人的事件来说 ; 这是相当罕见的 ; 然而筒中缘由再单纯不过 ; 因为流浪汉的零崎需要生活费。 

这个包厢费想必也是那个钱包支付的。这幺一想 ; 就连这碗拉面亦是罪孽深重 ; 我边想边吸食面条。 

「不过钱这种东西工作就能解决 ; 因此不是杀害目的。假使考虑杀一个人的劳力 ; 打工一整天还比较轻松 ; 但我却选择杀人。于是在这里提出假说。」 

「原来如此。总之就是『对零崎人识而言 ; 风险本身是否就是报酬』吗 ? 」 

「对 ! 目的与手段的逆转 ; 或者同一化。行为本身就是目的 ; 目的才是行为本身。达成目的之时 ; 才是行为结束之时。这个假说其实还不错。」 

「可是这跟『失去目的』又有什幺不同 ? 假设有一个喜欢看书的家伙 ; 到他的房间一看 ; 整个房间都被书籍淹没好了 ; 但这家伙还是继续买书。买书或许是当事人的自由。然而 ; 房间里的书已经多到他一生都读不完了。话虽如此 ; 这家伙还是继续买书。」 

「嗯 … 啊啊 ; 啊、啊、啊啊 ; 我懂了、我懂了。你是指处理能力的极限嘛。因为逾越处理能力的极限 ; 所以目的跟手段融合了吗 ? 真是石川五右卫门哪。『绝景啊 ! 绝景 ! 世人说春日美景是一目千金 ; 在俺五右卫门的眼里 ; 却是一目万两哪 ! 』吗 ? 嗯… 啊啊 ; 或许是吧。」零崎不胜感慨地叹息 ; 将背脊埋入沙发。「可是啊 ; 同类 ; 即使真是如此 ; 跟我也毫无瓜葛。至于理由 ; 是因为刚才的假说彻头彻尾地错了。风险等于报酬这种愚蠢的公式 ; 终究无法成立。那不过是理论游戏。」 

「喔 … 所以说 ? 」 

「现在开始就稍微接近一般论了。」零崎探出上半身宣言。「这是我童年的事。你也有过童年吧 ? 我也有。那幺 ; 我是怎幺样的小孩呢 ? 其实并不是特别奇怪的小孩 ; 也相信神的存在。挨打会觉得痛 ; 看见有人挨打会难过 ; 具有那种平凡无奇的感觉。也有想让邻居开心的想法、也有感恩的心、也会无条件地爱上某个人。就是那种小孩…可是 ; 假设我坐在这里。既没有看书 ; 也没有看电视 ; 就这样坐着。撑着下巴 ; 放任思绪在天际遨游 ; 就这样坐着。这时我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思考『要如何杀死人类这种生物』。第一次自觉时真的吓死了…自己居然旁若无人地、稀松平常地思考、揣摩杀人的方法。察觉到那竟是自己 ; 是最令人害怕的。」 

「自觉吗 ? 可是这种事哪里是一般论 ? 根本就是极端夸张。换句话说 ; 你天生就是快乐杀人者 ? 」 

「不是叫你别急着下结论吗 ? 我也曾经这样想 ; 但绝对不是如此。我也曾经以为自己是天生具有杀人意识与伤害冲动 ; 但事实并非这样。不是喔。一般论是从现在开始。。。我在铁轨上奔跑。」 

「铁轨上…什幺跟什幺 ? 」 

「比喻啦 ; 常有的比喻。在铁轨上奔驰的人生 ; 不是常有人这样形容 ? 国中毕业进入高中、中学 ; 自给自足地 ; 有了恋人、进入社会、功成名就就是那种铁轨。就跟那一样 ; 我是在杀人者的铁轨上奔驰。」 

「你那种应该是偏离铁轨的人生吧 ? 」 

「你还好意思说我 ? 不过算了。这里所指的铁轨并不仅限于社会规范下的铁执。当事人自己选定的铁轨也无所谓。假设有一个男生 ; 读小学时崇拜铃木一朗而想当棒球选手。那家伙在那一瞬间 ; 就替自己的人生铺好了铁轨。」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种表现 ; 谁都可以在铁轨上奔驰吗…呃 ; 只要没有中途退场的话。」 

只要没有受到致命伤的话。 

只要没有脱轨、翻覆的话。 

「对 ; 我的人生铁轨不知是谁铺的。也许是我 ; 也许是我以外的某人。可是不管是谁 ; 我都在那条铁轨上冲过头了。在未受致命伤的情况下跑得太快 ; 永远无法停止。踩刹车的这种想法甚至根本不存在。」 

「啊…原来是从这里开始连贯。」 

换言之 ; 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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